《[死神]从新撰组到尸魂界》颜十欢

63、痛苦的挣扎，再见故人

　　尸魂界因为蓝染的背叛而受了重创，队长走了三位，雏森仍然在昏迷中。冬狮郎倒是好得很快，每天都去看望雏森，常常一坐便是半天。
　　乱菊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但是冬狮郎却能感觉到自己的副官喝酒越来越多，醉酒了以后就嘀咕一些意味不明的话，似乎还是没有从市丸银背叛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所以他除了在上班时间没收所有他所看到的酒瓶以外，并没有过多的阻拦于她。
　　每个人都需要自己舔舐自己的伤口，哪怕鲜血淋漓，也不会让其他人看到。冬狮郎是如此，乱菊是如此，一护露琪亚更是如此，白哉也是如此。
　　一护本想直接冲到虚圈救总司，却被夜一按住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就凭他现在这个样子——连夜一都打不过并且被揍了个鼻青脸肿，跑去虚圈不是找死吗？夜一告诉他，总司要比他想象中的强很多，他要相信他。
　　“可是白哉那个家伙半死不活的啊……”
　　一护这句话说到一半就被露琪亚一脚踹回了肚子里，他本人化作天边的流星砸进瀞灵廷刚刚修好的墙壁里，站在一边的恋次默默画了个十字。
　　老天保佑这次财务预算不会超出十一番队的财务预算。
　　他刚刚想完，就被一大摞文件砸了个正着。白哉收回抛文件的手，低下头继续看报告，脸上看不出来任何表情。
　　“十番队。”
　　“是，队长。”
　　吓了一大跳的恋次抱着文件，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队长……看上去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露琪亚默默地叹气。一护那个白痴居然在白哉面前提起总司，好在被她一脚踹了出去。可是恋次这个白痴，怎么也跟着凑热闹呢？
　　她抬起头，望着瀞灵廷苍蓝色的天空。她以前从来没有感觉过，瀞灵廷的天空这么苍凉。
　　原本她以为，大哥很能沉得住气，和夜一说的一样，相信着总司不会出事。毕竟依照蓝染的说法，在崩玉觉醒之前，总司是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
　　可是现在看来，她错了。
　　那天夜晚她一个人绕过朽木家曲折的长廊，就在拐角处停下了脚步。她看到白哉一个人坐在总司总是坐的台阶上，手里捧着一杯凉茶，身边那本该坐人的位置上，摆着总司的杯子。
　　清清冷冷的月光洒在总司本该坐着的位置上，一片凄怆。白哉就那么坐在那里，没有说话，没有动作，仿佛凝成了一座雕塑。
　　露琪亚忍不住捂住嘴，她知道大哥在做什么。
　　他在等人。
　　他在等那个人回来。
　　她后退了几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一路向自己的屋子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哽咽。
　　那么骄傲、那么冷静、那么沉着，从来不会为任何事情而动容的大哥，居然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在清冷的月光下等待一个人的归来。她不知道他等了多久，她不知道他要等到什么时候，只是那个人，不会回来了。
　　露琪亚眨了眨眼，感觉眼睛有些湿润。她转头看了一眼仍然没有什么表情、正在看报告的白哉，悄悄走了出去，掩上门。
　　有些脆弱，是只有自己才能碰触的。
　　她慢慢地走在瀞灵廷的街道上，灵力虽然仍然没有恢复，但是身体所受的创伤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记起蓝染在双殛上所说的话和总司那瞬间收缩的眼瞳，苦笑。
　　总司大人的痛苦，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少吧。尤其是得知了那么多人的死亡和牺牲，全部都是由于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向来不愿意伤害其他人的总司大人，一定会感到深入骨髓一样的痛苦吧。
　　他们，没有办法去救他。
　　白哉对于责任的看重，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然白哉是不会坐在六番队队舍里，这样看着报告。向来一尘不染的白纸上，也晕开了一团墨渍。很明显的，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报告上。
　　露琪亚捂住胸口，感觉心里传来针扎一般的疼痛。
　　她知道，在大哥潜意识之中，总司仍然生活在他们身边。
　　一直生活着。

　　黑暗。
　　漫无边际的黑暗。
　　总司动了动身体，感到身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如同皮肉被硬生生撕裂一般的痛苦。他喘了口气，骤然睁开了双眼。
　　还是……一片黑暗。
　　怎么可能？
　　总司慢慢坐起身子，咬住牙忍受着身体上剧烈的疼痛，回想着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了，他在双殛上突然拔出了加贺清光，被蓝染一击就洞穿了身体，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加贺清光……
　　他摸了摸自己的腰侧，没有感到有任何的刀具。加贺清光不在了吗？是因为他曾经把它遗忘了个彻彻底底吗？
　　他抬起眼，这次看到黑暗中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看不太清楚，只能看清一个白色的轮廓，燃烧着紫黑色的火焰。
　　他知道那是谁了。这样的形态，紫黑色的火焰，铺天盖地的杀气和冷意，只能是他所遗忘的、又被他所记起的加贺清光。他本想抛弃杀戮的，不想再让自己的双手浸满鲜血，他不想再化身为鬼，从每一个人的眼中看到他们对自己的恐惧和抗拒。
　　可是在最危急的时刻，仍然是这把杀戮之刃救了他，他仍然堕落回黑暗之中，能守着他的，仍然只有这把杀戮之剑。
　　他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
　　“加贺清光？”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一步一步走过来，冰凉的触感抚摸上总司的脸颊。总司抬眼看着他，看到加贺清光有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也许还有哪些地方不一样，就是那双沉淀了黑暗和血色的眼睛。
　　加贺清光跪了下来，伏身。
　　“我的王。”
　　他的声音很清冷，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气，渗入骨髓。
　　“谢谢你，没有遗忘我。”
　　总司没有说话。眼前的黑暗骤然收缩，一片明亮的光芒刺痛了他的双眼。他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并排两把刀，一把是菊一文字则宗，另一把则是加贺清光。
　　他捂住胸口，那里痛得厉害。伤口虽然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包扎，但是显然由于伤得太深，完全愈合还需要一些时间。
　　门口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总司一把抓住加贺清光的刀柄，倏然回头。只见一个全身白衣的男子正走过来，令人惊奇的是，他的脸上虽然有面具，但并不是完整的。两道墨绿色的泪痕沿着脸颊蜿蜒而下，更加令人惊讶的是，他的腰间佩着斩魄刀。
　　到底是虚……还是死神……
　　总司凝眉望着他，觉得他的灵压有一些熟悉，但似乎又不熟悉。他皱了皱眉，看到那个面色清冷的男子走到自己跟前，盯着自己，目光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只是单纯在看人一样。
　　“冲田总司。”
　　总司下意识地抓紧了刀柄，他忽然觉得这个人自己一定见过。
　　那个男子微微抬起了头，仍然面如冰霜，没有任何表情。
　　“蓝染大人请你过去。”
　　总司的身体微微一僵，他想起来了。
　　乌尔奇奥拉•西法，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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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嗯~真是不好意思~隔了这么久……
期中考试考了两天……鞠躬……在这里道歉……
呵呵……感谢各位的支持……
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