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从新撰组到尸魂界》颜十欢

42、保护的心情，绯真的拜托

　　最近一段日子里，最大的喜事要数十三番队副队长志波海燕的婚礼了。新娘是浮竹队长曾经和大家提过的都美亚子，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海燕满脸笑容，看得出来非常高兴的样子，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最后说话都有些含糊了。志波家的人都很喜欢海燕的妻子，纷纷哄笑着把海燕赶去了新房，客人们一直聚到半夜才散去。
　　次日清晨总司醒来就觉得头疼得厉害，果然是宿醉的后果。彼时白哉已经上班去了，被革了职的总司也没有地方去，只能呆在朽木家的书房里一本本翻看那些藏书。这个时候，竹内管家走了进来。
　　“总司大人，志波海燕前来拜访。”
　　“让他进来吧。”
　　海燕笑着从门口走进来，打趣道：“总司，看你穿浴衣散着头发的样子，还真是有几分像朽木家的主母呢！”
　　总司翻了个白眼：“总队长给你放几天假，你怎么不在家陪着妻子？”
　　“怕你在家里无聊嘛。”海燕说，“不如去我家怎么样？美亚子也很想见见你，她也听说了你和白哉的事情，觉得你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呢。”
　　总司伸了个懒腰：“不可思议？唔？是在夸我吗？”
　　海燕笑着给了他一拳：“怎么，这你都听不出来。到底去不去？美亚子做饭的手艺可是一流哦。”
　　于是总司也不换衣服，就穿了那一身雪青色的浴衣和管家打了个招呼，与海燕一同往海燕家去了。海燕家住在流魂街一区，距离瀞灵廷倒是很近。一路上海燕总是找到一些有趣的话题，逗得总司笑个不停。
　　总司心里清楚，海燕是怕他被革职了之后感到难过，所以才邀请他到自己家来。在海燕家的门口，总司带着一脸笑容望向海燕。
　　“谢谢你，海燕。”
　　海燕微微怔了怔，随后摇了摇头：“其实……”
　　“嗯，我知道。”总司的目光望向远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被革职这件事，如果没有白哉的默许，朽木家的长老也不可能动用朽木家的势力。说到底，这件事是白哉默许之后才能做成的。”
　　“总司……”海燕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孩子般单纯的总司，居然也知道这件事的背后究竟是谁在授意。当初海燕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几乎是立刻去找白哉，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白哉那时只是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地说道：【“你想再看到总司那种样子回来吗？”】
　　海燕明白他指的是总司浑身是血，差点死在虚圈里的样子。不可否认白哉默许了总司被革职，实际上是想保护他，不想再让他受到伤害。但是海燕愤怒的不在于这里，而在于他根本就没有了解总司是什么感受。
　　【“你想过总司是什么感受了吗？”】
　　白哉没有回答。
　　他明白，总司虽然单纯，但绝对不是傻子。他的心思敏感细腻，恐怕早就明白了一切，只不过不说出来罢了。
　　“不要那种表情啊。”总司笑着说，“我并没有在意啊。白哉他……也只是想要保护我吧，我怎么会怪他呢？”
　　海燕看着少年脸上的笑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时一个声线动听的女声插了进来：“海燕，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咦？有客人？”
　　总司和海燕回过头，看到一位满面笑容的少妇站在门口，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和服。她的青丝盘在头顶，插了一根有点俏皮的簪子，正是总司那天在婚宴上见过的都美亚子。
　　“啊，你就是冲田总司吧。”美亚子不待海燕说话，就继续说道，“海燕总和我提起你呢。尸魂界的天才剑客。”
　　美亚子性格开朗，和海燕倒是有几分相似。两个人聊了几句之后就熟悉了，美亚子端出了她做的糕点请大家品尝，总司赞不绝口，觉得味道绝不比朽木家的糕点差。
　　“哎，我当时就很奇怪，朽木队长那么死板无趣的人的爱人会是什么样子。”美亚子托着下巴，“没想到居然是个像孩子似的美人。看来朽木队长的审美没有和他的面部神经一起退化嘛。”
　　总司噗嗤一声险些把嘴里的东西喷出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调侃白哉，用的还是不以为然的语气。突然之间，他很想把美亚子介绍给白哉认识。
　　“白哉如果听到这种评论，不知道会不会稍稍改变一下他的表情。”海燕叹了一声，“还是小时候的白哉可爱。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啊，是在他满瀞灵廷追杀夜一的时候。明明是个那么小的小不点，口气却嚣张得很。”
　　“朽木家嚣张的小鬼。”总司笑着说，“我曾经听你这么叫他，似乎很贴切的样子。白哉有点外冷内热，你可小心不要再惹到他。”
　　“也是，外冷内热这种性格，大概总司你体会最深了吧。”海燕无心地说了一句，不料总司居然红了脸。海燕惊异地看着总司，美亚子捂着嘴嗤嗤地笑。
　　白哉不仅外冷内热，还是个大色/狼。总司暗暗嘀咕着，就连吃饭都可以随时随地，如果让他的那群队员知道，一定全都吓死。谁说白哉面部表情少的？
　　留在海燕家吃过饭，美亚子满面笑容地邀请总司下一次再来。海燕和总司一同走出大门，执意要送总司回朽木家。
　　“我可不想你半路上出现什么问题。”海燕一本正经，“你说得对，白哉那种性格，我还是少惹为妙。”
　　总司返回朽木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白哉早就已经下班回来了，听到总司走进来也只是抬了一下眼睛，没有多说什么，显然管家已经告诉他了总司的行踪。
　　“白哉，美亚子真是个有趣的人呢。”总司从后面趴在白哉的肩上，看着白哉处理一大堆文件，“海燕娶了个好妻子。而且她也不排斥我们之间的事情，还说要我下次再到他们家去。呐，白哉……”
　　“总司。”白哉说，“明天和我一起去见一个人。”
　　“哎？”总司有些奇怪，“是谁？”
　　白哉放下手里的笔，回过身来把总司揽进怀里。总司早已经吸取了教训，乖乖地没有动，听着白哉说话。
　　“是个和你很像的女子。”白哉说，“她叫绯真。”
　　总司点了点头，有些奇怪白哉为什么要让自己也去见她。而且他有些在意白哉的形容词……和我很像？
　　这是什么意思？

　　次日白哉下班回来，总司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他了。白哉换了衣服出来，和总司一同前往流魂街一区绯真的住所。
　　绯真的身体不好，这也是白哉后来才知道的。前几天绯真的病越来越严重，恐怕支撑不了几日了。她曾经说希望见见总司，白哉才带着总司去拜访绯真。
　　总司一进房门，不由得吃了一惊。苍白得几乎快要消散的少女躺在床上，似乎是拼了命才支撑到这一刻。总司连忙走上前去，绯真慢慢地睁开双眼。
　　“您……就是冲田大人了吧。”她咳嗽着、断断续续地说道，“真高兴……我……还能见到您。”
　　总司知道这种情况就是回光返照了，绯真已经无力回天，况且如果把她带进瀞灵廷交给四番队，恐怕由于瀞灵廷内的灵压过于强大，更会加快绯真的死亡。
　　“冲田大人……我有件事要拜托白哉大人……”绯真勉强笑了笑，“……如果您不同意……”
　　“你想要拜托白哉什么事情？”
　　“……我有个妹妹叫露琪亚……我一直在寻找她……”绯真的眼眸闪了闪，“……我希望白哉大人能在我死后继续寻找她……把她当做妹妹收养……”
　　“我当然不会有意见。”总司明白绯真怕他不同意，于是说道，转头望着白哉。白哉看了总司一眼，“嗯”了一声。
　　“我答应你。”
　　“谢谢。”绯真露出一个笑容，似乎疲惫了一样闭上了双眼。总司心里一惊，忍不住就要去探她的鼻息，白哉一把揽过总司，冲着他摇了摇头。
　　“绯真已经走了。”
　　说完这句话，他们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总司看着绯真恬静的笑容，不由得神色黯淡。
　　他知道绯真一定是让白哉想起了自己，他知道白哉在惧怕他有一天也会像绯真一样，无声地死去。白哉揽着他的手在微微地颤抖，他在那一刻突然明白，自己并不是朽木白哉的剑，相反，白哉却是自己的剑鞘。剑鞘哪怕伤得遍体鳞伤，也要保护剑不受任何损伤。
　　白哉的心情，直到现在才传递给他。总司慢慢回握住白哉的手，轻轻叹了口气。
　　死神的每一天都在死亡的边缘行走，所以，要珍惜每一份感情。有的时候他的命不仅仅属于他自己，更属于他身边每一个爱着他的人。
　　【“不能让爱你的人受伤，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