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从新撰组到尸魂界》颜十欢

41、总司的心意，天才的骄傲！

　　青色的灵压仿佛裂电般向乌尔奇奥拉飙射而去，划出一道无法捕捉的轨迹。不料乌尔奇奥拉的全身泛起墨绿色的灵力，竟然将冻结五感的攻击拦了下来。
　　原本每一把斩魄刀在进行攻击时都有自己的灵力轨迹，就算是蓝染的镜花水月也不例外。但是有的斩魄刀进行攻击的速度特别快，因此很难捕捉。总司的灵压由于身体的缘故无法达到最高，这道攻击的轨迹就这么被拦了下来。
　　“咳咳……”总司倒退了几步，这次不可避免地咳出一口血。他身后的众人看到那一抹鲜红的色泽，忍不住惊呼起来。
　　“队长！”
　　有人就要冲上来，被总司回过头厉声喝止。
　　“呆在那里不要动！”
　　乌尔奇奥拉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墨绿色的虚闪开始在指尖凝结。总司再次后退，在虚闪轰然而出的时候平伸出手，一声“缚道之八十一，断空！”再次硬生生拦下了虚闪。他的眸中墨色加深，刀尖略向□□，利箭般向乌尔奇奥拉扑去！
　　“无明剑！”
　　当当两声，乌尔奇奥拉架开了总司的剑。总司又一次开始咳嗽，忍着上涌的一股腥甜之气，手里一软险些把刀扔出去。
　　“总司！”美惠子忍不住大叫，“你……”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乌尔奇奥拉再次开始凝结虚闪，“不值得那位大人关注。”
　　那位大人？
　　总司皱起眉，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他降低了身体的重心，灵压开始节节攀升，与乌尔奇奥拉的灵压相撞冲击，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嗯？”乌尔奇奥拉尾音上挑，显然对总司的变化感到不解。虚闪轰然而出的同时，总司蓦然抬起头，那双曾经紫光潋滟的眸子里此刻满是空洞！
　　“冻结五感！”
　　轰然一声，总司的灵压竟然硬生生破开了乌尔奇奥拉的虚闪，乌尔奇奥拉的瞳孔一缩，冻结五感的轨迹，他没有捕捉到！
　　糟了！
　　感到全身仿佛漂浮起来了一样，乌尔奇奥拉瞬间失去了他的听觉、味觉、嗅觉、触觉和视觉。仿佛整个人被吊在虚空之中，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总司踏上两步，再次摆出无明剑的姿势。强烈的杀气扑面而来，但是乌尔奇奥拉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必死无疑！
　　忽然，总司剧烈地咳嗽起来，背后的凤凰羽翼突然开始消散，他维持不住卍解状态了。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只能用刀支撑着身体才勉强站稳。卍解一解除，乌尔奇奥拉的五感就陡然之间恢复了过来。总司咳得浑身颤抖，衣襟上点点滴滴都是血迹，显然接连抵挡三个瓦史托德的虚闪使得他的身体状况已经接近极限。
　　“队……队长……”
　　美惠子绝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总司虽然听得清楚，心里却也明白只要乌尔奇奥拉五感恢复，现在的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果然……”乌尔奇奥拉盯着总司，“我明白那位大人为什么叫我来试探你了。你……没有让我失望。”
　　什么？有人叫乌尔奇奥拉来试探他？
　　乌尔奇奥拉又盯了他一会儿，忽然转身离开了。总司咳嗽着滑坐下来，眼睛望着乌尔奇奥拉的背影。
　　看来，尸魂界里应该有人和虚圈有联系。因为知道自己是远征军带队队长的只有尸魂界的人，而乌尔奇奥拉既然是奉命前来试探，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知道他会来虚圈，并派乌尔奇奥拉来试探他。
　　是谁呢？
　　“队长！队长！”
　　“总司！”
　　远征军幸存下来的人纷纷走了过来，山田花太郎几乎是立刻就扑到了总司身上开始为他检查身体。总司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听到山田花太郎惊慌的声音。
　　“怎么烧得这么厉害……队长……醒来……”
　　总司的眼前越来越黑，最终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意识也彻底消失了。

　　“冲田队长……冲田队长……”
　　“发烧……有可能损坏了肺部……”
　　……
　　谁在说话……？
　　总司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似乎是四番队的天花板，还有一个梳着金色卷发的女子的背影。
　　“咳咳……松本……？”
　　“啊啦队长，你醒了啊。”乱菊扑到总司的床前，小心地撩开他额前的头发，“队长，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以为队长你……”
　　她说着说着眼圈居然就红了。天知道当她带着救援队循着灵压赶到时差点被总司全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样子吓死。虽然远征军只回来了七十多人，不过总司却是幸存者里伤得最重的。
　　“我不是没事吗？”总司勉强笑了笑，“怎么，这里是四番队？”
　　“嗯。”乱菊点点头，“我们赶到时就看到队长你昏迷在地，大家都围着你哭……我一着急，就直接把你送来四番队了。卯之花队长很生气……她说你本来就有伤在身，始解又那么霸道，再派你去虚圈远征就是想要你的命……队长，你没有看到，卯之花队长真吓人呢。”
　　总司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为什么大家都围着他哭？难道还以为他死了不成？
　　“灵压真的很微弱。”乱菊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我们都以为你肯定活不过来了。”
　　总司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平日里身体不好的形象居然已经这么深入人心。他环顾四周，没有发现白哉的身影，也没有感到白哉的灵压，于是张了张嘴，把想问的话又吞了下去。
　　以白哉的性子，不会还是在因为那天的事情自责吧？
　　他坐起身，卯之花队长笑眯眯地走了进来。一看到他坐起身，立刻说道：“冲田队长醒了。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的话，最好再休息一下。”
　　她笑得一脸温柔，但总司却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窜起。他慌忙点点头：“不是，卯之花队长，我想要回朽木家。”
　　“嗯？是去找朽木队长吗？”卯之花队长笑得更加灿烂，“那好吧。不过别忘记要喝掉汤药哦。如果冲田队长再逃药的话，我就要通知涅队长了哦。”
　　好……好可怕……
　　总司滑下一滴冷汗。

　　水红色的落樱，古老的和式房屋，坐在窗前沉默的男子。
　　总司来到朽木家的时候，白哉正在主卧坐在窗前沉思。竹内管家看到总司走进来，不由得吃了一惊。
　　“冲田队长。”竹内小声叫住总司，“您怎么……”
　　“虚圈远征已经结束了。”总司笑笑，“白哉在主卧吗？”
　　“是的。”竹内似乎犹豫了一下，又说道：“您和白哉大人……”
　　“怎么了？”
　　“自从您走之后，白哉大人的心情似乎一直不好。”竹内看了一眼主卧的方向，眼里尽是担忧，“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如果认定了一件什么事情，一定会做到底。我知道白哉大人爱着您，我也并不想阻止。只是我想对您说一句话。”
　　总司看着他，竹内叹了口气。
　　“如果您下定了决心要和白哉大人在一起，请您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白哉大人。”
　　总司微微蹙起修长的眉，但唇角依然带着笑意：“我会的。”
　　竹内点了点头，总司转身走进了客厅，穿过长廊来到了主卧的门前，轻轻拉开了门。
　　在拉开门的一刹那，总司敏锐地发现白哉的背影一僵。
　　“白哉。”
　　沉默了许久之后，总司开口唤他。
　　白哉还是没有回头。
　　“白哉，我回来了。”总司走到他的身后，“不欢迎吗？”
　　白哉回过头，总司笑眯眯地看着他，那双紫眸里流光溢彩，流转着层层叠叠的光华。白哉迟疑地看着他，开口道：“总司……”
　　“嗯。”总司弯下腰，直视着白哉的眼睛，两个人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得总司将白哉眼底一闪而过的欣喜和愧疚尽收眼底。
　　总司咯咯笑了起来。
　　他上前一步，拉着白哉的衣服，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白哉的身体一震，总司慢慢地伸出手，环住他的腰。
　　他的声音很低。
　　“白哉，我真的很想你。”
　　想到在虚圈对着永夜的天空和一望无际的白沙，那思念在心里转了一百八十个回旋，只盼望着回来的时候能够再次看到他。
　　这一次，我不会再逃避。如果未来注定坎坷，那么请让我们一起面对。

　　黑夜里总司的眼睛像是窗外的星辰，闪闪烁烁的明亮。白哉搂住他纤细的腰，仍然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总司，那天……”
　　“哎哎，白哉真是固执得可爱呐。”总司捂着嘴在被子里笑得浑身颤抖，“没想到，我根本就没有困扰的事，居然困扰了白哉这么多天。白哉，你知道我在进来找你的时候管家爷爷说了一句什么话吗？”
　　白哉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他，总司的面容一肃，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他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我离开你。呐，白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事情？朽木家想来是不允许这种感情存在的吧。”
　　“总司……”
　　“既然你决定了，那么我也决定了，只盼你日后不要后悔才好。”总司把脸埋进他的衣服里，闭上眼睛，声音有些发闷，“既然迟早要面对，还不如做好准备。我想，白哉不必顾虑那么多的。”
　　白哉的手收紧了些，轻轻揉了揉总司的头发。
　　“嗯。”
　　总司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心思细腻而敏感。他原来早就察觉到了日后将会面临的困难，但仍然义无反顾地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们终究，还是在一起的。
　　总司虽然猜到了日后可能会遇到反对，可是没有想到居然来得这么快。次日他从十番队返回朽木家，一进客厅就见朽木家传说中的长老们齐聚一堂，气氛紧张到肃杀。
　　他一进门，众人的目光立刻齐齐投向他。霎时间，众人的眼底闪过一片不明的意味。有惊艳，有鄙夷，有不屑。总司没有理睬那些人，而是穿过客厅，径直走向坐在主位的白哉。
　　“白哉，我回来了。”
　　“嗯。”
　　“不吃晚饭，在这里做什么？”
　　总司回过头，看着这些长老。白哉面色沉静，没有说话，倒是有一位长老站起身来。白哉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总司，他是川泽长老。”
　　总司向那位老人恭敬地点点头，然后跪坐在了白哉身边。川泽长老瞪着总司，开口道：“冲田队长不会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做什么吧。”
　　总司笑了笑：“还请明示。”
　　“冲田队长！”川泽提高了音调，“朽木家是四大贵族之首，家规甚严，更是所有贵族的典范，是不会允许一个男子进家门做朽木家的主母的！”
　　总司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道：“川泽长老，我只是想知道，白哉是家主还是你们是家主？”
　　“冲田队长！你不要太过分了！”川泽怒声道，“白哉大人的幸福，并不是同样身为男子的你能够给得了的！”
　　总司的眼底闪过一丝寒光：“白哉的幸福，只有他自己才能选择。”
　　“你……！”川泽长老气得胡子一抖一抖，说话都有些不连贯了，“你出身流魂街第八十区，如此低贱的身份，怎么能配得上朽木家家主！”
　　白哉眼睛一抬就要说话，却被总司暗暗拉住了手。总司微微笑道：“白哉都不介意的事情，你们在介意什么？”
　　“我们要维护朽木家的荣耀！”另一个长老高声说道，“冲田队长，请你离开朽木家，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白哉抓着总司的手紧了紧，总司的眸光冷了下来，眼里尽是讽刺。
　　“我冲田总司号称尸魂界天才剑客，我倒是想看看有谁可以对我不客气！”总司站起身，微微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长老们，“我虽然是个男子，出身更是最低的流魂街第八十区。但是，我绝不会允许别人任意践踏我的尊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白哉的！”
　　说完他转身拂袖而去，留下一群怒气冲天的长老们。白哉冷眼扫了那群人一眼，也离开了客厅，在长廊里追上了总司。
　　“总司。”白哉从后面抱住他，轻轻叹息了一声，“为难你了。”

　　朽木家在中央四十六室里也有很大的势力，竹内管家在和总司说起这件事时眼里尽是担忧。总司却只是一笑置之，中央四十六室什么的，他没有多少概念。
　　很快，中央四十六室在朽木家的示意下，发布了关于虚圈远征军死伤惨重的处罚决定。总司被革去了十番队队长职务，再也不准担任任何有关护廷十三番队的职务。十三番队都清楚这里面定是因为总司得罪了什么人，海燕怒气冲冲地上朽木家来找总司，却恰好撞见白哉抱着总司坐在院子里的樱花树下，他一时间不由得呆呆地张开了嘴。
　　“海燕！”总司欢快地叫他，“来吃一点樱花糕吗？”
　　海燕眨了眨眼，突然明白了总司到底得罪了谁。他忍不住咧开一个笑容，两眼放光地凑过去：“总司，你和白哉真有胆量。”
　　这句话招来白哉一个冷气十足的眼神和总司浑身颤抖的笑容。海燕大笑着揉了揉总司的头，豪气万丈地宣布：“总司，只要你还是我的朋友，我死都会支持你的！”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句话竟然一语成谶。他的确一直支持着总司，直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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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绯真将出现，拜托白哉寻找露琪亚。那么，正式的剧情快要开始了呢~
到现在为止，总司仍然没有进入过“鬼”的状态。嗯，以后会进入的，不死不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