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从新撰组到尸魂界》颜十欢

43、出击！真央天才讲师

　　那天晚上白哉回来的时候，总司已经蜷在椅子里睡着了。浴衣的衣摆拖到地上，飞舞的樱花落了满身。长睫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着，尽管是在睡梦中，修长的眉仍然微蹙着，精致的面容上带着寂寞的笑容。那种姿态柔弱得就仿佛是一个等待家人归来的孩子。
　　白哉心里的某处被深深刺痛了一下。他轻轻地把总司横抱了起来，带着他向卧室走去。他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把他留在身边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曾经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天才美少年现在寂寞委屈得就像个令人心疼的孩子。折断了总司翅膀的人，是不是就是一心想保护他的朽木白哉？
　　将总司安顿在主卧，白哉走出卧室。竹内管家一脸犹豫地站在门口，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白哉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是，白哉大人。”竹内微微低下了头，“您看是不是应该让总司大人做点事情？总司大人自从上次海燕大人来过之后，就一天比一天没有精神。好几次，我都看到他在院子里发呆。总司大人毕竟不是普通的女子，他也曾经是十番队队长。如果这样下去……”
　　白哉望着朽木家偌大的庭院没有说话。竹内说得对，他也感受到了总司的巨大变化。当初默许他被革职的人是自己，折断了他羽翼的人也是自己，将他囚禁在朽木家这个金质的牢笼中的人还是自己。总司的笑容在减少，就算笑，也带着寂寞的味道。他常常靠在窗边发呆，也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双紫眸不再明亮，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深沉的墨色。他果然……错得离谱吗？
　　冲田总司，岂是可以囚禁着豢养起来的人？
　　“我知道了。”白哉淡淡地道，“你下去吧。”
　　竹内走远了。白哉回到卧室，默默地看着总司恬静的睡脸。
　　是我，以保护之名，毁掉了你的自由。
　　你可曾，怨恨过我？
　　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少年精致的眉眼，良久良久。

　　两天以后的早餐桌上，总司看着眼前的食物发愣，一口也没有吃下。
　　坐在主位上的白哉已经连续皱了好几次眉。难怪最近感觉他瘦了，看来每顿饭他都没有好好吃过。
　　放下自己的碗，白哉开口：“总司。”
　　没有回应。
　　白哉皱眉：“总司。”
　　还是没有回应。
　　于是白哉索性来到总司面前：“总司！”
　　“嗯？”总司的眼里有了焦距，似乎终于回过神来，“白哉？怎么了吗？”
　　“现在真央缺一位斩术老师，山本总队长提议让你去。”白哉盯着他，“你是什么意见？”
　　“哎？让我去当老师吗？”总司一脸吃惊，“这个……恐怕不行吧……我……”
　　白哉也有点惊讶，他没想到总司居然会拒绝。
　　“你怎么？”
　　“在新撰组的时候，我就是剑术指导。”总司低下头，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眼前的糕点，动作孩子气得很，“可是，我下手从来没有轻重的。万一……”
　　“这个你不用担心。”白哉拿掉他手里的筷子，阻止他继续蹂躏那块糕点，“既然去了真央，都是做好了觉悟的人。如果害怕受伤，没有人会去真央。如果你不反对，今天就去真央报到吧。”
　　总司“嗯”了一声，神色中虽然仍然有几分犹豫，却带着显而易见的欢快。白哉见了，暗暗在心底叹了口气。

　　总司负责真央一回生的斩术，第一节课就是一班的课。他也不像其他斩术老师一样穿剑道服，只是穿着常穿的那件素白色浴衣，悠哉悠哉地带着斩魄刀向一班走去。
　　时隔多年，他居然又绕回了这个地方。走入教室的那一刻，总司仿佛恍惚间看到当年的自己坐在第一排走神，旁边的原野举着一本书挡着头呼呼大睡。于是他淡淡地笑了笑，更多的却是苦涩。
　　物是人非，就是现在这种感受吗？
　　一班的学生们因为他浅淡的笑容而倒抽一口冷气，顿时就有窃窃私语声响了起来。
　　“这就是斩术老师？”
　　“怎么是个女孩？”
　　“长的好漂亮……”
　　“安静哦，各位。”总司将书本往讲台上一拍，笑眯眯地说，“我是你们的斩术老师冲田总司，以后请多指教了。”
　　“啊啊——！”有人在下面轻声惊呼，“冲田总司！他是原十番队队长、尸魂界的天才剑客！”
　　“哦哦……”
　　下面响起一片感叹声。总司装作没有听到，继续笑眯眯地说：“请大家把书本收起来，学习斩术，并不需要书本。”
　　“可是老师。”一个梳着包子头的黑发女孩举起手，“我们了解一些理论知识，我认为多少还是有用的。”
　　“听起来，你似乎已经了解了书本上的理论。”总司笑眯眯地看向她，“是这样吗？”
　　“是的，老师。”少女似乎有点脸红，“我……我觉得很有用……所以……”
　　“既然如此，那么请你上来做一下尝试吧。”总司走到教室前面没有放桌椅的地方，“你叫什么名字？”
　　“雏森桃。”少女来到总司面前，拿起浅打，“请多指教。”
　　刷的一声，雏森挥剑向总司刺去。总司身体微晃，轻轻避开，反手连刀带鞘抽出斩魄刀，仅一击就打飞了雏森的浅打。雏森大吃一惊，还来不及反应，总司的刀鞘已经指住了她的咽喉。
　　“握刀没有力度，攻击的角度很容易让人躲避。”总司笑着说道，“身体不够稳，速度不够快，力度几乎没有，应该是第一次与别人对打。”
　　雏森微微涨红了脸，向总司行礼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总司收起斩魄刀，说道：“无论是力道、技巧、速度，只有在实战中才能提升。斩术在斩击的同时并不是单纯的挥刀，而是要怀抱一种信念。你所面对的敌人并不是练习斩击用的靶子，你们要明白，每一次斩击都关系到你和对方的性命。那么，还有人要来吗？”
　　“吉良，你要不要试试……”
　　“我不太擅长……”
　　“阿散井去吧……”
　　“我来！”一个男生气势十足地站起身，一头红发格外显眼，“我是阿散井恋次，请多指教，冲田老师。”
　　总司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拿起浅打，摆好姿势，眉眼不由一弯，像是个发现了好玩玩具的孩子。阿散井恋次，入学斩术成绩优异，和当年的总司似乎差不了多少。总司的嘴角挑起一个兴奋的笑容，忍不住笑出声来。
　　“喝——！”
　　恋次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都在雏森之上。只可惜进攻时太注重力量，方式直来直去，连打了好几个回合，连总司的衣角都没碰到。总司含着笑容，一面躲闪一面说道：“阿散井同学，光是这样可碰不到我的呦。”
　　恋次满头大汗，几乎是发了狠。刀光密如连珠，总司却始终微笑着一一躲开。
　　“速度和力量都不错，可惜——”
　　总司突然抬手，身形一闪，宛若鬼魅般欺近恋次。他左手压下恋次握刀的手腕，右手中的刀鞘已经抵在了恋次的胸前。
　　“——技巧不足。”
　　恋次呆呆地望着他，总司已经收起了刀鞘：“我说过，并不是单纯的斩击就可以获得胜利。你要怀抱一种信念，战斗是在以性命做赌注。如果没有这种觉悟，那么你永远不可能打过我。”

　　这一节斩术课上得很顺利，学生们按照总司的安排进行对打练习。下课了之后，总司一离开教室，就有几个学生议论起来。
　　“你们知道吗？冲田老师是因为得罪了朽木家，所以才会到真央来教书。”
　　“那样的人也会得罪人吗？”
　　“谁知道呢。这件事还是贵族之间的传言……”
　　坐在一旁的恋次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他站起身冲了出去。

　　“露琪亚！”
　　恋次在二班的门口叫住了一个黑发的少女。那个少女转过身，有点惊讶地看着恋次。
　　“你们上过了吗？斩术课。”恋次气喘吁吁，“冲田老师真的很厉害，不过听说他得罪了朽木家，所以才来真央教书。你们上过斩术课了吗？”
　　“没有。”露琪亚说道，“斩术课是在下一节。”
　　“露琪亚，冲田总司，听说过吗？”恋次激动地说，“就是那个天才剑客。给我们上课的的确是他呢！”
　　“原十番队队长……”露琪亚转过头去，“我听说过一些关于他的传闻。不过……”
　　就在这个时候，上课的时间到了。恋次不得已向露琪亚挥了挥手，转身进了一班。露琪亚也返回了二班教室，这时总司走到了二班门口，目光在手里二班的名单上顿了一下。
　　露琪亚……
　　【“……我有个妹妹叫露琪亚……我一直在寻找她……”】
　　【“……我希望白哉大人能在我死后继续寻找她……把她当做妹妹收养……”】
　　会是绯真的妹妹吗？
　　总司走进二班的教室，转身面对着学生们。他的目光在第二排的黑发少女身上顿住，眸光闪烁了一下，然后唇角绽开一抹笑意。
　　“我是冲田总司，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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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诱拐事件快到了……
话说我也觉得总司在家里呆着很不适合他。所以就把他扔到真央去了。这样一来，他不仅认识了露琪亚恋次等人，日后还会教小白的~
多么有爱啊~
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