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从新撰组到尸魂界》颜十欢

4、觉醒，菊一文字则宗

　　七十九区的区号尽管比八十区小，但是在总司看来，治安可一点都没有好到哪里去。
　　一脚将一个冲上来抢夺食物的人踹开，总司加快速度向他们住的地方跑去。
　　八千流年龄太小，但是她和总司一样，拥有饥饿感。也就是说，这个小女孩拥有灵力。可是这样一来，他们三个就都需要吃东西，寻找食物的时间也要比以往长了一倍。
　　无论如何总司和更木都不可能让八千流出去寻找吃的东西，这个任务就落到了总司和更木两人身上。而总司觉得总是让更木出去寻找食物实在是过意不去，所以他定下了轮流出去的计划。反正没人能打得过他们两个，至少目前还没有。
　　“我回来了。”
　　总司推开屋子的门，看到八千流正趴在更木背上起劲地揪着他的头发。更木看上去似乎并不在意，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的……无奈？
　　总司露出一抹微笑：“更木，没想到你挺适合当父亲的嘛。”
　　“哼。”更木只是哼了一声，看着总司从怀里掏出食物，八千流欢呼着扑了上去。
　　“欢迎回来！”八千流一下子挂在总司的肩膀上，咯咯地笑，“每次团团回来的时候都会带回好多团团呢。”（翻译：每次总司回来都会带回很多食物）
　　“这次不只有食物呢。”总司微笑着又掏出一个方块状的东西，“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金平糖。八千流要不要尝一尝？”
　　说着，他剥开糖纸，把糖递给八千流。虽然他自己也很喜欢吃糖果，但是他更喜欢看小孩吃糖时笑得一脸满足的样子。果然，八千流兴奋地接过糖果含在嘴里，眉眼弯成了月牙。
　　“真好吃呢，团团最好了！”
　　“更木。”总司转向一直沉默着的男人，把食物抛给他，“这是你的。糖果只有那一块，不过有没有糖果我觉得对你来说没什么区别吧。”
　　更木看了总司一眼，脸上似乎带了点怪异的情绪。总司虽然总是微笑着说话，脾气也特别温柔，但其实他对于不熟悉的人总是若即若离的疏离。一开始和总司住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之间唯一的交流就是对打时的几句话。其他时候更木出去闲逛，总司就一个人望着窗外，带着某种怀念的、若有所思的寂寞表情。八千流的出现把这种奇怪的氛围扭转了过来，总司现在，更像是宠着小孩的哥哥。
　　这是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更木想得最长的一段话。
　　不过话说，他为什么要想这些啊？完全没有关系吧？
　　于是又哼了一声以表示不屑，八千流吃过了东西就挂在他的身上，呆得最多的地方还是更木的肩膀。这并不是说八千流不喜欢总司，而是由于八千流意识到了总司羸弱的身体。
　　无论是八千流还是更木，都有让人很有感触的一面呢。
　　总司笑眯眯地吃着东西，看着他们两个人和往常一样出去散步。说是去散步，其实也无非就是更木想找人打上一架。等他找过了这个区所有的人，他们将会向七十八区前进。
　　意外的执着呢，更木剑八。现在“剑八”这个称号只是自封的，但是总有一天，会得到认同的吧？
　　懒洋洋地靠在窗边，阳光洒在总司的身上，感觉格外温暖。很久不曾有过“家”的感觉了，很久不曾有过像现在这样的归属感了。虽然身处治安第二糟糕的第七十九区，但身边有同伴的陪伴，总司相信这种日子要远远好过于一个人过安逸的日子。
　　他是那种必须保护着什么，才能握刀的人。也是那种必须执着于什么，才能挥刀的人。无论是八千流还是更木，流魂街还是瀞灵廷，从现在开始，生存与守护，将是他唯一执着的东西。
　　土方先生，这就是我的觉悟。

　　临近傍晚时分总司拉开屋门，走出了屋子。更木和八千流还是没有回来，但他并不担心。这两个人经常在外面过夜，还曾经有过两天不回来的记录。更何况更木那么强悍，想来保护八千流也是绰绰有余。
　　信步走在街道上，总司决定四处走一走。来到七十九区以后，除了寻找食物以外他还没有过在这里散步的经历。晚风拂起他缚在头上的纯白色额带，长长的缎带随风飞舞。及腰的黑发虽然束了起来，仍然如同一匹锦缎般流泻而下，如同水墨画一样隽永。
　　新撰组……似乎已经很远了。明明每天都会想起那里的人和事，但已经有了遥远的感觉。修长纤细的手指摩挲着腰间的刀，总司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生与死之间的距离，原来只是两个世界之间的距离罢了。

　　又走了一段路，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总司看了看来时的路，决定今晚还是不要露宿街头的好。
　　转过了身循着路往回走，总司突然顿住了脚步。强烈的不安充斥着他的神经，长期以来形成的对危险的感知几乎成了本能。
　　感觉……不太好。
　　总司微蹙起眉，环顾四周。风拂过长长的草叶，席卷来海潮似的沙沙声。总司按住刀，瞬间察觉到头上出现了一股奇怪的灵压。虽然不强，但是却从来没有感觉过。
　　怎么回事！？
　　总司抬头向上望去，紫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天空正在裂开无数个大大小小的黑洞，有东西从里面爬了出来。
　　好多！
　　听更木说过，流魂街偶尔会出现虚入侵的现象。难道这次，就是虚入侵？
　　可是这数量，也太多了些吧！
　　总司抽出腰间的刀，起手就是一式“平青眼”。听说普通的刀完全无法杀掉虚，但是如果连续攻击某一点的话，也许就能有一些效果！
　　刀尖在刹那间分化成为三个，总司将力量集中在手腕上，全力向其中一只虚刺去，刀光快如闪电，第一刀只是砍出了个裂痕，第二刀就将这只虚的头部狠狠劈开，瞬间飞散开来！
　　果然有效果！
　　身后扑来两只体形巨大的虚，总司闪身避开。又是一只虚从正面扑来，总司侧身挥手，掌中凝聚已久的灵力轰然一声砸下，如同一柄巨型长刀，将整个地面都劈出了一道长长的裂痕！
　　灵力……居然有这么大威力！？
　　总司愣了一下之后险险避开一只虚挥过来的巨型爪子，头一侧，再次将灵力凝聚在掌心，结成一根长长的绳索，高高跃起，用力挥舞开来！砰砰砰几声巨响，总司喘着气落在墙头，又有三只虚灰飞烟灭。
　　体力……有些跟不上呢，真是麻烦。
　　咳嗽了几声，总司握紧手中的刀。他刚才的攻击似乎惹怒了剩下的十几只虚，它们嚎叫着向他冲来。总司一偏头避开第一只虚的攻击，第二只的却没能躲开，巨大的爪子狠狠击中了他的胸口，将他打得飞了出去。
　　“咳咳……”
　　总司勉强撑起身子，脑中突然一阵刺痛！
　　又来了，跟更木战斗时的那种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海深处怒吼，一股巨大的热流席卷了全身。轰然一声，青色的光芒不受控制的爆发开来，总司难受地大喊一声。
　　“啊——”
　　“叫我的名字！”
　　名字？什么名字？你是谁？
　　“叫我的名字，总司！”
　　我不知道你是谁！
　　“总司，如果不想死在这里，就喊我的名字！”
　　被虚击中的地方很疼，比那时病得快要死了的时候还疼。总司喘着粗气，艰难地闪躲十几只虚连续不断的攻击。
　　真的要死在这里吗？不，他绝不能死在这里。他还有同伴，他还有活下去的信念！
　　身上一痛，总司被一只虚捏在掌心，高高举了起来。灵力上升得越来越快，却无论如何冲不开那只虚的爪子。总司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被大力挤压着，疼痛得仿佛片片碎裂了一样！
　　【“喊我的名字！”】
　　总司的头向后仰起，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他感到没有握刀的左手中仿佛多了一个什么东西，于是大喊一声用力挥出！
　　“菊一文字则宗！”
　　一道雪白的光芒骤然炸开，那只虚的腕部被总司齐齐切下。总司倒退了几步单膝跪地，剧烈地喘息着。左手中用来支撑身体的刀通体雪白，刃身近柄的地方刻着十六瓣菊花家徽，其下雕着横一字纹。
　　果然是……菊一文字则宗……虽然颜色发生了些改变。
　　我的……斩魄刀……吗？
　　“喂总司！”
　　眼前突然闪过一个高大的身影，是更木那个战斗狂。他大笑着举刀冲向那群虚，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
　　“总算赶上了，终于能有点乐趣了！”

　　“咳咳……”
　　总司还刀入鞘，将菊一文字则宗插在腰间，整个身体脱力了似的难受。八千流早就扑在他的怀里，咯咯笑着向他讲述她和更木的寻路过程。
　　“小剑说，总司一定是遇到有趣的事了呢！”八千流趴在总司的肩膀上，“果然很有趣呢！”
　　“我可不这么认为。”总司咳嗽着望向更木，果然这个家伙那么晚才赶过来是因为迷路，“只有他那种人，才会觉得有趣吧。”
　　“什么嘛，小剑很高兴呢。”八千流扁扁嘴，“因为团团你始终也不和小剑打，小剑一直很不高兴呢。今天小剑很高兴，团团难道不高兴吗？”
　　“咳咳……”总司苦笑，“这种情况还是少遇到的好。”
　　说话间更木已经解决了那些虚，满脸失望之色的向总司走来。看到总司一身狼狈的模样，于是“嘁”了一声：“总司，那些家伙加起来还比不上你一个手指。你怎么这么狼狈？”
　　“是因为没有斩魄刀的缘故。”总司呼出一口气，“普通的刀必须连击两下才能杀掉一个，我又不会运用灵力。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速度远远没有和你战斗的时候快。”
　　“那是当然。”更木哼了一声，“那时你小子灵力聚集到了脚下，没想到才几天，你就根本不行了。喂，你可不要死了。”
　　原来……灵力聚集到脚下可以提高速度吗？
　　“怎么会，你也太小瞧我了。”总司笑了起来，“我已经有斩魄刀了。”
　　“哦？”更木的眼中突然闪烁出兴奋的光芒，“我们来打一场吧，总司！”
　　总司撇过头不去理会这个家伙，他胸口依然隐隐作痛，才不会去干自讨苦吃的事情。更木的剑道简单，没有那么多繁杂的招式，身法在总司眼中连严谨都谈不上，简直满是破绽。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所有招数，威力都非常大。果然是从厮杀中走过来的人，就算到了新撰组，也不会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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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的总司仍然有点……呃……暴力，（一开始的踹人动作），不过在那种环境下大概也只能这样了吧。
关于斩魄刀：
我并不知道死神是怎么拿到斩魄刀的，似乎一开始应该有斩魄刀的呼唤。不过这里也给省了，总司直接拿到了斩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