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从新撰组到尸魂界》颜十欢

3、保护，名为八千流孩子

　　“更木你这个家伙……”总司扶额长叹，“精力过剩的话就去找吃的啊！饿死了的话我才不会陪你打！”
　　自从总司遇上了更木，这家伙就一直拿着刀对着总司不停地挑衅，一天到晚就是一句话：“总司，我们来打一场吧！”
　　总司怀疑这个家伙难道不知道饿的吗？他可是每天都饥肠辘辘。虽然和更木对打确实提高了不少实力，比如总司现在知道了体内那股不明气流叫做灵力，爆发时产生的压力叫做灵压，再比如更木手里总是拿着的那同一把刀——那叫做斩魄刀。
　　但是如果从早打到晚，只要是人就会饿的吧？
　　总司撇过头自顾自开始吃东西，不去理睬那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仍然想要与他打架的更木。虽然他出身新撰组没错，也是被称为“鬼之子”的一番队队长，整个新撰组最强的武士，但是他不喜欢杀人，至少他们在争夺食物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
　　土方先生曾经对他提出过这一点。说他实力没有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心软，太过于善良。因此战斗的时候总要站在他的前面，新撰组的各位队长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都尽量避免让他手染鲜血。
　　而这位更木，战斗起来完全就是在享受。更不用说当总司灵压爆发出来之后，完全就变成了另外一幅嗜血的样子，他们两个就这一点来说还是挺像的……？
　　更木告诉他这里是流魂街北第八十区，区名就叫做“更木”，也就是他的姓氏，这大概是他和总司唯一一次正常的对话。其它的情况，都是总司外出闲逛时和其他人交谈得知的。由于总司总是笑眯眯的，性格又很温和，所以在第八十区人缘格外的好。
　　流魂街分东西南北八十个区，区号越大治安就越差。而位于尸魂界中心的，就是少数贵族和死神居住的地方——瀞灵廷。那么也就是说当初为他魂葬的那位志波海燕并没有欺骗他，尸魂界的确有能作为“故乡”的地方。只不过总司运气不太好而已？
　　“要到瀞灵廷去。”更木有一次对总司这样说，“成为死神什么的可实在是没有意思，但死神里总会有能打的人吧？”
　　他对总司羸弱的身体相当不满，虽然总司确实是目前为止唯一可以成为他对手的人。但是他的身体实在不怎么好，不仅仅是咳嗽，连同活着的时候纤细柔弱的体形都没有半分改变。按照更木的话说，就是“完全不像是个适合握刀的人”。
　　“不止你一个人这样说过我。”总司撇撇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从侧面看起来如同画里走出的人，“土方先生他们就这样说我。”
　　他们现在走在前往瀞灵廷的路上。总司不知道瀞灵廷在哪里，而更木又是个路痴（这一点总司很早就知道了，因为更木总是找不到他们住的地方），所以这两个人也只能沿着一条路走，只要方向正确，总有一天会到达瀞灵廷。
　　“所以总司，你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总司撇过头，“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了？”
　　“我只是害怕你死了，我找不到可以陪我打的人而已。”
　　好吧，对于战斗狂人更木来说，总司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多了一个可以解闷的战斗陪练而已！

　　这一天的傍晚时分，他们到达了第七十九区……也许。
　　只不过是又一次看到房屋了而已。而根据总司这段时间的经验，他又被更木带回第八十区了也说不定。
　　对于更木认识路的能力，他早就绝望了。
　　“我要呆在这里。”
　　总司指着一棵高高的大树，仰起头对比他高出不止一个头的更木这样说。幽紫色的眼眸紧紧盯着对方，这是他固执的表现。
　　“哦？为什么？”
　　“因为如果这里还是第八十区，我可不想再跑一遍冤枉路。”
　　说着总司就抱着更木送给他的那把刀坐在了大树下，表明了不想再被更木糟糕的认路能力拖累的样子。更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随你的便。反正在这里，除了我没人能打过你。”
　　说完这句话更木就向不远处的房屋走去，看上去不仅仅是要去寻找食物，也是要找个人打一架。总司虽然很强，但他的身体不能每天都和更木对打。
　　“咳咳……别忘了要告诉我这里是第几区啊。”
　　总司咳嗽了两声冲着更木的背影喊，确信对方的确是听到了只不过懒得做出回应而已。总司知道更木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但实际上是个绝对不会丢弃同伴的人。在第八十区的人尽管某些方面上十分冷漠，但对于在乎的人，一定会拼尽全力去保护。
　　这就是第八十区啊……和新撰组一样的存在。嗜血而又冷漠，无情而又残酷，都只是为了生存罢了。心底真正的温柔，果然还是要留给同伴的吗？
　　这样想着的总司轻轻呼出一口气，微微阖上双眼。
　　我知道这里是死后的世界，虽然不希望在这里过早的看到你……
　　但是我有的时候很思念你，和更木一样，或许和许多人一样表里不一的土方先生，你现在如果知道我冲田总司落得如此境地，又会是什么表情呢？
　　少年额前过长的刘海垂落下来，遮住了他的表情。缚在头上纯白色的额带随风飞舞，如同一首优美的、流入传说的诗。
　　可惜，无人欣赏罢了。

　　总司靠在树下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把他吵醒的，是一股熟悉的灵压。
　　更木……？难道说，又找到了值得战斗的对手了吗？可是更木爆发的这股灵压并不是很强，感觉没有任何战斗的意思。
　　总司坐起身来，睁开双眼，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更木的灵压仅仅爆发了一瞬间，随后就沉寂了下来。
　　似乎没有遇到危险，而且总司不认为更木那么强悍的人会遇到危险。即使遇到了一点危险，根据灵压爆发的时间和强度来看，根本连麻烦都算不上。
　　总司站起身轻咳了几声，看到夜色之中逐渐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感受着这股接近的灵压，总司微微松了一口气。
　　“什么啊更木，我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对手呢。”
　　“那群人，加起来连你十分之一都及不上。”更木走近总司，“嘁，白费了力气。”
　　总司微微一笑，注意到更木的怀里似乎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难以置信地凑近，总司发现更木确实抱着一个小小的女孩。粉色的短发俏皮地向两侧翘起，大拇指含在嘴里，睡得正香。
　　“更木……”
　　“她是我捡到的。”更木不太在意似的说道，“躺在草丛里。”
　　“我不是问这个……”总司看了看小女孩，又看了看更木，幽紫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戏谑，“难道你终于做好了要当爸爸的觉悟？”
　　“总司。”更木握上腰间的刀，“和我打一场？”
　　总司慌忙摇头，瞬间远离了更木：“不了谢谢。如果你想当爸爸，直说不就可以了。”
　　也许是更木习惯了总司偶尔恶劣的趣味，也有可能是他清楚总司的身体不怎么好，总之他没有再和总司斗嘴，因为他不可能说过总司。
　　“呐更木，她叫什么名字？”
　　更木侧过头看着总司，似乎难以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总司眨了眨眼睛：“没有名字吗？”
　　更木摇了摇头，怀里的小女孩已经醒了。她似乎很好奇地看着总司，突然脆声笑了起来，向总司伸出两只胳膊：“团团，抱抱。”
　　团团……是什么？
　　总司微微一笑，接过那个孩子：“我不叫团团，我叫冲田总司。”
　　但是没有用，小女孩固执地叫他团团。她窝在总司的怀里，一个劲地吸气。随后露出一张可爱的笑脸，对着更木说道：“团团身上好香哦。”
　　“你叫什么名字？”更木似乎是由于看到总司束手无策的样子心情大好（错觉？），这样问这个小女孩。没想到她扁了扁嘴，神色似乎黯了一下。
　　“我没有名字，也没有父母。”
　　她吸了吸鼻子，又一次把脸埋进总司的怀里，闷闷地又说出一句话来。
　　“如果没有救我，什么时候我被踩死了也说不定。”
　　这种语气，这种措辞，总司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那时一片混乱的京都。他们满身鲜血，脚下踩着尸体前行。
　　“没有名字，取个名字不就可以了。”更木淡淡地说道，“既然这里是第七十九区草鹿，那么你以后就叫草鹿八千流。我的名字是更木剑八。”
　　总司忍不住看了更木一眼，他知道剑八是死神中最强者的称号。难道成为最强者，始终是他没有放弃的目标吗？
　　抱着八千流跟着更木，总司提起刀，走进了第七十九区的范围之内。
　　距离瀞灵廷，又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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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草鹿八千流：
似乎在更木已经是十一番队员的时候捡到了她，但是在这里仍然将时间提前。关于八千流的资料我所知的太少，那么，就暂时这样设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