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从新撰组到尸魂界》颜十欢

30、十番队副队长调令，追逐背影的伤痛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土方先生。”总司笑眯眯地站起身，“再不回去的话，海燕会担心的。”
　　土方微微点头，看着总司收拾好东西，拉开门走了出去。咔哒一声轻响，门又被轻轻关上，总司的身影渐行渐远。
　　距离那次与朽木白哉的谈话，已经过了四年之久。
　　土方靠着窗边，沉默着望向如血的残阳。他已经无法陪伴总司了，总司却依然固执地陪伴着他，每天都会来找他聊天，讲一些瀞灵廷里发生的事情。什么“今天小椿三席和虎彻三席又打翻了队长的药”，“海燕家的烟火真的很漂亮”，“原野毕业了呢，听说可以始解了，他去了五番队”，“白哉果然长大了，被夜一那么挑衅连眉毛都不动一下”之类的事情。土方明白这是总司不希望他产生一种被排斥在生活之外的感觉，而总司的努力也确实见效了，土方觉得每天总司依然像在新撰组时一样，生活在自己的身边。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会不会太自私了？
　　土方默默地磕了磕烟斗，眉拧在了一起。他也必须学会寻找新的生活，他必须适应总司不在身边的生活，否则，他总有一天会毁掉自己和总司。

　　“总司，今天又去找土方君了？”海燕调侃着说道，“你们的感情还真好。”
　　“队长喝药了？”
　　“喝了。”海燕看了看队长执务室，“最近的事情很多，他睡着了。还有，你的调令下来了，不想知道自己被调去哪个番队了吗？”
　　总司随意地问道：“哪个番队？”
　　反正他去哪里都差不多。四年以来他根本就没有参加席官选拔赛，时不时去现世驻扎，除了原野毕业时他和原野出去喝了点酒之外，他一直很平稳地生活在十三番队。不论去哪个番队，他也只不过还是个普通队员而已。
　　“总司！”海燕晃了晃总司的肩，“十番队副队长啊！副队长！这样你就和我平级了哎！你太厉害了！京乐队长说现在十番队队务没人管的时候，总队长一下子就想到你了，于是就说‘让冲田总司去吧’，你一定要请客！”
　　“等……等一下……”总司被海燕晃得头晕，“你说什么？十番队副队长？那是不是意味着整个十番队队务我都得管理？”
　　“有什么关系嘛。”海燕松开了总司，“你平时也没少帮我的忙。十番队没有队长，这样你一旦卍解就是队长了。哎哎，总司你一定要请客！”

　　总司没有想到自己就任十番队副队长的事情迅速传遍了瀞灵廷，先是海燕敲了他一顿，白哉居然也要敲他一顿。当然总司不可能让自己被白哉敲到，反而狠狠跑去朽木家敲了白哉一顿。蓝染和银也来凑热闹，银说什么都要朽木家的柿子，即使在白哉的冷气之下也毫不退缩，总司只得去摘了两个。接下来下等贵族之一的藤原家居然也邀请于他，基于藤原美惠子和他在真央时是很好的朋友，总司只得也去了一趟。浮竹队长和京乐队长这两个家伙一唱一和，硬是把总司灌醉在八番队。原本以为能清静下来，浦原和夜一又突然冒了出来，彻底把总司这个月的薪水敲得一干二净。
　　为了避免预支下个月的薪水，总司婉拒了进入五番队原野的邀请，跑去流魂街和土方岁三蹭饭去了。原野不依不饶，想要来十三番队堵住总司，好几次都恰好扑了个空，在得知总司去了流魂街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总司上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十番队的邻居是十一番队。本来由于更木是个超级路痴，十三番队距离十一番队又隔着两条道，所以总司得以不被更木四处追杀。可是现在，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
　　“总司，来和我打一场吧！”
　　“更木，瀞灵廷不允许私斗的！”
　　“来吧！”
　　自从总司上任十番队副队长，这样的戏码几乎每天都会上演。先是更木一脚踹进十番队的门，然后扛着刀气势汹汹地横冲直撞到总司的执务室。总司不得不抛下一大摞文件跳窗逃跑，几个瞬步之后就将十一番队队队长甩在了后面。
　　还好，如果更木不是路痴，那真的是后果不堪设想。
　　“副队长！”
　　十番队队员中有个金发的少女名字叫做松本乱菊，她总是负责把总司抛下的文件送过来。总司每次去五番队避难的时候，她似乎总是欲言又止。
　　“有什么想说的，说出来比较好。”总司一面运笔如飞撰写十番队关于瀞灵廷警卫方面的部署，一面温和地说道，“你这样犹犹豫豫，会让人很困扰的呐。”
　　少女坐在沙发上，垂下眼帘不肯说话。难得今天更木没有来骚扰，总司也放下笔长出了一口气。十番队负责瀞灵廷的警备和信使，事情格外的多，再加上总司一个人负责副队长和队长的职务，几天以来几乎成了工作狂，也没有好好休息一次。现在他悠闲地泡起了茶，等待着乱菊开口。
　　“冲田副队长……和银很熟吗？”乱菊终于开了口，清亮的眼眸直视着总司，“他在五番队怎么样？”
　　总司微微一怔，突然想起某个午后的日子，一家和果子店的门口站着一个男孩和一个金发小女孩。那个男孩义无反顾地转身离开的时候，那个小女孩在后面欲言又止却又亦步亦趋跟着的身影。
　　“你……”总司斟酌着词汇，“原来是你啊，那个时候……”
　　他微微蹙起眉，低下头看着手里的茶水。乱菊没有说话，尽管已经长出了成熟的风韵，眉眼间却仍然带着几分当年的稚气。
　　“银在五番队很好，我想。”总司微笑着说道，“五番队可能是他向往的地方吧。虽然很多人都传言五番队副队长和三席的关系不好，但他们相处的很融洽，银是个天才，刚毕业的时候就打败了三席呢。”
　　乱菊听到“银是个天才”的时候，眼神微微黯了黯，站起身恭敬地鞠了一躬：“谢谢冲田副队长。”说着就要向外走去。
　　总司望着她的背影皱起眉，忽然出声说道：“你觉得很难受吧，总是追逐他的背影。”
　　乱菊的脚步一顿，身体颤抖了一下，惊讶地回过头来。总司沉默着望着她，眼底有深沉的紫光流转，那双清澈的眸子就像能够看透她的内心一样，带着几分锐利，却又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去信任。
　　平日里乱菊的性子开朗活泼，却在提及市丸银的时候这么压抑，想必是有什么感情压在心底，一直没有说出来。银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从来没有对乱菊表现出过什么特别。总司虽然不是很明白男女之间的这种感情，但对于追逐背影的无奈，他却是体会至深。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儿，乱菊忽然笑了出来：“副队长这么沉重做什么，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松本。”总司仔细地看着乱菊，口气有点无奈，“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你，但是你现在笑得比哭得还难看。不想笑的时候，还是不要笑比较好。”
　　乱菊微怔，随后连礼都没有行，直接走出了副队长执务室。总司在她身后看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从那天起乱菊虽然还是什么都不说，但对总司却比以前随便多了。经常总司在这边批改文件，那边乱菊就扑了上来，一面“前辈前辈”地叫，一面对着总司的头发乱揉一气。
　　“松本！”总司费了好大劲推开乱菊，“很闲的话就帮我批文件！”
　　“哎呀，前辈，你一个人明明应付得过来嘛。”乱菊毫不在意地向沙发上一靠，顺手抄起清酒的酒瓶，“不过啊，如果前辈累了的话，我倒是有话想要说。”
　　总司扔下毛笔，及时从乱菊手里抢过酒瓶，一面说“下班了再喝”，一面把酒瓶塞进抽屉里。
　　“市丸三席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很厉害。”乱菊说，“那年下大雪，我找不到食物，他一个人就打败了好几个人，抢来红薯和我分着吃。”
　　说着她又把手伸到沙发下面，居然又摸出一瓶酒来。总司无奈地又一次抢过，塞进抽屉里。
　　“后来，有一天他出去，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回来的时候就和我说要当死神。”乱菊说，“他说他找到了他想要追逐的东西，然后他就走了。我只好在后面跟着他，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留给我的就只有背影了。”
　　乱菊摇了摇头：“我明知道追不上他的，还是越追越远。他是天才，只读了一年就毕业了。我却必须读完六年，成绩还没有他优秀。前辈啊……”
　　她又一次想要去摸酒，结果摸了个空，于是转眼带着笑意看着总司。总司靠在桌子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酒掏出来递给了她。
　　“不要喝太多。”总司嘀咕了一句，“实在不行就在这里睡吧。我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
　　乱菊笑着点点头，眼底有泪光在慢慢地流转，最终还是没有流出眼眶，而是倒流回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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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乱菊这个时候还没有完全成熟，会表现出脆弱也是正常的。对于银，她的感觉一定很复杂，有难过，有无奈，有无力，有伤痛，但是这时的乱菊应该已经学会了坚强，所以最终尽管她想要流泪，但还是没有哭出来。
经过这一章之后，乱菊将彻底变为大家熟悉的乱菊，所以这里的乱菊一开始被设定成还未够成熟的乱菊。嘛嘛，每个人都有长大的嘛~
下一章将揭示小谷的能力。这一章里小谷邀请总司而被婉拒，是以后发生的事情的导火索~
有人担心小白和乱菊不能成为十番队正副队长，放心好了，总司只是暂时领导，护廷十三番都是原班人马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