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从新撰组到尸魂界》颜十欢

29、温柔的孩子，白哉对岁三的承诺

　　“队长！”
　　十三番队队长执务室的门被猛地拉开，海燕兴冲冲地冲了进来。浮竹抬眼看了海燕一眼，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微笑着端起茶喝了一口。
　　“队长，总司今天回来，要去接他吗？”
　　“你若是想去，何必来请示我。”浮竹笑着说道，“不过，他既然今天回来，很多人都会去接他的吧。那孩子在番队之间的人缘格外的好。”
　　“唔……尤其是朽木家那个小鬼，他和总司就像小孩和心爱的玩具一样，谁抢跟谁急。”海燕耸耸肩，“队长不去吗？”
　　“我已经和京乐约好了，要去四番队。”十三番队队长呵呵笑了起来，“等冲田君回来，叫他也去一次四番队吧。那孩子……走之前咳血了吧，他的始解真是霸道。”

　　“蓝染副队长，冲田总司可是今天回来哦。”市丸银抱着双臂靠在门边，笑眯眯地吃着手中的柿子饼，“不去接他吗？”
　　“总司啊……”蓝染的笔一顿，镜片划过一道亮光，看不清他的表情，“没关系，总司那个孩子，会自己过来的。倒是朽木副队长，听说他一直在找人？”
　　“哦呀哦呀，蓝染副队长。”银拖长了声调，“你不要说你不知道哦，你不是一直都在关注吗？总司去现世的第三天，就魂葬了那个‘最重要的人’呐。蓝染副队长不想找到他吗？那个叫土方岁三的男人……”
　　“土方岁三……吗……”蓝染抬起头，看着站在门边的市丸银，轻轻一笑，“朽木家财大势大，找人这种事，还是让朽木副队长去办吧。”
　　“真狡猾啊，蓝染副队长。”银弯起眉眼，“坐收渔利吗？哦，对了，上次那个长谷川原野来找过你了哦。”
　　“怎么？”
　　“他能始解了，而且能力很有趣呢。”银眯着眼轻笑，“要不要去见见他呢？”

　　出乎海燕的意料，不仅平日里与总司私交甚好的蓝染没有来，就连白哉也没有来接总司。
　　“哎呀，总司。”海燕看着从穿界门里走出来的身影，抱歉地笑道，“其他人都有事……”
　　“海燕？”总司惊讶地看着他，“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你怎么翘班了？”
　　看着总司惊异的表情，海燕突然一阵无力。原本怕总司会失望而想要安慰他一下，结果反而被质疑“上班时间怎么能翘班”，看来这个家伙完全不需要人担心。
　　回到十三番队，总司对下一位驻扎现世的死神进行了简单的工作交接。那位死神走后，总司就一个人靠在窗边，眼神有些寂寞地望着窗外。
　　海燕推门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情景。总司寂寞的侧影突然让他如鲠在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原来总司并不是不介意，总司并不是不需要人担心。这个孩子不仅拥有一颗单纯善良的心，更拥有纤细敏感的神经。他是怕他担心吧，才假装惊异地问“上班时间怎么能翘班”，这个孩子为了不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宁愿一个人背负所有的伤痛，而对大家露出灿烂的笑容。
　　总司，真是温柔到让人心疼的孩子。
　　“总司。”海燕开口。
　　“嗯？”总司回过神来，冲着他微微一笑，“你不会是打算让我一回来就埋进文件堆吧？”
　　海燕看着总司的笑容，心里一阵酸涩。他有些艰难地说道：“你的身体若是还没有恢复，就去四番队看看吧。”
　　“啊，我已经没事了。”总司忽然合掌道，“不过说起四番队，我倒是突然想起了五番队。这次回来，我给银带了点有趣的东西呢。呐呐，海燕，我去一趟五番队，晚饭不用等我了哦。”
　　“喂……”
　　海燕无奈地看着总司消失的背影，只得摇头，叹了一口气。

　　“啊！”
　　“唔……”
　　刚走到五番队门口，总司就和一个突然拐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那人怀里的文件稀里哗啦撒了满地，总司连忙蹲下来帮忙。
　　“真是对不起，我……”
　　总司的话说到一半顿住了，因为他看到这个人双眼紧闭，艰难地摸索散落的文件。总司微微怔住，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个盲人。
　　“你……”总司小心翼翼地问，“你不要紧吧？”
　　那个人停下手里的动作，头转向总司的方向，淡淡地道：“如果要找队长的话，恐怕要换个时间了，队长在十二番队。”
　　“不，我不是来找平子队长的。”总司低下头，继续收拾那些文件，“我是来找蓝染副队长和市丸三席的。”
　　“哦，你是冲田总司吧。”那人依旧淡淡地道，“副队长和三席去真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真央？总司的手指一顿，脑海中浮现出长谷川原野的脸，不过，他和蓝染也不过才见过一面，蓝染怎么可能去见他呢。
　　“要。”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哦，总司也在。”
　　总司回过头，看到蓝染正微笑着向他们走来，银笑眯眯地跟在后面。总司撞到的人已经拾起最后一份文件，站起来恭敬地行礼。
　　“蓝染大人。”
　　“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就去忙自己的吧。”蓝染温和地说道，随后转向总司，“他是东仙要，可是一个很有天赋的人呢。”
　　总司看着东仙要消失在门外，问道：“惣右介刚才去真央了？”
　　“是啊。”蓝染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有个学生的能力很有趣呢。因为这件事而没能去接总司，真是抱歉。”
　　说话间三个人已经走进五番队队舍，总司掏出送给市丸银的东西递了过去。市丸银笑眯眯地接过，说道：“原来是柿子啊。总司特意去朽木家摘的吗？”说着咬了一口，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
　　总司捂着嘴转过头去，笑得浑身颤抖。蓝染也惊讶了一瞬，嘴角抽搐着看上去也想笑。市丸银猛地睁开青眸，僵硬地笑着：“这是什么东西？”
　　“干芋头。”总司笑得无良，“对不起，我拿错了，柿子在这里。”
　　说着他又掏出两个形似柿子的东西，市丸银瞪着他，满脸狐疑。总司笑着拿起一个递给蓝染，剩下的那个放进了自己嘴里。蓝染咬了一口，然后温和地笑了起来。
　　“市丸三席，这个的确是柿子。”
　　总司看着市丸银抽搐着黑下来的脸色，忍不住哈哈大笑。

　　流魂街一区一栋不起眼的房子前，一个男人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地抽着烟。良久，他把烟斗从嘴里拿了出来，低低地哼了一声。
　　“既然来了，站在那里做什么，朽木白哉。”
　　站在不远处的贵族男子抿紧了嘴唇，走近了两步。两个人沉默半晌，白哉率先开口。
　　“土方岁三。”
　　土方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就说吧。总司既然说了要自己来找，以他倔强的性子就不可能拜托别人。所以，你既然自己找来，是有什么话想说吧。”
　　“你今天去真央了。”
　　是陈述句，土方也没有否认，只是眼神黯了黯，眉毛拧在了一起。
　　“所以，有话想说的不是我，而是你。”白哉面色清冷，目光沉暗。
　　土方沉默着磕了磕烟斗。白哉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有话想要对白哉说。在真央测试的时候，那里的人告诉他他的灵力是由于残余灵压的影响而出现的，实在太过微弱，以至于连自己操控都做不到，更别提进行战斗了。正如总司曾经说过的，死神之间的战斗几乎等同于灵压的战斗，灵压过于微弱，恐怕他永远都无法与总司处在同一高度上。
　　“总司那个孩子，温柔又坚强，总喜欢把事情埋在心里，不让周围人担心。”土方叹了口气，“是我让他九岁握刀，我将杀戮的罪孽加在这个孩子身上。尽管他一直说他是自愿的，但我一直很愧疚。”
　　让那单纯清澈的眸子染上鲜血，让那孩子无忧般的少年被人唾骂，一切都是他土方岁三的罪过。
　　土方抬起头看着白哉，继续说道：“我的灵力状况如何，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已无法陪伴于他，我的路，已经到尽头了。所以，请你照顾好他，请你不要让他受到伤害。”
　　白哉抿了抿唇：“你爱他。”
　　“你也爱他。”土方淡淡地说道，“我不想他受到伤害。”
　　冲田总司，永远是土方岁三心爱的孩子。
　　土方释然而又坦率地望向白哉，白哉微垂下眼帘。
　　“我答应你。”
　　夜风骤然而起，天色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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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可以说是关键的一章，因为副长距离成为总司“悲痛”的第一个祭品已经不远了。
写完这一章的时候突然心情很沉重，副长的话真是令人难过啊，不知道这一章里总司和蓝染还有银开的玩笑，日后会不会成为痛苦的回忆……
哎啊，副长不要打我，热爱副长的人也不要打我，打我也没有用啊（抱头）
快到大事年了，假面事件马上登场，不过在此之前乱菊要毕业，所以还能安稳一下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