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从新撰组到尸魂界》颜十欢

18、年少的代家主，意外的访客

　　“呐呐，所以说呐总司小弟，从今天起你就可以住进朽木家啦。”
　　“是暂住吧？”总司用勺子搅拌着自己面前的药，有些苦恼地盯着那些黑糊糊的东西，“是因为银岭大人参加了虚圈远征军，所以我才能住进去吧。不过说起来……”
　　“白哉小弟做家主的感觉还真好啊，总司小弟是想说这个吧？”夜一好笑地看着总司皱着眉与那碗药纠结，“这样一来，你们两个就可以使用朽木家的地下训练场了。”
　　“不过是始解修行而已，又不是鬼道训练。”总司嘟囔着说道，眼睛盯着那碗汤药，修长的眉毛打成了结，“只是拿着斩魄刀在那里对话，又不需要打斗。”
　　“你在说什么啊，总司小弟？”夜一看着总司像是英勇就义一般举起碗一口气喝下汤药，“那里有温泉啊！到时候一起泡温泉不是很好的体验吗？”
　　“噗嗤……”总司一下子把嘴里的汤药全喷了出去，紫色的眸子向夜一望了过来，一脸难以置信，“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要我和白哉一起泡温泉？”
　　“有什么问题吗？”夜一托着下巴看着他，“总司小弟和白哉小弟身材都那么好，如果一起泡温泉的话肯定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总司终于理解了白哉总是被夜一气得火冒三丈的原因。他握紧了拳头，暗自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以不变应万变！
　　“抱歉，我没有那个兴趣。”总司站起身，“应该说，我没有兴趣给别人充当风景线。”
　　“哎呀哎呀，真是冷淡呢，总司小弟……”

　　搬入朽木家，应该是半强迫+意外+拐带的产物。
　　因为朽木银岭是虚圈远征军的带队队长，因此朽木家的当家就成了朽木白哉。而白哉在得知朽木银岭很有可能一个多月之后才能回来的时候，当机立断让总司搬入朽木家，而且，没有理由，不准拒绝。
　　总司还是很想拒绝的。一想到以后将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和白哉共处一个屋檐下，他就突然觉得心慌，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超出了他的掌控。
　　不过却被白哉的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今天晚上有樱花糕，要一起来吃吗？”
　　总司悲催地发现自己的理智脱离了掌控，嘴巴不受控制地说出“那就麻烦了”，并且在说出来的瞬间看到白哉眼底一闪而过的胜利光芒。
　　居然被一块樱花糕给拐走了，总司觉得自己的意志力越来越薄弱，对于朽木家的糕点越来越缺乏抵抗能力。
　　天才第一次栽倒在一块糕点上，而且可能会持续栽倒。
　　白哉说过朽木家什么都有，不需要总司带任何东西。总司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和自己的斩魄刀带来。
　　推开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走过的正门，即使在冬天也满院飞舞樱花的奇景映入眼帘。樱花树下依然放着一张石几和几张石凳，白哉也依然穿着居家的宽大和服坐在那里。身材拔高了不少的白哉在不说话沉静的时候散发出一种清冷的气息，就像院子里覆盖的薄雪，晶莹剔透却又不易亲近。
　　从来没有发现，原来白哉的气质像是某种无瑕的水晶，孕育于大海的深处。微微显出棱角的脸庞脱去了几分稚气，和院子里四散飞舞的白山樱越发的相似。
　　“总司？”白哉眨了眨眼睛，于是刚刚树立起的沉默清冷的形象轰然倒塌，“你怎么从正门进来了？”
　　“你又为什么坐在院子里呢？”
　　被总司微笑着反将一军，白哉知道自己永远也说不过这个家伙。他知道，而且他清楚总司也明白，他坐在院子里是为了判断总司从哪个方向出现——是走正门还是翻墙，以便于他的迎接。
　　“不过，我的灵压可没有特意压制到难以察觉的程度。”总司凑近白哉的脸，两个人的呼吸几乎融在了一起，“我都已经推开门了，你才察觉到吗？是在走神吧？”
　　白哉的头在总司过近距离的注视下开始发晕，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固定住了似的无法动弹。那个纤细少年身上的清香幽幽地钻进鼻子，一双宛若星辰般的紫色眼眸闪闪烁烁，樱色的唇微微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很……很漂亮……
　　他知道不应该用漂亮来形容男孩，但是此刻他当机的大脑除了“漂亮”这个词再也想不起其它。他用尽了全部的理智来克制自己，不要对着那看起来很柔软的唇吻下去。
　　朽木家最有天分的一代继承人，竟然出现了大脑无法运转的状况。此刻恐怕就是一个天雷劈下来，他也无法躲开。
　　“白哉？”总司微微蹙起眉，似乎好奇于为什么白哉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我的房间在哪里？”
　　“啊？”白哉这才反应过来，窘迫地转过头将自己的目光从他身上硬生生地拉开，“在主卧右手边第二间。竹内管家会带你去的。”
　　慈眉善目的管家带着总司去自己的卧室，一路上与总司和蔼地交谈了几句。
　　“看起来白哉少爷很重视冲田君。”竹内管家指了指右手边第二间屋子，“这就是冲田君的卧室。”
　　总司微笑着说道：“谢谢，但是你为什么说白哉很重视我呢？”
　　竹内管家眯起眼睛笑着打量了一下总司，然后说道：“主卧是银岭大人的卧室，而右手边第一间屋子是白哉少爷的卧室。白哉少爷让冲田君住在自己的隔壁，难道不是很重视冲田君吗？”
　　是吗……很重视我啊……
　　总司打量着自己的房间，唇角微微弯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涌上心头。也许离开了新撰组以后一直是不安的吧，害怕这个世界再没有从前的温暖，他的骄傲又从不允许他露出软弱的表情。但是，白哉是明白的吧，就像那个时候他们站在高大的柿子树下时说的话一样……
　　【“总司，我觉得你，很没有安全感。”】
　　房间里飘着淡淡的桔梗花香，总司知道这是白哉最喜欢的一种熏香。他靠着窗子坐下来，轻轻仰起头，微微阖上双眼，仿佛终于有了依靠。

　　冬天里即使是尸魂界，天色也总是暗的比较早。白哉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右手举着一块总司最爱吃的樱花糕，有些出神地望着窗外。
　　这种糕点很甜腻，果然不是他喜欢吃的东西。但是为什么要拿过来吃呢？
　　思绪一转，又想起了此刻应该住在自己隔壁的那个紫眸少年。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也不算长，关系却早就超越了一般朋友那样的亲密。有时对方的眉毛微微一蹙，他就能感受到那轻微情绪波动，甚至于对方的睫毛轻轻一颤，他也能感受到对方究竟想要干什么。
　　似乎太过于敏感了。他原本不是一个敏感的人，更不是一个喜欢为别人着想的人。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单单只有隔壁人的情绪他能感受得非常清楚呢？
　　按住有些疼痛的太阳穴，白哉再次皱眉，将手中的糕点放回到盘子里，心想吃过晚饭再吃甜食也不急。拉开门走出卧室，白哉深深吸了口气，想起朽木银岭走后压在自己肩上的、必须处理的事务还有一大堆。六番队没有副队长，总队长希望他能尽快始解以进入六番队分担堆积如山的文件。
　　感觉好像一夜之间被强迫着长大了。明明昨天还是那个任性的、和总司在鬼道场打得难解难分的热血少年，今天就必须冷下脸来做朽木家的家主。
　　不过还好，祖父大人一个月之后就回来了……
　　“竹内管家，叫总司出来吃饭。”
　　白哉挥了挥手，知道管家肯定听到了自己的话，转身向正厅走去。太阳穴隐隐约约疼得厉害，白哉确信这绝对是书房里那一大堆一大堆的文件引起的。他很讨厌枯燥地批阅文件，但是从小被培养起来的习惯却无法改变，有时他甚至有点羡慕可以自由自在的总司。
　　在正厅的主位上坐好，管家也带着总司走了进来。白哉抬起眼看着走进来的总司，不由得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明明只是一件简单的浴衣，居然也能被他穿得这么好看。
　　“对不起，白哉，刚刚睡着了。”总司看上去有点抱歉，“来得晚了些。”
　　白哉抿了抿唇，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目光在总司的浴衣领口处徘徊了一下，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于是掩饰似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嗯”了一声示意总司也坐下。
　　总司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抬眼看了一眼白哉。这一看不要紧，差点被他面前红彤彤一片的菜肴吓死。没想到白哉看起来这么清冷的人，居然会吃那种辣死人不偿命的东西？
　　“竹内……”
　　总司有点无措地唤了一声管家的名字。老管家恭敬地走过来，一看到总司瞪大眼睛看着白哉面前主菜的表情就立刻明白出了什么问题。
　　“冲田君，白哉少爷向来喜欢辣的东西。”竹内管家的表情带着点无奈的笑意，“冲田君觉得很惊讶吗？”
　　总司低下头吃了两口自己面前柔软的樱花糕，低低地“嗯”了一声。和白哉相处这么长时间，竟然现在才知道他的口味，亏他还常常来朽木家蹭糕点，他还以为白哉喜欢吃甜食呢。
　　“那……”总司又有点犹豫地抬起头，看了看竹内管家，低声询问道，“白哉喜欢甜食吗？”
　　竹内管家轻轻摇了摇头：“少爷最讨厌甜食。”
　　总司拿着筷子的手不由得轻颤了一下。最讨厌……吗？
　　“竹内。”白哉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一点警告的意味，“你不用在这里等着，有事我会叫你。”
　　“是，少爷。”
　　竹内管家微微欠身，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他最清楚这个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少爷，他用这种口气说话，显然是有点生气了。
　　看来，少爷不是一般的重视这个少年啊，只不过自己还没有察觉到罢了。
　　总司望着竹内离开的背影，微微蹙起眉：“呐，白哉你生气了？”
　　白哉一震，总司居然也能察觉到他情绪细微的变化吗？虽然刚才只有一点点，但他确实是有点生气，因为他明显感觉到总司在听到竹内说自己不喜欢甜食的时候情绪产生了很大的波动，似乎有愧疚，有失望，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白哉垂下眼帘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开始吃饭。总司知道贵族家的家规非常严格，吃饭的时候也是不准交谈的，所以他并没有追问下去，叹了口气之后再次拿起面前的樱花糕，目光闪烁着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吃过晚饭按照朽木家的习惯必须喝一杯清茶。白哉和总司两人沉默着捧着各自的茶杯，气氛有些异样的安静。本来这两个人到一起总是有话可说的，不知为何在朽木家的第一晚就盘旋着莫名的低气压。尸魂界安静的夜晚似乎有些压抑，总司望着朽木家洒满月光的庭院，深深吸了口气。
　　虽然很微弱，但还是感觉到了几个灵压的接近……
　　白哉抬起头，显然也感受到了越来越近的几个灵压。他自幼生长于瀞灵廷，认识的人要远远多于总司。修长的眉微微蹙起，他感到这几个灵压都是有点熟悉的灵压……
　　“白哉小弟！”
　　砰地一声，朽木家的大门被夜一一把推开，白哉和总司一齐站了起来。夜一的身上穿着二番队队长的羽织，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她的身后跟着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十二番队副队长猿柿日世里，还有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
　　白哉的眉皱得更紧了：“出了什么事？”
　　说话间他和总司已经出了正厅的门，站在朽木家的长廊上。他清楚如果不是有事，瀞灵廷的队长副队长不会在深夜造访。
　　“刚刚技术开发局传来消息。”浦原喜助沉声说道，“虚圈的灵子浓度忽然发生剧烈变化，朽木队长和尸魂界失去了联系。”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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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朽木银岭：
其实据说白哉的父亲叫做朽木苍纯，但英年早逝……再加上我不清楚朽木银岭最后到底怎么了，于是就对他做了这样的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