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从新撰组到尸魂界》颜十欢

17、鬼道训练结束，往事……

　　“什么方式？”
　　白哉转过头去问浦原，不知为何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意思。总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面颊，感觉热得厉害。
　　刚才……似乎说错话了呐……太鲁莽了。
　　“是这样的。”浦原咳嗽一声，瞥了瞥总司，“虽然是天才，但也不是什么都能做到的。如果没有一个磨合期，再次实战的冲田君可是会受伤的。那么，先由朽木君你来和冲田君磨合，然后我再来验收，你们看怎么样？”
　　“有什么区别吗？”总司微微蹙起眉，避免去看白哉的眼睛，“上一次……也是白哉首先和我对打的吧？”
　　“当然有区别。”浦原伸出一根手指，笑眯眯地说道，“你不是已经和朽木君打过一次了吗？”
　　总司微微挑起修长的眉，明白了浦原的意思。已经打过一次，所以对白哉的进攻方式应该有所熟悉，即使再次对打，也不会像上次那么狼狈。这算是信任他这个天才的领悟力和适应力吗？
　　“唔，我懂了。”总司若有所思，“既然如此，那么我应该感谢你呢，浦原队长，对我这么信任。”
　　说着他轻轻解下腰间挂着的菊一文字则宗，将它放在场边，然后看向白哉。白哉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躲闪，显然还是在意刚才总司脱口而出的话。
　　有点尴尬……
　　总司撇过头，率先向场中走去。白哉不禁望着总司的背影，不知为何一阵失望忽然涌上心头，似乎……希望他能继续看着自己……
　　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白哉皱起眉，也解下了自己的斩魄刀放在一边，径直向场中走去，完全没有注意到浦原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的眼神。
　　很少见到朽木君有那么生动的神情呢……啊呀啊呀，可惜了呢，如果夜一小姐也在这里，一定能看出来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问题……
　　“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轰然一声，冰蓝色的光芒擦着浦原的耳朵飞了过去，瞬间打穿了鬼道场的一处墙壁。浦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两个人在他走神期间居然已经开打了。而且和上次一样，是总司先发动了攻击。
　　“破道之四，白雷！”
　　巨大的雷光砰然炸开，总司来不及躲闪，双手瞬间平伸，大吼道：“缚道之八十一，断空！”
　　金色的光芒一撑而开，形成一面巨大的防御墙。白哉去势急劲的白雷砰地一声撞上断空，呲啦一声化作灵子消散开来。惊出一身冷汗的总司身体在大脑下达命令之前率先采取了行动，几乎是出于本能的防御，他再次喊道：“缚道之六十二，百步栏干！”
　　无数道光柱从天而降，下雨般向着白哉坠去。白哉瞬步避开，右手伸出，喝道：“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浦原拿着笔的手不禁抖了一下，仪器上分明显示出这两个人逐渐攀升的灵压。总司的缚道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竟然达到了威力110%，而白哉的瞬步也达到了秒间十三（即一秒内闪过十三步奔跑的距离，作者自创），破道六十三号更是达到威力96%，完全超出了平时训练的成绩。
　　总司瞬步避开这个破道，忽然站在了原地停下了攻击，微微侧着头望着白哉，唇角挂着一丝笑意。白哉也停止了攻击，回望着总司。
　　“呐，白哉。”总司紫色的眸子里流转着夺目的光华，笑容中隐含着一丝狡黠，“你刚才没有尽全力吧。”
　　浦原不禁抬眼望着这两个人，六十三号破道达到威力96%，对于现在的白哉来说可以说是超常发挥，怎么……没有尽全力？
　　“白哉呐，你这样，我可是会生气的呢。”总司眼里的笑意更深了，紫色的光华层层叠叠，惊艳绝伦，“呐？”
　　轻柔的语调有些飘渺，少年身上的衣服随风轻扬。白哉眨了眨眼，忍不住也微笑：“你怎么知道？”
　　浦原手里的笔再次一顿，唇边绽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原来朽木白哉已经到了这种境界，隐藏得居然如此之深，他终于学会了上位者所必要的东西吗？
　　“我怎么知道——”总司高深莫测地一笑，又是一道光芒闪过眼底，“——我猜的。”
　　“……”以为他有什么奇特回答的白哉忍不住唇角抽搐。
　　“……”以为他居然能看穿对手实力的浦原开始干笑。
　　猜的。
　　“所以呐……”总司轻笑，“浦原队长，你也不要对我报什么期望哦，我很有可能输得很惨的。”
　　“不。”浦原放下手中的东西，将斩魄刀摘下，站在总司的对面，说道，“我想看的，是你在新撰组时的那一战看到的状态。”
　　白哉一愣，总司也怔了一下，但随即唇角上扬，露出一个挪揄的笑容。
　　“你这样说，我会很困扰的。”总司微微摊手，“我打过那么多场，怎么可能知道你看到的是哪一场？”
　　“你知道。”浦原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因为你看到我了。我对你感兴趣，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天然理心流派的第一高手。”
　　只是为了要到现世来看黑崎一心，没有想到竟看到了冲田总司浴血奋战的情景。一身白色的羽织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即使这样也没有半分退缩。
　　因为他的身后，躺着一个人，一个重伤的人。
　　是在保护那个人吧。
　　浦原站在屋顶上看着那个看起来很温和的少年坚持着不肯后退，哪怕右手的袖子已经完全红透，血水顺着手腕流淌下来，紫色的眸子里却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看到他刀锋一转，然后鲜血飞溅，四周响起一片惨叫声。那个紫眸少年微微喘气，把刀换到左手，一面防御一面转头对躺在地上的人说话。
　　【“坚持住，土方先生，援兵很快就能到了。”】
　　随后他的瞳孔骤然一缩，因为一把刀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左臂。被他叫做“土方先生”的人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满眼惊骇地喊着：【“总司！”】
　　那个时候浦原知道了，紫眸的纤细美少年名字叫做总司。
　　本来……应该是完全落败的吧，这场战斗的实力双方相差悬殊，胜负根本没有悬念。一方是一个重伤在地不能动弹的人，一个是同样重伤却依然在强撑的人；另一方却是不知有多少敌人……
　　紫眸的少年一把抓住对方刺过来的刀刃，然后手一抬就再次飞溅开一片鲜血。他喘着气转过身，再次把刀交回到右手，然后眼神突然一变。
　　如果说之前的少年是温润如玉的杀戮，温柔的残忍，那么现在的这个，就是不折不扣的来自地狱的修罗。白皙的面颊上留下来几道血痕，那双原本清澈的紫眸瞬间邪气而魅惑。他的速度刹那间提高了不止一倍，宛若杨花般纷落的刀光每一流转都意味着死亡。
　　浦原皱起眉，因为他感到这个少年的气质和之前明显不一样了。如果说之前仍然是存在理智的战斗，那么现在，就是完全凭借身体的本能来战斗。
　　很强。
　　强到最后，只有他一个人能站着，站在血泊之中。

　　总司的表情微微一变，似乎知道了他所说的是哪一场战斗。
　　如果那次不是他任性要出城，土方先生也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
　　“你要……让我变成那个样子？”总司的语调虽然轻柔，却意外的沉重，“你想要看？你想要知道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你能发挥多少实力而已。”浦原勾起一个笑容，“怎么样？”
　　总司看了看场边疑惑不解的白哉，眉头皱得更紧了。沉默了许久，他才摇了摇头。
　　“我拒绝。如果今天算我鬼道训练结束的话，那么就到这里了。如果你一定要逼我——”他抬起眼，“——我就算过了一个月之期，也不会如你所愿。”
　　那才是“鬼之子”的真正状态，听从本能的杀戮，没有留情的残忍，一旦变成那个样子，那么就代表着眼前之人必遭斩杀。这不仅仅是一种状态，更是一种宣言。
　　所以，怎么可能……对着毫无敌意的人变成那个样子？
　　“我明白了。”浦原并不勉强，“真是遗憾呢。不过冲田君，你的鬼道确实已经过关了，你可以修行始解了。”
　　“多谢。”
　　总司把菊一文字则宗插回腰间，微微侧过头避开白哉的眼神，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浦原队长。”白哉叫住浦原喜助，“你刚刚所说的……”
　　浦原摇了摇头：“朽木君，如果冲田君不想对你说，或者不主动对你说，你最好还是什么都不要问。”
　　——总是觉得，那个紫眸少年在刻意回避自己的那种修罗状态。
　　如果他不想面对，就不要强迫他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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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唔唔，在这里回复屏子同学~
土冲其实也是偶的执念，但是呐，白菜殿也是偶的执念呐~
怨念……既然写的是死神，那么总司啊你得解决下你的感情问题呐……
土方的确会出现，而且是个不可或缺的人物……而且这篇文里的土冲走暧昧路线，真高兴你能看出来啊~不过总司的执念并不是土方先生（笑），我的设定是新撰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