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从新撰组到尸魂界》颜十欢

11、邀请，曳舟桐生的送别会

　　“对不起，打扰一下。”
　　正在上第一节理论魂葬课的一年级一班教室门被轻轻拉开一条缝，负责二年级鬼道课的小林老师探进头来。
　　“什么事？”正在上课的佐藤老师有些不悦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们正在上理论魂葬课。”
　　“冲田同学外找。”小林老师扫了一眼教室，一眼就看到坐在第一排那个有着紫琉璃般眼眸的纤细美少年，“请出来一下。您不介意吧，佐藤老师？”
　　自从前几天白哉来找过总司，几乎全校都知道了冲田总司这个一回生背后的势力是四大贵族的朽木家和四枫院家，哪里还有人胆敢阻拦。佐藤老师只是皱了下眉，就挥手示意总司可以出去了。
　　总司虽然感觉奇怪，但他还是向佐藤老师鞠了一躬之后才走出教室，随后就被带往校长室。
　　“老师？”总司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小林老师，忍不住说道，“是谁来找我？”
　　小林老师瞥了总司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是二番队队长。”
　　经过几天瀞灵廷简史的恶补，总司已经清楚二番队兼隐秘机动总司令是由历代四枫院家家主担任。这么说，二番队队长就应该是——
　　“夜一？”
　　在校长室里看到那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穿着死霸装，外面套着一件纯白色羽织，总司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入学那天来看他考试的那两位果然都应该是队长级别。虽然灵压是和其他人一样的强度，但那绝对是故意压抑的结果。
　　“好久不见啊，总司小弟。”夜一笑着蹂躏总司的黑发，“白哉小弟可是非常的想念你啊，听说前几天还特意找了个借口跑过来看你呢。”
　　总司吃惊地睁大了双眼。这么说前几天白哉“送东西”而“碰巧”路过真央，原来是个为了来看他的借口？
　　“你不知道啊。”夜一笑得更加开心了，“难怪，白哉小弟那么别扭，怎么会告诉你呢。好了，老头，我先把冲田同学借走一天，他落下的课程我会帮忙补上的。”
　　还不待被叫做“老头”的校长先生有什么表示，夜一就拉着总司瞬步没了踪影。校长和小林老师看着夜一和总司消失的方向，齐齐叹了口气。

　　“原十二番队队长曳舟桐生晋升，去了零番队。”
　　走在路上的时候，夜一对总司这样说道。她抬头望了望天空，似乎有些惆怅。
　　“如果去了零番队，就很难见面了。因此我们想要开一个送别会，在流魂街。你知道曾经是五大贵族的志波家吧？虽然现在没有那么大的权势了，但送别会依然决定开在他们家里。”
　　志波家？
　　总司微微蹙了蹙眉。记忆中似乎有一个人也姓志波，但是他记不清楚了。不再去想这个他根本想不起来的人，总司转过话题：“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并不是正式的死神，为什么让我去呢？”
　　“原因嘛，有好多呢。”夜一笑着伸出一根手指，“第一，白哉小弟要去，所以你必须去。”
　　总司对天翻了个白眼，心想这是什么理由，根本就是歪理。为什么白哉去他就必须去？他又不是朽木家的人。
　　“第二。”夜一又伸出一根手指，“你在护廷十三番队里已经很有名了，这次参加送别会的队长和副队长都对你很感兴趣，‘天才’冲田总司。你可是继志波家那个小鬼之后，第二个被称为天才的人啊。”
　　总司唇角微弯：“可惜我不认为我是什么天才。”
　　夜一没有顺着他的话向下说，而是伸出了第三根手指：“第三，你的那次群架也很出名，一手放倒一个，我想队长们都想拉拢你，好毕业了之后能增强自己番队的实力吧？”
　　总司忍不住扶额：“打架也能打出名吗？”
　　“还有啊，你可是真央建校以来考试成绩最好的呢！”
　　“……”

　　到达流魂街志波宅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而送别会是在傍晚开始。根据夜一的说法，是会有意外惊喜的。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早就到这里？”总司有些不情愿地说道。他中午的时候非常容易打瞌睡，因此在真央的时候中午总会在校园里找个地方睡觉。
　　“如果困了就去客房。”白哉的声音突兀地从身后传来，“如果你再这样东倒西歪地走路，我认为你很有可能把自己绊倒。”
　　总司愕然地回过头，房子里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白哉的嘴角有抽搐的趋势，一脸鄙视地看向出现在门口的几个人。
　　第一个走进来的当然是夜一，她一面大笑着“白哉小弟你的关心好别扭哦”一面扑了上去，使劲蹂躏白哉的头发。跟在她后面的女子同样身材高挑，连曲线都和夜一不相上下，她玩味地看着总司，喃喃自语地说着“果然不错”。后进来的两个男子则是一位在头上戴着头巾，另一位却是刺猬头，一身死神装束，而且貌似和总司见过……
　　“志波海燕？！”总司终于想起了自己记忆中的哪个人也姓志波，正是那个给他魂葬的死神！
　　“哦呀，原来你们认识啊！”蹂躏够了白哉的夜一一锤拳头，“总司小弟，介绍一下。这位是海燕的妹妹志波空鹤，这是海燕的弟弟志波岩鹫。”
　　“又见面了呦，冲田总司。”海燕笑着与总司握了握手，“当初夜一调查你掉到了八十区，差点把我从十三番队扔出去呢。”
　　总司注意到他的左手手腕上刺着志波家的家纹“崩裂的堕天涡潮”，暗想这个家伙莫非是志波家家主。听说入学的时候灵力已经达到六等，真是个厉害的人。
　　“难得朽木家这么嚣张的小鬼会交到同龄的朋友。”空鹤依然玩味地看着总司，“没想到比大哥还要厉害。听说你炸了灵力测试仪？啧啧，那是曳舟队长的最后一个工作，害得她要走了还得连续加班。”
　　“……”
　　那又不是我的错。

　　在开始之前还要做一些准备，顺便等待队长副队长们陆续到来。因为现在还不是下班时间，因此只有翘班的队长副队长才会提前到达。
　　总司在白哉的高压之下不得不回到客房休息，而白哉也意外地呆在客房里打盹。
　　“白哉为什么也来睡觉？”
　　“我又帮不上忙。”
　　嘟囔了一句之后白哉侧了侧头，在榻榻米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不过这样一来他就把总司给挤到了一边，总司不得不靠着椅子睡。
　　真是贵族家的少主，完全没有吃过苦头，更别提让他去帮忙准备送别会了。
　　总司叹了口气，刚刚睡过去，突然感到身上一阵凉意。睁开眼一看，白哉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把他身上的被子给抢走了，甚至还裹成了一团。
　　再次叹了口气，总司觉得自己是睡不下去了。如果不盖被子，以他的身体一定会着凉，然后就是汤药伺候。
　　可是真的很困啊……
　　靠着椅子迷迷糊糊，总司最后到底还是睡了过去。
　　白哉你这个家伙，抢我被子的仇一定要报……

　　总司是被一声巨大的撞击声惊醒的。
　　“什么？……”
　　以为出了什么事，第一时间清醒的总司一把抄起菊一文字则宗，却看见夜一笑眯眯地站在门口。白哉从被子里探出头，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送别会要开始了哦，总司小弟，白哉小弟，别再睡了。”
　　“这么快就开始了吗……”白哉用力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窗外之后吃惊地睁大眼睛，“什么……已经晚上了吗？”
　　“都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夜一笑得灿烂异常，“白哉小弟如果再不起来，你的祖父大人可要来抓人了。”
　　白哉惊跳起来，却被身上裹得乱七八糟的被子绊了一跤。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完全抢走了总司的被子，而后者正黑着一张脸瞪着他。
　　“……”白哉清楚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千万不能再让总司记住被子这件事。于是他一把拉起总司，风风火火地朝着客厅冲去，唰啦一下拉开纸门，一屋子的队长副队长齐齐向这两个人看过来，带着各种各样情绪的目光让即使是习惯了被人注视的两个人也顿时如芒在背。
　　山本总队长没有到，来的是二番队队长四枫院夜一，二番队副队长碎蜂，三番队队长凤桥楼十郎，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五番队副队长蓝染惣右介，六番队队长朽木银岭，七番队队长爱川罗武，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八番队副队长矢胴丸莉莎，九番队队长六车拳西，九番队副队长久南白，十二番队队长曳舟桐生和她的接任者浦原喜助，十二番队副队长猿柿日世里，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十三番队副队长志波海燕。
　　夜一给总司一一介绍，一个个人名晃得总司有些头晕。走了一圈下来，总司除了确认了那天来看自己入学测试的两位队长是浮竹和京乐以外，他什么都没记住。
　　关于送别会其它的记忆后来都已经渐渐模糊了，总司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天夜一所谓的“惊喜”。原来志波家不只是原贵族，志波空鹤还是流魂街第一烟火师。那天晚上吃过晚饭众人便来到了志波家的院子里，观看漫天绽放的烟火。京乐队长拿着清酒一杯接一杯的喝，他的副队长到处追赶他企图夺下他手中的清酒。白哉得到朽木银岭的允许后少喝了点酒，一向清冷的气息不知为何在那天晚上变得格外炽热。他就这么和总司一起靠在志波家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下，眸子里散落着天空中灿烂的烟火，显得有些寂寞。
　　“总司，我很高兴认识你，真的很高兴。”
　　白哉转过头，直直地望着总司的双眼。总司微微一愣，觉得也许是酒精的原因，白哉不再像往常那样别扭着不愿意坦率。
　　“作为死神，每天都是在死亡边缘行走的。”白哉长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夜空，“不知道什么时候，昨天还在和自己聊天的同伴，今天就成了一缕亡魂，所以他们格外珍惜每一天相处的日子。”
　　总司默然无语，身后传来的嘈杂声和众人的欢笑声竟然在一瞬间变得有些苍凉和遥远。他清楚，他自然清楚。死亡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绝对不会再给第二次。
　　晚风有些凉，总司开始轻咳。白哉似乎有些疲倦，没有再说一句话，反而靠在总司的肩膀上沉沉睡去。他们就这样在树下静静地坐了大半个夜晚，也许就在那时，有一些东西已经悄悄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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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中白哉对总司说的话是改变总司态度的关键转折点。就是因为意识到了相处每一天的珍贵，总司才能惊觉自己无所事事度日的态度是该变一变啦~
所以，这两只迟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