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从新撰组到尸魂界》颜十欢

10、斗殴事件后续，初恋少女的心意

　　“朽木……朽木家的继承人……”
　　原野喃喃地说出白哉的身份，小岛濑之川等人已经纷纷跪在地上了。要知道四大贵族之一的朽木家是贵族中除了霞大路家最有权势的，他们这些贵族见到朽木家的人都必须行礼，地位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白哉的衣着虽然相当随意，但他的手里拿着一条不知从哪里来的围巾。总司疑惑地看着他手里的围巾，自然不清楚这就是朽木家家主的身份标志——银白风花纱。但是来自于流魂街前几区的学生和下位贵族可是清楚这个东西的意义，因此原野和瞳子也连忙行礼。
　　白哉没有理睬向自己行礼的人，而是将目光转向现场唯一站着的总司。总司明显不清楚这些身份和地位一类的东西，但白哉反而有种庆幸的感觉，不希望总司也和那些人一样，对自己除了伪装和畏惧再没有其它。
　　“我要到六番队给祖父大人送这个。”白哉抖了抖手里的银白风花纱，“恰好路过这里。要一起去吗？”
　　“我下午还有课呢。”总司有点无奈，总是觉得白哉似乎刻意在用他的身份来保护自己，心底涌起些许复杂的情感，“别忘了我还是个学生。”
　　“我知道。”白哉撇撇嘴，“我只是希望你能再来朽木家而已。夜一那只妖猫这几天都不在，据说是要给晋升零番队的十二番队队长曳舟桐生送行。”
　　“晋升了的队长？”总司稍微有点惊讶，“队长还能晋升？”
　　“当然。”白哉一副“就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有时间再说吧，我要去找祖父大人了，下次见。”
　　说完他向总司挥了挥手以示告别，转身离开了剑道场。总司一时有些呆怔，心想白哉这个家伙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难道专门就是为了来和他说几句话的？（总司你真相了……）
　　“总司。”
　　听到原野在招呼他，总司回过头去看向原野。小岛濑之川等人虽然不甘心，不过适才白哉和总司熟悉样子也让他们明白总司背后的势力同样不好惹，霎时之间走了个干干净净，偌大的剑道场就剩下原野、瞳子还有总司三个人了。
　　“怎么？”总司微笑，“先去吃饭吧，有什么事情路上说。”
　　一路上总司刻意走在原野的右侧，以避开从在剑道场开始就不断注视自己的瞳子。原野却是个粗神经，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妹妹闪烁欲言又止的目光和总司不断躲避的行为，他的脑子里满是“总司这个家伙居然认识朽木家继承人和四枫院家家主”的念头。
　　“我没想到你居然认识四大贵族的朽木家继承人和四枫院家家主。”原野的口气里带着一点埋怨，“你根本没告诉过我。”
　　四枫院家家主……莫非是四枫院夜一？什么啊，我都不知道她是四枫院家家主，我甚至连四枫院家也是四大贵族之一都不知道。
　　总司蹙着眉想着，嘴里“嗯”了一声以回答原野的话：“你也没有问过。”
　　……果然是……气死人不偿命。

　　直到吃过午饭，原野还没有从总司对他的打击中回过神来，等他回过神来，总司已经消失在图书馆门口了。
　　“喂……总司！”
　　好像刚才总司有和他说过要去图书馆，从背影上看来总司也是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他已经很厉害了，还有谁能打击到他啊？
　　他不知道的是总司跑去查找有关尸魂界的资料去了。刚刚入学的时候总司对于进入真央也只是抱着一个“很有趣”的态度，但一连几天下来总司发现自己对于其他人都知道的事情完全是一片空白，觉得就算是“很有趣”，多少也要了解一下了……
　　“哥哥……”瞳子在原野的身后轻轻拽了一下原野的衣袖，一双星眸望着图书馆，“哥哥……我有话跟你说。”
　　原野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家妹妹有点不太对劲的神情，目光游移不定，樱唇微微抿起，看上去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
　　“瞳子……？”原野恍然大悟似地说，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促狭，“啊啊，你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啊……”

　　上过下午的课，总司打着呵欠和原野一起走出教室，手里还拿着自己从图书馆借来的《瀞灵廷简史》。刚刚上课正好是瞬步的理论课，瞬步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总司就一直在课上看这本书，险些又一次在课上睡着。
　　“好累……”总司眨了眨眼，紫色的眸子里泛起微光，“不知道上课原来这么累。”
　　“要不要去校园里散步？”原野眸光一闪，看着总司，“你好像没怎么看过真央呢。”
　　总司的心里一震，直觉有些不太好。他瞥了一眼原野期待的眼神，突然想起自己被夜一拐到朽木家的时候自己也有这种感觉。
　　被算计的感觉……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好了。”吸取了教训的总司警惕地说道，“我对在真央里闲逛没有太大的兴趣。”
　　原野愣了一下，随即一脸遗憾：“被你识破了。喏，这是瞳子要我交给你的东西。”
　　……信？
　　总司所在的年代是幕末时期，他又是新撰组一番队队长，平时由于身体原因被众人保护得密不透风，因此他并不知道，这个东西叫做情书。
　　单纯的、连女子都没见过几个的冲田总司接过那封信拆开，陷入了某种困惑中。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吸引了这个少女，因此他很困惑。
　　在陷入这种情况的时候，他想起了那时追求者众多的土方先生曾经像玩笑一样对他说过的话。
　　【“土方先生真是受人欢迎啊。”】总司笑得异常灿烂，【“完全没有看出来呢。有什么方法吗？相信永仓先生也很想知道呢吧。”】
　　坐在一旁的永仓新八冲着无奈地瞪了总司一眼，土方岁三却悠悠地倒了一杯茶，似乎在回忆些什么事情。
　　【“不可能接受的，就不要接受。”】土方岁三慢慢地说道，【“与其让对方继续，不如干脆地结束，但是总司，别人喜爱的心情，也要体谅，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眉眼弯弯的少年“嗯”了一声：【“说得是呢，不愧是土方先生，居然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土方先生最后又是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但这段对话对于当时和女子连接触都很少的总司来说，还是印象深刻。
　　“我觉得很高兴，原野。”总司一脸歉意，将信重新封好，递给原野手中，“请代我向瞳子小姐转告，很抱歉我不能接受。”
　　说得还是有些生硬了，对于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的总司来说，却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也许原野体会到了总司的那份心情，他只是默默地收好信，看着总司的眼神里多了几许复杂的意味。
　　——是个温柔的人呢，冲田总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