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从新撰组到尸魂界》颜十欢

12、瀞灵廷惊变，强者为尊的法则！

　　四季樱花飞舞的院落里传来刀刃相交之声，白衣黑裤的少年被对打的女子逼得连连后退，几乎退到了墙角，却仍然倔强地抵挡对方的攻击。
　　呛啷一声两手一麻，手中的浅打脱手飞出，少年则因为最后一式的强大惯性，直接跌坐在地。
　　“不错了嘛，白哉小弟。”夜一随手把浅打插在地上，笑着说道，“虽然还差一些，但比以前强多了。坚持的时间比昨天多了五分钟，啧啧，如果重心能再下沉一点，就不会跌倒了。”
　　白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狠狠瞪了夜一一眼。和夜一对打他的记录是完败，甚至还没有总司强。总司的剑道实在是强得恐怖，就连夜一这个擅长于白打和斩术的隐秘机动总司令都败在他的手下。更为恐怖的是总司偶尔兴起的恶作剧念头，曾经把浮竹队长直接送去了四番队。
　　白哉抬起头看了一眼已经有些偏西的太阳，修长的眉蹙了起来。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抬头又看了一眼夜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夜一挑挑眉，笑得有些促狭。
　　“啊呀啊呀，只不过一天不见，白哉小弟就这么思念总司小弟么？”
　　白哉额头青筋暴起，竭力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不论这只妖猫说出什么奇怪的话，他如果理会的话下场就只有被她打击到死的份！
　　“不过说起来，总司小弟今天迟到了啊。”夜一看似无意地继续说着，一脸困惑，“难道是逃课被抓到了吗？还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自从那天曳舟桐生的送别会过去之后，总司的态度就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在那之前只拜访过朽木家一次的总司，在送别会之后居然开始频繁拜访，每天都专挑朽木银岭不在的上班时间翘课过来。而且他的拜访方式也很奇特，有正门不走偏偏翻墙，到了朽木家之后一开始还能出于礼貌和白哉打招呼，后来干脆就是直奔糕点而去，完全忽略掉其他人的存在。
　　白哉见识过总司的成绩，所以对总司怎么通过测验这件事完全不担心。他只是惊讶于总司态度的突然改变，这让他有点不太适应。原本空旷安静的院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总是微笑着捉弄人的人，似乎偌大的朽木宅一下子变得有生气了不少，有些像家的感觉了。
　　没错，就是像家。温暖的、让人眷恋的、让人期待的、如同精神支柱一样的存在。白哉在一本书里曾经看过一句话，说的是家是心灵的归属。那么这个变得热闹了起来的朽木宅，让人开始眷恋的朽木宅，也应该称得上是心灵的归属了吧？
　　沉思中的白哉忍不住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看上去笑得十分幸福而满足。夜一仰着头半躺在廊下，见白哉露出这样的神情，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贵族的光环下是无人理解的压抑，自从海燕从真央毕业，志波家搬出瀞灵廷，白哉就不曾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了。果然……还是因为冲田总司吗？那个孩子确实很神奇呢。
　　熟悉的灵压出现在后院，夜一刚刚坐起身，就见白哉已经瞬步没了踪影。心里因为白哉显而易见的期待而稍稍刺痛了一下——白哉这样的表现，在夜一年幼的时候同样有过。孤独的、期待同伴的、渴望认同的感觉……
　　“总司！”
　　果不其然，穿着白衣蓝裤真央校服的纤细少年坐在墙头，高大的柿子树浓密的枝叶遮住了他头顶上的阳光，使他紫眸中流转的光华如同溪水般幽静。
　　“呐，白哉。”
　　习惯性的语气开头，尾音轻快的上扬，少年柔和的嗓音里隐含着一丝丝喜悦和不易察觉的沙哑。白皙如玉的手在墙头一搭一撑，总司轻盈落下地来。
　　“总司小弟，你这个习惯真是奇怪啊。”夜一的身影出现在白哉身后，语气中带着几分挪揄，“有门不走偏偏翻墙，总司小弟很讨厌遵守规则吗？”
　　“我只是觉得有些规则是作茧自缚，完全没必要遵守罢了。”总司耸耸肩，嗓音依然柔和，但不知为何，白哉总是觉得总司的嗓音有些不对劲。
　　“总司很讨厌生活得一板一眼的人吗？”
　　“不呐，白哉。”总司轻笑，“我只是觉得那样有些无趣。况且我并不适合规律的生活，我比较懒散呢。”
　　白哉盯了总司的笑容一会儿，突然低声说道：“我却觉得你不是个懒散的人，而是用懒散和随性来掩饰心底的不安罢了。总司，我觉得你，很没有安全感。”
　　总司的紫眸里瞬间闪过愕然，然而他还没有回答，就忽然开始剧烈咳嗽起来。白哉慌忙伸手去探总司的体温，高得吓人的温度几乎灼伤他的手掌。难怪之前感觉总司说话的嗓音有些不对，原来他烧得这么严重却不知道照顾自己！
　　几乎是拖着总司进屋的，白哉惊慌之下把他安置在了自己的卧室，觉得看着他喝药才能安心一点。夜一无奈地去请四番队的人过来，总司则沉默着微阖着双目，不再逞强硬撑着病体。
　　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白哉之前的那句话却一直盘旋在耳边无法散去。他是怎么知道的呢？自己很没有安全感，内心一直是不安的。看似无所不能的冲田总司，其实是如此脆弱……
　　【“你要记住，永远不可以放下手中的刀，一旦放下，意味着死亡。”】
　　学习剑道的第一天起，老师就这样告诫总司，总司明白，在那样混乱的京都幕末，他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从成为新撰组一番队队长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死了。”】
　　近藤局长所说的，他不会忘记。就算被暗杀，被背叛，被出卖，身染肺痨，都必须一个人撑过去。不会有人永远怜悯他，不会有人永远陪伴他。冲田总司，确实已经是个死人了。
　　昏昏沉沉之中总司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从灵压上来看应该是浮竹队长和夜一。他勉强睁开眼，向门外望了望，却被白哉的背影挡住了视线。白哉半拉开门，刻意压低了的声音却奇迹般地被总司听得清清楚楚。
　　“对不起浮竹队长，总司还在休息。”
　　有什么东西，在心底震颤了一下。感觉中白哉重新拉上纸门，走到他身旁跪坐下来，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真是个笨蛋，烧成这样还要过来。”白哉低低地哼了一声。
　　总司扯出一个调侃的笑容：“因为如果我不来，你一定会担心。”
　　白哉呆呆地注视了他一会儿，突然撇开头，耳根明显红了。
　　“对了，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姓更木？”白哉忽然转移了话题，虽然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红晕，但神色却严肃了起来，“他杀了十一番队队长，刚才浮竹队长带来的消息。”

　　总司清楚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应该再去操心更木的事情——烧虽然退了，咳嗽却非常严重——但是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担心。
　　“杀了队长会有什么惩罚？”总司拽住白哉的衣袖，“还有八千流呢？八千流怎么样了？”
　　白哉没有回答他，而是深深地看着他，沉默了很长时间。
　　“……你很担心吧。”似是叹息一样，白哉长叹了口气。
　　“当然。”总司抑制不住地轻咳，“他是我的朋友，我们从流魂街八十区一起来到瀞灵廷……他一直很照顾我。”
　　“……嗯。”白哉发出一个单音，“我会带你去看他。虽然不知道四十六室是什么意思，但如果换做别的地方，就有可能凶多吉少了。”
　　“什么意思？别的地方？”
　　“十一番队是战斗番队。”白哉慢慢地说道，“和其它番队不同，在那里，是强者为尊。我想如果是别的番队，更木很有可能会被判刑。但在十一番队……则有可能接任队长。”
　　队长……？
　　白哉看着陷入沉思的总司，眼底的神色有些复杂。一直以来都很随性的总司，居然会对一个人表现出那么明显的担忧……
　　那时尚且年少的他，不懂那种心底刺痛的感觉究竟是什么。直到很久以后，白哉才恍然明白。
　　那种感情，叫做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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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时间：
死神年代表是前几天才看的东西，看完了之后仍然不太明白，所以以后发生的事情将全部按照我自己的设定来走，大方向和剧情不会改变，但时间上可能不太对劲或者是有些变动，比如白哉提前成为了副队长……之类的。
以后将不会再关于时间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