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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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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喧嚣的东京不同，棋院无论何时都保持着宁静幽雅，就像围棋一样让人平静。
离开的这段时间，棋院又多出不少陌生的面孔，是这几年新晋的棋士。似乎有人认出了进藤，不确定的和旁边的人低声议论。进藤顾不上别人的反应，抓紧时间陪佐为办好报名的手续——今天是职业棋士考试报名的最后一天。
因为进藤算是围棋界的名人，佐为的手续很快办好。他们穿过庭院，正打算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就被惊喜的声音叫住：“进藤，你怎么今天就来棋院了？你每次可是都要到最后期限才回棋院露面的。”
“怎么没和你家青春在一起？”回头看向老朋友，两年前正式晋升为社青春女朋友的奈濑。
“关西棋院还有事务要处理，他过两天才能来东京。倒是你，韩国呆了几年，怎么变得有时间概念了？”以前的进藤，是出名的迟到大王。
“今天是棋士考试报名的最后日期，我陪佐为来报名。”
“佐为也要参加考试？”略带惊讶的语气，因为奈濑从社那里听说了很多佐为和进藤的事情，并没有听说佐为会下棋。
“佐为是无所谓啦，我希望他可以陪我一起参加比赛。”进藤解释。
“一起？”
“对呀。你忘了，我目前只有四段，佐为如果通过考试就是初段，除了本因坊的比赛，我们都要参加预赛的，当然是一起下棋了。”
奈濑恍然大悟。进藤高超的棋艺让他们忘记了，因为四年到韩国进修，进藤的段数并没有增长，虽然实力强劲，依然是当年离开时的四段。不过对进藤来说，进入循环赛毫不费力。至于佐为，奈濑并没有想到他的实力会有多么惊人。
“正好和谷伊角也回国了，等到社到了以后，我们开个庆祝会吧。”奈濑想起什么，询问进藤的意见。
“没有问题。和谷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塔矢老师回国你知道吧？和谷他们也一起跟着回来了。”奈濑猛然想起什么，“你小心一点，绪方老师好像在找你，不知道什么事情。”
“找我？应该是你听错了吧，绪方老师找我干什么？”
“没错，进藤，我正好想找你问一些事情。”说曹操曹操就到，进藤身体一僵，转头看见表情让人发毛的绪方精次。
“绪方老师，好巧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塔矢老师突然决定回国，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我也不太清楚，绪方老师，你为什么问我？我和塔矢老师并不熟悉呀。”
“那真是遗憾。我听说你去中国旅游的时候和老师见过面，本来以为你知道些什么，看来是我猜错了。”嘴上这么说，绪方的表情分明是笃定塔矢行洋突然的回国和进藤脱不了关系。
相对日本，中国的气候更适宜老师的修养，因此他才停留在中国。这次却突然决定回国，掩饰不住的兴奋，绪方记不得多久没有见到老师这么兴奋了，似乎从和Sai下棋之后，就再也没有如此期待的神情。而稍加调查的结果，是进藤光拜访过老师。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感觉到进藤和Sai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次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进藤到韩国的这几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关注着他的表现。偏偏一次次的比赛，都见不到他的踪影。如果不是偶然间见到他私下的棋谱，他还以为这个小子一蹶不振了，那高深的实力，比出国前更为老练。而在确定回国之后，和他私交不错的韩国棋士，无一例外的拜托他今后收集进藤的棋谱，也说明了他的实力让人关注到如此地步。
那么为什么，四年都没有参加正式比赛？这次回国，又将有什么表现？可以预计的，是围棋界又将掀起新的波澜。
“进藤，你也在呀？”惊喜的呼唤，打破了尴尬的境地。无意中替进藤解围的，是刚刚回国的和谷。
“你也回来了？怎么一个人？”暗自庆幸可以借机拜托绪方追问的进藤，发现和谷孤单一人，长伴左右的伊角不见踪影。
“在后面啦。怎么连回棋院报到，也要佐为陪着？你真是越来越幼稚了。”和谷开玩笑的奚落，让大家把目光集中在佐为身上。同龄的几位都见过佐为，并不觉得陌生。而绪方则好奇的打量佐为。
这就是那个让进藤从昏迷中苏醒的佐为？关于他和进藤的关系，也听到一些传闻。进藤似乎很依赖佐为，那么，他和小亮之间又是怎么回事？进藤出国前两个人的表现都很异常，塔矢去看望他居然在当天就回来，之后更是对进藤绝口不提，到底发生过什么？
“进藤，既然带了朋友，怎么也不介绍一下？”浓郁的阴谋味道扑面而来。
“绪方老师，这是佐为，他性格很好，我想大家很快就会熟悉起来的。”不想介绍太多，反正不久之后他们就会了解到佐为的实力，他何必多嘴呢？
“绪方先生，您好。”不同于进藤的随意，佐为认真向绪方问好。
“你好。”看着这个比进藤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绪方有种不出来的感觉。明明这么年轻，为什么会给人老练沉稳的感觉？不过他来不及思索，就被身后的喧闹吸引。
今天的棋院似乎格外热闹，所有的人都到了。看到被人群包围的塔矢行洋，进藤不由得苦笑。只是来一趟棋院，遇到的都是不好应对的人。而上天显然没有听到他的哀叹，塔矢行洋发现进藤光之后，径直朝这里走来，也使得本就众多的人数几乎阻塞了道路。
“塔矢老师。”
“进藤，你回来了。”塔矢行洋感慨的说，“有时间的话，来家里陪我下几盘棋吧。不知道我现在还是不是你的对手，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只是你晋级职业棋士的时候，和你下过一次，结果……”
“结果下到一半，他就突然跑走了，没错把，老师？”绪方接下后面的话。
“不过那时就可以预测到你的潜力很大，现在就证明了这一点。”
“老师过奖了。生活本来就是从偶然中发现惊喜，也许这一次的职业考试，会出现更优秀的人选。”他能够暗示的，仅此而已。
“是吗？我很期待，希望这次能够发现有潜力的新人。”明白进藤话里的含义，塔矢行洋若有所思的视线落在佐为身上。刚才询问过工作人员，进藤帮助藤原佐为报名参加考试。难道网络上的Sai，就是面前这个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老师也要参与这次的考试吗？”绪方听到塔矢行洋的话，感到吃惊。自从退出职业棋坛后，塔矢行洋已经很少参与各种国内比赛。这次破例的目的是什么？一切又和进藤光有关吧。
“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我偶尔也想感受他们的活力，绪方你不可以掉以轻心，不然会吃亏的。”
绪方苦笑，这一点他当然清楚。这几年塔矢亮进步迅速，已经让他头疼不已，如今进藤光也回国了，恐怕今后会更加难缠。塔矢进藤这样的围棋天才，百年难得一遇，如今生在同一时代，是他们的幸运，也是其他棋手的不幸。但是他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
“进藤，你不参与这次的考试吗？”塔矢行洋似乎格外偏爱进藤。
“我刚刚回国，还有很多事情，棋院的工作也下来了，恐怕没有时间。”
“那真是遗憾，不能早点看到你的表现。”
终于，塔矢行洋结束了和进藤的谈话。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进藤被佐为一把拉过：“你没有告诉我塔矢行洋参与考试的事情呀。”不是惊讶，只是没有想到进藤早就做好了安排。
“我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呀。再说，这一次的对局你不是也盼望很久了吗？塔矢老师身体不好，不能长时间使用电脑，这可是最快速的解决方法哦。”
“你……”佐为无话可说，进藤确实实现了他长久以来的愿望，这里面的感动无法用语言形容。
“好了，不要发呆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塔矢老师近年来很少参加公开赛，进步到什么程度，你也不清楚吧？为了做好充分的准备，我带你去了解敌情吧。”不由佐为拒绝，进藤拉着佐为离开棋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