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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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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藤做出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尽管韩国方面极力挽留,进藤还是和社一起踏上了归国的旅程。洪秀英对于和进藤的分离耿耿于怀,直到送行的时候还在游说进藤改变注意。
“秀英,日本是我的祖国,我终究会回到那里。我们可以电话联系,也可以在国际比赛里见面呀!”
“那么就是说,你回国后会参加正式的比赛喽?”精明的高永夏,抓住进藤话里潜台词,略带兴奋的求证。
“不错。”进藤认真的面对高永夏的挑衅,“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我不会放水的。”
“彼此彼此。”虽然不知道和进藤光交手过多少次,但是两个人在进藤光来韩国后还没有在正式比赛里交手。平时的对局,虽然已经让高永夏倍感吃力,但是他感觉进藤并没有发挥百分之百的实力。进藤光真的是天才,他的极限到底在哪里?没有对手不对此感到好奇。
“秀英,我们要走了,多谢你这几年的照顾,有时间到日本玩,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依依不舍的分别后,飞机离开了汉城的天空,不久之后,降落在东京的机场。虽然告知日本棋院回国的消息,为了避免媒体的围追堵截,他们并没有通知具体的回国时间。正好塔矢行洋决定回到日本,围棋界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件事上,进藤他们的归来没有引起大的骚动。
踏上久违的土地,进藤有种游子归乡的感动。和要回关西的社在机场分别,进藤和佐为走出机场。下了出租车,当美奈子听到门铃来开门的时候,看到站在门外的人顿时惊呆了。
“光……真的是光!怎么回来也不提前通知妈妈,我好准备你最爱吃的菜……”
“妈,只要是你做的菜,我什么都喜欢。”从母亲的怀抱挣脱,进藤拉着一边的佐为介绍给母亲,“妈,这是佐为,您见过的,这几年在韩国很照顾我,今后我们……”
“我知道了,这几年光麻烦你了,佐为,请先进去吧。”
进藤本来准备好说服母亲和佐为一起居住的理由全都白想了,不过这正和他的心意。母亲接受了佐为的存在,让他省去不少力气。因为曾经去韩国看望过进藤,加上在进藤住院观察的时候和佐为的朝夕相处,佐为细心体贴的性格给美奈子留下良好的印象。和调皮的光不同,佐为的善解人意,让人不由自主的喜欢上这个孩子。
久别重逢的母子,谈论在韩国的生活经历,佐为也静静倾听,不时补充几句。等到他们注意到时间,已经是傍晚了。华灯初上,进藤和佐为在进藤昔日的房间静静凝视彼此。在进藤离开的日子,美奈子保持着这里的原状,用来寄托对儿子的思念。也因此,这里的摆设几乎和佐为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佐为,我有种好怀念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当年。不过这一次,你终于可以坐在我的对面陪我下棋了。”看着小心翼翼收藏的棋盘,进藤感叹。
“这次我可以随时随地陪在你身边了。”佐为像在韩国的时候一样,搂着进藤光躺在床上,“明天还要处理很多事情,早点休息吧。”
“好的,晚安,佐为。”和往常一样的晚安吻,平稳的呼吸说明怀里的人已经进入梦乡。看着进藤日益成熟的侧脸,佐为却没有睡意。他花费了多少心血,才换来进藤这样平静的睡眠。即使如此,半夜里紧张的低声呓语,呼喊着当事人也不知道的名字,说明曾经的伤口并没有完全愈合。而明天,也许会再次暴露在阳光之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不敢设想。但是这一次,我一定会陪伴在你身边,作你的支柱,光。
进藤坚持回日本的原因,在他提出自己回国后要参加职业棋士考试的时候,自己就察觉到了他的苦心。其实对自己而言,失而复得的光远比围棋重要。如果说一千年的时间他为围棋而活,那么这一世,他的存在是为了进藤光这个人。
不能说割舍围棋,但是网络上的交手,已经是很大的满足。他更希望看到的,是光从前那种无忧无虑的笑容,而不是略带忧伤的无奈。没有强迫光做出什么承诺,因为他清楚光心里,始终还有那个人的影子。他能够做的,就是用一生去弥补那四年留下的伤口。
而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淤血彻底清除。只要不放弃围棋,光始终要面对塔矢亮,如果克服不了这一关,那么光永远无法放弃过去,无法得到真正的快乐。所以即使光会感到痛苦,自己可能失去光,只要回国是光的意愿,他都会照做。况且进入围棋界,和光在同一片天空驰骋,也是不错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