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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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萨菲罗斯，扎克斯，艾瑞尔，还有个叫做克劳德的随行士兵一同来到了位于村子一角的神罗公馆。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穿着牛仔服的女孩已经等候在那。
“我是你们的向导，蒂法，”女孩说道。
这时几个扛着摄像机的村民迎上前，说要给英雄萨菲罗斯和他的同伴拍张合影。萨菲罗斯答应了，和扎克斯他们站在一起。艾瑞尔则抱着胳膊站在旁边。
“艾瑞尔博士……你不一起么？”扎克斯询问道。
艾瑞尔摇了摇头。
咔嚓——闪光灯闪过，时间定格。
天是阴的，庄肃的神罗公馆矗立在空旷的土地上，就像是荒野上的兽，张着血盆大口。艾瑞尔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沉闷的天气沉甸甸的压在心口，连呼吸都困难。
她站在一边看着拍照的三个人，扎克斯抱着肩膀，微微低着的脸上还挂着一丝傻笑，萨菲罗斯依然是面无表情，站在两人之间的向导蒂法穿着鲜艳的橘红色衣服，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三人背后就是神罗公馆的铁门，黝黑的钢条一根一根的树立着，好像是监牢的门，冰冷又残酷。
艾瑞尔的胸腔中又浮现出了那种奇怪的疏离感，好像在真实与虚假的决斗间，自己的存在永远是最没有分量的。无能为力，无法改变，所以不想改变，所以总是格格不入。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虽然失去了在朱农生活的记忆，可是成为神罗科学主管的情妇，名义上管理着一间实验室，在神罗生活了整整两年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为什么突然间会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
艾瑞尔烦躁的皱皱眉，瞥了眼用头盔遮掉面貌的随行士兵，又有些厌恶的扭过了头，就是讨厌神罗的士兵，非常讨厌，恨不得能把他浸到68楼的魔晄液中得那种讨厌，没来由的。
又或许有来由，只是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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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道路是有惊无险。从山脚下的村庄到神罗建造的魔晄炉需要经过一段危险的山路，除了狭窄险要的山道，还经常有一些凶狠的野兽出没。不过有2名神罗1st特种兵做保镖，寻常野兽什么还造成不了什么威胁，只是队伍里带着两名攻击力防御力均为0的姑娘，前进的速度不免的慢了下来。
一行人在平缓却又复杂的山路上行走，蒂法带队走在最前面，接着的是扎克斯，萨菲罗斯与克劳德，艾瑞尔走在最后面，与前面的人隔着3人左右的距离。一个多小时的山路走下来，‘养尊处优’的艾瑞尔在体力上丝毫没有显得逊色，依旧不紧不慢的跟着大部队。
这一点，她自己都觉得惊讶，反倒是其他人倒都一副‘应该这样’的表情。
扎克斯不时的回头，似乎要确保艾瑞尔的确跟在后面，后来干脆与她走到了一起。
“艾瑞尔博士是有什么烦心事么？”扎克斯很友好的问着，语气里稍稍的带了些小心翼翼。
艾瑞尔抿着嘴唇摇了摇头。她的目光扫过前面那个从来没回过头的银白色背影，好看的黑色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更多是疑惑，“就是觉得，好像有点熟悉。”
“艾瑞尔博士也这么想么？”扎克斯惊讶道，“昨天萨菲罗斯也说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呢！”
艾瑞尔又摇了摇头，但没有解释。
两个人沉默着走了一段，扎克斯开口问道，“听说艾瑞尔博士以前住在朱农？”
艾瑞尔没有迟疑的点点头。
“那艾瑞尔博士，你有听说过坎赛尔么？”
“什么？坎赛尔？是个人名么？没听说过啊，”艾瑞尔想了想，摇头，“是个很有名的人么？也许以前知道吧，不过现在都不记得了。”
“这样啊……”
“喂扎克斯，快跟上，要到了，”走在前面的萨菲罗斯回头道。
“他就这样，接到公司任务就特别严肃，”扎克斯笑着耸耸肩，跑到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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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上的巨大魔晄炉，没有了树荫的遮拦，完整的伫立在面前。寂静，没有一点声音，仿佛在一个时间都停止流动的空间里。
空气稠密到凝固，好像一张巨大的网。艾瑞尔好像听到了钟的声音，哐当的一声，在脑海里面炸开。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境骤然浮现在眼前，绿色的溶液，浮浮沉沉……然后她莫名的觉得兴奋，莫名的觉得不安，仿佛矗立在眼前的不是魔晄炉，而是一个真相。
她甚至不知道与这个真相相对应的谜题是什么，但她的意识自动的做出了反应，是本能，是溶于骨血的一些……连失忆都不能剔除的东西。
兴奋，又不安，理智在害怕，但是它无法抑制。
“这个魔晄炉废弃了很久，不知道你们还要调查什么，”蒂法踢着脚下的石子，嘟囔。
“扎克斯，我们进去，”萨菲罗斯走上台阶。
“我也想去里面看看！”蒂法大声说道。
“这是神罗公司的机密设施，不能让普通人进入，”萨菲罗斯转过身说道。
“那她呢？”蒂法指着艾瑞尔，不死心，“她也不是特种兵吧。”
“看好这位小姐，”萨菲罗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转头吩咐呆站在一旁的克劳德，说完直接进了魔晄炉。
艾瑞尔没有停顿，紧跟着他走了进去。
阶梯状的内部设施，一共有三层。里面没有寻常魔晄炉应该有的东西，只有一个个摆的整整齐齐的培养罐，金属的材质，通过罐子上方巴掌大小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浓稠的绿色魔晄液，一些面目极端丑陋的怪物在里面浮沉。
“萨菲罗斯，艾瑞尔博士，快上来看！”扎克斯在楼梯的顶端招呼着。
萨菲罗斯正仔细阅读着散落在地的文献，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听到扎克斯的声音。艾瑞尔顺着旋转的楼梯走到最顶层，看到了一道铁门。
很厚的铁门，在绿色的灯光下散发着冷色的光芒，铁门上有一行字，JENOVA。
“JENOVA……JENOVA……杰诺娃……”艾瑞尔皱着眉念着那个名字，从生疏到顺口，到后来觉得这么名字似乎就存在在脑海中，一想到就能脱口而出——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出现了，艾瑞尔回想失忆之前的事情，开始觉得脑海中不是黑洞，而是一层雾，一堵墙，把真相阻挡在另一边。
“杰诺娃……好像在那里听过，”扎克斯嘟囔着，上前捣鼓着铁门上的锁，“锁好像打不开……”
“扎克斯，过来把阀门关掉！”萨菲罗斯在下面喊道。
“是，马上就过来！”扎克斯应了一声就蹭蹭蹭的跑了下去。于是台阶最顶端只剩下艾瑞尔一个人，对着那个写着杰诺娃的铭牌，在幽绿的灯光下发着呆。
下面突然传来什么东西摔落在地上的声音，哐的一声脆响。艾瑞尔回头去看，只见萨菲罗斯双手按着额头，很痛苦的样子。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有感觉，就一直认为我和其他人不一样，”萨菲罗斯趔趔趄趄的走到边上关闭了一个装置的阀门。
噗——一阵空气流动的声音，装置的门打了开来，里面的怪物随着绿色的溶液流了出来，安静的伏在地上，没有一丝生命特征，从艾瑞尔的角度看不到怪物的样子。
“这……这是什么，”扎克斯像是被吓到了。
“但是，那种感觉……那种感觉与这个不一样。”萨菲罗斯没有答话，只是无比困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是人类吗？”
“很遗憾，你是怪物，”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杰内西斯挥动着黑色的双翼缓缓降临到，他扬手两个火球分别飞向了萨菲罗斯和扎克斯。艾瑞尔正好站在一个金属罐的阴影里，杰内西斯没有攻击她不知道是因为没看见，还是觉得没有必要。
萨菲罗斯轻松的挡了下来，而扎克斯被震飞了几米远。
“你是怪物，萨菲罗斯，杰诺娃计划中诞生的最完美的怪物，”杰内西斯居高临下，眼睛里是不甘与嘲讽，“杰诺瓦计划·G制造了安吉尔……还有像我一样的怪物。而杰诺瓦计划·S，则以失败的无数计划为踏板，造出了你这个完美的怪物。”
“杰诺娃……妈妈？”
“妈妈？哈哈！”杰内西斯毫不掩饰的露出怜悯的表情，“是宝条告诉你的？可悲的萨菲罗斯，你应该从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吧，一直都只是听过一个名字吧？虽然不知道你在想像中把她描绘成了什么样子……”
“住口杰内西斯！”扎克斯喊道。
可是杰内西斯没有理会，“杰诺娃只是怪物……你只是怪物的孩子，你唯一值得自豪的只有，你是最完美的怪物罢了……”
“我能做什么？”沉默良久的萨菲罗斯终于再度开口。
“你没有制造复制体的能力，身体资料不会扩散。也就是说，你绝对不会发生退化现象。所以，萨菲罗斯，我要你的细胞。”
萨菲罗斯看着他，突然轻叹了一声，“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不管是用来迷惑我的胡言乱语也好，还是我一直探求的真相也好，都没有任何意义，”说完，他便从大门走了出去。
接着，杰内西斯与扎克斯都离开了魔晄炉。
艾瑞尔捧着脑袋，顺着铁门滑坐在地上，痛，要炸开一样的痛，像水中的涟漪一样荡开，绵延到整个身体。有什么彩色的画面在她眼前呼啸而过，却又抓不住，好像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艾瑞尔博士……艾瑞尔……艾……
杨旻……
艾瑞尔突然睁开了眼睛，因为疼痛急促的呼吸着好像一条搁浅的鱼，她似乎已经抓住了重点，但是却没有能力思考。
哐当——哐当——
巨大的耳鸣声终于让她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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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到了傍晚。艾瑞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晃晃悠悠的走了两步，又一软摔倒在了地上。
这时一个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布满灰尘的地上，一张纸片反射着冷光。
艾瑞尔凑过去捡了起来，发现是一张照片，角落微蜷，看来是拍了很久了。照片上有几个人，扎克斯，杰内西斯，萨菲罗斯，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穿着和他们差不多的衣服，看上去也应该是特种兵，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女人，穿着黑色的礼服裙，脖颈上挂着小巧的项链。
照片的反面还写着每个人的名字，扎克斯，杰内西斯，萨菲罗斯，安吉尔，坎赛尔，艾瑞尔。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三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