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的杀意》何白羽

22、五（6）

　　平时整理资料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了，可是这次，是整理如此庞大的资料，有关于这一点，李羽已经用他的表情来告诉我们了。
　　资料实在是太多了。
　　有关于霍清的、陶少然的、林明的、王芸丽的，还有各方面线索的，加上这几天的调查，资料的总字数恐怕已经超过了15万字。
　　吱啊——
　　程罗佩推门进来了。
　　“回来啦，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李羽看到程罗佩推门进来，放下手中的文件。
　　“新发现当然有，先放下你手中的事情，快跟我走一趟！”
　　“是去‘人间’酒吧吗？”李羽问道。
　　“是，快点！”
　　还是由程罗佩驾驶着警车，只是下午的高架路不再那么堵了。
　　警车很快驶上了高架路。
　　“刚刚钱然告诉了你什么？”李羽好奇地问道。
　　“新发现啊。”
　　“到底是什么新发现？”
　　“是蛇毒！”
　　“蛇毒？”
　　“没错，在霍清中□□死亡前的半个小时之内，她曾被银环蛇攻击过。”
　　“被银环蛇攻击过？”李羽陷入了思考，片刻，他便反应过来：
　　“那应该是在霍清醉酒进入厕所后，有人将一条银环蛇放入了厕所内，随后，我们知道银环蛇的毒性非常剧烈，是属于神经毒素，所以就算不致命，但是也会出现意识模糊等情况，随后凶手再再次进入了厕所，给霍清强行喂下了□□。”
　　“非常精彩的推理，可是，你有一个非常大的漏洞。”
　　“是指银环蛇的这种吧，的确，银环蛇性情温顺，除非受到攻击，不然它们通常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所以说啊，我们现在去现场不光要破解这个所谓的密室，还要解答出如何将一天受惊的银环蛇在不攻击自己的情况下袭击被害人。”
　　感觉是仅仅过了几分钟，就到了横河路。
　　白天的横河路失去了夜晚的繁华，多了一份平静，那些酒吧看上去和平时的商铺没什么两样。唯一与平时不同的是，在“人间”酒吧的外围多了一圈由警方拉起的警戒线。
　　越过警戒线，程罗佩和李羽进入了酒吧的内部，酒吧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以往那些人群不见了。
　　进入了酒吧内部，桌子上那些杂乱的酒瓶还是像自己昨天离开的时候那样，没有丝毫的变化。没有过多地留意其他的地方，两人简单环顾四周后便直接朝着案发现场——酒吧的厕所走去。
　　和自己昨天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鉴证组的同事昨天没有将现场的物件弄得太乱。地板上，用白色粉笔勾画出的尸体轮廓还清晰可见。
　　虽然昨天自己的同事们早就已经将现场的所有细节进行了拍照取证，但是，程罗佩还是觉着自己亲自再来一次现场会比较好。
　　程罗佩仔细地观察着这所谓密室，但是按照林明的证词，这就根本不算是密室，因为门根本就没有上锁。
　　想到这里，程罗佩开始仔细检查门锁。
　　门锁是非常简陋的插销锁，其中还有还几个螺丝已经脱落了。或许这也就是林明所谓的门没有上锁吧。
　　凶手可能已经将门用某种手段将门从外面反锁，但是，可能是因为他没有料到，由于这门锁过于老化，反而扯走了几枚螺丝，致使这个密室无法成立。
　　程罗佩拿出了放大镜，他的公文包里似乎什么都有。
　　他把放大镜拿在手上，仔细地观察起了门锁，果真，门锁上有几道被细线划过的痕迹。
　　“非常古典的密室手法啊！”
　　李羽在一旁看着程罗佩，感觉眼前的这个人他不是刑侦大队的队长，而是居住在贝克街221B的夏洛克·福尔摩斯，而自己则就像是华生。
　　“OK”
　　程罗佩在经过了短暂的思考之后站起身。
　　“破解了？”李羽问道。
　　“嗯，破解了，非常常见的密室手法，使用的是鱼线之类的东西，把线的一头绑在插销上，另一端自己拿在手里，一拉，就上锁了。”
　　“呵呵，只是凶手没有想到这里的门锁这么脆弱，一拉，螺丝就受不起这种拉力，就脱落了，这样也使得这个密室无法成立了。”
　　“没错，关于门锁上的问题，大致上就是如此，现在我们重点的是要破解出这个关于银环蛇的谜团。”
　　说着，程罗佩开始仔细观察这间厕所的每一处角落。
　　门缝、天花板、甚至是蹲便器。每一个角落程罗佩都一一检查过来了，不过令人感到遗憾的是，没有一处可以容纳一条蛇游入这里。
　　难道没有一处地方可以入手吗？
　　程罗佩心里感叹道。
　　这里还是密室啊，只不过是另一种密室。
　　不过，所谓的密室都是假象，这是肯定的。所有的密室看上去非常神秘，但是实际上也只不过是一种障眼法而已。
　　想到这里，程罗佩又重新鼓舞起了信心。
　　“别急，肯定还有什么漏掉的细节。”
　　程罗佩这是对李羽，同样也是对自己鼓舞道。
　　这时，一股声音传入了程罗佩的耳朵。那是一种机器转动的声音，并且就从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传来。
　　顺着声音传过来地地方，程罗佩抬起了头，那是一个排风扇。风扇的叶子还在快速地转动，蛇要通过这里那是近乎不可能的，虽然风扇的叶子距离边框有一些距离，但是在风扇高速转动的时候想要通过这里，就一条蛇，肯定是活不成的。
　　程罗佩心里又一阵失望，才稍微有一些思路，可是现在又得把它给废弃掉。
　　这时，程罗佩又把目光转向了一个放厕纸的小盒子。程罗佩的大脑中又建立起了一些思路。
　　凶手会不会是先把蛇放置在这个盒子中呢？
　　但是，很快，这个念头又被否决了。因为钱然先前就说过了如果不是遭受到了攻击，银环蛇这类蛇种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那又会不会是凶手同时把蛇和□□带入了厕所呢？
　　不可能！
　　因为霍清被蛇攻击是在服用□□中毒身亡前面的半个小时之内，两者不可能同时被带入，更不肯能在霍清被蛇攻击后立刻让其服下□□。这于情于理，都不可能给出相应的解释。
　　可恶，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程罗佩感到自己的没用，怎么这个问题自己都解答不出。
　　“我看还是去问问昨晚那几个当事人吧，现在他们的酒应该都醒了吧。”看着自己的上司这么痛苦的表情，李羽在一旁建议道。
　　对啊，最重要的人我怎么给忘了。
　　程罗佩恍然大悟，凶手应该就在这些人之中，具体的情况还是要从他们的供词中来进行推断。
　　“没错，走吧，现在我们在这是调查不出什么有用的情况了。”
　　说着他们便离开了‘人间’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