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银英吉莱]黄金之翼》白衣人

12、接触（上）

　　黑夜过去，在德拉科.马尔福醒来以后，眼神，姿态里让珀西熟悉的气息消退得干干净净。

　　此前在看台上的那一次，即使面对面，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熟悉的让人怀念的影子，在浅薄的印象里，只是一个骄傲任性的少年。

　　1980年出生，父亲卢修斯.马尔福是一个曾经记录在册的食死徒，而进入霍格沃兹之前，德拉科.马尔福被保护得很好，一直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

　　在霍格沃兹，能收集到的资料并不全面。多数人对这个孩子的印象都不好，包括一些斯莱特林。

　　过分傲慢的说话方式，轻率寻衅的举动……而且夸耀自身的血统，欺负弱小这样的行径，是那个人最为憎恶的。

　　对德拉科了解越多，珀西开始怀疑当时的感觉，虽然那时那样肯定。

　　值得注意的是，在那次纳威手骨折断的飞行课上，德拉科同样从高空落下，最后却只受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轻伤——因为优秀的治疗手段可以最终排除伤害。可以说在应对物理伤害时，巫师的自救反应能力完全是在水平以下的。很明显的，德拉科和其他的巫师一样，并不具有强健的可以避免受伤的体魄。加上这次禁林的事情——

　　通过二楼一扇窗户，又一次地默默看着德拉科带着两个跟班上前挑衅，争吵，离开的全过程，珀西去找了哈利。

　　“哈利，有一件事情我想请你帮忙。”

　　“我们在图书馆等你。”看出珀西有事情想和哈利单独解决，赫敏拉着不怎么情愿的罗恩离开了。

　　珀西领着哈利一直往上走，这是往休息室的方向。

　　走上八楼，珀西在走廊里就停下了。在这里已经可以看见胖夫人的画像，哈利看着珀西在挂毯和花瓶之间来回走了三趟——

　　在珀西停下的同时，挂毯的对面，出现了一扇白色的门，门的边角有装饰性的金色线条，看上去十分高雅美丽。

　　直到走进房间，哈利还维持着惊讶的表情。这个房间不同于霍格沃兹的任何地方，造型简单的桌椅和地面之间没有缝隙，地板发出的光泽有种古怪的钢铁质感。

　　更重要的是，经过走廊这么多次，也在大花瓶边上逗留过，但是之前哈利从没有发现过这个房间的存在。在珀西关上门后，他迫不及待地发问。

　　“这也是一个被隐藏起来的房间？需要什么条件才能开放，就像你刚才那样走三次吗？”

　　让哈利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珀西把一杯饮料递到哈利面前。

　　“是的，知道这个房间的人不多……我需要一个安静的不被打扰的房间。”

　　握着骨瓷杯，哈利不自在地动了一下，椅子并不像看上去那么舒适，他需要保持一个端正的坐姿。

　　珀西询问的是有关于德拉科.马尔福的事情。

　　哈利猜测，珀西应该是注意到了什么。比如——马尔福和斯内普或许是一伙的，他们在策划着一些不好的事情。

　　哈利欲言又止。不知道应不应该把他们的发现都告诉珀西。其中一些经过，并不是在遵守校规的情况下发生的。

　　没有因为哈利的犹豫着急，珀西坐在对面，虽然微微地皱着眉，也露出了笑容。

　　“查理写信告诉我，那头挪威脊背龙适应良好，如果不出意外，下个月就可以送归它的出生地了。”

　　“真的，那太好了。海格知道了会很高兴的！”

　　哈利为这个消息感到高兴，然后反应过来——连麦格教授也不相信他们夜游的理由是因为一头龙，只认为那是他们的恶作剧。

　　“你知道诺伯——那头龙的事情，珀西？”

　　珀西对神情闪躲的哈利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别担心，哈利。校规的存在，就是为了被违反而制定的，至少有一部分是这样。在别人都在睡觉的时候，你总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比如这个秘密房间吗？”

　　哈利放松下来，享受热可可的香甜。

　　“我觉得有些意外，因为珀西是级长，我以为——”

　　珀西一直以端正可靠的级长形象出现，哈利可真是难以想象他在夜里偷偷夜游的样子。

　　哈利没有了顾虑，回想和德拉科每次碰面的情景。在讲到德拉科在禁林里的表现时，他看着珀西。

　　“珀西，你也认为，马尔福有问题吗？”回想起那时德拉科的样子，不自觉地紧握温热的杯身，哈利小声地说，“我觉得他一定是隐藏了什么，故意在大家面前，表现出不同的样子。”

　　很多次挑衅都发生在白天，霍格沃兹里没有谁不知道他和马尔福是死对头，德拉科并没有表现出特别厉害的样子，挑衅的结果，也多半是态度超然的哈利占据上风。

　　但在禁林那次以后，再面对德拉科一次次高明或者不高明的挑衅，因为那一点点微妙的挫折感和被愚弄的怒意，哈利再没办法不作回应。两帮人争锋相对，最后一定是以最为尖锐的话语作为结束。到现在还没有失去理智拳脚相向，还得感谢赫敏的强势阻拦。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那种让人深感战栗的压迫感确实从德拉科身上消失了，也许那是马尔福的伪装，或者那个马尔福只是月光下的某种错觉。哈利希望是后者。

　　哈利描述完毕，看到珀西眉头舒展，唇角展露微笑，似乎已经得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发现什么了吗，珀西？”

　　“只是找到了一点线索，不过，还要经过确认才行。”

　　哈利这时体会不到，珀西是以怎么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

　　“德拉科.马尔福就交给我，你们可以去盯着斯内普教授。他的课程安排得很满，私人活动的时间并不是很多。”

　　哈利对这个安排没有意见。他有种模糊的感觉，珀西并不是很关心斯内普的行动计划。

　　当然，他们还要应付期末考试，没有太多精力去照管魔法石的安危。

　　——这样就好，有珀西加入，魔法石就安全得多。

　　***

　　——那种似曾相识的神情，姿态，绝不会错认，全宇宙都独一无二的。

　　珀西如此确信，或者说，他必须这么确信着。

　　但是，为什么不来找我呢？除了那一次，平常的表现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珀西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和前生那个‘自己’相比较，应该是没有太大差别的。

　　珀西随即失笑地摇头，露出一个无奈的苦涩表情。

　　……他，怎么会还记得我十五、六岁时的样子呢？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下属，没有什么必要被牢记。而且，已经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再回不到亲密的时光了。

　　自己早就已经失去了被那人呼唤名字的权利吧。

　　——就算是这样，还是想到你的身边。

　　……莱茵哈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