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恋》殁柒

4、绝望开出悲伤的花朵

　　六．绝望开出悲伤的花朵

　　一向淡漠的苏璃突然在学校变得高调起来。似乎与他们那个年级的风云人物陆家明开始密切得交往。
　　苏莫当然知道陆家明，比自己低一届，和苏璃同级。成绩不错，长相帅气，性格又是阳光开朗得不得了，也是极受女孩子欢迎的类型。苏莫偶尔路过篮球场，林苑会给他指点，那个人气最高的灌篮男生就是陆家明。
　　苏莫听林苑说完，才发现自己太过用力，中性笔的笔杆都被握断了。裂开的塑料刺进手心里，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林苑一边微笑得着看苏莫，一边略有试探地说：“其实陆家明也不错，刚好可以帮助苏璃提高一下成绩……”
　　“不需要。”苏莫冷漠的打断她，声音不含一丝温度。“苏璃很聪明，只是不好好考试。”
　　“啊？”林苑吃惊得望着苏莫，虽然他没有任何生气的征兆，可是却让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他只是淡淡得说了一句话，却彻底把自己划分到一个局外的陌生人的位置。苏莫站起身来，她下意识得紧紧抓住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得吼出：“那你要谁跟你妹妹谈恋爱？你吗！”
　　本来热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一片，吵杂声喧闹声统统不见了，所有人的视线似乎都集中在了两个人身上。
　　苏莫只觉得一阵心悸和震撼。他狠狠地望向林苑，然后不留任何余地的甩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外走去。林苑只觉得一阵委屈，眼眶一热就掉下眼泪。整个教室气氛沉压抑，她一跺脚也跟了出去。
　　苏莫大步得走着，感觉心快要跳出来了。身体和大脑完全不受理智的控制。
　　“那你要谁跟你妹妹谈恋爱？你吗！”
　　不是的不是的。苏莫大声否定着，越走越快。他只想马上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却在楼梯转角处看到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陆家明牵着苏璃在往楼上走去，两个人动作有些亲昵，苏璃发出轻轻的笑声。
　　苏莫想也未想便大步跨过去一挥手臂狠狠地甩开了两个人牵着的手，苏璃吃了一惊回过头，就看到前所未见的苏莫的怒容。他的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紧绷的线条，双眸中压抑着怒火。那是完全陌生的苏莫。
　　所以苏璃在被苏莫拖走的时候完全没有反抗。她面对这个生了气的苏莫手足无措了起来。
　　苏莫一直把她拖到教学楼的天台，苏璃教室的上面。
　　苏璃这才甩开他的手，她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被抓断了，一条条红色的勒痕嵌在白皙的手臂上显得触目惊心。
　　“你干嘛！”苏璃有些慌乱，她是在逃避，是在闪躲，可是却不知该怎样面对之后的事情。
　　“你在干嘛！”苏莫吼了过去，是暴躁的声音，他望着面前的女孩和心中纠缠的思绪，觉得自己快要被逼得疯掉。
　　“和你无关啊！”苏璃第一次被这样吼，眼眶顿时红了起来。各种委屈堆积。不能面对的爱情、逃避不掉的感情、还有各种挣扎把她紧紧缠绕，她顿时崩溃了，“你来管我干嘛！你要我怎么办啊！”
　　“苏璃！”男生的语调软了下来，但是带了一层厚重的悲伤，“苏璃，我没办法。我不能。我知道我没资格管你，但是我管不了自己啊。”
　　苏璃猛地抬头，眼泪在脸颊上爬出痕迹，她看着男生同样悲伤痛苦的表情和发红的眼眶。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极苦极苦极其酸涩，原来上帝给他们开了这样一个悲伤而绝望的玩笑。她从小便不善言辞也没有过多情绪，如今竟在这里苦笑痛苦。
　　苏莫抱住苏璃的身体，感觉怀里的身躯在剧烈颤抖着。他也在剧烈得发抖，感觉彻骨冰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璃在他怀里抬起头。她的一双眼睛已经红肿不堪，但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鲜明。
　　苏璃轻轻垫脚，轻柔的吻落在他的双唇。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苏璃闭上了眼睛，眼角划过一滴清澈的泪珠。他觉得一阵痛苦，压抑不堪。他抱紧苏璃狠狠地亲吻着她，感到冰冷而甜蜜的触感。
　　而此刻夕阳西下，日落的格外决绝。
　　像是不会再升起一般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