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淡如菊》梅飘雪

13、第5章 惊雷

作者有话要说：　　近来很多朋友都在追问更新的问题
其实因为我最近比较忙
所以更新一般一周一次
集中在周末
大家不必天天来等
因此给大家造成的不便还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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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双温暖的眸子，好奇，但是却没有恶意，让你能很轻易的感觉到其中的关怀。
　　东方停下手中的筷子，微微一笑：“我从杭州来京城。”
　　那妇人回头，看着刚点完菜的丈夫：“风，这个小姑娘是从杭州来的。”
　　秦风坐到奕维琼的身边，冷眼看去：这世上漂亮的女子不少，但是，象东方这样让人感觉复杂的却不多，秦风自认一辈子各色美女也见过不少，但是如眼前小姑娘一样能让他多看几眼的五个手指就数的出来。
　　她坐在那里，举止之间利落大气，宛若男子一样洒脱，但是，那一低头，一停手，一微笑，却分明有着女儿的细心和羞涩。
　　这样的感觉，轻易的能夺人目光。
　　“小姑娘来京城有事情？”奕维琼自认从不多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女子的就是让人心疼，特别是那眼睛，纯净的无一点杂质，就象小时候她有过的一只驯鹿的眼睛一样，湿漉漉的。
　　东方点头，然后轻声说道：“夫人若是不在意，可以叫我东方。”
　　这夫妻两人样貌不凡，穿着不似一般人家，言谈举止进退有度，很明显的，他们一定不是普通人。
　　东方不是一个和人轻易亲近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夫妻却有着让她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很亲切，温暖。
　　“东方姑娘没有父兄吗？家人怎么会让你独自一人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奕维琼看的出来东方并不会武功，不管如何，一个女子这样出门办事，总觉得有些不安全。
　　东方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菊花就笑出了声：“夫人您不知道，我们小姐从小就已经为了家里的事情四处奔波，已经习惯了。”
　　这个时候，奕维琼要的荷香鸡上桌了，秦风动手撕开包裹的荷叶，帮奕维琼布菜。
　　东方心中一动，人生这样才是幸福吧，不用山盟海誓，只求有人为你做这些看似简单的小事。
　　秦风抬头看了东方一眼，若有所思：“这么说来，姑娘过的很是辛苦？”
　　一般来说，人在这种境况下心中总有怨气。
　　东方摇头，她看一眼那在客人桌前唱小曲的卖艺姑娘：“比起那些辛苦讨生活的人来，我幸运多了，虽然忙碌，但是吃穿用度都比普通人好，这么想来，我已经比平常人拥有很多东西了。”
　　奕维琼先是一愣，随即笑开，心中却是赞叹。

　　看着用完饭后告辞离去的东方，奕维琼很是认真的说：“我喜欢她。”
　　秦风看过去，心里却有几分吃惊，他已经很少看到奕维琼如此直白的表达对一个人的喜好了。
　　“哦？”他知道一定还有后话。
　　“那丫头很象我们家的女人。”奕维琼叹气，可惜却是生长在平常百姓家，否则，如今该是何等绝代风华。
　　“若是有缘分，日后还是会见面的。”秦风淡淡的说，那姑娘的确是不凡，让人见后难忘。

　　“大小姐，二小姐的消息有了。”几个家丁在京城几日奔忙，终于打听到了如月的消息。
　　东方急忙放下手中的书本：“是吗？带我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总是有些许不安。
　　“小姐，您不用着急，先问问他们情况再说。”菊花看的出几个家丁面有难色。
　　东方也觉察到了，她让自己先冷静一下，然后看过去：“说吧，不要隐瞒。”
　　几个家丁推搡了一下，其中一人才小声说：“姑爷一进京就被带走了，二小姐先是病了一场，又花光了盘缠，我们是在一个客栈的柴房找到二小姐的。”
　　果然，东方心中满是心疼，如月在家里何时受过这样的苦啊。
　　“带我去！”东方收拾心情：“菊花，去请一个大夫。”
　　菊花不敢多说什么，答应着离去了。

　　来到客栈的房间，看到正躺在床上休息的如月，东方急忙上前。
　　昏睡中的如月感觉到有人进来，睁开眼睛一看，惊喜的喊出声：“大姐！”
　　东方阻止正要起身的如月，把她重新安置好：“先不要起身，我已经去请大夫了。”
　　如月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原来，被大姐照顾的感觉是那么好，原来，以前的她们就是这么理所当然的被大姐保护着，不知外面原来有这么多的风雨。
　　东方看她流泪，安慰的帮她擦掉泪水：“不要哭，我来了，一切有大姐呢。”
　　如月摇摇头，抽泣着说：“不要管，大姐，这是薛家的事情，你不要这么辛苦，我不要你这么辛苦。”
　　东方心中一酸：“傻话，只要你还是我宇文东方的妹妹，我就不可能不管你。”
　　“你不懂，大姐，这次的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这些日子的经历，如月明白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东西，她不希望把无辜的大姐牵连进来。
　　叹口气，如月继续说道：“你不用管我，真的，我们家世代经商，为了我一个人，赔进去整个宇文家，不值。”
　　东方笑了：“傻丫头，我是个商人，自然会权衡利弊，这些不用你操心。”
　　她让开身子给刚进来的大夫，和菊花一起退出房间。
　　“一会你拿上方子去抓药。”东方吩咐，现在她心里很乱，需要一个人先冷静一下。
　　菊花看出来东方心情不好，所以点头，又小声叮嘱着：“小姐，你也要当心身子。”

　　定北王府
　　秦奕钊正埋首在一堆公文里，小杰在一旁帮他把已经处理好的公文分类放好，准备发送下去。
　　“王爷，刘小姐求见。”
　　书房外，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秦奕钊皱眉，正要拒绝，小杰突然想起了什么：“王爷，这个刘小姐不就是上次很讨老夫人喜欢的那个刘小姐吗？”
　　秦奕钊抬头想了想，总算有些记忆了：“是刘大人的千金啊。”他沉吟着，放下手中的笔：“那就让她进来吧。”
　　就当是给外婆面子了，否则这个刘小姐要是去惊扰了外婆就不好了。
　　不一会，刘小姐就走了进来。
　　“见过王爷。”刘谷雨很小心的施礼，面对如此权势的定北王爷，很少有人能不紧张。
　　秦奕钊示意下人上茶：“小姐不用多礼，上次一别，小姐风采依旧啊。”
　　刘谷雨心中一喜，没有想到定北王爷还记着上次的事情，若是如此，今日的事情也许就有些眉目了。
　　“王爷您过奖了。”
　　秦奕钊微微一笑：“小姐不妨坐下说话？”他看的出来，这刘小姐上门一定是有事相求。
　　刘谷雨犹豫了一下，看看四周，找了个椅子坐下，才轻声说：“王爷，小女子这次前来是有事相求。”
　　“小姐可以直说。”秦奕钊靠在椅背上，悠闲的喝口茶，享受难得的休闲时间。
　　“小女子想请王爷救救我的伯父刘大将军。”刘谷雨小心的说，现在满朝官员对这个都是避之不及，若不是万不得已，他们也不会来求行事向来没有章法的定北王爷。
　　显然，秦奕钊没有想到找上门的竟然是这事情，刘谷雨原来和刘大将军是这种关系，也就是说，这个刘将军在朝中也是有些人脉的，难怪皇上有些忌惮了。
　　这么想着，秦奕钊面上却是有些为难：“刘小姐，次事本王恐怕帮不上你的忙。”
　　笑话，今早皇上密旨刚到，自己可没有兴趣抗旨。
　　刘谷雨脸色一白，没有想到定北王爷会拒绝的如此彻底。
　　“小姐，王爷事务繁忙，恐怕不能招待了。”小杰在一旁出声提醒发愣的刘谷雨。
　　刘谷雨起身，忍住眼泪告辞了。

　　“真狠心啊，这么为难美人。”一直在外面偷听的蓝逸云走了进来。
　　秦奕钊瞪了他一眼：“你心疼你去救人啊？”这小子，一来就没有好话。
　　蓝逸云坐下，笑看过去：“我就是不明白了，皇上不让你明着插手，暗里却让你调查，这是什么意思？”
　　秦奕钊起身，走到床前伸展一下身体：“你不错啊，我今日刚接到的消息，你马上就知道了。”
　　“谢谢夸奖，我要是不卖力，怕你这个少门主怪罪啊。”
　　蓝逸云吃着小点心，很是自在。
　　叹气，秦奕钊重新坐下：“皇上这是在打自己的算盘呢。”
　　“哦？”
　　“皇上先是默许把刘大将军下狱，虽是默许，但是人人都知幕后是皇子们做的，现今他又让我暗中调查，若是刘将军真有异心，就此除去，若是无，那么就用皇上的名义还一个清白给刘大将军，如此一来，刘大将军还不对皇上感恩戴德？”
　　这些，皇上还瞒不过秦奕钊。
　　蓝逸云吐舌：“这些人过的还真辛苦。”每天都想着怎么算计别人，真累。
　　他眼珠一转，打趣的看过去：“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什么时候你才能不这么冷静？”
　　蓝逸云从小就认识秦奕钊这家伙，印象中，他一直就这么冷静，今日，即使面对着刘谷雨这样的美女也分的清情势，究竟什么时候，什么人才能让他慌乱呢？
　　冷冷的看过去，秦奕钊懒的搭理无聊的蓝逸云。

　　一大早，东方正要洗漱，菊花就冲了进来。
　　“怎么，规矩都没有了？”拧眉，东方有些生气了，她早上起来的时候心情总是有些不好，这个时候也总是最易动怒。
　　菊花急忙停住脚步。
　　“小姐，有官差来找二小姐。”
　　东方一愣，片刻后，仍旧开始拧起手中的手巾，她细细的擦干脸，然后才抬头吩咐：“命人先拖住他，我即刻就过去。”

　　一进如月的屋子，就看到本该在床上休息的如月已经勉强起了床，东方几步上前：“你怎么不躺着，身体刚好一些，不要着了风。”
　　如月摇摇头：“我今天精神好多了，不妨事。”
　　这时，东方才分神看过去，发现屋子正中间站立着一个官差。
　　“这位官爷。不知道找舍妹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东方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官差为人还算本分，应该不难应付。
　　那官差点头：“是啊，小的是奉命带薛夫人去见薛将军一面的。”
　　“大姐，我要去。”如月挣扎着站起来，俨然立刻就要更着去了。
　　进了御史台那种地方也可以探监吗？东方有些疑惑，她怎么可能让如月一个人去呢？
　　抬头示意菊花，菊花立刻明白了过来，退了出去。
　　东方微微一笑，看向那官差：“官爷也应该看到了，我家妹子近来由于悲伤过度，身子很差，不知道可否让小女子陪同前往？”
　　“这——”官差明显的为难了：“这恐怕不合适吧？上头只让带薛夫人一人前去。”
　　“礼法不外乎人情，我们姐妹都是弱女子，一个是爱夫心切，一个是心疼妹子，只是进去见一面，不会给大家增加麻烦的。”
　　官差有些犹豫了，毕竟，东方说的也有些道理，反正要进去人，多一个似乎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吱——”门响了，菊花重新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盘子。
　　菊花也没有言语，走到官差身前，把盘子上面的布揭开，白花花的银子晃的人眼花。
　　“官爷，白银一百两还望笑纳。”
　　东方虽然没有明说，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白银一百两，对于官差这种靠微薄薪俸过日子的人来说，绝对是一笔大横财，人之所向，利之所趋，东方心中冷笑，银子，宇文家有的是，用在这种地方，也算是值得了。
　　果然，那官差挣扎了一下，半晌之后，算是下了决心：“好吧，宇文小姐，可是，这种事情只能有一次。”
　　东方微笑点头：“那是自然。”

　　跟着那官差穿过好几个阴暗的过廊，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囚室，看进去，就见薛宁正坐在干草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相公！”
　　门一打开，如月就忍不住扑了上去。
　　薛宁明显的愣住了，他的眼睛先是扫了一眼周围，看到站在那里的东方后身体猛的一紧，随即不敢相信的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如月？”
　　如月哭着点头：“相公，是我，是我啊，我来看相公了。”
　　东方看了一眼薛宁，发现他精神虽然比较差，但似乎没有刑囚，放下了心。
　　“官爷，可否让他们夫妻独处？”
　　官差一开始收了银子，此时也不好说什么，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官差一离开，如月就急忙问：“相公，他们有没有打你？”
　　薛宁苦笑着摇摇头：“没有，就是没有我才害怕。”进了这里，很少有人能全身而退了。
　　东方先安抚如月：“不要慌，我们先问清楚再说。”
　　薛宁挣扎着站起来，和如月相扶着坐到角落的矮床上：“你们怎么来了？”按道理，这里是不允许家属探监的。
　　“据说是上面让如月来的。”东方皱眉，开始有些不安了，也许，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如月来。
　　薛宁脸色一变：“该死！他们想要从如月下手吗？”
　　“到底怎么会事情？
　　薛宁叹口气：“本来我是不打算不如月牵扯进来的。”朝廷中的争斗牵连到如月，她何其无辜？
　　“你说清楚，事情未必就绝望到这种地步。”东方从不相信世上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您知道刘大将军出事了吧？”薛宁现在反倒坦然了。
　　东方点头。
　　“他们抓我来是为了罗织罪名给将军。”薛宁看向东方，不愧是宇文家的当家，如此的情况下也不见惊慌，面色如常。
　　东方若有所思：“明白了，因为他们没有证据，所以抓你们这些旧部来，希望能从你们这里找出些罪名来。”
　　“大姐果然厉害，他们想要我作证说将军里通外敌。”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东方冷笑，商场如战场，天底下的伎俩，也是殊途同归，没有什么新鲜的了。
　　“大姐，他们这次一定是希望利用如月来说服我，您快点带着如月回杭州。”
　　“呵呵，大概走不了了吧。”东方可不认为对方是这么简单的人：“他们知道如月是宇文家的小姐后，我们就更走不了了。”

　　“果然是聪明人！”
　　话音一落，拐角处出来一个身着官服的人，长的还算周正。
　　“宇文当家果然是名不虚传。我们能把您和二小姐请来，当然也就不会放你们回去。”
　　薛宁一看来人，就忍不住咬牙：“王大人，这是朝廷的事情，莫要为难女子。”
　　王大人哈哈大笑：“那要看这女子是什么人了，一个是您的夫人，一个是南方有名的宇文当家，即使您不松口，宇文当家说的话一样有分量啊。”
　　东方虽然在心中懊恼被引进了这里，面上却发作不得：“大人这话说的有些意思了。”
　　王大人看向东方：“小姐是聪明人，只要您这个当家的发话，说是曾经听闻薛宁说过刘将军的事情，我们就自然有办法把它变成铁证。”
　　“呵呵，我倒是在想，这次是否有些自作聪明，自投罗网呢？”东方没有回答他的话。
　　王大人一愣：“小姐多心了。若不是本官藏在此处的话，恐怕也不知道宇文当家会来我们这囚室。”
　　“小女子平凡的很，来就来了，有什么紧要。”东方用眼神示意如月不要担心，无论怎样，她都会让如月出去的。
　　王大人轻笑：“当家的何苦自贬呢？你们家的铺子遍及江南，声明远播，您说的话，分量肯定是有的。”
　　“小女子还有的选择吗？
　　王大人抬手相请：”您若是还有疑问，请先移步我们专门给贵客准备的地方，相信要不了几日，小姐就会明白了。”
　　苦笑，东方回头看如月：“既然我留下，大人可否放我家妹子回去？”
　　她见过的风浪多了，可是和官府如此周旋还是第一次，更不要说对上的是御史台，情势如此凶险，不能让如月也在这里犯险。
　　薛宁也不笨，立刻接话：“王大人，既然您已经把我们都留在这里，那就没有必要再为难我的夫人了吧？”
　　王大人看了如月一眼：“好吧，夫人即刻可以离去。”
　　东方微微颔首：“王大人，可否让我和妹子说几句话？”

　　看着王大人离开，东方才拉过如月：“如月，你一离开就回客栈，不要继续在附近停留。”
　　如月在哭泣：“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东方第一次对如月严厉：“这个时候你要学会坚强。”
　　她思索一会，低头把一直佩带完好的玉佩卸下，不舍的抚摸着：“如月，若是我三日之后还没有回客栈，你就带着玉佩去定北王府求见定北王爷，把我的事情告诉他。”
　　这是万不得已的一招，若有可能，真不希望把他牵扯进来。
　　如月一怔，这几句话，东方是悄声在她耳边说的，虽是耳语，她却也听的真切。
　　“大姐——”
　　“不要多问，照我说的做就是了。”希望事情不会太糟糕吧，东方看了如月一眼：“记住，三天。”

　　角落的几间厢房，尚算优雅。
　　“宇文当家棋艺非凡，本官甘拜下风。”屋子正中，王大人拱手认输。桌面上的棋盘上，黑子俨然已成巨龙，绞杀白子于无形之中。
　　东方悠然坐着，品一口香茶：“大人承让了，小女子这区区一点棋艺，拿到大人面前献丑了。”
　　“区区一点棋艺，就已经让本官认输，若是小姐尽全力，那本官中盘定要败北了。”王大人看了一眼棋盘，不胜唏嘘。
　　东方放下茶杯：“大人倒也是爽快人。”
　　“小姐这话说的有些意思。”他示意屋内的下人退下。
　　“小姐既然如此说，本官也不好罗嗦了。不知小姐对昨日的提议考虑的如何？”
　　“我若答应，宇文就将面临很大的风险。”东方笑看窗外：“更何况，薛宁尚是我们家的姑爷。”
　　“更何况，你们恐怕还想在以后借助宇文家的财力吧？”若是只要自己作证，他们何苦如此费心？这些人想要继续斗下去，财力是最不可避免的问题，盯上自己，恐怕也是因为如此，东方冷笑，若是这点也看不透，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被称做当家。
　　王大人当然明白东方的意思，自古商人介入朝廷斗争并不是没有先例，可是也正如东方所言，一旦事情失败，没有根基的商家付出的代价可是惨痛的。
　　但是，士农工商，再多的财富改变不了低下的地位，所以，商人有机会总是不愿意错过的。
　　王大人对这点还是很有信心：“小姐放心，若是事成，我们会赏给宇文老爷一个闲职，宇文家从此也会成为官商。”
　　商人重利，这样的条件，没有几个人不动心的。
　　“若是我不答应呢？”
　　东方心中明白，只要自己一作证，就将把整个家族拖进来，以后他们若有需要，根本就不可能拒绝，若是拒绝，结果恐怕会很惨。
　　果然，这个时候王大人倒也坦然：“宇文当家，你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但是，即使没有你的证言，刘将军也是难逃一劫，薛将军也是凶多吉少。而宇文家，您认为得罪了这些皇子，宇文家还能全身而退吗？若你痛快一点帮我们，好处少不了宇文家的。”
　　“看来，一开始你就是打算把我们拖下水了？”东方苦笑。
　　“呵呵，宇文当家看的明白，本官也不多说了，合作还是拒绝，大小姐也已经考虑两天了，怎么，还是决定不了吗？“

　　静默
　　房间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宇文东方看着棋盘，不知道再想什么，或者说不知道她透过棋盘在看什么。
　　窗外不时有风吹过。
　　屋内却没来由的让人觉得气闷。
　　东方突然抬头微笑。
　　“王大人，这屋子真是布置的不错。”
　　疑惑的看向东方，王大人实在是不明白此刻东方为什么要说这个？
　　“那是当然，我记得说过，这里是招待贵宾的。”
　　“可惜——”东方叹息：“我可能无福享受这屋子了。”
　　两人再次沉默。
　　“哈哈——”王大人猛然大笑：“宇文小姐果然不凡，既是如此，本官也不好勉强，只好请小姐移步了。”
　　东方从容起身：“请带路吧。”
　　看着东方的身影，王大人心中暗叹：可惜了，如此不凡的人物，偏偏是个女子，若身为男儿，不知道是什么景象。

　　如月看着外面的日头升起又落下，三天了，还是不见东方的身影。
　　“二小姐，你不要在这里看了，吃点东西吧。”红着眼眶的菊花忍着心痛，劝解着如月。
　　“吃不下，不知道大姐怎么样了。”如月摇摇头：“我真是没用。”
　　菊花把披风给如月披到身上：“二小姐，小姐不是交代了你事情吗？”她隐约记得二小姐回来那天哭着说过。
　　如月这才想起来，她急忙从身上找出玉佩：“对了，大姐让我去找个人。”
　　那玉佩？菊花一眼就认出那是秦公子给小姐的，小姐从来不离身，如今竟然要二小姐去找秦公子，看来，小姐是早就有预感事情很麻烦了。
　　既然小姐早就有安排，菊花也稍微安心了：“二小姐，您先吃点东西，明日我陪您去找人吧。”
　　不管怎样，都要找到公子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