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4章 风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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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开春，薛家就让人送来的算好的日子，因为薛宁需要回京，所以希望能尽快迎娶如月进门。
对于这些，本来是不应该东方来操心的，毕竟，如月双亲具在，可是，宇文老爷一开始就把事情扔给了东方，三夫人更是在这节骨眼上身子不舒服，无奈之下，东方只好勉强应付，希望能撑过去。
菊花笑着说这一大家子怎么就指望着一个人呢？虽然是说笑，但是也确实是实情，她们这些丫鬟也只好变着法子给东方做一些补品，补补身子。
终于，大婚的那天来临了。
推开如月的房门，很意外的发现淑月竟然也在里面。
“明天你二姐还有得累了，你还不放她早点休息？”东方想也知道一定是淑月来找如月聊天的。
淑月笑着过去拉东方坐在如月身边。
“就是因为二姐明天就要出阁，我才要来看她，要不以后二姐去了京城，要见一面可就不容易了。”
淑月的一句话又勾起了如月的担忧。
看出如月的心事，东方微微一笑：“如月，不要担心。”
如月苦笑：“大姐，一个人去京城，我还是有些怕怕的。”
这些年，什么事情都有大姐在前面挡着，一旦要离开家里，离开杭州，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如月心里真的有些害怕。
“想开了就好。”东方帮如月把散发整好：“你随着薛宁去京城，他的父母又不去，这样的话，压力会小一点，到了那边，你就是真正的女主人，不要害怕，没有问题的。”
如月点头，其实，不用和公婆一起居住的确让她轻松不少，自己天性比较胆怯，住在一起的话，还真怕讨不了老人欢心。
淑月没有听两位姐姐说话，反倒是一个人在翻看薛家送过来的东西。
“二姐，这布真漂亮。”
如月笑看着她爱不释手的样子：“喜欢就拿去用吧。”
淑月高兴的点头。
东方看看那些东西：“薛家对你还是很不错的，送来的东西都是上品，恐怕花了不少心思。”
如月的脸一下子红了。
其实那日在花园中，薛宁就表示了一定不会亏待自己，希望能快点迎娶自己过门。如月的要求不多，觉得一辈子能有个对自己好的丈夫就很好了。
淑月显然不这么想。
“二姐，姐夫喜欢你吗？”
如月一愣：“他对我很好呢。”
淑月撅起小嘴，很不满意这样的回答：“我当然知道他对你好，但是他喜欢你吗？”
东方笑着瞪她一眼：“说喜欢那都是虚的，做出来才是真的。”
说喜欢谁不会，很多人都是是嘴上说说而已，只有真心对你好，那才是实在的。
淑月摇头：“可是这样不会很沉闷吗？”
在淑月的想法里，结婚就应该是花前月下，山盟海誓，最近她迷上了街头流传的一些才子佳人的话本，觉得那才好呢。
“我觉得这样很好啊。”
如月实在是理解不了淑月的想法，就如同她现在也无法认同淑月和李乐的行为一样。
“他虽然不说那些好听的话，可是对我也算体贴关怀，这样就够了。”
东方赞同的点点头。
如月也笑开了。
淑月觉得自己在讨没趣似的。
“大姐，你陪着二姐聊吧，我要走了。”
看着淑月离去的背影，如月叹气。
“大姐，若是可以，多留她几年吧。”淑月，分明还是一个孩子啊。
东方明白如月的担忧：“放心，有我盯着呢。”
淑月的事情东方心里是有数的，反倒是如月的出阁，多少让她有些伤感。
“如月，明天你就要离开家了，以后的路，要一个人走了。”
如月也有些难受了，毕竟，这里是她的家啊。
东方叹气，知道如月有很多放心不下。
果然，如月开口了：“大姐，我娘——就麻烦你了。”
她知道，母亲的为人温和，平日就已经很吃亏了，若是自己一走，难免又从二娘那里受气，所以，只能求大姐操心。
东方拍拍她的手，示意自己明白了。
她起身来到桌前，摸着上面整齐摆放的喜服和凤冠。
“如月，去看看三娘吧。”
如月一愣，不明白东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三娘今夜一定很难过吧。”东方回头说道：“你去陪陪她吧。”
“大姐——”如月有些明白了。
“有些时候，有母亲在身边真是幸福啊。”东方淡淡的说。
在她的记忆中，母亲总是那么慈祥，如今人虽然去世，可是音容宛在，让人唏嘘。
从如月的房间出来，东方正要穿过花园，突然看到一团白色的东西正站在石桌上，凑过去一看，才发现是淑月养的小狗点点。
这狗还没有长大，淑月养了不到半旬，就有些腻味了，扔在一旁丢给丫鬟去管，如今看来，丫鬟也明显没有用心去管，否则，这样的深夜，怎么会让它在这里？
东方好笑的看着点点在桌子上饶圈，就是不敢下去。
她伸出手，拽着小狗的尾巴，把快要从一头掉下去的小狗拖回中间，小点点呜咽着了东方一眼，似乎在责怪东方的戏弄。
东方看的有趣，索性坐下，学着小狗呜咽一下，当下发现点点墨色的眼睛可怜的看着自己，还不满的叫了一声。
“呵呵，有意思啊。”
东方和点点玩的有点忘记了时辰。
“小姐！”
菊花看着东方和点点玩耍，有点无奈，她晚上去帮小姐送茶水，发现没有人，转到这里才发现了悠闲的东方。
东方这个时候才发现时候已经不早了。
菊花走过去，埋怨的说：“小姐，你总是这么不爱惜身子，不是跪在石板上喂鱼，就是坐在石凳上逗狗。”
东方吐吐舌头，真是怕了菊花的唠叨。
起身，东方准备回房，回头看了一眼点点，眸子里有了点暖色：“菊花，点点以后我们这边养吧。”
菊花答应下来，把点点抱了起来，跟了上去。
日子还是这么过着。
转眼，如月嫁过去已经半个月了。
“菊花，如月是不是明日就要回京城了？”
正在看书的东方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最近，天气已经暖和多了，可是细心的荷花还是怕东方受凉，所以在风吹过时，走过去侧身帮她挡住。
“是啊，应该就是明天。”菊花在一旁做着一些女红。
她们主仆几人现在在花园的小亭子里休息，闲话家常。
东方放下书，想了一想，吩咐说：“把明天的时间安排一下，我得去给如月送行。”
不管怎么说，如月这一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去见一下，也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了。
桃花抿嘴一笑。
“你笑什么？”东方知道桃花向来稳重，笑成这样肯定是自己说的话好笑。
梅花嘴快：“小姐，桃花姐姐早就帮你把时间排开了，还准备了一些我们的特产，明日让您给二小姐带上呢。”
东方一愣，随即笑开了。
“没有你们几个，我可怎么办？”
菊花笑着摇头：“小姐，你嘴上这么说，没有了我们几个，您不照样活的好，还少了人唠叨您？”
东方瞪了一眼过去：“菊花，明天我第一个就先把你嫁出去！”
其他三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这个菊花，就是要被小姐说几句心里才舒服似的。
第二天，风和日丽，天气很好，东方来到薛府见如月，为她送行。
“大姐，怎么好意思又让您跑一次？”如月有些感动，已经成亲的她穿着说话都沉稳了很多，俨然有些主母风范了。
东方笑着拉她坐下。
“如今这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对大姐你不用这么拘束。”
如月轻松了起来：“大姐，这几天家里可好？”想到马上就要离开。觉得很伤感。
东方知道她心里不好受，拍拍她的手：“好啦，不要多想，家里有我呢，你就放心的走吧，去了那边，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姐妹两人正在闲话家常，突然，有丫鬟冲了进来，门口的菊花想拦都拦不住。
“少夫人，不好了！”
如月一慌，站了起来，抓住丫鬟：“出什么事情了？”一大早起来，不会出事情的啊。
东方皱眉，看着那丫鬟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出来。
“菊花，给她杯水！”
按道理，薛宁也是在朝为官，若不是出了大事，下人绝不会如此慌乱，但是东方不敢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
那丫鬟缓了缓，终于有力气说话了。
“少夫人，外面来了很多官兵，要带少爷走。”
如月松了口气：“那应该是有紧急军务吧？”
丫鬟急忙摇摇头：“不是的，他们是来抓少爷的，好象是说少爷犯了什么事。”
青天霹雳！如月一下子慌了，急忙往门外奔走，东方自然也跟了上去。
薛家大厅里，有官兵在和薛宁交谈，半晌后，薛宁面色沉重。
“怎么了？”如月走过去，焦急的问，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就抓住了薛宁的手，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薛宁看着新婚妻子，叹口气，把她搂入怀里：“没事，朝中有个案子需要我回去澄清，恐怕不能带你一起走了。”
“你骗人！”如月哭了：“要是只需要你回去澄清，那干吗来这么多人？”
薛宁知道如月已经明白了，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东方。
东方看了薛宁一眼，然后才对如月说：“如月，你先冷静一。”
她又对薛宁说：“如月既然是你的妻子，那就理当知道一切，你就直说吧，她不是小孩子了。”
如月知道大姐向来比自己有主意，她抬起头，看着薛宁，等着他的解释。
“我这次一去恐怕麻烦不小，所以——”薛宁话还没有说完，如月就抱住他。
“我要和你一起去。”
薛宁脸色一变：“不行。”
这个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就带着如月去吧！”
说这话的是薛宁的父亲，一个看起来六十岁上下的老头。
“我四十岁有个你这个独苗，除了你，也是没有其他的牵挂了，你出事，我想要陪你去京城，身体又不争气，如月要去，你就让她去，要不，留在这里更担心。”
东方沉思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薛宁父亲说的有道理，如月要是留下来，难免不胡思乱想，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她跟着去。
“薛宁，你就带着如月去吧。”
薛宁一愣，没有想到东方都这么说，他看看东方，发现东方的态度很坚决。
“你不带她去，她在家里过的更不好。”东方点明后果。
薛宁苦笑，知道大家说的是事实。
看着如月和薛宁被押解上了马车，东方站在那里一直没有动，直到马车离开。
“小姐，回去是不是要封口？”菊花小心的问，这么严重的事情，自然先不能让老爷和三夫人知道，要不，宇文家也该乱了。
东方摇头。
菊花不明白了：“小姐，您什么意思啊？我不明白。”
东方看着街上指着薛家在议论纷纷的人：“你以为，这种事情可能瞒的过去吗？要是我没有猜错，现在家里恐怕都已经知道了。”
果然，一回到家里，宇文老爷就让东方去他那里一趟。
一进房间，东方就看到本来就孱弱的三夫人躺在床上，眼角还有隐约的泪水。
“到底是怎么事情？我听下人说薛宁被朝廷查办了？”宇文老爷显然很着急。
东方也不隐瞒：“是的，而且——”她犹豫了一下：“似乎麻烦还不小。”
三夫人挣扎着坐起来：“那如月呢？如月怎么没跟着你回来？”
这个时候，女婿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自己的女儿平安。
东方这才有些为难，她当时只顾忌到如月的状况，却忽略的父亲和三娘可能不希望如月跟着去。
想了一下，东方还是选择说实话：“如月也跟着去了。”
“什么？”宇文老爷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怎么不拦着她？”
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柔弱的如月竟然也更着去京城了，这一路上恐怕没有那么好过的。
东方叹气：“爹爹，你想，要是留下如月，她终日在家里胡思乱想，要是一时想不开可如何是好？”
宇文老爷不说话了。
东方看的出来父亲的态度有些软化：“再说，让如月跟着去，和薛宁在一起，也好给她点希望，万一以后有个什么意外，要是能有个孩子，如月也不会往死路上想，我们家再怎么说，养活几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东方这话已经有些要宇文老爷有最坏的准备的意思了。
宇文老爷半天没有说话，房间里，只有三夫人的哭泣声。
“东方，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三夫人泪眼看着东方。
东方叹气：“三娘，自古商不和官斗，更何况这次还是在京城，稍有闪失，会把宇文家卷进去的。”
她不是没有想过去打点一下，看能不能救出薛宁，可是——事情到底怎么会事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若是贸然去救人，恐怕最后会让宇文家牵扯进去。
东方虽然心疼如月，可是，自己毕竟是宇文家的当家，家里这么多人都要放在心上，若是只因为一个人，而置这么多人的安危不顾，那还是什么当家？
三夫人哭着说：“可是如月怎么办？”
宇文老爷叹气：“不要哭了，东方说的对，不能用宇文家去冒险。”
东方看着哭成泪人的三夫人，终是不忍心：“三娘，你也不要太着急。等有了确切的消息，我们再做打算也不迟啊。”
三夫人无奈的点头。
刚一出门，就发现菊花已经等在外面了。
“怎么样了？”东方问，心里早已经做了最坏的准备。
菊花摇头：“还是不知道，我已经吩咐人再去打听了。”
很少有的忧愁之色出现在东方的脸上，这次的事情，她总是有不好的预感。
“小姐——”菊花想要说什么，又忍住了。
“有什么话就说吧。”东方看向她：“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知道我的脾气的。”
菊花小声说：“这次恐怕是刘大将军有些关系。”这也是她听街上人议论说的，因为没有证实，所以也不敢冒然就说给东方，但是现在看小姐这么着急，就说了出来。
东方皱眉，许久之后，才说：“让人无继续打探，有了确切的消息立刻回报我。”
傍晚，菊花和荷花走进了书房。
“说吧。”东方平静的说。
荷花明白东方的性子，当下也不说多余的话：“小姐，二姑爷好象是牵扯进了刘将军勾结辽国的案子。”
“刘将军勾结外敌？”东方吃惊的问，这不可能，先不要说其他，刘大将军已经驻守边疆多年，忠心无人能比，现在说他通敌，怎么能让人相信？
菊花摇摇头：“朝廷的事情我们也不明白，可是，二姑爷是刘将军的部下，所以被牵连了进去。”
“消息准确吗？”东方还是有些疑惑。
菊花苦笑：“大街上都传开了，应该不会错了吧？”听说这次同时还有好几个将军都被卷了进去了。
“如此啊。”东方沉吟，半天，才吩咐：“你们先下去，让我好好想想。”
“什么？小姐您要去京城！”菊花不可置信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东方。
一旁的宇文老爷也不赞同的摇头：“不行，你去了家里怎么办？”不是他不心疼如月，可是家里更离不开东方啊。
东方笑：“家里交给几个管事，我很放心他们，都是跟了我多年的人。”
她也是想了很久才决定的，毕竟，在杭州消息不及时，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看来，只有上京城才行。
“可是——”宇文老爷还是很犹豫：“你这一去不会有什么事吧？”
东方摇头：“我能有什么事？”自己只是一介商人，虽说和薛宁有姻亲，但是他的案子毕竟还没有判，自己能有什么顾忌？
她看着宇文老爷：“爹爹，难道我们就真把如月一个人丢在京城？”
宇文老爷有些动摇了，如月毕竟是他从小疼到大的，想到她更着薛宁进京受苦，心里就难过，更不要提整天以泪洗面的三夫人了。
叹口气，他终于松口了：“那你去吧，不过，多带些银子，没准用的上。”
东方点头，这些她自然早就想到了。
几日后，从杭州通向京城的官道上有驾马车在缓缓前行。
“小姐。”菊花倒了茶给靠在马车一头看书的东方。
东方接过茶水。没有抬头。
这次出门，只带了菊花一个丫鬟和几个家丁，就是怕太引人注目，毕竟，去是为了探听消息，顺便看能不能打点一下。
菊花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姐，秦公子不是在京城吗？要不我们去找他吧？”
那个秦公子的身份肯定不简单，否则怎么可能送那么多贵重的东西给小姐？小姐虽然没有明说他们的关系如何，但在菊花看来，这两人之间肯定不只是朋友，如今正好上京有事，何不求助他呢？
东方听到这话，抬起了头：“不行。”
东方的态度很坚决。
“小姐——”菊花实在是不明白了。
东方苦笑：“我们不要连累他人。”
菊花默然，心中也明白二姑爷的案子不是那么简单，随即默然。
东方叹气，朝廷中的事情她虽然不太清楚，但也明白那些争斗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秦奕钊虽然是王爷，但是稍有不慎，也会惹祸上身，这次薛宁可是和通敌罪搅和在一起，若是去求秦奕钊，难保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所以，绝对不可以找他。
可是，真的很想见他一面啊。
想一想，自从那日一别，已经有多半年没有见面了，不知道那人如今可好？平日忙起来还不觉得，一闲下来，才发现是如此的思念。
想到这里，东方有些恍惚。
“小姐，既然如此，您就不要多想了。”
以为东方的出神是在发愁薛宁的事情，菊花急忙为她宽心。
东方回神，知道菊花误会了，脸上微微一红，急忙低头看书，让心绪平静下去。
京城，皓月山庄。
“门主和夫人呢？”难得过来的秦奕钊问。
下人笑着回话：“夫人昨天听说荷香居的荷香鸡很好吃，门主今日带夫人去品尝了。”
难得过来的秦奕钊摇头，真是拿那夫妻两人没有办法，爹爹也是，总是这么纵容娘，除了娘和他们兄妹，其他人想要让他分神看一眼都得看心情。
“少门主要等吗？”下人问，好久没有见少门主回来了，夫人要知道了一定高兴。
秦奕钊想了想，反正也没有其他事情，不如在家里休息一下。
“好吧，我先去房间休息，等他们回来了你喊我。”
荷香居的招牌菜荷香鸡做的很是不错，所以这里天天是客满，东方一下马车，就被这人满为患的景象吓了一跳。
“小姐，您是先休息还是先用饭？”
比她早到几日的家丁早就在这里订好了房间，这时小心的问东方。
东方看了看四周：“这么多人，还有位子吗？”
家丁急忙说：“有，小的一早知道小姐今天到，立刻就订了位子。”
“好吧，那就先用饭吧。”东方觉得有些饿了，决定还是想吃饭。
从东方坐下用饭开始，荷香居就有不少人在偷偷打量她。
没有例外的，东方自然还是穿着男装，奇怪的是,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其他人都是能成为陪衬，一直以来，不管是喜欢她的，不喜欢她的，都不可否认第一眼目光一定会被她吸引。
她长的不是国色天香，却感觉很美，你说不上是美在什么地方，可是，那就是让你觉得美。
即使她穿着男装，却丝毫没有男人粗鄙的感觉，反倒是在秀气中平添了几分潇洒，干净清爽的气质让人印象深刻，那种雌雄难辨的感觉更是平添了神秘。
东方早已经习惯了众人惊异的目光，她没有做声，继续用饭，反倒是菊花在心里暗自责怪自己粗心，怎么就不记得出门给小姐换上女装，就由着小姐的性子来了。
就在她们主仆专心吃饭的时候，小二跑了过来，为难的陪着笑脸说：“两位客倌，可不可以并个桌子？”
没有办法，这个时候吃饭的人多，整个大厅只有这里还有空位。
东方点头，出门在外，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
将到东方答应，小二急忙笑着奔到一边，不一会，就带了两个人过来。
“您两位坐这里，我想给您沏茶去！”
东方抬头一看，站在桌子旁边的是对夫妻。
那妻子嘀咕着：“我说早点来吧，你非要磨蹭。”语气中很是不满。
那男子倒也不生气：“大不了下次我把那厨子带回家，专门坐给你吃。”
“那有什么意思，我不稀罕，我就喜欢在这里吃。”妻子索性任性起来。
那男人扶着她坐下：“好，下次我提前让人来订位子，好了吧？”
“这还差不多。”妻子冷哼一声。
东方忍笑低头。
“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
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那妻子同东方打招呼。
东方一惊，这人看出自己是个女子？急忙抬头，不成想，沉入一双暖暖的眸子里。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4章 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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