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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亡走湬城 ...
“啊!这步不算!”凤儿娇小的身子低俯,伸长手臂想把刚放下的棋子拿回来。
一把收起的折扇在她手背掠过。
“啪!”一记响亮的声音。
痛!凤儿缩手,另一只小手立即包着被突袭的手背。
樱桃色的红菱小嘴委屈地撅起,漂亮的大眼睛红了一圈,连精巧的小鼻子也染上淡淡的粉红。
“爹,你打凤儿。”爹以前都没有打过她的。本是站在石凳上的凤儿,坐了回去,双手攀着石桌边缘,几乎整个人都收在石桌之后。大半的脸儿都给石桌遮住,只露出一双染着水雾的眼睛。
坐在凤儿对面的男子打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故意挡着凤儿可怜兮兮的视线。
“不能悔棋。棋如人生,走错了就不能回头了。‘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凤儿要学会,周详考虑事情,做事三思而后行。”
“就像三皇叔那样?”凤儿好学地眨眨眼睛。
先刺激四皇叔出手,让他派人刺杀爹爹,就算行刺失败,皇帝爷爷也会因此而永远把四皇叔剔除在太子候选之外。那个走错棋子的就是四皇叔了。
“对,凤儿很聪明。”男子为女儿露出骄傲的微笑。
“真的不是因为凤儿看出下一步就能将军吗?”
“……”纸折扇默默停住了。
―――――――――+n+―――――――――
天还没亮,他们就向鲁大婶辞别了。凤书用咒术“做”出来的骏马已经消散成灰,考虑到旅程的漫长,凤书差贺竣去跟村长买了两匹马。她呀俨然把贺竣当成供她任意使唤的小弟了。
待黎明城门一开,他们一行人就进入湬城中,继续亡命之旅。
真的是亡命之旅吗?凤书很怀疑。
他们不是一路不回头地往西南方冲去,反而进城不久就入住了一间上好的客栈。颜皓亦注意到没有官府的追兵吗?可这样只是中午就入住客栈会不会太夸张了些?他是赶路去西南,也正在逃命耶!她很少猜不透别人的心思,此时她不得不承认,这个颜皓实在太高深莫测了。兴许……“女诸葛”的美誉是师父王婆买瓜——自卖自夸罢了。她挫败地想,趴在客房的桌子上盯着坐在对面凝神静思的怪人。
他们只要了一间客房,显然是没有在这过夜的打算。贺竣被她差去买干粮,房里面就只剩下她和颜皓两人。颜皓一进房,她就真的尽职尽责地描述房间内的摆设,发挥她“眼睛”的作用。听完后,他二话不说就坐在客房的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的,不知在冥想些什么。
一切交通食宿费都在颜皓身上,所以实际上是他养着凤书和贺竣两人。那既然如此,凤书也不好说什么,跟着这个“衣食父母”一起莫名其妙地住客栈。
经过几个时辰的相处,她发现颜皓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很少主动跟人说话,也不曾对他们解释过自己的行为。就像去西南边疆和这次住客栈,他就只是下命令叫他们做就是了,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总是不吭声。
灼华哥哥也是个少言的人,可由于她自幼就和灼华哥哥感情很好,她熟知灼华哥哥的性格,因而就算灼华哥哥不爱说话,她也能大约猜得到他心中所想。这可以算是青梅竹马的一种默契吧。
深不可测的怪人——这是凤书思考过后的结论。
“剖开这个蜡丸,把里面的纸条烧了。”颜皓从袖中掏出一颗鹌鹑蛋大的蜡丸递给她,又是一副命令的样子。
她接过蜡丸,看见上面的印记,面纱下的表情是讶异的。
这不是玉书斋的“传千里”么?
“传千里”是凤书为玉书斋研制的新式符咒,烧了里面的符咒后,玉书斋的联系人就会赶到客人面前,为客人传递信息。这些“传千里”价格高昂,五百两黄金才一粒,还是冯玉麟挑人卖的。他们离开都城不远,用得着“传千里”吗?这太浪费了吧?
“动作快一点。”颜皓板着脸催促道。凤书真的很难把眼前这个严肃少言的男人和昨天晚上那个叫她“娘子”的男人看成同一个人。
怪人。凤书在心里咕噜了一句,就按他的要求做了。
片刻后,敲门声响起。
贺竣回来了?凤书施施然飘过去开门,还真的有着仙子的风姿。
门一打开,一只小鸟窜了进来,叫了几声后停在颜皓的肩膀上。那是一只小麻雀。门后站着一个青衣男子。他打量了凤书一眼,最后视线停在她腰侧,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两颊浮现兴奋的红潮。
“大小姐!”青衣男子激动地向凤书作揖,差点痛哭流涕,“想不到小人能在有生之年一睹大小姐的芳容,小人实在三生有幸!”
麒麟玉佩还有这样的用处?玉书斋的人都知道戴这玉佩的是他们主子的师妹?她现在才知道。青衣男子凝视的目光,仰慕的神情让她感到浑身不对劲,又不知道该怎样答话。
“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小人祥风一定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青衣男子说得真诚,没有半点阿谀奉承的谄媚。凤书也好生感动,只是——
“祥风,你不是来工作吗?”
激动的神情蓦地一僵,祥风惶恐使劲点头,连忙道:“是的,是的,小人这就去。”他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走到颜皓面前。
“侯爷,有什么吩咐?”祥风气定神闲、不卑不亢,哪有刚才的呆相?凤书深觉神奇地盯着祥风的侧面。
“我去找贺竣,一会儿回来。”凤书体贴地替他们关上门。
她是不是被骗了?祥风两个样子不断在凤书脑海中交替着。她又想起昨晚的颜皓……她用力摇摇头,好让思绪清晰一点。
刚走到门口,凤书就看见贺竣在斜对面跟卖包子的说话,好像在讨价还价。
他到底在说什么?只见最后,卖包子的大叔面色黑得像锅底一样,而他一面心满意足地抱着一大包肉包准备走进客栈。
“啊——”一声尖叫惊动了街上的行人。相距客栈不远的酒栈门口,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正调戏一个豆蔻年华的姑娘。少女像只可怜的小白兔,毫无还击之力,不断地抖啊抖啊拼命缩在一旁。那个大汉一定是喝醉了,大声嚷嚷的,不知在说什么,内容乱七八糟的。
无聊。一向对这些事没什么同情心的凤书缩回客栈里面,挑了一张能看清街景的桌子坐下。嗯,等一下,祥风出来时可以打听一下颜皓的事。
突然情况有变,一团白色的物体飞到其中一个大汉的后脑。那大汉立即被惹怒了,松开抓住小姑娘的手,回头一瞪,那些看热闹的人们随即倒退数步保持安全距离。
那个白色的物体……好像是个肉包……
不好的预感在凤书心中形成。她往汉子怒视的方向看去,直觉得头脑一阵晕眩。
“光天白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天底下还有王法吗?”一句老套得快烂的台词出现了!正气凛然的正义之声震上九霄,街道吵闹的声音都消失了,全部人都很安静地……看戏——名为英雄救美的戏。大英雄贺竣白衣飘飘,一副不可侵犯的神情,左手抱着一堆雪白的肉包,右手捏着一个快要扁的肉包。
我晕~凤书虚弱地趴在桌子上。他不是想用包子打晕眼前高达八尺、虎背熊腰、肌肉纠结的大汉吧?他看上去只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再威风也打不过人家吧。他不是一见到她生气就开始发抖的贺竣吗?这个大汉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比她凶狠千百万倍吧。他怎么不抖了?居然有勇气去逞能!气死她也!现在她相信贺竣是贺正平之子了!因为两人都这么不自量力!
“老子做什么干你屁事!”大汉声大如雷,气势不比贺竣差。
贺竣举起手来,似是想把那个可怜的包子充当伤人“暗器”。凤书扯下面纱,莲步轻移,巧施轻功瞬间来到贺竣身边,拉下他高举的手。
“这位大爷,小弟冒犯你了。真的万分抱歉,不如就让小女子代弟赔罪吧。”声如黄莺出谷,泉水叮咚,成功地吸引住在场围观者的注意力。
“好,老子就放他一马。但……姑娘打算用什么赔罪?”大汉的眼放淫光,放肆地打量着她。
“书姐,他……”触及凤书的眼神,贺竣气愤的话语立即自动滚回肚子里。
“大爷,跟着奴家走就知道了。”凤书的笑靥如半开的兰花,高雅端庄,岀尘绝世,在场所有人都几乎要丢了魂。就只有是贺竣一脸见鬼了的表情。
“好好……”大汉涎笑着,被迷得不知东南西北。
凤书优雅地带着路,回头看见贺竣还呆在那里。
“小弟,咱们回家了,怎么还不跟着走?”凤书美妙的声音轻唤着,贺竣只觉得她的声音阴森森的如地狱罗刹,刚才的气势现在已消失殆尽,心神不安地跟在大汉后面。
经过三回百折九曲十三弯后,大汉终于发现有点不妥。
两边都是青黑的砖墙,巷子里面除了他们三人外就没有其他人了,一个叫天不应叫地不闻的风水好地。以大汉的身形和体力来看,就是他们耍花样也奈他不何,但此时他望着前面娇小的背影,不安的感觉不断加剧。
“喂!女人!”大汉一只大手搭在凤书的肩膀上。凤书一转身,一张纸贴在大汉的胸口前,“唰”地在瞬间烧成灰。大汉什么也来不及反应,就“咚”一声倒在地上,不再有其他动作。
“你……你……杀人了?”贺竣无比惊恐地盯着眼前的女罗刹。
“暂时昏了。小惩大戒,顶多让他与人保持三尺距离罢了。”一旦有人在他方圆三尺范围之内,他就会头痛难当,这种状况将会维持一年。凤书看也不看地上那大块头,笑吟吟地走向他。贺竣很没骨气地连连后退,不敢看她一眼。
“嗯哼,英雄救美?”两根玉指再度粘在贺竣的耳朵上,语气冷得入骨,“有事的不是那个姑娘,人家比你聪明多了!恶人一松手她就像烟般溜走了,留下你这个英雄在当沙包!呆子一个!什么叫‘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头’你知道吗?还敢用我们的干粮当凶器?还有,就是看不见追兵,我们还是在逃命,你却在到处充英雄!找死是不是?”凤书越说越气愤,手劲越来越大,语气越来越温柔!贺竣一边抱着包子侧着头,一边叫痛求饶。
那怯弱的样子,直让凤书三丈冒火。
真是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她第一次独身出门碰上的人竟全部是双面人。凤书为自己感到悲哀。她忘了,论到双面人,她清晏郡主才是个中翘楚。
“带路回去。”凤书泄愤完,系上面纱,冷睇着贺竣搓耳朵的蠢样。
“我忘了。”他小声道,不忘用双手捂着耳朵。
“……”
很好,他们迷路了。
―――――――――+n+―――――――――
“替本侯给九皇子带个口信。”命令说得漫不经心,浑身散发岀的却是权贵者高高在上的倨傲。
向来传递的消息都是写在书信上,内容就只有客人自己知晓,传递者是不能知道的。祥风心下惊讶这客人的要求,表面还是不动声色,恭敬地道:
“侯爷,玉书斋没有传口信的服务。”
“玉书斋做的是传递和贩卖消息的生意,传口信也是传递消息的一种。你们原则上没有禁止传口信这一条,还是说玉书斋收了钱却不愿做本侯的生意?”淡淡的嗓音,微泛着寒意。颜皓神色悠闲地低头翻整着袖口,让祥风不能看清他的双眼。
祥风心中掂量了一下,才道:“玉书斋向来以诚信立足于江湖,又岂会失信于侯爷您?只是……祥风传的消息该如何取信于九殿下?”
“你只消传给他便可。”
“那好吧,侯爷请说。”祥风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颜皓往他钩钩手指,示意他走近一点。
他低声交代好要传的口信后,问道:“记住了吧?”
“记住了。”祥风听完,心里嘀咕着:就知道他不可能让外人知晓传递的消息的。要我传一首诗?这其中分明用上暗号了。
“侯爷还有什么吩咐?”
“杜祈哲的消息。”
“杜统领因越职行事等原因被判在今天于午门问斩。”一抹精明自祥风眼中闪过,“侯爷有兴趣知道自己的消息吗?”
“本侯的事何须你来禀告?”
“那没事的话,祥风告退。”祥风没有半点做不成生意的不悦。
颜皓默许他的离去,一个人静静细想着。
果然不出他所料,杜祈哲只是一只早就预定被牺牲的棋子。或许瑞王爷想来个先斩后奏,设局杀了他再夺取兵符,与戍守边疆的镇北王联合……只是他是怎么知道他身带密旨和兵符的呢?
那个突然冒出来帮他的少女又是何方神圣?不会是巧合出现的,可能有人在背后操控着一切。是谁?瑞王爷?可是这样一来,贺府的事又难以解释,若凤书是瑞王爷派来的,那何必要在贺府救他?
到底是谁?
迷雾重重啊……
―――――――――+n+―――――――――
凤书好不容易回到客栈,祥风已经离去。颜皓维持着冥想的动作呆在桌子前。本来打算问一下祥风关于颜皓的事,可现在人早就走了,还问什么?
都怪他!
两记刀眼狠刺入正在窗边看风景的贺竣。不知在忙着看什么的贺竣,被刀眼在背后狠插两刀也依然没反应。
“怎么不见了?”贺竣喃喃自语。
“看什么?”凤书到窗边把头往外探去,怒火被好奇心取代了。
“会说话的白鹦鹉啊!刚来的时候它停在窗外的树上呢!”
哦,她知道,那是这家客栈招揽客人的活宝。
“那鹦鹉不是彩色的吗?”她经过门口时好像见过,咦——慢着,“你手上小袋的鸟食是从哪里来的?”语气开始有点阴森。
“呃……回来时,顺便向掌柜要……”
“你还玩?!你知不知道你是在逃命?你手上的鸟食是会算入房租中的?”凤书快被他这个天字第一号蠢材气得吐血了。她总算明白了,他不是不愿为官,而是不能为官。他这样的蠢蛋哪有能力考科举?贺先生,他太过勉强了,竟想逼他为官。那简直就像要把阿斗扶上去一样困难!
“赶快下去把这袋东西退还回去。”在仙子轻声的命令下,贺竣飞快地溜出房,生怕下一刻又会被揪着耳朵拧。
深呼吸一口气,凤书总算冷静过来。
“你!你!你!居然在笑!”一只手指颤抖着指向带笑的俊脸,凤书眼内没有惊艳,只有惊怒。轰~星火燎原。
“他在到处惹事,乱花钱!是乱花你的钱,不是我的钱好不好?你居然还笑得岀!难不成要等他花光你的钱,令你去不了西南边疆,你才生气?”
笑意加深,颜皓状似深情的说了句,“辛苦你持家了,娘子。我们起程吧。”
厚~这招高,叫火上加油。凤书气得五脏六腑都纠在一起,一腔热血随时准备大吐特吐。
这两个人究竟有没有作为逃命的人的自觉?
敌人再不来追杀,她就会被他们气得永远倒地不起!
―――――――――+n+―――――――――
哪有人中午才起程?一想到晚上可能要住山间野店或借宿农家,她就觉得头痛。她凤书不是娇贵得受不了这些地方,而是这些地方都太少人了,没什么安全感。
“路两侧皆植有树木,其亭亭如盖,蓊蓊郁郁,青翠欲滴,绿树成荫……侯爷,我们今晚在哪里休息?”凤书一边策马狂奔,一边不放心地问坐在她身后的人。
“随缘。”有时候颜皓会将“惜字如金”四只字演绎得透切。
也就是说,他也不知道。凤书郁闷起来。唉……对,现在他们是逃命,住的地方又怎会给她挑?说真的,就算是在阳曦,人也够多了,可是一样不安全吧……说不定是更不安全呢。凤书想起都城那些为名利、权力而兴起的斗争。
“书姐,慢一点!我跟不上了!”旁边的贺竣没什么男子气概地嚷道。作为一个十八岁的男子,这样的他实在有些不像话。
“这条路绿树成荫,一会儿大风一吹,无数的小虫子就会从树上跳下来招呼你,慢慢享受‘虫雨’吧。小女子恕不奉陪。驾!”凤书挥鞭,又策马飞奔前去,雪白的面纱随风飘扬,贺竣很快就落在后方。
贴近凤书的胸膛传来几声闷笑,凤书不用回头就知道颜皓在偷偷嘲笑她了。
“笑什么笑?不许笑!”哼,怕虫子又怎么样?凤书觉得身后贴近的热度又高上几分,连带烫热她的两颊。
颜皓没有笑出声,但笑意还在嘴角止不住。
自她承诺成为他的眼睛开始,她就常像刚才那样,把自己看到的事物描述给他听。所以即使他看不见,也能通过她的描述把景象在脑海中塑造岀来。他发现,同是一幅景象,在凤书眼中是特别与众不同的。就如同是绿树成荫的画面,在他看来是幽静舒适,而在凤书看来就……
果然有趣。
不知道颜皓此时的想法,凤书刻意冷着一张脸拼命加快速度,离开了林荫道。跟在后面的贺竣满头大汗,可见他这个不常活动四肢的白脸书生不太适应骑马赶路。
“两侧树木稀疏,道上人迹罕至……哦……不,现在有三个手执兵器的人挡住我们的去路。”凤书拉住缰绳,停下马儿的脚步,细细打量眼前的人,“三人都执剑,我不懂兵器,不能从兵器知晓他们的来历。其中两个蒙着面,另外一位神情悠闲,既不像山贼,也不像普通的打手,想必是功夫不低的杀手吧。”因为他有自信——让见过他真面目的人都不能活着离去。凤书解开锦囊戒备。颜皓也早就拔剑准备开战。
“姑娘观察入微,在下实在佩服。”为首的男子道,脸上带着微笑,“不过,在下还想顺道请闻名天下的‘追魂剑’单独比试。在下还以为是恰好同姓,没想到江湖上的第一剑客真的是当今的景延侯,失敬,失敬。”那是种没有温度的微笑,寒彻心扉。
“胜之不武,”颜皓用不屑的声调道,“打赢一个无名小卒,江湖人只认为我恃强凌弱。”
她还以为他是说对方挑战一个瞎子胜之不武……这个人的高傲真的不知收敛。凤书无力地看着对方眼内高升的怒火。
“阁下是高手。”就是因为高手所以才会轻敌吧。眼看地上的六道符渐渐烧完,六只影狼在凭空出现的同时,凤书下达了攻击的指令。
“目前情况混乱,每个杀手都被两只影狼合力攻击,而我们处于上风。两个蒙面人被影狼利爪所伤,身上染满血渍,估计伤口数十道,命不久已。找你挑战的那位身手不错,两只影狼的夹攻伤不了他,更有反攻的趋势,有飞奔过来袭击我们的可能……”
凤书担忧地转过头去瞥了一眼,咬牙道,“该死的!贺竣又晕倒了!两个蒙面人的咽喉被影狼咬破,蒙面的布都掉下了,一堆混着血的肠子从他们其中一人身上流出来。现在是六只影狼追着挑战你的人跑,场面壮观,难得一见。它们的身影消失在左方的密林里,估计他这辈子也不能找你挑战了。可怕的不是狼,而是狼群。”最后一句是冯玉麟告诉她的。
“水。”颜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收回剑,递给她一只水囊。
“谢谢。”她不客气地接过来,大口大口地喝,再拿出手绢秀气地擦擦嘴。“侯爷,他怎么认出是‘追魂剑’?”
“认剑。”
“认剑?”凤书多看了他挂在腰上的剑一眼。嗯,图案挺特别。这把剑叫“追魂剑”吗?
十成是认出追魂剑后,不敢贸然出手,改为跟踪他们等机会行刺,在跟踪的过程中发现颜皓失明,就高兴地弹出来动手杀人。杀了颜皓,他自己就是第一剑客了嘛!
她又继续说下去,“也多亏你这把剑,人家才会光明正大出来挑战。若是暗地来放飞镖啊,下毒药啊,我们就死定了。特别带着贺竣这个蠢蛋,我们会死得更快!”
“我会保护你们。”颜皓不悦地道,似是为自己被看轻而不满。
是她保护他们好不好?凤书把水囊还给他,翻身下马。
啪啪啪!啪啪啪!清脆的声音在贺竣的脸有节奏地拍响。
“哇~书姐!停手!我醒啦!”
“胆小鬼!你居然又昏掉!只不过几个杀手就吓晕你,那以后的路怎么走?”
“我……我只不过怕鬼怪……”言下之意是——他是被影狼吓晕的。
“鬼你个头!”啪啪!她扬手两巴掌,“那叫符咒!”无论怎么骂,凤书的语气都是轻轻柔柔的,音量也不高。
呜呜……他也不想怕啊!他也控制不了啊!贺竣无辜得快掉泪了。
这个女罗刹好可怕啊!!谁来救救他?
to:dudu
谢谢支持!!泪……我渴望的留言那!
to:悠悠
又看见你啦!开心!>_<
谢谢你的留言!我加油的!
月见语:插花一下,看过前三章的朋友们,那个……月见在第二章上改了一个字——把“穆凤书”改为“穆凤晴”。不影响情节发展,只是把文章模糊的地方清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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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亡走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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