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祸不单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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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吃饭吧。你这顿饭可费了我不少心思。”凤儿温柔地扶着灵越迟到桌子旁，笑意盈盈。
“呃……谢谢……”灵越迟坐了下来接过筷子，看看面前两碟卖相漂亮的精致菜肴，看看丫头的过分亲切的笑脸，“丫头，你不会下毒了吧？”
“怎么会？”凤儿很受伤的看着他， “你的身体要是出事了，会耽误行程的。而且……” 脸儿有些害羞，她低头偷瞟他一眼，“我会心痛的……”
凤儿露出小女儿娇态的样子，看得灵越迟心脏猛跳了一下，心神在那一刹那间融在那温柔娇羞的容颜之下。回过神来，他的额角渗岀薄汗，被自己的失常吓了一跳。喝！这小丫头从哪里学得勾魂的本领。
直觉告诉他，她不会因为倾心于他，而露出这样的表情。他没忘记她的演技多多么出色，简直媲美登台演出的戏子。她这么说十成是为了引诱他吃这些“精心炮制”的菜肴。这里头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
“丫头……”灵越迟放下筷子，神情凝重地看着她，“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后半句问得特别小心。
“我该知道些什么？”凤儿款步走近坐到他身边，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地低语，“知道你把我看光光后，把我推给阿术做妻子么？”
不知是因为轻拂过他耳边的气息，还是因为她说的话，灵越迟的身体颤了一下。他两手搭在她的肩上，稍微推开她，两人相隔着一臂的距离。他凝视着她的双眼，像是要看进她的内心深处。
“凤儿，你明明在愤怒，为什么要露出开心的笑容？”
凤儿被这个问题问得愣了一下。他们两人近距离地对望着，他深邃的眸子里有着浓浓的怜惜，好像是想宠爱她，保护她。那眼神宛如一只手轻轻拨动她的心弦，扰乱她的思绪。
“小凤儿不是这样的，她虽然有时不像其他小孩子那样天真，但她绝不会在我面前隐藏自己的情绪，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右手抚上她的脸，心中惊叹手下柔软的触感。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好像稍微用力一点，就会弄伤眼前的人儿。
“原来你是这样关心我的……”她不笑了，乌黑的双眸的睇着他，漾着柔情。她缓缓举起左手，与他的大手手交叠着。
“我真的很高兴。”她笑得好狰狞。左手的两指拧着他的手背，指甲深陷在他的皮肉里。
他倒吸一口气，赶紧收回右手，可是那玉指决心好好伺候他的皮肉，紧粘着他的手背。
“大叔，你轻薄我，也找个好一点的借口吧？还想顺便转移话题？”
大叔二字宛如一支利箭，狠狠插入他的心脏。
“什么大叔啊？我才二十三耶！”灵越迟扯开她的看似纤弱的玉手，用力擦了自己手背几下。
“大叔，你比我老八年，看上去也和我爹爹差不多年纪。以前叫你一声哥哥是我好心，怕你会自卑罢了。”凤儿冷冷睨着他。
“你实际年龄是十八岁。我们才相差五年！”他一听到丫头唤他大叔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够了！”凤儿叉腰大喝一声，丽颜拉得长长的，“你快吃饭，给我吃光这两碟菜！”
灵越迟屈服地拿起双筷，开始吃饭。他觉得筷子好像灌了铅那样沉重。
“不要只吃白饭！”她非常的不爽，他是第三个能吃到她亲手煮的菜肴的人，他竟然还嫌弃这些药膳，他应该感到荣幸才对，“你放心，弄坏你的身体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我是不会这样做的。就算要下毒，我也会等你身体康复后，再慢慢折磨你。”末了，还嘻嘻的阴笑几声，令人毛骨悚然。
灵越迟打了个寒颤，无言地夹起那些所谓的药膳，悲壮地吃了一口——
没事，还挺好吃的。他又忍不住多夹了些。不一会儿，所有饭菜都被他消灭精光。凤儿满意地笑了笑，收拾好碗筷，捧着它们踏出房间。
她对着他柔柔一笑，凉凉地道：“你好好休息吧。”
然后遗下几声让灵越迟“回味无穷”的阴骘笑声，她就掩门离开了。
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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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
灵越迟一副精神委靡的样子，默默地举筷，享用凤儿炮制的药膳。药膳很有效，他的身体康复速度因此提高了不少，它们也的确很美味，相信他家御厨做出来的美食也就不过如此。可是任那美食再美味，他也觉得索然无味，就连举筷的动作也缓慢了不少。
“啧啧，你的脸色好难看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哥哥您不舒服就要说出来，这样忍着不说，我会担心的。”凤儿笑意盎然，眸光流动着顽皮神色，就像小孩子恶作剧成功后露出的表情。
他一听脸色立即一变，愤怒的火焰令他看起来不再那样颓废。他把饭碗重重放下，瓷碗与木桌碰撞发出“啪！”的一声重响，一双筷子指着凤儿的笑脸。
“是你！对不对？”咬牙说出的一句话。
“什么是我？”某人故作惊讶，一脸不解地看着他。可她眼内的邪恶是不容错认的！
“你在药膳下毒!”筷子颤抖着。
“你怎么可以诬蔑我？你实在令我太失望了！”凤儿伤心地捧心低泣，然后立即关怀地搀扶着灵越迟，语气充满期待地问，“需要我去叫大夫吗？你觉得哪里不舒服了？”
灵越迟甩开她的手，单手抚着额头，回复颓废状态，喃喃控诉道：“自从吃了你的药膳，这几天的夜里我都发恶梦！那些恶梦就好像怨灵缠身那样恐怖！逼得我每天都睡不好……”
“怎么会这样？你梦见什么了？”她同情地问他，口吻明显的雀跃。
他梦见每天在不同的地方，被同一群人追杀，而且那群人的脸孔跟凤儿一模一样的！最惨的是无论他怎么爬树、攀山、跳瀑布，也无法逃出魔掌，最后都会失手被擒，然后有许多凤儿冒出来剥光他的衣服，绑着他游街示众，被许多大婶和老婆婆指指点点。
这样可怕的恶梦，你要他怎样开口说出来？
“你不要管！你快给我解药！”恶狠狠的表情。
凤儿委屈地嘟着嘴，娇声娇气地说：“人家都没有下毒，怎么给你解药呢？”
“不然我怎么会发恶梦？”恶梦太过奇怪，时间太过巧合了！
“是亏心事做得多么？”好心地提供答案。
灵越迟颓然倒下，气虚地说道：“我的好凤儿，那件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瞒着你，不应该没有当场拒绝阿术的请求。我道歉！你放过我吧！”
看到灵越国三皇子被她恶整得哀声求饶，怒气也确是消解了不少。
“好吧。本郡主姑且暂时原谅你。”她面面强强接受道歉吧。其实最令她生气的是他居然在事后没有说过要负责任！好吧，虽然他就算提出来，她也会像拒绝阿术那样拒绝他，但他怎么可以不提出来？真过分！这种侮辱，她会另外找机会报复的。
“解药？”这是他道歉的最终目的。
“没有。”干脆得气死人也。
“什么？”声音走调了！
“人家都没有下毒，怎么不信人家了？人家好伤心啊！”假意抽出手帕擦了一下眼角不存在的泪。
“没下毒又怎么会这样的？”难不成他真的日有所思，也有所梦，每天都害怕小丫头对他报复，所以他每晚才做着同一个恶梦？
“人家只不过施个无伤大雅，无损健康的咒文罢了。我只在你第一次吃药膳时，洒过些符水在饭菜里头。”那咒文是用鸡血作血墨的，她真担心效果会不如她想象那样呢。
“快点给我解咒！”这么恶作剧的咒术，他真的是前所未闻。
“不用了。所有符咒的效用都是有时限的，昨晚是那符咒发挥效果的最后一天。”所以她选择今天故意暗示了他一番。
“你……”气绝了也拿她没办法。
“咦？外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凤儿打开房门，探出半个身子，听着客堂传来的吵闹声。
“哟，普老爷这回赚的钱多哩，就不愿交税了吧？”声大且恶，说话的人俨然是那天在酒楼碰上的差役。接着她隐隐约约听见普父的声音，就是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
“这可是咱们天熙先帝定下的法律，少交一个铜板也得坐牢！”依然是那把声音。
“你们天熙的差役原来是这样收税的？”灵越迟讥讽的话语从后面凉凉飘过来，惹得凤儿眯着眼睛睨着他。
“见识狭隘，以偏概全。”她鄙视地丢给他这么一句，离开房间去客堂瞧个究竟。
“……天熙的法律只规定外商交四成，你们不能命令我阿爹交六成！”阿术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凤儿明显感觉到他在压抑着怒气。
“阿术！你别说话！”才掀开隔着在客堂和走廊的布帘，凤儿就看见普父惶恐地拉着阿术的手臂，阿术紧握着拳头，手背的青筋明显可见。
“那些巫国人你们却只收他们两成，根本就没按四成来收。更何况我们早就在天熙定居，已经是天熙的子民了，你凭什么要我们交这些税？”阿术拨开普父的手据理力争。
凤儿感到身后有人走近这里，她眼角一扫，看到依兰姐满面忧色地走过来。凤儿启唇欲说些什么，依兰却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两人就沉默着站在布帘后窥看客堂发生的一切。
“凭你们经商，凭你们是白甲！”差役边说还边敲着桌面，好像这天底下的道理都是他说了算。
“这不公平！我要去州牧大人那里状告你！”阿术激动地指着那差役，凤儿还以为他会冲上去打他呢。
“你告呗！你以为州牧大人会理你吗？再过几天，本大爷就会成为州牧大人的亲随。你以为你告得了吗？”他趾高气扬的模样真的欠揍极了，凤儿摇头叹息，小小的亲随就可以让他如此得意，这种人没出息还是有道理。
“张大爷，您可千万别把小孩子的话当真了。小儿不懂事，您有怪莫怪啊！”普父对着那嚣张的差役哈腰欠身，为了生活，为了家人的安全不得不委曲求存。
“哼！”鼻子朝天用力哼了一声。
“张大爷，我现在就去那银两，请您等一等。”
“阿爹！”阿术不满地拉住普父的手，企图留住他。普父抓住阿术的手，右掌出奇不意地扬高，在那些差役面前给了他一个记耳光。
“阿爹！”阿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嘴巴半张着满眼是错愕，满心是伤悲。
凤儿更惊讶，她不能想象到一个作爹的竟然会为坚持一个扭曲的道理而去打自己的孩子。这跟她以往所接触的，所认识的关于父亲的看法极为不同。
普父拉着阿术的手往凤儿这边大步走过来，掀起帘子看见凤儿站在那里，普父满脸是尴尬。他们冲入房间，“碰”地一声把房门关了。
留在原地的两人互看了一眼。依兰抿了一下嘴唇离开了，凤儿就沉默着跟着她。依兰没说什么，坐在后院的一张小板凳上编着一个半成形的竹篮子。
“他们经常这样来要钱的？”凤儿看着依兰灵巧的双手熟练地编织着薄长的竹片。
“嗯。”依兰虚应了声，目光停留在竹篮上头，看似专心手上的工艺，但她蛾眉紧蹙，可见她心绪的不平稳。
“我看这里各族的人都好像相处得挺好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看到那张姓差役公然窜改法律，欺压异族，她真的很为天熙羞愧，心里难受得很。无论怎么说她也是清晏郡主，就算现在她不得不暂时舍弃这身份，但她总觉得身为王族的她对天熙有着比普通百姓更重责任。
“其实……”依兰停下手上的工作，“是新来的州牧歧视异族，令到衙门的风气也变差了。以前那个张差役也不敢这样放肆，自从那曹大人上任以来他就公然欺压异族。原本的赵大人可好了，公正严明，对所有人一视同仁，才有了现在各族族人基本上和睦相处的局面。可惜他升官调职去阳曦做官了。”
“哦……”凤儿明白了，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曹州牧是什么来历？”待她恢复身份后，命人好好惩治他。
“我只听说他是从阳曦贬职贬过来光州当官的。”
凤儿深思，看来这个贬官的处罚真的要慎用。
“不过，不知怎么的曹大人这几个月来明显偏袒巫国的人。我想这次增加至交六成，应该也有一半是为了补回巫国商人少交的两成。唉……这次迁往旭州的事又要延迟了。”这可是他们全家期待已久的事，本以为这次阿爹赚了钱回来就有足够银两的，可是现在……依兰愁眉苦脸地想道。
巫国？凤儿想起普父提及到的巫老爷，于是她问：“巫老爷是不是巫国人？”
“他是光州最富有的外商。那个张差役也是巫老爷举荐过去的，这是住在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的。”
“哇，真奇怪，那个差役不是歧视异族的吗？怎么会接受异族为他举荐？”嗯……她还闻到官商勾结的味道。
“我也不知道……”
这个世上还有许多她想不明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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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巫府——
“张山，你是怎么做事的？”坐在太师椅上的富态男人重重地放下茶杯，怒气冲冲，“我命你去设路障拦住上双廉西山的人，你怎么还不动手？今天早上就有人闯了进去！” 幸亏山中的守卫及时发现，不然他就麻烦了。
“可是……巫老爷，曹大人还没下令设路障……”低头站着的张差役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没有穿差役的衣服他配上唯唯诺诺的模样跟白天嚣张跋扈的他判若两人。
“曹州牧那边，我会摆平的。你给我做就是了。不要让我后悔把你举荐上去！我能把你举荐上去，也能把你拉下来。”巫老爷眯着眼睛看着张山，褐色的眸子没有丝毫温度。
“是的，是的。”张山脸色变白，满手是冷汗。不就是想独占西山的药材拿去卖吧？现在灵越国与光州的边境已封锁，货物一概不能运送，他这么着急去设路障做什么？就算被他找到许多珍贵的药材他也不能运去天熙灵越国或巫国啊。
“听说你将会成为曹州牧的亲随，此事当真？”
“托巫老爷洪福，没有您的举荐，哪里有小人今天的成就？”张山拱手鞠躬，脸上满溢着谄媚之色。
巫老爷鄙夷地看着张山，心想，做州牧的一只狗也能算是成就，这个天熙人果然是天生低贱。
“那你应该对曹州牧的爱好很清楚吧？”看来之前的金钱只能让他在税费方面让步，要说服这个讨厌异族的曹州牧下令设路障，确实还有些难度。但每个人总有弱点，只要他投其所好，他想做的事自然就水到渠成了。这可是他巫仁纵横商场的经验之谈。
“这当然！”终于有机会弥补他的过错了！张山高兴地走上前，兴奋地搓搓手掌，天生一副小人相的他笑起来更凸显岀他的阴险奸诈。
“滚远点！谁准许你走这么近！”巫老爷厌恶地撇撇嘴，两眼往张山瞪过去。
“是的，是的。”张山慌张地后退几步，站稳后内心愤然地想，他若不是他得靠保住这个职位，他才不会对异族弯腰呢！
他把不满都藏在心里，表面上还是那谄媚的模样，“巫老爷，曹大人他喜欢美女，尤其对异族女子感兴趣。但他家夫人严厉，他又爱面子，这个爱好他一直都没让其他人知道。”他之所以捞得个亲随职位，就是他那次不小心发现了曹大人的爱好意外而得的。曹大人有这样的安排，不就是想借此堵住他的口吗？
“哦？”听到曹州牧不为人知的爱好，巫老爷怒色稍解，脸上终于有了丝笑容，“你去找人安排一下，找十几个漂亮的女人送到我府里。”这个主意不错，他也可以顺便慰劳一下守西山的部下。
“是的，是的。”张山笑得更阴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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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上真的有很多事是她很难想明白的。就如光天白日之下，竟然有人公然拐人，她还来不及呼救，就被人用布塞住嘴巴，五花大绑和依兰一起被扔进马车里。他们还谨慎地用布蒙住她们双眼，生怕她们认路。
枉她学得一身轻功，在危急关头竟然来不及施展出来。不过，她的轻功好像从来没有实际应用过，几乎每天都安逸地呆在王府里，刺客在出现之前就被侍卫处理掉了，她的轻功哪里派得上用场？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难怪冯玉麟常常跟师父嚷着要去闯荡江湖。唉……对哦，爹爹出事了，就不知道他和灼华哥哥现在怎么样呢？她若是这样被卖了，还有机会救出爹爹吗？不行，越想越烦。凤儿摇摇头，甩掉头脑中的杂念。当前的是最重要的。
怨天尤人、听天由命都不可能解决问题，弹动不得又呼叫不得，凤儿只好细听着四周的声音，等待逃走的机会出现。马车外头比较静，凤儿基本上只听到车轮滚动的声音和马蹄的声音。后来绑走她们的两个男人说话了。
“加上她们两个就有十二人了，这应该可以交货了吧？”
“可是有一个天熙人，要不要换个其他族的？”
“不用了，是买家指定两个人一起绑过去的。虽然她不是异族，年纪也稍嫌小了些，但她的美貌可是世间少有。这种货色卖给青楼可是天价呢！要不是……”
那男的突然噤声，两人都没有说话。凤儿正觉得奇怪，一把熟悉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阿爹，我去接她们回来。”
是阿术！布条下的眼睛圆瞠着。
“也好，她们去了那么久，可能买了很多东西回来，你去帮她们提东西吧。”
普父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马车居然经过普家！
“好。”
不对，快过来看看这辆马车！她们没有买很多东西，不用他帮忙提！凤儿焦急地举起被捆在一起的双脚用力地敲击脚下的木板。木板发出“砰砰”数声颇大的响声。
那响声惹来了阿术的注意，他回头看了一下那辆载货马车，心想：这段路凹凸不平，早该找人修整一下。要不要提醒他把货物绑结实些？那响声这么大，这样颠簸下去会把货物弄坏的。
一向热心助人的他又回头看一看前面空无一人的道路，想：还是算了吧。他还要接姐姐和凤儿回来，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反正这段路也不是很长，少做一日好心人，应该问题不大。
于是他就快步离开，前去接人了。他没想到半路上他没遇到姐姐，只看到姐姐的绣包沾满灰掉在散落在地的蔬果堆中，他更没想到自己曾经和姐姐她们擦身而过。
凤儿制造的响声不仅惹来阿术的注意，也惹来了两个拐子的注意。其中一个拐子走进马车提起她的衣领，快、狠、准地往凤儿脖子后方送了一记手刀。凤儿立即瘫倒在马车内。
她没晕，只是绝望地软下的身子。她就算像兔子那般竖起耳朵，也听不到外头有人把马车叫停，她只觉得车轮的滚动声和马蹄声愈益清晰。
如果凤儿知道阿术因为想去接她们，而错失一个救她们的极佳机会，不知道她会怎么想？不过若是阿术知道这个真相，他一定会很后悔。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祸不单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