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风流小清新（抓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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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风流小清新
与往日无异的午后暖阳，洒在紫藤花架下的乳白色圆桌上，两杯珍珠奶茶，一杯咖啡，和一杯由侍者临时调制的柠檬红茶升腾着扭曲的白雾。
布兰卡对哥哥和伊莎贝拉的从容表情十分不解，只好得出结论：不是他们演技太好，就是太如胶似漆，眼里只有对方，将旁边那位不雅地敲着二郎腿，津津有味地观察自己的柠檬片的王子自动屏蔽掉了。
布兰卡才没有那样自如的面皮，况且她正对着查尔斯王子。这人怎么看怎么来气，她重重放下奶茶杯子，捏了一块椰蓉派，目光躲过眼前人，飘到空中。
“查尔斯王子殿下，您在这里还算习惯吧？毕竟我们两国是好邻居。您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我们会派人保护您周全。”伊莎贝拉公主说得不卑不亢。近些日子，她越来越像个领导者了。
果然，查尔斯的回答十分不合宜，没让布兰卡失望：“你怎么有那么多问题要问！”他捏了捏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半柠檬片，不论说什么话，懒散的声音总是是他显得玩世不恭，“习惯还说的过去。不过你们用不着派那么多耳目看着我，我一个人跑来作人质，自然不会有能力做什么。也不知道我哥那个蠢货和你们有什么勾当。放心吧，我就是想自杀也要诗意，用不着你们的绞刑架。你们大可——”
“喂！你发什么神经！”布兰卡握着杯子的手气得发抖，“我们好心对你，你凭什么狼心狗肺血口喷人！”
“布兰卡，不许无礼！”菲利普斯厉声喝道。
但查尔斯不愿罢休：“呦，会的成语还不少！”
“哥，你看见了，好心没好报，是谁无礼？”布兰卡转头怒视着那张永远挑起右边嘴角的帅脸，“你以为你是什么王子就可以胡说八道？我警告你，别把你那套混帐东西拿到西班牙来！”
“嗯？我‘那套混帐东西’？我们很熟么，布兰卡？”
布兰卡一时不知所措，她不能让查尔斯把她的那次勇猛行为抖出来，哥哥会不理她的。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大概，你哥哥还不知道你一口一杯的惊人酒量吧？”
“你、你血口喷人！”布兰卡带了哭腔，眼角偏向哥哥，他正询问的看过来。不！若让哥哥知道了，他会告诉爸爸，然后我会被逼着重学淑女守则，再也不能出去玩，很快被嫁到什么伯爵男爵那里去……布兰卡瞪了查尔斯最后一眼，起身飞奔而去。
“哦，真不巧。菲利普斯，我开玩笑的，你妹妹竟然这么没情趣，啧啧。”
“王子殿下见笑了，我会教训她的。”
“算了，”查尔斯用力将柠檬挤出汁液，不舒服地皱了皱眉，“代我……想她道歉。”菲利普斯与伊莎贝拉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不约而同的默然一笑。
“唉，我在想，如果下一款帽子做成柠檬片似的，会不会很有感觉。失陪。”查尔斯拖着步子离开，留下另外两人盯着他一口未动的柠檬红茶，陷入有趣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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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莫尔因为偷懒，被阿佩黎叔叔关在房里加班。其实反锁什么的都是浮云，就这一圈破墙，莫尔若想翻，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她酸溜溜地瞥一眼在墙头上窜下跳调戏麻雀的阿尔法，然后开始练习阿佩黎叔叔为惩罚她而多加的下一首曲子。
但这注定是个热闹日子，也就是说，莫尔注定无法乖乖练琴。
“哈哈，”一个软绵绵的温暖男声笑得有点虚，“塞西，你真是太热情了。这青天白日的……”这人听起来确有些踌躇，但风流的口吻不减。只是，这声音……似乎在哪儿听过？
塞西莉亚猛地一转身，靠在院门上，收着下巴，挑目笑望着眼前的锦衣男子。这男子颇年轻，巴掌小脸细皮嫩肉，一看就是个男人不足男孩有余的雏货。他身着月白色金边长风衣，身形却仍显颀长。帽间插了两根七彩孔雀翎，不伦不类却颇显个性，是个富家子弟。塞西莉亚咋咋嘴，若不是如此逞强放荡，该是个炙手可热的可人儿。
她左脚一提身子靠着两瓣木门滑向后去，两手扣在门上顺势张开。塞西莉亚今日穿的是薄纱似的彩色宽衣，若不张开双臂，便只叫人觉得灵动飘渺。而今双臂平张，双袖与身侧竟是相连，不仅如此，她两侧各形成一只巨大的眼，乍一看去，简直是丛林霸王蝶！
男子不由得看呆了，喃喃道：“我败了，败了啊……”
就在男子出神的功夫，他眼前的霸王蝶已经换作个举着长棍的面瘫壮汉。那壮汉也不多说，抡圆了胳膊，眼见着吓呆了的公子哥就要脑袋开花，拿棍子却在击中目标的前一刻猛然停住。
“你怎么谢我？”孩童的稚嫩嗓音搭配大人的清冷口气。
男子向上瞧去。一个瘦削的短发姑娘站在墙头，双手用力拉着一条绳，绳的另一端套在壮汉的棍子头上。整个体系绷紧了力，微微发颤。
他倏然一乐：“西格玛小姐，我说的没错吧？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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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街，马德里最主要的娱乐区。这地方白天暗潮涌动，夜晚才是狂欢。这里是西班牙少见的贵族与平民的和谐汇聚之地，但除了“嘉莉夜魔”，其他店面贵族们是不屑的。
莫尔和查尔斯并肩而行，她自己对这些店面是见怪不怪了，可对查尔斯来说却是新鲜事物。这为小王子央她陪着逛马德里好玩的地方，莫尔想来想去，这个没趣的城市，只怕也只有这里才能吸引人些。
“小莫尔，我跟你说，在家的时候，那帮人就不让我出去，幸亏本少爷天赋异禀，才逃出去过几次。可是又甩不掉我那贴身的随从，什么“魔力之夜”啊，“紫冰郁金香”啊，我全没去过，真是闷死我了！”
“可是脖子，这里不会有很多人看着你么？你怎么还能一个人溜出来？”
查尔斯用短短的时间就已经适应了“脖子”这个称呼。没办法，莫尔对长脖儿鹿的比喻实在无法释怀。
“所以说我天赋异禀……”
莫尔朝天翻了个白眼，迈开了步子瞬间就把他落在了后面。
“喂！等等！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自从那日将布兰卡气跑，看守他的人确实少了不少，有几个人甚至开始打盹。查尔斯苦笑，他们把我当三岁小孩么？！但是又听说卡洛斯三世病入膏肓，莫非是他们没空理我？不论怎样他不在都乎，既然天时地利人和，就不能浪费，于是就有了他独自一人顺利出逃，然后……
“然后你看见塞西了，就起了贼心。”莫尔替他说完。
……
然后他被塞西当作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花花公子，于是用通常拿来对付流氓的法子，引诱他到人烟稀少的院子来，再由库瓦拎着棍子作势扪过去，一般情况下，流氓是会连滚带爬地逃走的。可是查尔斯偏偏被塞西莉亚的衣服迷住了，幸亏有莫尔出手相救。
当时，简单介绍后，查尔斯迫不及待地缠住塞西盘问衣服的设计者是谁。
塞西答曰：“什么？你说我的衣服？我自己缝的啊。我懒得裁减了，刚好觉得那块丝布的图案（眼睛类似物）不错，就做成了这样子。怎么？你喜欢么？（查尔斯点头点得脖子酸）太好了！知己啊！”
一旁的库瓦叔叔磨刀磨得异常响亮。
……
莫尔想到他当时双颊的粉红，诡笑连连：“但其实你没那个贼胆。”
“你、你说什么！”查尔斯听到她的最后一句，爆发了。他堂堂查尔斯小王子的风流美名怎容一个小屁孩随意毁谤！
莫尔见他恼羞成怒，便怜悯地叹了口气，径直朝着前方的面包房走去。她买了两块蜂蜜蛋糕，潇洒地给钱。亮晶晶的金币从她的手中现身，让老板睁大了眼。
“不用找钱了，当小费。”之后那一个转身也转得颇潇洒。
“哼，花的不是自己的钱，当然……”查尔斯气闷的咕哝。
莫尔喜气洋洋，手背抹了把油乎乎的小嘴，再用白净的手心探了探查尔斯随身的钱袋子。
“唔，还行。走，我带你见见世面去！”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风流小清新（抓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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