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给点阳光就灿烂》凤开

3、见家长时带上礼物是基本礼貌！

　　山葵牵着一只白瓷般的小手信步走着，虽然两人都沉默无话，我爱罗却感到胸口发胀，十分满足……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脸上已经挂了个灿烂的笑容。

　　不经意瞥到这个笑容的山葵，觉得眼睛给闪了一下……噢噢，这个正太纯真的笑容有耀眼到啊！

　　郁闷的心情仿佛一扫而空，这大概就是老爸常常挂在嘴边的‘治愈’吧……

　　──妈妈，虽然天气明明很阴沉，小葵还是听话地出门‘玩’了，也勉强认识了个妈妈应该会认为是朋友的爱哭小鬼，妈妈的交代这下可是一字不落了。

　　山葵表示还算满意。

　　不过她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渐渐感到些不对劲了起来。

　　街上的村民们今日显得特别行色匆忙，但山葵能够察觉到许多视线投射在自己身上，当她疑惑地回望时，对方又露出闪躲的神色。

　　男孩仍是笑着，似乎对周遭的状况没有特别的反应，但心细的山葵可以看出他面容里的不安。

　　──所以问题当然不是出在自个儿，她山葵可是个做坏事不会被抓包的好孩子。

　　这小鬼头到底做了什么坏事？那么爱哭，被欺负都嫌够闹心的了，哪轮的到他欺负别人啊……

　　山葵撇嘴，懒得多想，反正大街上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她还赶着回家做晚饭呢。

　　站在林立的店铺之间，山葵掏出那本绿皮书，对表无误后，翻开计划着功能表的一页，开始往熟悉的店家走去，为免男孩在人群中走失，还特意把那只小手抓紧了些。

　　──虽然她发现自己这样有点多余啦……那些欧巴桑们似乎有意无意间，默契地绕开了他们。

　　接过蔬菜店老板手中的袋子，山葵礼貌道谢，绑着头巾的老板翘了翘嘴边的八字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终究还是没把话说出口。

　　山葵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要淡定，爸爸说虽然身体素质当不成忍者，只要够淡定，咱们从心出发，照样是个忍者。

　　当终于走在乡间的小道上，远离散发压抑气息的群众时，山葵由衷地为回家感到欣喜。

　　看来这小鬼还是个小麻烦精呢……山葵微微眯起一只眼。

　　身旁的孩子似乎也为此松了口气，与山葵牵起的小手轻轻随着步伐晃荡着，脸上是温柔的表情，又像在保守什么秘密一样宁静。

　　除了那双黑眼圈，真的是个讨人喜爱的孩子，就算爱哭也是乖乖的哭，随便拿几句话逗一下也就好了。

　　右手得要牵着小男孩，单靠左手提着大包小包，山葵有些手酸，一不留神，一袋番茄便要落在地上。

　　──呦……这可真方便。

　　原本该摔在地上的番茄正安稳地飘浮在半空中，仔细一看，袋子的下方支撑着翻飞的细沙，山葵不禁暗自赞叹，这孩子反应真快呢。

　　──从秋千飞出去的自己都能安稳地接到了，何况是几袋小小的蔬菜呢？山葵便心安理得地将手提的食材交给对方运送了。

　　停在山葵家门前，安静不语的男孩眨眨眼，这段路程比他想像的还短上许多……

　　“在这里等我一下，别乱跑。”推开门，山葵示意对方坐在玄关的小凳子上，然后走进屋里寻找自家老妈，打算知会她自己带了个人回家。

　　山葵一边脱下罩衫，踏进客厅，却看见老爸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报，老妈抱着枕头坐在电视机前，一反常态一脸阴郁地盯着看。

　　“呦，回来啦。”加赖将报纸放低露出一双贼眼，报以女儿一个充满探究意味的眼神。

　　“这个时间爸爸怎么在家？”山葵将衣服挂好，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就口。

　　“欸欸别乱喝，那是你妈倒给我的，我有说你可以动吗？”

　　山葵巴咂了几口才放下水杯，“小气，我鄙视你。”

　　加赖丢下报纸，气焰嚣张得笑道：“哼哼哈哈！我才耻笑你呢！”

　　“你耻笑我啥啊？”山葵挑挑眉头，完全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可以让人耻笑的。

　　“少来啦，”加赖摇摇食指，“坐在玄关那的是谁啊？你这个阴险的臭ㄚ头也有圣母苏的一天啊，灭哈哈哈……噢！”加赖的仰天长啸被一颗破空飞来的枕头打断。

　　“别吵我看电视。”一家之主冷冷地发话，然后对山葵温和地开口：“小葵带了朋友吗回来？”

　　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却见爸爸立马一脸得意，而妈妈则反常地用很复杂的表情瞪着爸爸。

　　山葵满心疑惑，今天整个砂忍村除了自个儿就没一个正常人吗？圣母苏又是啥鬼啦？

　　“可是小葵，晚饭时间也要到了，你朋友的家人说不定正等着他吃晚餐呢。”晴子态度勉强地笑道。

　　“咦？这么说也是哦……”山葵一愣，“那我让他先回去吧。”

　　干脆地转身，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晴子有些迟疑地跟上女儿的脚步。

　　走到玄关时，山葵正平板地说：“我妈妈说你应该回家吃晚饭了。”其实山葵一点恶意都没有，听在对方耳里却像是厌烦他了，男孩的眼里很快蓄积起泪水，却死撑着不愿落泪。

　　那孩子，果然比较像那个男人啊……晴子失神地走上前，慢慢在僵立的男孩面前蹲下。

　　──但至少，眼神与加流罗同样温柔。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稚嫩的脸庞，我爱罗的泪水像再也违抗不了地心引力一样坠下。

　　“我爱罗……”低声呢喃而出的名字让山葵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晴子带着不仅仅只是愧疚的表情，解释道，“还是先回去吧，不见了的话，有人会着急的。”

　　我爱罗抱着布偶熊的双臂一紧，微微颤抖起来。

　　──谁会着急呢？听起来似乎是关心他的话，他却无法想像。

　　原来……这就是我爱罗吗?村子里传说的‘怪物’。

　　这么一来，一切都解释的通了，行人奇怪的视线、商店老板欲言又止的态度，还有母亲为难的神情，与父亲意味不明的暗示。

　　沉默在小小的玄关蔓延开来。

　　对山葵来说，我爱罗只是一个懦弱又孤僻的小孩子，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她无法把村名口中的怪物与眼前的小哭包联系起来。

　　起码……她可没听过怪物还会抱只玩具熊的。

　　“熊……”山葵打破一室沉默，伸手拉住了布偶熊的一只脚：“答应过要帮你修的，先给我吧。”

　　我爱罗迟疑着稍微松开了手臂，却没有放手。

　　“原来，的确是有些地方破了呢……”晴子笑了笑，“阿姨帮你补起来吧，改天让小葵姊姊给你送去，好吗？”晴子的手温柔地抚上我爱罗火红的乱发，山葵却隐约能感觉到母亲的心不在焉。

　　──什么阿姨帮你补……阿姨才不会补东西呢，会补东西的是叔叔跟姊姊！山葵暗自撇撇嘴。

　　我爱罗终于止住眼泪，慢慢展现了一个羞怯的微笑。

　　加赖从背后轻轻拍了下晴子说：“我先送他回去吧。”山葵不经思考自动穿上了鞋，晴子也没多说什么，向三人挥挥手，转身离开玄关。

　　***

　　穿过一盏又一盏路灯，加赖一手牵一个，徐徐走在路上。

　　山葵观察路灯将三人的影子拉的老长，随着光源的转移化浓化淡……这一直是山葵最喜欢的游戏……看着细长的影子，想像自己哪天会长大。

　　她踩着橡皮糖般变化形状的影子，走三步跳两步，我爱罗渐渐摆脱了沮丧，学着山葵专注地踩着影子……虽然女儿的表情很木然，加赖想这也是一种萌属性。

　　他们渐渐越走越远，远离砂忍村的万家灯火，来到住户稀少的城郊。

　　当加赖在某栋建筑前停下，目送我爱罗走入门内，并对着建筑屋顶某个模糊的人影打了个手势，山葵终于知道老爸月末固定的夜间轮班是上哪去了。

　　该说原来如此，还是理所当然呢……

　　──我爱罗的一举一动都是受到二十四小时严格监控的。

　　自己这样轻率地与我爱罗接触，说不定会给父亲的工作添麻烦？

　　“那真的是我爱罗？”虽然她知道这么问很傻，但总觉得没什么真实感。

　　关于我爱罗，山葵了解得很片面，只知道他作为封印妖物的人柱力，被村子的人们排斥并且惧怕着。

　　偶尔走在街上，会听到坐在屋檐下纳凉的八卦妇女们，用厌恶又带着小心的语气仓卒提起这个男孩，警告孩童们不要任意接近。

　　在一两年以前，我爱罗时常因为无法克制体内巨大的力量而暴走，为村子带来灾害与损失，那阵子便会在父母的谈话中，用无奈又粉饰太平的口吻提及到。

　　她还一直以为我爱罗长得很奇怪，牙齿跟耳朵应该都是尖尖的……反正不会那么可爱。

　　奇怪的是，父母从来不曾像其他村民一般灌输自己“我爱罗是危险人物必须远离”的思想，当她主动询问的时候，母亲的响应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比较恰当呢”，父亲则很欠揍地故作神秘回答道：“你已经知道得够多了。”然后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眨了眨眼那双豆豆眼。

　　──你们不乐意答我还不乐意问了呢。

　　被敷衍一通的山葵也不是个好奇心重的孩子，自然而然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看着山葵郁闷的样子，加赖不禁失笑。

　　“啊，不用担心，玛莉苏也算是条可走的路……吧。”

　　跟玛莉苏有什么关系啊？又是玛莉苏……

　　“……玛莉苏到底是啥毛东西？”妈妈，老爸又开始说奇怪的话了……

　　“玛莉苏不是东西，那是全世界最剽悍的生物，是宇宙的中心点，拥有摧毁真理，玩转乾坤，实现奇迹的绝对力量。”加赖很是慈爱地拍拍女儿的脑袋。

　　哦。

　　这样。

　　刚刚有人在说话吗？

　　“老爸你有特异功能吗？其实你拥有可以接收三度空间电波的灵媒体质吧？”

　　“不，”加赖语气轻松地回应，“其实你爹只是入了剧透党，剧透党最强。”

　　“剧透党？剧透党最强的话玛莉苏又怎么办？”

　　“no no~”摇摇手指，“你不懂，剧透党不一定是玛莉苏，可玛莉苏肯定是剧透党，这是一个大于等于的公式。”加赖摆头晃脑，一脸得意。

　　还是听不懂啦……剧透党又是干什么的，怎么有股邪教的味道啊，居然有办法凌驾于一听就很超自然的玛莉苏！

　　“好啦，那不重要啦……活着却不能理解的事情多了去了，现实世界可是很博大精深的。”

　　“这我早就知道了，”山葵骄傲地把头一扬，献宝似地读出一段当初努力解读了很久的文字：“广义的‘现实’包括所有可以观察到或理解的现象与物质，所以现实整体既包括存在也包括不存在，就跟你所说的剧透党还有玛莉苏一样。”

　　今天女儿的话特别多呢……

　　加赖淡定任由这个深刻的长句随风而逝。

　　每回看自家女儿装13，他就忍不住感叹遗传的伟大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