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来过这世界》透**间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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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看什么？”今天的早餐是清粥小菜，裴衣正要收拾吃完的碗筷，却看见尹成绘坐在桌前，呆呆的。

　　“啊？“突然有人出声，尹成绘一惊，”哦，没什么。”
　　“啊，是牛奶啊。”裴衣拿起之前尹成绘一直盯着看的罐子端详，“这不是我平常买过来的牌子啊，倒像是楼下自动贩售机里卖的。诶——莫非是？”

　　裴衣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长大了嘴，一脸不置信地看着尹成绘。
　　尹成绘知道她想什么，点了点头，证实了她的想法。

　　“哈……木头终于开窍了么？”
　　“也不是……不过要谢谢你。”
　　“谢我？”
　　“昨天若不是你说我晚上吃的不多，他也不会带这个给我。”
　　“……那可不一定哦！”裴衣把碗筷全部收进厨房去清洗，“他只是有点笨拙而已。”

　　秦书薄，你其实有爱的，是吧？你只是因为笨拙地不知道如何表达，所以用冷漠来代替温柔，用疏远来取代亲密？
　　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吧？

　　“不过你也别一直盯着那罐子啊，都快烧起来了。那样可就辜负了某人的一番心意了啊！”裴衣一边洗碗，一边嘱咐尹成绘，“多喝牛奶才会长高，才会有大人的样子，才会……”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嗯？你后面说什么？”水声哗哗，盖住了裴衣的声音。

　　“裴衣？”尹成绘看着裴衣关上了水龙头，却没有转身。

　　“小成，你还不到17岁吧？”
　　“啊？嗯。”
　　“真好呢。很年轻。”
　　“还好啦。裴衣你看上去也很年轻啊。”
　　“看上去……即使身体不会老去，心还是会老的。”
　　“裴衣……”

　　“呐，小成，人为什么要长大呢？”
　　“呃，这是自然规律吧……”
　　“可真的不想长大，要背负那么多东西。”
　　“裴衣……”

　　尹成绘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向开朗活泼的裴衣也会这样伤感么？

　　“不过小成你一定要快快长大，才能嫁给秦叔叔啊！> <！”突然，气氛急转直下，裴衣回头，咧开个大大的笑容，把方才以为她是不是要哭了的尹成绘唬得一愣一愣的。

　　“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
　　“可你刚才……”
　　“我是万年LOLI妄想症当然会怕长大啊……”
　　“……”

　　“所以，如果小成你要嫁给秦叔叔的话一定要多喝牛奶哦！”
　　“咳……你确定你不是再给某品牌牛奶做广告？”
　　“当然不是！”

　　“嘀——”房间里的电脑传来声响。尹成绘迅速钻进了房间，留裴非一个人在外面。

　　“为什么，一定要长大么？为什么长大了就会了解那么多事情呢？”收起了方才灿烂的笑容，裴非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凝重神色。

　　重新打开水龙头，水声盖住了她的呢喃，却不知道能否带走她的忧愁。

　　“啊，果真是大手笔啊。”
　　摄影工作室二楼的办公室里，几乎所有的员工都围坐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他们今年以来接到的最大手笔的CASE。

　　“虽然一样是服装目录，但却没有什么具体要求呢。”
　　“六位数的酬劳却没有太多要求，真是奇怪呢。”
　　“傻瓜，‘彰显特质’这几个字就是终极要求啊！”
　　“虽然给了很大自由空间，相应的压力也大啊。”
　　“说起来，自由权真的很大啊。连模特的选任都是全权交给我们了呀。”
　　“这样一来，前期的工作量会很大啊。”
　　“时间很长，有两个月呢。”
　　“最后还是要靠摄影师一锤定音的啊。”
　　“可如果模特不行的话，会影响效果吧。”

　　“你感觉如何？大家都很兴奋呢。”吵吵嚷嚷的会议结束后，袁彬终于体会到了耳根清静的可贵。悠闲地倒了杯咖啡，一边享受着香气环绕的感觉，一边征求好友，同时也是这个CASEde核心人物，秦书薄的意见。
　　“嗯……”秦书薄又翻了一遍对方送来的合约书，虽然只是薄薄两张纸，但他一字不漏的看了好几遍。“没有太多实质性的要求，看似给了很大的自由空间，但却也意味着对效果的高要求。”
　　“的确。过于抽象的要求其实对我们不利。”
　　“东阳又是大公司。”
　　“大公司难打交道。小秦……你不会是想打退堂鼓了吧？”
　　“那倒不会。只是……”
　　“呼，吓我一跳。只是什么？”
　　“只是……学长，你有没有想过，东阳那么大的公司，为什么会找上我们呢？”
　　“我以为他们是冲你的名号而来的。”
　　“我再厉害，那也是之前的事了。况且我并不是搞商业摄影出身的。”
　　“不会有猫腻吧？还是小秦你仇家找上门来了？”听秦书薄这么说，袁彬惊得连咖啡杯都有点拿不住了。
　　“那倒也不是……”秦书薄指了指合约书，“至少那么条文无懈可击。”
　　“那……”袁彬有些不知所措。
　　“可能是我杞人忧天吧。”秦书薄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总之，就先照刚才讨论出来的结果找模特吧。”

　　说干便干。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们总是充满生机。面对着大量的照片、影像、真人，能够有足够的精力来努力工作。
　　然而，现实总是偏好打击人的恶作剧。

　　“啊……不行了……这么多照片，要打印出来肯定堆成山，何时才是个尽头啊！可恶，都说了是男装了，还有人递女生简历过来！”
　　“照片是死的还好了啊。我看这些影像资料，每个都差不多，同样的舞蹈动作我都看了N遍，自己跳都可以了。”
　　“你以为真人能好哪去啊。刚才一小孩长的还算可以，可一开口就是一句‘欧巴桑我脸上有个小痘子你一定要想办法盖了啊’。气死我了！”负责化妆的小桃气得快把手里的眉笔给捏断了。
　　“哎……”一窝子人齐声叹气。

　　本以为只要发函到各经纪公司去要模特就成了，暖暖市这么大的地方总能找到一两个符合要求的吧。
　　只是没想到就暖暖市这么大哥地方居然有那么多家经纪公司而且每个公司有那么多的模特更不要提那些听到风声直接把简历送过来的。
　　如此一个飞上枝头的机会，哪个梦想一举成名的人会翻过？只是苦了这些掌握他们生杀大权的人。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谁更可怜呢？

　　“看来，似乎真的是接了个大麻烦回来呢。”丝毫没有老板架子，凡事都亲力亲为和大家同甘共苦的袁彬眼下有着明显的黑眼圈。
　　应该说，现在工作室里的诸位差不多都是这副操劳过度半死不活的样子。只除了某人。
　　除了某个有特权可以按时下班不加班不熬夜的人。

　　“啊……或许。”因为前面有层层的筛选，所以最后到秦书薄手上让他审核的人选并不是很多。但看了这么多依旧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让一向悠闲的他也有点迫切起来。
　　不想随便找人糊弄，但总不能跟委托人说“对不起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所以得开天窗了”吧？
　　一旦砸了，可是关系到整个工作室的前途啊。
　　看着那边在抱怨但更勤快的工作着的重任，秦书薄突然觉得责任重大。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松开了皱了好一会的眉头，秦书薄同袁彬说。
　　“咦？”袁彬有些跟不上，在这节骨眼上？
　　“休息是为了走更长的路。”秦书薄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啊……那去喝酒吧！”明白过来的袁彬果真是不改酒鬼本色，开始兴致勃□□来。
　　“可以啊。不过，这次酒钱可得你付了。”看着好友原先的手舞足蹈瞬间定格，秦书薄觉得去喝酒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