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玻璃渣上的女人

3、无论怎样，我都不放手

　　我答应你，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从小到大，她都只有林薇一个朋友。天知道，她有多么珍惜这两个朋友。
　　下午的时候，学校就正式上课了。她的座位在窗边，而林薇被安排在她的前座。她对这个安排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她都不太喜欢和别人说话。只是，她的同桌是一个厚眼睛，小眼睛，头发稀疏，罗圈腿的男生。宣以晨把头转向了窗外。面对这样一个同桌，窗外的风景显得更美了。
　　“嗯，现在，有以为同学要转来我们班，他似乎对自己班不太满意吖。咳，让我们欢迎这位新同学——晁洛。”班里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班主任受宠若惊，估计他没见过他的话这么受欢迎过。因此，他还很配合地泛起了几朵小泪花。掌声越来越大，听不见班主任在说些什么，宣以晨却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脏跳的欢快。她把头转回来，也跟那些花痴一样，直勾勾地盯着门口。林薇把头探过来：“晓晨，我说这小子不错。你水平好了去了。”宣以晨白了她一眼。
　　那双上午有过一面之缘的球鞋再次跨进了宣以晨的眼帘。晁洛跨了一步，然后跃上了讲台。“大家好，我是一年5班的晁洛，不过以后就是2班的人了。多多关照。”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这是后来林薇对晁洛的形容。台下掌声依旧不断。班主任做了个“收”的手势。“晁洛同学，现在还有2个空位，你想坐哪呢？”“我要坐那个女生的旁边。”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班主任一脸为难地看着罗圈腿。他哆嗦着站起来，两腿形成一个O：“老师，我——我换。”
　　...................
　　班里的女生都往窗边看过来。有的是在嘲笑罗圈腿，有的是在欣赏自己从S中学就仰慕的校草晁洛，还有的估计就是把自己想象成爵迹中的王爵了，她们多希望自己能把宣以晨给瞬杀了。
　　晁洛大大方方地在宣以晨旁边坐下，朝她笑笑。宣以晨不自然地笑了笑，算是回复。林薇白了眼：“宣以晨，你就装吧你，看到人家追你追到班里来了，你心里肯定乐开花了。”宣以晨什么也没说，只是低着头做笔记，她可不想一开学就落下一大截。要是拿不到奖学金，她就上不了学了。
　　铃声响过之后，人大多散了。班里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我们去操场上约会吧？”晁洛优雅地伸出手，算是邀请。宣以晨感觉一团火从心里烧了出来，从脖子一直烫到脸。“很多人。”“走吧，我们是情侣，怕什么。”晁洛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喂——情侣？你们什么时候的事啊？”林薇在原地嚷嚷着。宣以晨把手缩了缩，可是他抓的更紧了，他凑到她耳根：“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相信，嗯？”他把手搭在宣以晨的肩上。
　　操场上的男男女女，来来往往，没有人注意到今天这里多了一对“情侣”。晁洛把奶茶递给她：“不好意思吖，要你做这做那，配合我那么多。”宣以晨顿了顿，还是接过了奶茶。天开始转凉了，妈妈说女孩子在天气凉的时候喝点暖的对身体好，毕竟性凉。说起妈妈，那天她们闹僵了之后，都没什么好好说话。她怕妈妈难过，一大早就离开了。而她到最后都不知道，其实那一天，黎曼一直看着她，看着这个唯一的亲人像当年那个男人一样，就这样离开了，无论她怎么哀求。

　　“晓晨——”她抬起头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说起来真的很不真实，眼前这个男生居然成了自己的男朋友。几个小时前他们还是陌生人。宣以晨斯文地笑了笑。晁洛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笑什么，很好笑么？”宣以晨抿抿嘴，她多久没笑过了，大概连自己也记不清了。“小心！”晁洛抱紧宣以晨，热热的气息从头上传来。他把她的头埋在胸口，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都是黑的，只是吻到他身上那股好闻的体香，混着淡淡的柠檬香。

　　你对我不仅仅是女朋友，像是妹妹，我总是忍不住想当你哥哥。也许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我看不惯你一个人那么辛苦地活着，所以在我的哀求下，上帝就把我派来你身边了。以后的日子，都由我和你一起度过。无论是好是坏，我都不放手。

　　——BY晁洛
　　啊——”晁洛松开了手，一股尖锐的疼痛从手臂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