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玻璃渣上的女人

2、我答应你

　　宣以晨回到寝室的时候，只身下墙角的一个上铺了。她把行李箱放在所对的下铺前，把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放到自己的柜子里。然后走到阳台上去了。
　　寝室是在4楼，所以学校大部分的风景都看得到。东面是食堂，南面是几栋教学楼，西面是体育馆，最北面是花园。寝室在西北脚上，所以这个花园总让女生们产生错觉，觉得他们就是童话里的公主，那个就是她们家的后花园。不过也确实没错，能在S高上学的，大多是有点家底的，不然就是成绩特别优秀，就像宣以晨，每个学期都能拿到一大笔的奖学金。
　　就像这个寝室，虽然有4个人住，但这寝室却很大。学校给每个寝室都安置了一个小客厅，允许学生带家具。说真的，虽说不是贵族学院，但形象上并没有什么差别。
　　“哎，那个女的哪来的吖？我刚看到她的衣服，都是地摊货诶。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我们学校的。”“这还用看她的衣服吖，我看看她走路就知道她几斤几两重了。”“其实我倒不是怕跟她一起住影响了我们的档次。”说到这里，那个女声压低了一些，但还是清晰的传到宣以晨的耳朵里了，“我是怕她偷东西.....你知道我这些东西，一件就抵上她所有的家当了。”宣以晨还是默默地看着远方，假装自己没听到什么。
　　“你们赶紧给我闭嘴，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这两条狗乱咬人。”一个挺好听的声音在寝室里响起。宣以晨木然地回过头，那女生个头跟她差不多，满脸都是不可一世的样子。这是宣以晨第一次看到黎诺丝的感觉。那两个女生似乎有些不满，但还是怏怏地闭上了嘴，都忙自己的事去了。“谢谢。”宣以晨一面说着，一面打量着眼前这个女生。她居然觉得她跟自己有几分相像。
　　----食堂-----
　　“我操，宣以晨，你居然不告诉我，你怎么能不告诉我呢？我都听说了，我告诉你。我早说要你搬出来跟我一起住吧，你都不听，现在被人欺负了好吧。要不是我听人说，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你朋友吖？”林薇激动地发表着她的陈词，完毕后还愤愤的在鸡腿上咬了一口，“我告诉你，你下次再这样不告诉我，我就让你还有那个欺负你的人都跟这鸡腿一样，知道了没有？”宣以晨把刘海往脸拉了拉，确定别人认不出她了之后，点了点头。
　　“晓晨——”晁洛兴奋的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你在这儿吃饭呢？”他走到宣以晨身边，拉开凳子坐下。“我说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害我郁闷了好久。难道！难道我电话写错了，不可能啊........”他做出一脸痛苦状。宣以晨这才想起，她忘记存号了。而且当她洗手的时候才发现，不过那时候号码已经花掉了。可是，那也只是几个小时的事而已。“我不小心弄丢了。”宣以晨吞了一口饭。“怎么写在手上都能弄丢，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他拿起桌上的一杯白开水，像是偶像剧中的男主角喝酒一样，喝完后还不忘发出“嗨”的一声。“不是的，我不小心弄花了，没来得及存。”“喂喂喂——你们别光骨折你侬我侬好不好，还真忽视我了吖。”林薇郁闷地敲了几下勺子，以示自己的不满。
　　晁洛把头转向了林薇。“这位是——”“我叫林薇，这位帅哥怎么称呼？”想当然的晁洛对这个称呼很满意，宣以晨在旁边听他们肉麻的扯来扯去。晁洛看了一眼低头吃饭的宣以晨，对林薇说：“能把你的好姐妹借给我一会儿不？”林薇做了个去吧，最好能把她变成女人的手势。晁洛很满意这个答案，拽着宣以晨就走，宣以晨刚放进嘴里的米饭收到了惊吓，部分滚进了喉咙，部分咳出了口腔，还有一部分去往何处？答曰：鼻腔。
　　两人做在校园的湖边，不语。宣以晨揉了揉鼻子，刚进去的米饭还没出来呢。晁洛突然转向宣以晨，嘴巴张了几下，却什么也没说。“你想说什么？”“我...你当我女朋友吧？”“咳咳——”鼻腔里的米饭喷了出来，舒服多了。晁洛拍了拍她的背。“我知道这样说很唐突，毕竟我们今天上午才认识。”晁洛抬起手腕看了看他的瑞士金表，“准确的说是4个小时零五分。但是我除了你，不知道可以找谁了。我妈给我介绍那些名媛，让我试着跟她们交往。天知道，那些女人有多难伺候。上天给她们一个名媛的身份，她们拿自己当女皇了。”宣以晨看了一眼晁洛扭曲的脸：“你才18，你妈就让你开始交往。”“哎，你不知道，这是政治婚事，就像文成公示嫁给松赞干布差不多。”“是吖，我是不懂的，这些都是有钱人家操心的事。”晁洛甩甩手，他的金表在宣以晨眼里闪了几下，她像要说些什么，但被金光闪到那一下子，她就放弃那个念头了。“对不起，晓晨，我没什么意思，你别生气。”晓晨抱紧了自己：“没事。”“那你能答应我么？我保证，我不会做任何逾越的事，我们只做名义上的情侣就好。”
　　宣以晨低下头，嘲讽一般的笑了笑，只是她的刘海有些长了，遮住了她一半的脸，晁洛什么也没看到。“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