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生花》三月熊

23、 恋爱的对象，结婚的对象

　　叶明哲是叶远父亲的事实并没有给媛媛带来很大的影响，反倒是，媛媛一路上都在努力地回忆小时候的记忆。
　　“叶远，你有没有觉得非常神奇！”
　　“概率问题。”
　　“你能不能浪漫一点。要知道，我小时候可是见过你啊！”
　　“你是不是想说，你在迷上杜泽之前就见过我是吧！”
　　“呵呵。”媛媛傻傻地笑着，还使劲往叶远怀里钻。
　　“那你不是说要嫁给郑律嘛！”
　　“呃。这个嘛。”
　　“怎么了？记错了？”
　　“小时候说过的怎么能当真呢？”
　　“曾媛媛！”
　　“恩”
　　“曾媛媛！！”
　　“怎么了？”
　　“媛媛！”
　　“有话就说，有。。恩”
　　“哈哈哈。”
　　“笑什么啊？不理你了。”媛媛起身去了厨房。叶远一如继往地赖在媛媛家，显然一副主人的姿态。
　　“我喜欢你，是不是表现得太明显了？！”媛媛端了温水给叶远。
　　“杜泽不在的时候很明显。”
　　“是吗？”杜泽。
　　“为什么？”
　　“。。。。。。”
　　“也许。。”
　　“也许什么？”
　　“也许在他面前我一直都在掩饰。”
　　“为什么要掩饰？”叶远刨根问底，有些问题，挑明了说总是会让所有的人都清醒。
　　“我不知道，也许是习惯，也许一开始遇见他的时候我就在掩饰。”
　　“可是他了解过去的你。你的性格，你的家庭，你的过去。”
　　“他，跟你说什么了？”
　　“想知道吗？”
　　“恩。”
　　“他第一次约我出去说过的话，我想忘也忘不了。他说，你和他虽然念不同的高中，大学，不同的专业，从事不同的职业，但是，无论怎样，你的本质都不会变。”
　　“。。。。。。”
　　“他说，我没有见过你小时候懦弱忧伤的样子，而他知道那个时候的你是你现在一切性格的来源和基础；还说，我也没有接触过你的父母，你最喜爱的初中老师，而他知道这些人影响了你现在的爱情观和婚姻观；还有，我更没有和你一起经历过你最为惨淡的岁月，而你过去的这个岁月里有他的参与，而这个岁月是你现在前行的动力。”
　　“。。。。。。”
　　“怎么，不发表评论吗？”
　　“他上哪整的这些个词？！”
　　“被他说中了？！”
　　“呵呵，我只能说，他对自己过于自信了！”
　　“怎么说？！”叶远坐在沙发上盘了腿，睁大了眼睛，异常认真地看着媛媛。
　　媛媛也盘了腿面对他坐在地毯上，“他凭什么认为没有他在的，我过去的十三年就没有一丝改变呢？本质？！呵呵！他太小看教育的作用了。还有，他不知道事情多了。”
　　“好吧，我听听看，你要怎么一一反驳！”
　　“我承认，我小时候因为很多因素导致那个时候非常懦弱，柔弱，没有安全感，但是，没有他在的十三年里，离开了父母到异地求学，生活，我也学会了坚强，开朗，乐观，当然还有最重要的——理性。虽然有些时候，懦弱会钻出来困扰我，但是，在周围的朋友帮助和自己的坚定之下，我已经长大了。恐怕在他眼里，我的心理还停留在小学阶段。”
　　叶远会心地一笑。
　　“他以为我最惨淡的岁月是小学，其实不是。高中才是我最压抑的日子。”
　　“还有，爱情和婚姻，也并不是像他想的那样简单。”
　　叶远继续忽闪着大眼睛，露出一丝疑惑，“就这样了？”
　　“恩。你还想知道什么呢？”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不好好地在你面前嘛！”
　　“我想知道得更多，关于你，你的过去，你的父母，我都想知道。”
　　“你还说呢，第一次见我就知道我在你爸的律所工作了，还瞒了这么久！”
　　“又没影响到你！”
　　“不管怎样，你都没有告诉我。”
　　“那你也没问嘛。”
　　“叶远，我不问，你就不能主动向我敞开你的心吗？”
　　“媛媛，我已经被你看光了，也摸光了，难道你还要把我的胸腔打开看看吗？”叶远作势去解开衬衣扣子。
　　“叶远！跟你说正经的啦！你干嘛啊？”
　　“我也没开玩笑啊。那个什么，今天早上不还摸了啊？！”
　　“叶远！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挺正经的！原来你真是披着兔子皮的狼。”
　　叶远顺势提前狼爪子去抓媛媛，媛媛一躲闪，头碰上身后的玻璃桌子了。
　　“怎么了，我看看！”只听得媛媛咚地一声就撞到桌子了，全身蜷缩着，非常痛苦。把叶远给急坏了。
　　“都怪你，撞成笨蛋了你就负责一辈子！”
　　“哈哈，能说这话说明没傻嘛！”
　　“你欺负我！”媛媛噘起了嘴，故意拉着脸盯着叶远。
　　“哎哟，我们媛媛真可爱。还会撒娇啊！”叶远捏了捏媛媛气鼓鼓的脸颊。
　　媛媛也不甘示弱，朝叶远的脸捏去。叶远迅速地闪开，轻轻地吻了媛媛一下。媛媛羞地一下红了脸。
　　“哈哈哈。我们媛媛这样就脸红啦？！”
　　“叶远，你坏蛋，放开我。脸都被你捏肿了！”
　　叶远突然捧起了媛媛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两个人都有些衣衫不整的时候才尴尬地起了身，“咳，我回去了。”叶远匆匆忙忙地走了。
　　媛媛真有些后怕，要是顺着自己原始的欲望，清醒之后肯定会非常后悔，还好及时打住。不过让她矛盾的是，和叶远在一起很自然想亲亲，抱抱，看来原始的欲望也是非常可怕的。

　　洗漱完后媛媛在书房看书，外面突然开始闪电打雷，立马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窗玻璃咚咚直响。突然一个闪电劈下来，炸开了，媛媛吓得全身一抖，整个房子突然黑暗下来，停电了！孤独和恐惧感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又一个惊雷！媛媛坐立不安了。
　　以前遇上这种状况，即使害怕，都得一个人忍受，习惯了，也就觉得没什么了。可是人越大，对自然的恐惧和敬畏也越来越深。如果是以前，媛媛一定会悄悄地躲在被子里，抱着熊熊，直至睡着。现在，媛媛首先想起来的是叶远，真好！
　　正准备敲叶远的门，叶远就开了门。
　　“正准备问你有没有蜡烛！”
　　“叶远，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
　　“知道了，进来吧。你不来，我也会去的。”黑暗中看不到叶远的表情，但是仅仅凭声音，媛媛就知道他此刻一定非常温柔。
　　两人安静地依偎着，听着外面巨大的雷声，媛媛不自觉地往叶远怀里钻。
　　“胆小鬼！连这个都怕！”
　　“其实我不怕，就想跟你待在一起。”
　　“你就逞能吧！”
　　“哎，我刚才在想，要是郑律没有介绍你和我认识，也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情，我们现在也就不可能这样在一起了。真的很神奇，是吧。”
　　“我第一次遇见你，不是郑律介绍的。”
　　“恩，准确地说，应该是在电梯里。”
　　“也不是。”
　　“那你不是想说是小时候吧，那个时候应该不算认识吧。”
　　“去年九月份，我送叶君去会她男朋友，在JH大厦门口看到对面公交车站里有一个穿着深红衣服，化着精致妆容的女生站在那里发呆。晚上，就在我们楼下的火锅店里再次遇见她，看到她吃火锅吃到掉眼泪。然后，我发现这个呆呆傻傻的女生居然和我住同一层。”
　　虽然惊奇，但更多的是喜。“叶远，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了？”
　　“就你这姿色，不至于吧！”
　　叶远嘴上掉刀子，媛媛现在也练就了一身本领，“我看不见得！否则，你怎么记得如此清楚那天的情形，你不说我都忘了那天我穿的什么衣服了！”
　　“不知道是谁，只看了一眼我的裤子，就记住我的背影了！”
　　“你的裤子想让人忘记也没法忘，就在见到你裤子的前一天晚上，我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抢劫，罪犯正好穿着和你同款的裤子，油彩，破洞。”
　　“怪不得你瞅了我一眼就全身紧张，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了。”
　　“你那裤子从哪弄的啊？”
　　“穿着画画就成这样了呗！”
　　“我的男朋友还真特别！围棋高手，还会涂油彩，不知道会不会弹琴？”
　　“这不正跟你谈着啦！谈情！”
　　“哎，你说实话，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你刚才不是说了嘛，一见钟情！”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你说的对，就凭我这姿色，不至于。”
　　“那你呢？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我曾经很努力地思考过这个问题。”
　　“结果呢？”
　　“不是我先问你的吗？”
　　“不知道。”
　　“去年在医院的时候，也许那个时候吧！”媛媛想起那个时候，自己放心地依靠叶远，也第一次，放心地在别人面前流泪，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把叶远当成很特别的人了吧！
　　两人静静地躺着，媛媛回想着过去和叶远的种种。叶远从提起第一次见媛媛时就有些闪神。虽然媛媛已经很明确地说过杜泽并不了解她，但是他还是会没由来的心虚，毕竟，两个人之间有着他不知道的岁月。
　　“媛媛。”
　　“恩？！”
　　“你想要和什么样的人结婚呢？”
　　“以前，我的梦想就是只谈一次恋爱，然后和那个人结婚。现在梦想好像破灭了！”
　　“所以呢？”虽然直白而坦诚，但是，叶远有些烦躁。
　　“所以，现在要和你谈恋爱，然后想结婚了，就找个人嫁了呗。”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别开玩笑！”
　　“你还有正经的时候啊？”
　　“我很认真地在询问你的意见。”
　　媛媛在黑暗中坐了起来，显然，认真而深刻的谈话需要正襟危坐，叶远也坐了起来。
　　“那你呢？叶远。”
　　“。。。。。。”
　　“我虽然从小父母感情不好，但是这么多年来，见过幸福的夫妻，也见过不幸的婚姻，我对感情，对婚姻的态度也没有过去那样极端。喜欢一个人，爱上他不想跟他分开的时候就结婚。”
　　“。。。。。。”
　　“怎么，你害怕我爱上你，然后赖上你，不放你走了？！”
　　“曾媛媛，你那个什么只谈一次恋爱，然后就结婚的梦想。。。。。。”
　　“怎么了？”
　　“什么时候破灭的？”
　　“呃，这个，你不是知道嘛。”
　　“我知道什么？”
　　“咳，偏要我说出来丢脸是吧！不就是被杜泽给拒了嘛。”
　　“你那叫恋爱吗？充其量叫单恋！”
　　“恩？！那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实现梦想了？”
　　“你这梦想也太简单了。”
　　“呵呵呵，叶远！”
　　“恩。”
　　“叶远！”
　　“怎么了？”
　　“叶远！”
　　“再叫，我睡了。”
　　“叶远，你刚才，是在跟我求婚吗？”
　　“随便你怎么想。”叶远拉了被子躺下了。
　　“你干嘛躺下啊？话还没说清楚啊！”
　　“行了，我困了。”
　　见叶远没什么动静，媛媛面带笑意，直往叶远怀里钻，倾听他的心跳声。
　　叶远拉着媛媛的手，一起在公交车上的时候，他的想法已经非常清晰明了了。不是别人，就是旁边的她，一次次地遇见，一次次地有交集。是她让自己轻易地给了一辈子的承诺，就是她了。是她让自己有了对感情，对婚姻的信心。她就是自己想要留住的人了。这样想来，叶远多年来的阴云似乎在一个瞬间散开，而曾媛媛，就是那道阳光。不过，毕竟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还是要见过媛媛的父母，解决掉一切可能的阻碍之后再和她谈实质性的问题。
　　媛媛倾听着叶远的心跳，渐渐地有了睡意，在最后一丝意志还停留的时候，想起了一个非常美好，非常诗意的词汇——永远。

　　杜泽在城东解决了工作问题，工作的地方离JH律所在的大厦很近。事情变得太快，媛媛在写字楼十五层休息间里看窗外的风景时，感叹人生。杜泽错过自己肯定会后悔的，媛媛也不是没有这么想过。不过，杜泽的后悔也来得太快了。这让媛媛始终不敢相信，没有真实感。也许，她和杜泽，从来都没有真正地了解过彼此。
　　下午休息的时候，媛媛约杜泽出来见面。
　　杜泽似乎很惊喜，在见到媛媛的那一刻神清气爽。“正想给你打电话，你就打来了！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媛媛淡淡地笑了一下，“杜泽，我听叶远说，你想和我结婚？”
　　“他居然跟你说了？！”
　　“这种事情不应该先通知一下我本人，会比较好吧。”
　　“等过几天我稳定下来了会郑重地跟你求婚的。”
　　“杜泽，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你有什么理由拒绝吗？”
　　“你不知道我现在有男朋友吗？”
　　“你会和他结婚吗？”
　　“这种事情不用你操心。”
　　“既然还没结婚，多我这么一个竞争者，也很正常是吧！”
　　“。。。。。。”杜泽眼里都有了笑意。媛媛觉得他现在根本不了解状况。
　　“杜泽，去年九月份的某一天，我从这里坐车去了你工作的地方，在对面公交车站等你，希望你给我一个答案，结果我却看到了你和叶君在一起。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真实感。”媛媛收起了淡淡的微笑，靠着椅子，严肃而虔诚地看着杜泽的眼睛，那灰色半框眼镜后面迷人的大眼。
　　“我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杜泽眼里有了些许怜爱。
　　“现在听到你说想要和我结婚，我同样没有一点真实感！”
　　“媛媛，我承认过去我没有认清自己的心。现在，我是真心地想和你在一起。而且，我有信心给你安全感，给你幸福。”
　　杜泽的告白和他的拒绝一样，需要理解，需要消化。“杜泽，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我不这么认为你对我十多年的感情，仅仅在这几个月之内就会烟消云散。”杜泽拉了拉嘴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自己不也说过嘛。我喜欢的不是你，是初恋这个神圣而美好的名词。”拿杜泽的话来反驳他是最尖锐的利剑。
　　“可是，不管过去的十多年里你喜欢的是什么，我杜泽的名字，你和我在一起的回忆，你对我所有的想象和希望，才是你初恋的实质内容。”
　　“杜泽，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告诉你。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我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对我的男朋友负责，好好地珍惜他，喜欢他，直到爱上他之后和他在一起幸福地生活。”
　　“曾媛媛，不管怎样，只要你没结婚，我就还有机会，不是吗？”
　　“杜泽，你会找到适合你的人。”
　　“曾媛媛，你也会现实起来的。”
　　两人和和气气地出了餐厅，临别时，媛媛半开玩笑地对杜泽说“杜泽，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拉着叶远去民政局登记。”
　　杜泽也半开玩笑地回道，“那你信不信，明天被他家人知道，你们后天就得去办离婚手续？！”
　　“走了！”媛媛淡淡地朝杜泽笑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走了。杜泽看着媛媛离开，突然想起初中那年唯一一次见过媛媛的情形。在楼梯间里，他叫了曾媛媛的名字，她迟疑了一下，留下淡淡的笑容转身走了。留给杜泽单薄的背影。最近杜泽都有一种错觉，媛媛这只南飞的孤雁，在天气渐渐转暖的春天会再飞回来的。现在，他无法这样肯定了。因为，现在的她，背影里多了坚决，没有迷恋地离开。

　　晚上，媛媛正在整理资料，工作完成了一身轻松。想起下午的事情，就逗靠在媛媛沙发上看书的叶远。“叶远，今天下午我见过杜泽了。”
　　“哦。”叶远反应冷淡，应了一声继续看他的书。
　　“他说要跟我郑重地求婚。”叶远依旧没什么反应。
　　杜泽也好，叶远她好，都对自己如此有信心。反倒让当事人媛媛有些生气了。“我明天要拿着户口本去民政局。”
　　“是吗？我们家老头不应该早就帮你办好户口了吗？”
　　继续淡定是吧！“户口当然早就办好了。我明天去民政局办结婚登记。”
　　叶远立马扔了书，“你刚才说什么？”
　　“你不是听到了吗？”
　　“你再说一遍！”叶远一生气，媛媛很害怕。“我明天去民政局结婚登记。”媛媛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登记的时候已经吞到肚子里了。
　　“曾媛媛，你给我过来。你翅膀硬了，胆子大了是吧！”叶远去抓到处闪躲的媛媛。媛媛一不小心，撞到墙上了，发出惨痛的叫声。
　　“叶远！！”
　　“我看看。哪痛？”
　　“跟你在一起，就没有不受伤的！”
　　“是我受伤好不好，你明天到底要做什么？”
　　“我跟杜泽说，我明天要拉着你去民政局登记。”
　　“哦。你不说清楚，我还以为。。。。。。”
　　“不去了，明天不去了。你给我回去。”媛媛起身去厨房找冰块。
　　“媛媛！”叶远傻傻地像个小媳妇一样跟着媛媛。
　　“媛媛！你不要不理我嘛。恩？”
　　“媛媛，亲爱的媛媛。美丽可爱聪明机灵的媛媛。恩？！”依旧没什么回应。
　　“老婆！”
　　媛媛正喝水，呛着了。“叶远！你不要这么轻浮好不好。”
　　“终于理我了啊。不知道是谁轻浮，说要明天去民政局。杜泽他什么表情？”
　　“他没什么表情，很镇静，还说，如果我们明天去登记，被你家人知道了，后天得办离婚手续了。”
　　“是吗？你觉得呢？”
　　“他当时那么自信坚决，我就想开个玩笑吓吓他，我要是随便去结婚了，我就不用见我父母了。”
　　“那你吓到他了吗？”
　　“不太确定，好像没把他吓到。他到底哪来的那些底气。还有，你，我说杜泽要跟我求婚，你怎么没什么反应啊，真气人。”
　　“那我应该有什么反应啊？”
　　“你不应该很生气嘛！”
　　“我生什么气，有人跟我竞争我老婆，我高兴还来不及啊。”
　　“你不怕我一气之下跟他走了。”
　　“怎么可能，你那么爱我！”
　　“叶远，你把脸凑过来！”媛媛伸手去拉叶远的脸。
　　“做什么啊？啊——啊——”
　　“明明是人皮，怎么这么厚呢？”
　　“曾媛媛！”
　　“在！”
　　“你是不是太暴力了！”
　　“哪有啊！”
　　“你看看，你自己看看，跟你交往不到两个月，背上，手臂上，手上，现在还有脸上，哪里没有受过伤啊？”
　　“啊？！你手什么时候受伤了？”
　　“就是上次给你做饭的时候划到的。”
　　“来，我看看。呃，伤口真长。还疼吗？”
　　“当然了。”
　　“我给你吹吹！”媛媛看着还未愈合的伤口，心头一阵温热涌过。过去的种种快速地闪现，如此深刻，媛媛顿时湿了双眼。
　　“怎么了？恩？！”叶远见她拉着自己的手没了动静。
　　“就是有点难受。”媛媛抱住了叶远。
　　“心疼了吧！”
　　“恩。”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气息。
　　“媛媛，你，愿意嫁给我吗？”
　　“恩？！”
　　“你愿意当我叶远的妻子吗？”
　　“叶远？！你——”亲耳从叶远嘴里听到这些，目前还有些无法消化，像杜泽的求婚一样。男人，男人们，这么容易就可以求婚的吗？
　　“我是认真的。”
　　“叶远，我没法消化。如果你是因为被杜泽逼，完全没有必要这样，我不会答应他的。”
　　“跟他没关系。我就想娶你了。”
　　“叶远，结婚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啊。”
　　“如果你答应，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你这也太突然了。”
　　“我给你时间。”
　　叶远居然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跟媛媛求婚，很明显，有人突然塞给媛媛一块大奶油蛋糕，她吃也不是，放也不是。
　　如果杜泽和叶远是恋爱的对象，那什么样的人才是结婚的对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