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子夜》空头支票

25、第二十五章

　　“天呐！又来一个穿同样校服的女生。哇！她看上去更冷。”

　　丸井文太脸色难看地后退一步，惊叫出声。一直听学校里的女生说，傍晚时分是逢魔时刻，虽然柳莲二证明千重子身上穿的是名门女校礼泉学院的校服，但他心里依然有些害怕。他又没去过礼泉学院，怎么知道她们两个不是冒充的呢？再说，柳的数据，也不是百分之一百保证不会出错。

　　与此相反，仁王雅治轻轻笑了两声，眼角的余光瞟了那少女一眼，挂在唇瓣的璨笑中立即掺杂一丝痞痞的味道。

　　“柳，那所名门女校是不是专收性格冷冰冰的女生，或者说她们的学生会都是这种性格的女生？”他意有所指地瞥向少女领口位置金丝线的重瓣樱花——礼泉学院学生会的徽章。

　　“是专出鬼女吧。”切原抬起桀骜的双眼，冷冷的哼声。反正和那个夏野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真田严肃的面容一冷，怒斥一声“切原，不要乱说话！”铁拳挥向出言不逊的部员。那名叫夏野的小年再无理取闹，他们也不该将怨气发泄在与他一起的人身上。

　　“切原，你似乎对这些挺了解。那么从明天起，我们补习英语的教材就换英文版的百鬼夜行好了。”柳生注视着抱着一大束百合花缓缓走过来的少女，意味深长的眸光扫过不停揉着脑袋的后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袒护那名少女的冲动。但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做的话，他会后悔。

　　“再加上我一个！”

　　不放过一次可以凑热闹的机会，仁王斜挑眉梢，饱含着兴味的目光穿过额前的碎发，投向比起千重子来，更像一尊人偶娃娃的少女。他并没忽略搭档柳生在见到少女的一刹那表情发生的细微变化。他一瞬间展露出来的冷静中夹杂了迷惑的眼神，令仁王不由自主地想要一探到底。倘若柳生坚持他不认识千重子，那么他是否会坚持不认识这名突然出现的少女呢？仁王摸摸下巴，思考两者的关系。

　　“好像要下大雨了！我们还是快点去医院吧。”

　　柳莲二仰起头，望着越来越阴暗的天空，见大朵大朵的乌云快速地聚集在一起，隐隐约约间能听到震耳欲聋的雷鸣声落在不远的地方，伴着雷鸣声，一道弧形的闪电飞快地掠过阴云密布的天际，将天地笼入白昼，紧跟着，豆大的雨点混合冰冷的寒风疯狂地席卷过来，打着每一个人的身上，疼痛的感觉随即发生。

　　“真是讨厌的天气！”夏野皱紧眉头看着狂风暴雨大作的天空，孩童般稚嫩的脸孔上浮出一丝不耐烦，他回转过头，盯住千重子隐藏在长裙下肿胀的脚踝，撇撇嘴角，算了，就当日行一善吧！

　　“小爱，我先带千重子去医院看她扭伤的脚踝。你跟他们几个一起来。柳生，拜托你照顾了。”

　　说完，他不顾千重子的挣扎，打横抱起她，身形如电地朝着医院的方向奔去，眨眼间消失在了茫茫的雨雾之中。

　　“哇！好快的速度。”丸井文太的眼睛里露出羡慕，心里虽对夏野的蛮横无礼表示不满，可人家的实力摆在哪儿，让他不佩服也不行。

　　“我先走了。你们也快点。”他撒开双腿，不甘示弱的跟上。

　　“丸井，你耍诈！等等我。”切原瞪大眼睛，边嚷边追赶抢先一步跑向医院的同伴。一直充当和事佬角色的桑原见状，急忙背起球袋子，跟上他们俩。

　　“劈劈啪啪”密集的雨点由天上直泻而下，薄薄的镜片上迅速蒙上了一层薄纱，柳生比吕士眉头轻皱，快步走到夏夜临走前拜托他照顾，名叫小爱少女身前，温柔而不失霸道的说道：“小爱小姐，我们也快点走吧。”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垂放在身侧的左手，拉着她一起跑。谁料，令他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名叫小爱的少女身形一晃，巧妙地躲开他的碰触，接着，她冰冷的视线扫过柳生瞬间呆滞的眼眸，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语，转身冲着医院的方向缓步走去，不一会工夫，少女黑色窈窕的身影与周围的雨雾同化，犹如沙漠上偶尔出现的海市蜃楼，让人惊艳的同时，又面临绝望。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她如同雪花飘落的嗓音加重了柳生眸底的迷惑。

　　注意到搭档心底的迷茫，仁王拨开滴水的额发，嘴角扯出一个完美的弧度，道出心中的疑问：“奇怪了！同样是高傲冰冷的个性，俩个人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柳，你说呢？”

　　“我只知道一件事，我们再不走的话。明天得感冒的几率有百分之五十以上。”柳莲二理都不理故作想解开谜题模样的仁王，将外套披在头顶，踩着水花，冲入滂沱的大雨中。

　　“喂，你们几个怎么都不说一声，全部溜走了。”见人都跑光了，仁王敛去眸子里的戏谑，耸耸肩，撒腿追赶前面的同伴们。

　　天上的雷鸣伴随着一道道惨白刺眼的闪电飞速落下，大地发出嗡嗡鸣声。又急又猛的狂风卷起黄豆大的雨点，如同战场上的千军万马一路横扫，所经之处残花断枝遍地。

　　“看情形。雨不会太快停。你们要不要先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幸村精市站在窗口听着泊泊流淌的雨声，回过头微微笑着对比赛结束后跑来看他的队友们建议。

　　“已经打过招呼了。啊——柳生，那个叫夏野的家伙要你照顾的小爱不见了。”丸井盘腿坐在沙发上，猛然间想起某人临走时拜托的事。

　　柳生擦拭眼镜的动作顿住，嘴角露出一丝无奈：“我正要去找。”

　　“夏野，小爱？你们遇到他们俩了。”幸村有些吃惊。

　　他抬眼打量听到夏野名字后，脸色显得很难看的队友们，蓦地想起夏野气死人不偿命，无比蔑视人类的高傲个性，不禁轻笑着摇摇头。“柳生，如果是找他们俩的话。我建议你不用去了。因为他们俩大概已经坐在去京都的车子上了。相信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打招呼，转告俩人的去向。”

　　幸村看着眼神迷惑的柳生，心里暗暗叹息一声。不是我不想提醒你，柳生。而是夏野再三警告，说是封印必须靠自己解开。若经由他人提示，那么他封存的记忆将会永远遗失。

　　“部长，你认识那个嚣张无礼的家伙！”切原愣怔一秒钟，立刻在脑子里回忆表情傲慢的夏野，以及眼眸冷淡宛若偶人娃娃的小爱。他实在无法将他们俩与自家温文儒雅的部长并列排放在一起。怎么看三人都不属于同一气场，更别提成为朋友了！

　　切原的惊讶引起其他人的瞩目，他们都挺好奇，自家部长是如何认识他们俩的？

　　幸村嘴角噙笑，看着一室讶然的队友们，轻描淡写的将三人相识简而又简之。总的说来，就是夏野和小爱是他偶然间认识的朋友。夏野的性子比较骄傲无礼，但他并没恶意。小爱的性格偏向于清冷，对什么都不太在意。当然，他也稍稍透露了小爱是侍奉吉祥天女神社巫女的事。免得同伴们将来见到穿着巫女服饰的她，又要大惊小怪一番。

　　等他讲完，病房门便被人敲响了。丸井穿上鞋子，跑过去打开门，见到一名容貌甜美的护士小姐送过来一张白色笺纸，上面写一本正经的感谢词汇。

　　柳生若有所思地拿着专门感谢他的笺纸，心里升起一团迷雾。他总觉得，部长幸村的眸底似乎隐瞒了许多关于那对姐弟的事情。他们三人的结识绝非同他讲的异样简单。或许，其中有他的份也说不定。柳生抬起头来，注视再次站到窗户口凝视雨幕的幸村，想从他看似温和，实则强势的眼眸里找出答案。

　　“雨好像停了。你们快点回去吧。回家后，记得吃点预防感冒的药剂。”

　　幸村尽量忽略柳生探索的目光，转过身，微笑着嘱咐。“还有，我们立海大是最强的。但每一场比赛都不可以松懈，一定要全力以赴。不然，我们就会成为下一个冰帝。”顷刻间，一股强者的霸气从他鸢紫色的瞳孔里激烈的迸射出来。

　　“放心吧，部长。三连冠绝对属于我们。”少年们异口同声的宣誓。谁都不可以阻挡他们想要夺冠的心愿！全国大赛的锦旗必定会落到他们的手中！对于这一点，他们每一个人都坚信无疑。

　　“柳，夏野刚进入青学网球部当临时经理。”幸村的笑容亲切和善，却让某些深受其害的人不寒而栗。

　　柳莲二微微睁开蜜色的眼瞳，抿抿唇瓣，淡淡的回应：“我正想去青学看看。”顺便通知某人，他严防死守的笔记簿被某人偷看的事情。

　　“呵呵，麻烦你了！”幸村的笑容愈发亲切可人。

　　“不客气。”柳莲二嘴角浮出一丝诡异。

　　他们俩的眉目传情看在其他人眼里，却像是一场大灾难。尤其老被整的几个纷纷对某人将来的命运表示十二万分的同情。不过，依照那个夏野无法无天的个性，手段不狠点，估计是整不到他的。所以，他们几个使劲在心底里祈祷，柳，乾你们俩联手的时候，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啊！

　　“我们先走了，部长。改天比赛的时候，再来看你。”深受其害的切原率先告别，一个箭步冲出气氛显得无比诡异的病房。他可不想留下来当出头的椽子，事情明摆着，大家的心里都不太痛快！都怪那个夏野，给他们留下了一摊子的麻烦事。

　　“拜拜，部长。”见切原急匆匆的逃离，丸井低咒一声不够朋友，赶紧撒开脚丫子跑路。临走的时候，他到没忘记拉一把老好人桑原。

　　仁王拎起放在一旁的球袋，站起身，瞧着拿着笔记本不知道在记录什么东西的柳莲二，伸展手臂勾住他的肩膀，嬉笑着要求：“下回去的时候，别忘记带上我。”乘机伸长脖子，想偷看上面写的内容。

　　“仁王，我告诉你一个最简单的办法。礼泉和冰帝联合举办的音乐祭就在本月底举行。”柳莲二不动声色的合上笔记本，抛出营养丰富的鱼饵。他相信，仁王一定会想办法弄到请帖，混进去溜达。

　　“欸？真是个好主意。谢谢啦，柳。”仁王稍加思索，便找到了下手的地方。丸井的好朋友叫芥川慈郎的那个，不就在冰帝上学吗？嘻嘻，只要喂点蛋糕就能弄到了。

　　“我们先走了。幸村，再见。”从头看到尾的真田保持一贯的严肃表情，对有些人想浑水摸鱼的事，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因为，他也想知道，那个叫夏野的会不会成为他们赛场上的阻力？

　　等其他人走出病房，走在最后的柳生比吕士忽然回过头，俊秀的脸庞流露出肯定的表情：“幸村，我认识那个小爱的女孩子，对吗？”

　　没等幸村作出回答，他就直接转身离开。空荡荡的走廊里，留下了一句话。

　　“我会自己找出真相的！”

　　幸村扶着门框，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