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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意外事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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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血!玛麽,我流血了……”正忙着劝德妃高抬贵手,哪知一旁独自玩耍的弘晖却突然颤颤巍巍得叫了出来。血!从未看过有人流这么多鼻血,一滴接着一滴的竟把那只雪白的猫身染红了大半,还有缎褥上也是的……
屋里的人一下子乱做了一团,。可就在这时我突然发觉自己呼吸困难,仿佛气管被人用塞子堵死了,只能本能的不停地喘着粗气,闻到那股子血腥味竟有种强烈的呕吐欲,只听到德妃喊着,“腊梅快去同顺斋,叫四爷赶紧的过来!冬雪!请太医!请太医……哎呦,这,这兰丫头又是怎么了……”
视线开始模糊,只是看到德妃,景舒都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在对我说什么,可我却听不到一个音节。眼前不停摇晃着永和宫抄手游廊上的龙凤合玺彩画的重影,渐渐由彩色变为黑白,之后就突然一片漆黑!冥冥之中仿佛有种强大的力量在拖我快速飞起来,耳边划过隆隆巨响,头痛欲裂……
“啊……”
我猛地大叫了一声,万分惊怖地坐了起来。脑门好痛,我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前额,嗯?粘粘的,还带有些温度,我尝试挣扎着微睁开有些酸痛的眼睛,啊!血!我怎么流血了?不禁耸了耸鼻子,想起自己有很严重的晕血症,虽然出血不多,属于毛细血管破裂,按照正常的血小板数值是很容易止住的,可我还是对这腥味敏感,根本无法抑制胃液唾液的翻倒。
“哗……”我突然歪了身就着手边的一个大容器吐了出来,正恶心着呢,突然想起弘晖,隐约地想起他好像流了很多鼻血,那他人呢?还有德妃也是?我不是在永和宫给德妃祝寿的吗?咦?这是什么东西?我开始发了疯似的上下摸起这个有些熟悉的容器,光滑的流线型器型,冰凉的表面,备有水箱,上面还有个可调节水温和水流大小的电——子——按——钮……这,这不是坐便器吗?
坐便器!
刹那间犹如高强度电流流经大脑一般,意识一片空白。我呆呆地坐在地上。任凭眼球四下里转动,这里是卫生间,没错,这坐便器是我花了¢98.35的“天价”在La Rinascente百货公司购得的,不是什么恭桶;牙膏、牙刷是Appilo牌的,跟本不是什么原始的青盐;我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是的,这是今夏最流行的碎花水纺睡衣,不是江宁纸造的真丝中衣;脚上的一只和门口那只正好可以凑成一双夏季凉拖,还有……够了!够了!我紧握拳头使劲敲打着瓷砖地面,有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了?都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嫁给了康熙的第十四子爱新觉罗*胤祯了吗?我不是叫完颜*兰茜吗?他不是还答应我元宵的时候要带我去隆福寺逛庙会吗?而我现在为什么还在罗马?难道这之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吗?罗马、清朝到底哪一个是梦境?哪一个才是现实?
“叮呤呤……”一串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感觉自己还没有完全从“梦境”中醒来,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踉跄地跑到客厅抓起听筒。
“Pronto(喂?)!”,我说 (ps一下子,为了不出现不必要的语法错误,决定这些意大利人说的话就直接用中文了,见谅!)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很显然是长期抽烟的结果,女人抽烟在意大利很普遍。细听起来是Chialla,“哦!感谢上帝,终于有人接电话了!”她自言自语道,“是你吗?安可?你到底去了什么该死的地方?是经典怀旧的卡萨布兰卡?‘弯色如眸’的那不勒斯?老实交代!还是和你那医生男友回马塞甜蜜去了?你这可恶的女人,居然撇下……”
“好了!我再重声一遍,最后一次!Luciano不是我的男友!我的确是去度假了,回了趟国,具体过程很荒诞,现在我不想多说,我很累……”
“你还没歇够吗?你真是个贪——心的女人!请你看看日历!当然手机也行,要我再重复一遍吗?好吧,现在已是九月十一日了,是的,没错,美国佬的灾难纪念日。”她没好气的说
“才九月十一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边”都快到康熙四十四年了,可这边怎么才……太荒谬了!难不成我只是做了个很长——很长的黄粱美梦?
“亲爱的,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在中国逍遥自在,可我却为你在老板面前撒了个弥天大谎,说你得了很麻烦的病,你明知道Simone那个糟老头很难缠却要给我出难题,听着,安可小姐,如果你马上不及时‘出院’的话,你,我都得收拾箱子了!”
2006年9月11日罗马当地时间 9:00
匆忙收拾东西下楼去取车,竟发现Fiat(菲亚特)彻底跑气了,只好硬着头皮叫车赶去俱乐部办公大楼,即使这样会很不划算。
我住的地方位于罗马西区的Candia大街而驱车上班时正好可以绕过Vatican City ,这一路略过车窗的异域的人文景观和空气中漂浮着的叫做古老的气味都在时时刻刻提醒我眼前触手可及的就是现实。
罗马,一座浪漫的古老城市,历史上的“不设防”的城市,他曾经上演过公主和平民的浪漫爱情故事,每天教堂的钟声都会为幸福的人们响起,此时的我依旧像决赛前那样过着单生的生活,即使有人爱着,可我从不承认,继续坚持原来的伟大梦想吧!将单身进行到底!
我舒服地往后靠着使劲做了个标准的生呼吸,闭上眼想着,也许这真的只是一场很可笑的梦……
下了车我就径直奔向电梯,这一路上遇到的熟人都很热情地跟我打招呼,可第二句话居然都是千篇一律的“感觉好些了吗?”六层电梯却像是六十层那么高,只知道自己是一路麻木着点头进的Simone的办公室。
我敲了门进去,可屋里却没动静。Simone今天穿了半身米色系的全套西服,西装外套就这么随意的搁在办公桌上,人则在出神地看着路透社记者发来的传真。因为罗马地区属地中海气候,夏季炎热干燥,而且持续时间很长,可偏偏今年刚上抬的总理大人又新官上任三把火严格限制空调的使用次数,所以即使像今天这样35度的气温还只能默默忍受着,我是一路快步而来的,现在已是汗如雨下了,不过看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嗯哼”我故意清了清嗓子
“哦”他这才意识到我的存在,他摘下鼻梁上的深度老花镜,向我这边走来:“原来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安可小姐来了!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啊!你的医院假期今天终于结束了?”
“是的,先生。我很高兴见到您!”我故意说“您”而不是“你”
“哼”他冷笑着摇摇头,“来了就好,我这已经乱得不行了,现在没工夫和您细算,开工吧!下午有个《米兰体育报》的编辑要做个德罗西专访,你去准备些资料。”他也强调了您,不过我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同。
“非常感谢您,先生。”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请等一下!”正要拉门而出,他突然叫住我,戴上眼镜轻松地笑说:“有个惊喜在等着您,小姐。”
我对他职业性的笑了下,就关上门走开了。
在去自己办公室的路上碰到了嬉皮笑脸的罗马“内奸”Bassanio,之所以说他是内奸是因为他是个十足的国际米兰的球迷。以前总是他先向我打招呼,今天也许应该例外一些,“嘿,‘内奸’!生活待你如何?”
“哦!棒极了!一如婴儿对待尿布!”这家伙调皮地向我眨了眼,我笑嗔了他一眼,可刹那间脑中却浮现出他的脸庞……
我不住地摇头,忘了这个荒唐的南轲一梦吧,接受现实才是硬道理!
“亲爱的!你终于来了!看来那老头子没刁难你啊!”抬眼望去,早上给我打电话的Chialla正倚在我的办公室门口,摆出了个著名雕塑达芙尼的动人pose
“短期内咱们还用不着收拾箱子,你,尊敬的Chialla小姐是否可以借光呢? ”我道
“当然可以,不过你得闭上眼!”
怎么搞的,那老头今天也是神秘兮兮的说有什么“惊喜”,难道十四会在里头吗?我不禁自失的一笑摇摇头。于是我照她的吩咐闭上了眼.
她慢慢地推开门,拉着我一点一点地挪进去,说道:“一,二,三,看吧!”
我随着她的口令,一点一点地睁开眼……
“啊!天!”我不禁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话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放眼望去,满满一屋子的紫罗兰,有移植为盆栽的,有精美包装成巨大花束的,紫罗兰的特殊芳香充塞了我的每一个感觉器官,一束强光将丛丛紫罗兰的班驳倩影投射到雪白的墙壁上,人仿佛置身于紫色的海洋。
“看到没有?这些是你最喜欢的花。我看,你就接受他吧,人家可是天天从托斯卡那空运来的。”她轻拍了一下我的侧脸,我有些恍惚地听着她细细盘算着,“你想啊,一个都灵城(Torino)最有名的年轻外科医生,少说周薪也有1600欧元,度假的季节一到,他就会开着保时捷911带你去童话般美妙的摩洛哥,开着游艇穿过直布罗坨海峡,就像当年的杰奎琳和奥纳西斯那样!哇哦!亲爱的,你真的是赚到家了!”
叮呤呤……
Chialla忽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眉飞色舞的说着:“哈,我说什么来着?如果POLO搏彩公司下注的话,我愿意拿1000欧元赌一定是Luciano!”
我没理她只是捧起身旁的电话,“喂,您好!”我说
“安可?喜欢那些花吗?”电话那边确实传来了Luciano磁性的嗓音
“是的,呃,她们很迷人,我……”
“既然你已经出院了,不如我们去庆祝一下!晚上有空吗?我已经在Cavour 313 订了位子,7号桌。”他既然已经安排好了,我也不好硬着回绝了他,只是这样到底有没有意义呢,和一个自己一直都当成朋友的人出去,然后在舒曼的《浪漫曲》中接受他送你的玫瑰花,甚至是相拥着跳上一段施特劳斯家族的华尔兹?!Cavour 313,天哪!我记得这是罗马排得上号的高级西餐厅,我只去过一次,还是很久前“小飞机”蒙特拉的100粒进球的庆祝派对。
“可是,你现在不是在都灵吗?为了这点小事就飞来飞去的是不是……”我还是有些犹豫
电话那边传来了笑声:“你现在往窗外看看,我正在你办公室对面的拉斐尔饭店六楼咖啡厅。”
于是我拉了电话线,难以置信地冲到窗前,一头天然的棕色卷发,D&G今季深色太阳镜,阿玛尼的职业上衣就这么随意的敞着,没错是他,他正微笑着点头,举起传统的咖啡杯向我致意,见他这样我也职业性的点头微笑。
他接着说,“看到了吗?昨天我就到罗马了,是来参加一个学术会议,明天下午回程的机票,但在这之前我认为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是的,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来考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我们可以一起……”
“您刚才说的是Cavour 313,7号桌,是吗?”我知道Chialla正在用什么样的眼神盯着我,脸上一阵灼热,所以想尽快结束对话,故意打断了他,“晚上6:30如何?”
……
好不容易搞定了Luciano,转过身来,这才发现,我的办公室门口挤了一干闲人看热闹,没办法,意大利人向来都很八卦,见我叉着腰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脸顽皮的Bassanio这才斜瞥了我一眼,吹出个降B大调的口哨,悻悻地揽着众人各自散开了。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C’est la vie !”,这就是生活,往往一觉醒来会有很多奇妙甚至是美妙的事情发生。接受还是拒绝?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2006年9月11日 19:00
在意大利混了几年,摸清楚了一条规律,那就是这个国家的人总喜欢迟到,也许这就是南欧民族人民的通病吧,不错,当你将迟到做为一种可耻行为在高声抱怨时,他们只会若无其事地向你宣讲这样一个妇孺皆知的大道理——“迟到是一种美德!”有人说欧洲人最会生活,可事实上最高级中还有最高级,毋庸质疑,意大利人是最会生活的,他们喜欢扎堆聊天,看足球,吃Gelato,喝Sppumanti,讨论八卦新闻;女人们喜欢边抽着烟边打手机;男人们则喜欢随时随地不厌其烦地对自己的母亲说“好妈妈!”
抬手看了看表,发现已经是19:00了,我故意迟到30分钟,可这这位医生大人居然还没来。于是开始无聊的四下张望,今天是周一,订位子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来此观光的外国人,如果今天是发薪水的周三日,或许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大概和日盛斋的火热有一拼了……日盛斋?好遥远啊……
“安可!”Luciano正快步向我这边靠窗的7号桌走来,还是上午看到的职业装,只是太阳镜换成了无框近视眼镜,“瞧我,很抱歉,我迟到了,是因为……”
“堵车了。”我替他说了这个理由,事实上这原本是我为自己准备的理由,哪知还是被他用上了。
“是的!”他优雅的笑了下,这世界上恐怕就只有拉丁民族的人们会为迟到感到无上光荣。
“哦!创可贴?你的额头是怎么了?”他突然惊讶地指着我的脑门,“嗯?哦,早起时不小心碰的。”其实对于我额头受伤这件事,我也不很确定,也许是世界杯决赛时停电后,我接线时撞到什么地方了……可接下来呢,就做梦了?
“安可?你在想什么呢?”他翻着服务生递来的菜单问我,“你认为我们点什么好呢?”
“您看着办吧!”我道
于是他向我微笑着点头致意,然后直接转向服务生道:“头盘要鲜牛肉薄片和奶酪沙拉,汤嘛,就要蟹肉玉米浓汤,第二道就要小牛仔肉,三分熟的!”
“我要七分熟的。”我有严重的晕血症,可不想在这种地方“泻”老底。
“好的,小姐,我记下了,那您还需要什么甜点?”服务生飞速地在纸上写着问道,“提拉米酥。”
Luciano补充了句,“还有两杯1920年的马莎拉,要郁金香口杯的。”汗,这家伙累不累啊!
用餐时餐厅里的兼职小提琴手拉起了一曲帕格尼尼改编的变奏的《卡马尼奥拉》,虽然是第一次听可还是被这位18C著名的“恶魔的演奏”家折服了,跟着节奏去感觉,那滋味真叫人抓狂。
“吃过罗西尼风味的里脊牛肉吗?”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抱歉,我只吃过罗西尼沙拉。”我实事求是,他笑道:“上个月去里昂时在菜单上见到了。据说是由于当年罗西尼先生对餐馆厨师的烹调方法不断加以干预所致。”他话说一半,于是我问他为什么,他很有兴致的说起:“大音乐家罗西尼对巴黎的盎格鲁咖啡馆的厨师指手画脚,厨师很恼火,于是罗西尼先生说道:‘那么您别管了,这道菜加上我的名字,好坏与您无关。’”
“于是,一道名菜就诞生了?”我问,他笑着耸了耸肩,我说:“相比较这些趣闻杂谈,我似乎对他的音乐更感兴趣,尤其是那部堪与莫扎特的《费加罗的婚姻》相媲美的《塞维利亚的理发师》。”
“只可惜37岁那年却突然停止创作。”他无奈的摇摇头舀起一匙蟹肉玉米浓汤就往嘴里送。
我边切着牛排道:“那是因为他懂得中国人的哲学——老子的‘不争’,想想吧,当威尔第叱咤意大利歌剧界并将传统大歌剧灌输进了全新理念时,罗西尼这些老辈们还能怎样超越自己呢?”
“说起中国,你倒是提醒我了,今天我的一个开拍卖行的老朋友给了我两张入场券,是……”说着他放下餐具,擦了嘴,便在口袋里摸了起来,不一会儿,两张印刷精致的票券便出现在我眼前。
他提了提眼镜,照着其中的一张说:“嗯,我不知道你是否对此感兴趣……明天下午3:00将会有一场中国皇宫主题的拍卖会,拍品包括一个叫‘央——只皇帝’的书法,起拍价200,000欧元”他有些吃力地说着
“你说什么?”我总觉得他发音有问题,“什么皇帝?”
“你们中国的语言真可怕!这个我……算了,拼出来吧,Y-O-N-G-Z-H-E-N-G”
“雍正皇帝!”我急道,“是的!”他肯定地点点头
“继续。”于是他又饶舌般地念起,“康熙皇帝烧的瓶子,起拍价50,000欧元。”
“不对,应该叫做康熙年制的瓷器,您还是让我看看吧。”他便无奈地递给我,券上还印了几件高价位拍品的相应图片,原来从图片上看,他刚才念的应该是“康熙斗彩描金勾莲纹贯耳瓶”,没错,就是叫这个名字,我记得这件原来是放在永和宫东暖阁里的物件,唉,这些老外真是的,对中华文明如此不了解,还硬是要买回家去,说的不可气一点那真叫暴殄天物啊!等一等,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德妃?永和宫!
再硬着头皮往下看,几件道光年间的内务府监制的紫玉如意,三件咸丰帝用过的玛瑙鼻烟壶……居然连溥仪用过的水果刀也拿来拍!嚯,真佩服啊!
“就这些吗?”我仿佛在找着什么却又记不起来。
“票上写的就这么多啊,如果你感兴趣我们明天去看看?”他问
“好啊,我祖父对收藏古玩很感兴趣,总说我没见识,这次我一定要淘个宝回来,好让他刮目相看。”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Luciano一直在出神地看着我,“让我想想,好像还有一个奇怪的东西,朋友像我提起的,叫什么名字?”他用手抵着脑门皱眉思考着。
“算了,想不出来,明天再去看好了。”我想那件宝贝一定贵不过四四的墨宝,所以劝他这个外行放弃纠缠。
“不,你让我想想,我叫不出它的名字,但它好像是康熙皇帝的一个英勇的王子送给他王妃的,嗯,像手表一样套在手碗上的珍贵的环,很漂亮,好象是绿色的石头做的。”他说
我定定地看着自己空落落的左腕,过了半晌,缓缓道;“你说的是玉——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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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偶还系要多嘴一哈子,女主肯定能回到你们十四身边的,表急嘛!耐心把这章看完,你们就能守得云开见日出啦~~你们都系十四亲娘啦,偶怕你们,拜你们,烧高香.......郁闷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