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爱沉沙（秦时明月同人）》月卿澜

31、逼近真相

　　秦王子婴死，前二零六年，二月，项羽封立诸侯，自称西楚霸王。八月，刘邦汉中王胜章邯、定三秦，楚汉战争开始。

　　“天明，为什么要搬家？”月儿等天明开完墨家的大会，才低声问道。
　　“当时墨家从江南撤离的时候少羽叮嘱我的，说是明年会和刘邦有一场恶战，让我们在那场仗打完之后就离开现在住的地方，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少羽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天明看着散去的墨家众人，让大家都做好搬家的准备是必要的，到时候如果真的像少羽所说爆发恶战的话，也好及时转移。
　　“天明，我只是有这么个猜测……”月儿听天明说完陷入沉思，“你觉不觉得，少羽这样像是在为墨家安排好后路，感觉像是赌定自己会输一样？”
　　“赌定会输？”天明惊讶地回头看着月儿，仔细想一想，那一天离开关中的时候，少羽说的话里似乎是透露了这么个意思。“那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赌定自己会输给刘邦？就算他算计不如刘邦，但是论打仗没有人比他强！”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些事连在一起想，但是天明，你的阴阳咒印自从十二年前你把少羽从有间客栈赶走以后就再也没有爆发过，这难道是巧合吗？”月儿看着天明惊呆的神情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前几天和蓉姐姐聊起旧事，蓉姐姐说我的母亲和阴阳家其实有些联系，而我的身上也有阴阳家的特质。通星象，知未来，夺人心，更天命，当时掳走我的阴阳家的月神是这么告诉我的。”
　　“夺人心，更天命……”天明愣愣地重复。
　　“然后我就想到了你的阴阳咒印，你会因为阴阳咒印进入癫狂和昏迷状态就是因为阴阳术的夺人心。”
　　“那更天命呢？”天明问道。
　　“如果持续被夺人心，最后会神志破碎，继而违背本来的命途，也就是更天命。”月儿看天明似乎是要明白了又有些不忍继续往下说了，怕是天明很难承受，“这也是盖聂先生一直急着找人给你解除阴阳咒印的关系，如果阴阳咒印在你体内潜伏太久就会更天命，而天命，往往指的就是生死。”
　　“生死？！”天明觉得脑子里很混乱，这么多信息一次性涌进来，合着少羽那天对自己说的话，总觉得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却总也卡在了什么关键的地方。
　　“可是，十二年前那次少羽走后，盖聂先生再也没有提起过阴阳咒印的事情，连蓉姐姐也不再担心你的身体，当时我没有想太多，现在因为想起阴阳家的事情，突然就觉得，是不是他们当时就知道你身上的阴阳咒印已经解除了呢？”
　　“解除了？”天明惊讶地看着月儿，“虽然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发作过，我以为是练武了之后意志增强抵抗住了……”
　　“阴阳家的术法不是这么容易抵抗的，所以我说了这么些，你想到什么了吗？”月儿伸手抓住天明的手，怕他想到答案的时候太过刺激。
　　“难道……”天明来来回回把月儿的话想了几遍，虽然心里不想承认，但是……“难道是少羽帮我解开了阴阳咒印……”
　　“那一天，也就是芷兰死的那一天，他们并没有送楚国末裔回楚地，他们两个人是单独行动的。”
　　这一下什么都明了了，为什么那个时候少羽和白芷兰受到秦军袭击可是楚国末裔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在一起！为什么少羽当时不告诉他小白死了，因为怕他追问小白的死因而暴露了阴阳咒印的事情！为什么少羽走的时候那么干脆，因为他知道阴阳咒印已经解除了！
　　天明真的很想骂人，自己怎么能这么迟钝，事隔十几年之后才想明白这个问题。二话不说，站起身就往外走。
　　“天明！你去哪儿！”
　　“我去找聂大叔和蓉姑娘！”
　　月儿赶紧起身小跑跟上去。

　　到了不远处的一处宅子，天明扣了扣门也没有等里面的人回复就冲了进去。
　　端木蓉正在院子里磨草药，看见天明风疾火燎地冲进来，心里闪过一阵不好的预感。
　　“蓉姑娘，我找你和聂大叔有事！”天明一下子冲到端木蓉面前。
　　“好，你在大厅等，我马上叫他过来。”端木蓉急匆匆跑向后面的厢房。
　　月儿追上来，看着天明急得团团转的样子，“天明，你别急，先坐下来想想等下要怎么说。”
　　天明拉过大厅的椅子，坐下来又觉得更焦躁，恨不得赶快知道答案。
　　“天明？”盖聂看到天明很是惊讶，“怎么突然跑来这边了？”
　　“你们俩都在，我就问了，十二年前，我赶少羽走的时候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没有告诉我？！”天明跑过去一把扶住盖聂的肩膀，急切地看着他。
　　盖聂愣了愣，看了看端木蓉，端木蓉也看着他，淡淡叹了口气。
　　“你想知道什么？”盖聂拉天明在桌前坐下。
　　“是不是少羽给我解开了阴阳咒印？！所以这么多年来你们一点都不担心我？！小时候聂大叔你总是很紧张这个咒印的，蓉姑娘也是帮我封毒过好几次！”
　　月儿坐在一旁不说话，看着蓉姐姐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
　　“是。”盖聂犹豫了片刻还是回答了出来，“当时他和白芷兰并不是送楚国末裔回楚地，而是去桑海附近的道家聚集地找一位道家的高人，当时普天之下只有那位高人能够救你。”
　　“那位高人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他！”天明噌的一下站起身。
　　“他已经死了。”盖聂拉住天明，“他把功力传给了少羽，是少羽给你解开的阴阳咒印。”
　　“那会不会有什么后果？！”天明已经快被盖聂不紧不慢的语速给逼疯了。
　　“会，但是现在除了少羽恐怕没人知道那后果是什么。”盖聂看着天明道，“当时就是怕你是这样的反应，我和蓉儿都没有告诉你。那个时候是墨家的关键期，如果你失去了理智墨家就会落入危险的境地。”
　　“为什么会不知道？！”天明听到盖聂说“会”的时候已经懵了，再听到说只有少羽知道后果他就更急躁了，少羽瞒了这么多年，就算自己去逼他他也不一定会说，不能指望他自己说出口！
　　“阴阳家的阴阳术反报有很多种，没有人知道解开你的阴阳咒印要承担的是哪一种。”
　　“那有哪些种类？！”
　　“阴阳家在秦王嬴政的时候就被尽数派去了蓬莱仙岛，现在都没有一个人回来，也没有人知道这世上是否真的有蓬莱仙岛，所以知道的人，要么都已经死了，要么都找不到了。”
　　“我要去找！少羽一定不会说，而且他现在不能分心，我自己去找！”说完这句，天明站起身就冲出门去。
　　“天明！你要怎么找！”月儿紧跟着出门。
　　“我去找白芷兰的墓。”

作者有话说

　　= =，啊，身心疲惫鸟……
心疼少羽鸟……我不是故意让刘邦非礼你滴……
只是太萌相爱相杀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