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歌》桃花带杀

3、误打误撞霍相计（上）

　　飞然所处的这个架空王朝的国度叫“南蛮”，位于地图最南方,现任君主“南蛮王”人称“南王”孟蛟；在这个时空里，最大最强势的国家叫中天国，位于地图最中心，君王为莫氏王朝的莫正巽；西边的国家叫“西域”，原名“西荒”，早年便是中天国附属国，是唯一一个由女人作女王的国家，而女王是由神灵选出的“雪山神女”为之；北边的国家叫“北疆”，原名“北狄”，已于数年前被中天国吞并，现为中天国领土，原本北狄国的国王童岛降了中天国后被封为“北疆王”；东边的国家叫“东平”，原名“东夷”，也已归入中天国领土，现任封地"东平王"莫正坤为中天国天子同父异母的哥哥，而原本的东夷国国王就没那么好命了，据说是被中天国上任君主罡帝莫耘给车裂了。
　　而以国家实力而言，最强的当属中天国，中天国本就地大物博，现又有马草肥沃百姓善骑射的北疆，加上富饶年年大丰收的鱼米之乡东平，真正可谓如日“中天”了。而西域国就逊色不少，因为土地不良，种不出好粮食，倒是西域国的土地擅长种各类草药，有活血延年包治百病的功效，像正鹄饮就是最有名的草药质疑，所以每年西域国进贡给中天国的草药就数不胜数；当然这样的土地也善于种毒药，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年来中天国一直虎视眈眈却迟迟不敢吞并西域的理由之一；而最穷最落后的大概就属南蛮国了，也是唯一不属于中天国也不附属于中天国的国家，由于地少物稀，百姓仅靠一条沙源江捕鱼为生，但是每逢夏季就地旱不雨，而渔民出江捕鱼又会遇到人人闻之色变的水龙卷，相较西域国而言，中天国必先将南蛮作为俎上鱼肉。
　　幸而南蛮国在新王孟蛟即位后百废待兴，下令废止各种奢侈用度，而本就不甚豪华的皇宫自此更加简洁陋闭。
　　飞然在这个时代所属南蛮国，名叫孟绯颜，孟是南蛮国国姓，绯颜就是血玉上的名字。飞然无父无母自小被姨娘收养，因为骨骼奇软四肢修长被惊为练舞奇才，于是从小被姨娘送入宫廷舞坊训练，12岁因一曲《踏歌》名冠南蛮，于是被那时刚满16岁刚亲政的南王孟蛟收为义妹，赐孟姓，封郡主之位，人称“绯颜郡主”。而今时绯颜已年满18，本应婚配出宫，可南王却一直阻着婚事不成，霍桑好像也有满腹打算，引得南王后宫一些嫔妃的醋意大生招致太后不满，本有南王护着也无人敢惹事生非。偏偏前几日南王竟遭魔障缠身，这绯颜前去探望后南王奇迹好了，绯颜转而像中了魔障般昏迷不醒。飞然想着，可能就是绯颜那时命悬一线，才有了飞然穿越的机会吧。（从此开始，写到飞然的地方就开始以“绯颜”代替了。）
　　绯颜想到仙人的话，照现下形式，最高统治者就应该是中天国的君主人称仁帝的莫正巽了，想到这个名字，绯颜苦笑了，连名字都一样，是上天的意思吗？但她现在身在南蛮，怎样才能去中天国怎样才能去见仁帝呢？想来想去，都不可行，飞然再次叹了一口气。
　　乐陶端了饭菜以及药汁推门进来，放下后盯着绯颜的脸看了又看，然后满足的说：“郡主果然比几天前气色好多了，西域国的药丹果然有效。”
　　“西域国？”绯颜想到孟蛟在她刚穿越来时说的话，再看着盘中黑黑的药汁突然来了兴趣，“你说这些药汁是西域国的？”
　　“是呀，这是今年西域国赠与我朝的正鹄饮，可延年益寿呢。南王也是心疼郡主才拿出来给郡主服用的，太后为这事还生了好一会儿气呢。”乐陶边说边朝飞然吐了吐舌头。
　　绯颜想了想南蛮的局势，觉得可疑，于是又问：“听闻这正鹄饮乃西域奇药，有疾者一饮即好，无疾者可保三年无病痛，本是西域每年进贡给中天国的神药，而且数量稀少。怎么往年不见西域与我朝交好赠与，今年倒给好脸色并开始赠与我国正鹄饮了？”
　　乐陶听了脸色却稍稍变了变，有些应付的说：“还不是南王陛下有本事呀，我朝国力强于往年，再者西域女王伊蜜娜也与南王私交甚好。”乐陶说的时候悄悄看了看绯颜的脸色。
　　听乐陶这么一说，绯颜想起来这伊蜜娜正是去年才选出的“雪山神女”，“雪山神女”必须一生维持童女之身，如若破身即破了淫戒需受“天花之邢”。绯颜边思索着边吃了点饭菜，眼睛却一瞬不瞬盯着这碗黑漆漆的正鹄饮。正鹄饮是利用西域一种名叫鹄歌鸟怀孕时的心头血制成，而且必须是鹄歌鸟生产的前一天，稍前或稍后均不可用，并且必须以活体取血，如若取血同时幼鸟早产则告失败，简而言之就是让幼鸟胎死腹中的同时取母鸟之血。残忍之极，绯颜想着自己居然喝过这药，不由得对饭菜也失了胃口。
　　刚想命乐陶收下饭菜，忽听门外有人敲门，乐陶赶去开门，门刚打开，就听乐陶的声音道：“南王安好，霍相安好。”
　　绯颜听闻忙整理周身前去行礼：“绯颜给王兄请安，给霍相请安。”
　　孟蛟兴冲冲进门，看绯颜行礼忙虚扶一把说：“王妹免礼，身子可大好了？”
　　绯颜见他小麦肤色，面如刀削，眼眶抠凹，眼神灼灼，鼻梁挺拔，五官俊秀出众，当天子之身却只着布衣大为感动，忙点头道：“让王兄担心了，绯颜已无碍。王兄霍相请坐。”
　　乐陶安排了茶水，还是土陶碗配清香的净水。
　　绯颜见霍桑瞅了几眼她还未喝的正鹄饮，心下明了，遍道：“蒙王兄抬爱，赐王妹这西域神药，王妹眼下已安好无虞，这正鹄饮还请王兄自行饮下。”
　　霍桑锐利的看了绯颜一眼，八字胡也咧成了一字：“郡主所言甚是，南王近些时日为中天国使节之事劳累，长夜不眠，秉烛夜读，该进些这正鹄饮才是。”
　　绯颜关心道：“中天国使节现下正在朝中做客吗？此次前来何事？”
　　语毕，看孟蛟微一皱眉不开口，霍桑冷笑一声道：“大事有三。其一，仁帝又提出将我朝纳入附属国之心，并答应每年赐予粮食10万石，赐我朝新名‘南野’。”
　　绯颜听后一愣，转而低语：“什么？”乐陶亦动容，孟蛟则凝眉看向窗外。
　　“其二，”孟蛟的一字胡又变了回去继续，“我朝虽每年不需进贡任何物资，但是南王需每年开春觐见朝贺一次。”
　　这次绯颜忍不住了，大声说：“什么？”乐陶则瞪大了眼睛。
　　“其三，”孟蛟捻了捻胡须道，“仁帝听闻郡主乃舞中奇才，望郡主能前去中天国一贺今年太后44大寿，”孟蛟继又补充道，“中天国以4为满数，44乃满寿。”
　　孟蛟这时把头转回，脉脉的看着绯颜，缓缓道：“绯颜，你放心，王兄必不让你前去受此辱。”
　　绯颜听闻第三件事后眼睛一亮，再看向孟蛟的眼神镇定又异样：“王兄此言差矣。身为南蛮郡主，为王兄分忧为百姓谋福乃绯颜心愿，只是这第三件事未免显得仁帝心不诚。”
　　孟蛟一听口气焦灼起来：“绯颜你不必如此，国家政事乃大丈夫职责大丈夫所担当，本王怎能让你一个弱女子去千里以外冒身家之险。”
　　绯颜朝孟蛟笑笑，不正面回答他，却说：“不知王兄可安排我与那中天国使节拜会？”
　　孟蛟刚想拒绝，却被霍桑一把拽住，霍桑的眼睛炯炯有神道：“郡主乃南王如今唯一王妹，自可以王族身份接见邻国使节。”
　　绯颜一听大喜，热切期盼地看着孟蛟，孟蛟也看向绯颜，半晌终于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