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之华家故事》樱桃小y

52、第 52 章

　　今天，苏州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没有一丝白云。但是一反往常，街上没有警察、没有行人、没有士兵，那种安静的气氛真的好恐怖，难道这就是所谓暴风雨前的平静？
　　启轩怀着沉重的心情往晖云庄走去，好几天没去看看，也不知道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推开木门，只见地上东倒西歪地躺着几个日本兵，身旁倒着好多空酒瓶，而本来排列整齐的布料也被横七竖八地散落在桌上、地上，一副凌乱不堪的模样。
　　启轩看着这一切，双手不禁紧握拳头，想起当初三兄弟极力挽救晖云庄时所做的点点滴滴，心中万千不舍，可是不舍又能如何？残忍的战争，最受伤的总是平民百姓。
　　无奈的他只能捡起地上的一匹匹布料，把他放回原处，尽力恢复着晖云庄以前的模样。
　　不一会儿，门口探出了小蕊的身影："大少爷，是你呀？"
　　"小蕊？你怎么会来这儿？"
　　"太太让我到前面铺子帮他买些东西，我看见这里门开着，就进来瞧瞧。"
　　"哦，那你帮我一起收拾收拾吧，我实在看不得这里被他们弄成这样。"
　　"恩，好。"小蕊放下手中的东西，掳了掳袖子，连忙利索地收拾了起来。
　　启轩一边收拾一边不断地张望着小蕊，这个令他心疼怜爱却又不得不辜负的女人。近些日子，钱守业越来越猖狂，时常借故来找玉蓉而接近小蕊，还不断地逼婚，见颀佩如已经想方设法地拖延时间，但也于事无补。想着离婚期越来越近，启轩的心又一次揪在了一起。
　　小蕊，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让你嫁给钱守业这个混蛋呢？我……我想过带你离开，带你远走高飞，可是现在……我不能扔下父母兄弟不管呀，我……哎……
　　启轩再次停手，望向小蕊，只见她刚刚放到货架上层的布料摇摇晃晃，正欲坠落。
　　"小心！"启轩箭步冲去，急忙把小蕊搂进了怀中，同一时间，货架上的布料落下，砸在了启轩的肩上。
　　"大少爷，你没事吧？"小蕊焦急地转身问道。
　　"没事，我没事。"启轩忍着疼痛，握着小蕊的手道："只要你没受伤就好。"
　　"大少爷……"如此简单但发自内心的一句话，让小蕊不由红了眼眶。
　　一分钟，一分钟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儿，深情地凝望着对方，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华启轩，你们在干嘛？"伴随着突如其来的叫喊声，钱守业冲进大门，一拳打在了启轩的肚子上。
　　"钱少爷，不要！"小蕊上前拉着守业，没想到却遭来一个狠狠的巴掌，小蕊一下子被打倒在地。
　　守业还对着地上的她踢了一脚，辱骂道："贱人！早就怀疑你们有一腿，没想到今天还被我抓个正着！"
　　"钱守业，你混蛋！"启轩急忙推开守业，扶起了小蕊。
　　守业又把小蕊拉到身边，道："你做了如此不要脸的事情，已经对不起我妹子了，现在我没有找你算账，我管我老婆，关你屁事？"
　　"老婆？谁说小蕊是你老婆了？"
　　"婚期已定，这是迟早的事情，你不让她嫁给我难道你想娶她？"
　　"我……"
　　如此的吵闹声，还是吵醒了正在酣睡的日本兵，他们站起身，其中一个领头的摇摇晃晃走到启轩面前，问道："你们，干什么？"
　　"池野先生，您醒啦？"守业忙陪着笑脸，对其点头哈腰："没事，没事，我未过门的老婆来这儿找我。"说着，他一把把小蕊拉到身边道："还不快给池野先生鞠躬。"
　　小蕊头也不敢抬，慌慌张张地对着日本兵鞠了一躬。
　　"哟，花姑娘滴哟！"池野本就宿醉未醒，现看见眼前站着如此漂亮的姑娘，还不春心荡漾，他眯着小眼睛，用手抬起了小蕊的下巴，倒吸了口气道："漂亮，真是漂亮！"
　　"不要！"小蕊打掉了池野的手，害怕的浑身颤抖，后退了好几步。
　　启轩忙把小蕊拉到了身后，对着池野道："池野先生，对不起，这是我家丫鬟，没见过什么世面，若有得罪先生的，我代她向您道歉，我这就让她回家，不打扰先生休息了。"说着，他用手碰了碰身后的小蕊，小蕊转身就跑。
　　"站住！"池野大喝。
　　小蕊停下了脚步，不知如何是好。
　　守业见这情形，眼珠一转，露出一丝阴笑。他走上前去，对着池野的耳朵轻声道："池野先生，她是我未过门的老婆，还未过门哦，若池野先生实在喜欢的话，我可以承让，但上次我向堂本先生提及做鸦片生意的事情，还望池野先生再替我美言美言。"
　　"哈哈，好！好！钱守业，我就是喜欢你这种人！"池野拍了怕守业的肩，一边说一边慢慢地向小蕊靠近。
　　小蕊看着他色迷迷的眼神和嘴角伴随着的□□，一步步地退后。直到退至门栏，脚一拐，跌到在地。
　　池野伸手，一把拉起小蕊。
　　"放开她！"启轩冲上前，推开了池野，拉着小蕊就往门外奔逃。
　　"抓住他们！快！"池野一声令下，几个日本兵追上前去，很快的，便把启轩和小蕊都抓了回来。
　　池野把小蕊拖进了内室，守业连忙帮他关上了门，还特地朝着被两个日本兵强制住的启轩奸笑着道："嘿嘿！心痛吧？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我就是要把她毁了，你可以拿我怎样？哈哈哈哈……"
　　"钱守业！你这走狗！你畜牲不如！你……"启轩极力地挣脱着。
　　"啊！不要！你不要这样！大少爷！救命啊！"听着小蕊嘶声裂肺的叫声，启轩心如刀割："小蕊，你怎么样了？小蕊！"启轩一声大叫，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终于挣脱了两个日本兵的限制。
　　正当其中一个日本兵掏出枪，对准启轩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启轩一脚踢飞了那把枪，顺势在地上一个打滚，接住了枪，朝着正欲上前的日本兵"砰！砰！"两枪，两个日本兵倒在了血泊中。
　　他忙踢开内室的门，只见池野赤裸着上身，压在小蕊的身上，他对准池野的头部又是"砰"地一枪，池野顿时血溅四周，倒在小蕊的身上。
　　"啊！"小蕊一声尖叫，推开了池野。
　　启轩连忙脱下外衣，包裹住衣衫不整的小蕊，拥她入怀："没事了，没事了，我这就带你走。"
　　启轩搂着小蕊走出内室，只见货柜下方，躲着缩缩发抖的钱守业，他拿起枪，对准了他。
　　"不要！妹夫，不要！"守业双手抱头，跪在那边，不断讨饶："我错了，妹夫，你就看在玉蓉的面子上，饶过我吧，不要开枪！不要！"
　　启轩咬紧牙关，手指紧紧地握着扳机。许久，他终于还是放下了枪，搂着小蕊走出了晖云庄。
　　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天空中传来一声低响，启轩抬头望去，就看到西边迅速飘来一大片乌云，把原本的太阳都给遮住了脸，天空顿时昏暗下来。
　　启轩搂着小蕊加快了脚步，可没走多远，豆大的雨珠就落了下来。启轩的上衣已经给了小蕊包裹身子，两人再没有可以遮挡的雨具了。
　　"哎呀！"由于跑的太急，小蕊不小心被路上的大石子绊了，一下子跌倒在地。
　　启轩连忙扶起了她："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我的脚好疼。"小蕊用手捂住了膝盖。
　　启轩移开了她的手，只见小蕊的膝盖上已经摔破了皮，他四处张望了下，看到河边不远处有间茅草屋，想必是渔农休息之所吧，于是他扶着小蕊快步赶了过去。
　　到了茅屋，两人均已浑身湿透。启轩拾起地上一堆干净的稻草铺在一个小树桩上，扶小蕊坐下。接着，他掀起白衬衣，撕下了下摆部，蹲下身子，为小蕊的腿包扎着。
　　看着启轩如此紧张的为自己包扎伤口，这眼神，透露出太多的心疼及怜爱，曾记得很多年前，自己被打破的瓷器割伤时，他也是这眼神，一样的心疼，一样的怜爱，大少爷，你对我的好，对我的爱，我都明白，可是……可是我还是这样给你添麻烦，你为了救我生平第一次杀人，还是三个日本人，这……这一定会出大事的，我……我……
　　小蕊越想越怕，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害了启轩，不由哭泣了起来。
　　启轩一听见抽泣声，慌忙地停下了手问道："怎么啦？是不是我弄痛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的，大少爷，是我对不起你，"小蕊扑进了启轩的怀抱："是我害了你，你一定会被日本人抓去，一定会，还会连累老爷，太太，还会……"
　　"不，小蕊，你听我说，不是的，不是你的错。"启轩紧握着小蕊的肩，坚定地告诉着她。
　　可是小蕊好像有些失去理智，她挣脱开启轩，一边摇头一边不断地强调着："是我，是我对不起你，是我……"
　　他望着她，眼看着那张苍白的脸被泪痕浸透，眼看着那痛苦在撕裂她，碾碎她，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眼看着那瘦弱的身子抖动得像寒风中枝上的嫩叶……他焦灼痛楚得无以自出。然后，忽然地，他吻住了那抖动颤栗的嘴唇。
　　她长串的叫嚷在他惊夺的双唇中，终于无声。她只觉全身血液都往脑门冲去，全身动弹不得。老天爷！他在做什么？他竟然在吻我？她直觉地闭上眼，用心去感受这一刻。这一刻，她很幸福，真的很幸福，如果时间能够停止，她希望，就停在这一刻，不用思考，不用烦恼，只有满满的甜蜜包围着她。
　　泪珠，是她的，从她的双眸里欲落而下，流淌至唇边。启轩柔柔地吻去了泪珠，不苦不涩，这一刻，连泪珠都透露出一丝甜味。他再一次深深吻下，启开了她那温热的红唇，挑开了她那雪白的贝齿……
　　她已无法思考，双手不自觉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全身无力地倒在他的怀中……
　　她只知道自己在瓢，轻飘飘地上了云端，唯一感受到的是另一个与自己心跳相呼应的声音，跳的有力，跳的与她一样快。她的外衣已经落下，露出已被撕破的薄衫，而薄衫在雨水的淋漓下，已渐透明，里面粉色肚兜及雪白的皮肤显得若隐若现。
　　启轩的身体不能自己地热血奔腾起来，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他逼自己放开了她的唇。空气就在此刻禁止，小蕊睁开双眼，两人目光紧紧胶着凝止，亲昵的气氛飘动在激情的空气中。
　　终于，启轩还是捡起了地上的外衣，披在小蕊的身上，同时用他那嘶哑的声音说道："你是我的，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我要娶你，你听到了吗？无论要克服多少困难，我都要娶你！"
　　"可是……"尽管小蕊等待这一刻等了好久，但是，她还是有着太多的顾虑。
　　"没有可是，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可是，"启轩拉起小蕊的手，坚定地说道："走，我们现在就回家，去解决我早就应该解决的问题。"
　　他俩飞快地跑出茅屋，突然，天空中传来了飞机声，启轩抬头望去，只见低空中好多战斗机从头顶飞过。
　　"不好，趴下！"伴随着启轩的大叫，顿时，周围烽烟四起，炮轰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