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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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温度比起外界一直是偏低的，灼烧般的阳光到了山林里面就好似成了轻柔的春风，披着凉丝丝的水汽，哪怕直接在夏日里站在太阳下面也不会觉得燥热。已经长成的墨绿色树叶相互遮挡，层层叠叠盘踞于在深色粗壮的枝干上，细密柔软的草茎由于长期无人踩踏已经漫过脚踝，尖细的叶闪烁着晶莹的露水，反射出健康的色泽。脚下的土地踩及还会微微下陷，挤压出一丝微弱的湿气，一旁坚硬的岩石上覆盖着滑腻的青苔，不高不低的灌木丛恣意伸展着枝桠，尖锐的刺极易勾住行者的衣角。蛛网从藤蔓间垂下，生脆的鸣声伴随振翅扑棱从树梢间探出，不远处的白兔警觉地竖起耳朵张望了一阵，又低下头舔舐着溪流，不知是何种生物的身躯从光影间闪过，轻巧的蹄落在铺满草绒的地面上悄无声息。
扶着树干越是往上走，温度越是偏凉。转到另一面时，苍石古木都湿漉漉的，就好似刚刚下过雨，土地愈加湿滑，软泥黏在脚后跟上怎么也不肯下去。阳光倒是正好，清湛的天空罕见地没有一朵云彩，明亮得过分。
“我们休息一会儿吧，现在这样也没法走。”金发青年抖了抖不小心沾上泥土的爱剑，发现没法弄掉后给它了个清洁咒。
“现在阳光很好，我正好也想晒晒草药了。”棕发女巫笑眯眯地说着，“来找个大一点的地方吧，这些日子我可是堆积了不少活儿呢。”
巫师们这些天就像是游玩一般在山脉里游荡着，没有特意找过方向。没有什么事情打扰的棕发女性自然就有了时间发展发展自己的“业余爱好”——采集草药，当然，既然要采药就会配药，不过因为巫师们一直在移动，所以她也就不能进行长时间的研究了。与之情况类似的还有化身为收集狂魔的红发少女，只要是没有见过的植物动物还是别的一些什么东西她都会收集起来，叶片花朵什么的就会好好地夹在那本笔记里做成书签，动物的话会组成标本收起来等待有空的时候再拿出来研究。而黑发男巫保持了一向的高冷，不怎么说话的同时也不忘记随身带着蛇蛋试图加快其破壳的时间，总之以上三人都有明确的目标，每天都显出一副很忙的样子。
剩下的金发青年和法艾跟这三位比起来简直闲得不行，每天就是逗弄路过的小动物比如兔子刺猬小鹿什么的，或者打打猎找点野味什么的，法艾还会在休息时看看书，这个时候金发青年也会很感兴趣地凑过来，哪怕是《圣经》这样的教会读物他都不会嫌弃。
“嗯……一处开阔的地方，能够晒到足够多的阳光……”红发少女念叨着好友的要求，宛如春日新叶般的绿眸打着转儿寻找合适的地方。忽的她眼前一亮，指着远处一棵高大树木说道：“那棵树怎么样？周围也没有遮挡，树顶上一定很不错。”
那是一株生长在山腰偏上靠近边缘的古树，那确实是附近最高的树了，树冠如同巨伞撑起在裸露的山岩上投下清凉的阴影，四周没有其他树木的遮挡，只有几株瘦小的灌木在阴影的缝隙间承接些微的光芒。
“树顶会不会有点小了？而且也不够坚硬……”棕发女性迟疑了一会儿，“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也需要呆在上面，那枝桠果然还是有些细了。”
“嘿，你是不是忘了以前我种过那些花？生命魔法我还是挺擅长的！”红发少女回答。
“你说的是你以前送给我的大得吓人生长过快还会提前枯萎的花吗？说真的，我一直觉得你不擅长照顾植物，那些不可逆的法术连我都没法解除。”棕发女性摇摇头，故意打击红发少女的积极性。
“那个是以前啦，我有改良的，现在已经很好了！”似乎被说中了什么，红发少女脸颊微红，轻咳一声反驳道。
“生命魔法？你会那种魔法？”法艾一瞬间微微睁大了眼，惊异一闪而过，但很快就恢复平常的样子挑唇笑了起来，“还真是不可思议，人可不能只看外表啊。”
“随你怎么说，你看着就知道了。”轻哼一声，红发少女显得很得意。
众人说话间就来到了树下，红发少女抽出魔杖轻轻抵在粗糙的树干上，闭上眼集中精力聚集魔力顺着指尖注入魔杖，又在魔杖的梳理下有序进入树干内部。因为过于专注她的眉深深皱了起来，嘴唇也紧紧抿着。不多时，地面轻微颤动起来，细碎的土块弹起又落下，粗壮的根须撑破土地从地下冒出，树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快地生长着，半径迅速增大推动着红发少女不得不向后退去，原本就很大了的树冠此时更加广阔茂密，树枝盘曲折叠托住迅速扩大的树顶，叶片肥硕坚韧，远远望去整棵树如绿云覆盖了小半个山腰。
轻呼出一口气，红发少女挑眉得意洋洋地看向表情各异的巫师们，尤其终点关注了一下法艾：“怎么样，我很厉害吧？这可是我自己改良的。”
“……这下子位置应该够了，”棕发女性笑起来拍拍好友的肩，“干得不错！”
一旁的法艾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她所想的那种生命魔法……不然那代价真是有些不可想象。她点点头，挂起微笑对红发少女说道：“你是提前预支了这棵树的生命力对吗？但是仅仅只靠它本身还没有办法达到现在的效果，所以你还抽取了环境里的能量，并且强行用魔力裹挟着本应该耗散出去的能量又重新回到它本身用于生长。——说起来，这也算是相当高级的魔法了，比起普通缩放咒语对魔力的掌控要求难了不知道多少呢。”
“……你不知道在巫师施法后直接说穿他的手法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吗？！算了，反正我还会创造出更好的魔法。”红发少女不甘心地撇撇嘴，“好吧你猜对了。”
“不知道你是第几次施展这个魔法……看看这里，枝干的粗细过度明显不自然，说明你对魔力的掌控还不完美呢。”法艾眉眼弯弯地挑着刺，“是不是练习不够？”
“啊啊啊啊好了啊！我会改的！这只是失误！！一点点失误！！我会开发出更好的魔法！！”红发少女被戳到痛处地跳脚。
“行了行了啊，罗伊娜已经很努力了你就不要再刺激她了嘛。”棕发女性挽住红发少女的手臂，漫不经心地调解着这场“争吵”。
“赫尔加，你到底是哪边的？！”红发少女扭头不满地抱怨。
“不过这真是一个不错的魔法，已经可以载入家族魔法了。”金发青年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眼前高大的树木，“唔……如果能够砍断树干的话，看到年轮就知道到底多成长了多少年了。”
“……就算要砍也要等到事情结束以后再说吧？”棕发女性无语地瞥了金发青年一眼，转身拉住红发少女晃晃魔杖，一股轻柔的旋风就将二人托起。她冲三人点点头：“那我们就先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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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冠上的视野很开阔。变得硕大而柔韧的叶片轻易地托举起身体的重量，雨水洗过的天空干净而澄澈，山风送来清爽湿润微带凉气的树木古旧的芬芳，阳光虽然有些刺眼但并不灼热。棕发女性早已占据树冠中央最大一块地盘铺开了一张不知是什么生物的皮毛制成的毯子，棕灰的绒毛短短的摸上去有些硬，她优雅地手执魔杖轻轻一点，小巧的背包飞舞到空中自动打开并倒了过来，瞬间小山一样的草药还有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某些部分的药材就从背包的开口里倾泻到了毯上。她伸手自然地将药材一一平展铺开，动作娴熟而优美，仿佛已经做过千万遍。
虽说树冠中央已经被占去，但实际上树冠剩余的地方依然很大。红发少女学着棕发女性的样子同样也铺开了一大片地方，不过她用的并不是带有绒毛的毯子，而是一张画着精美风景图的布料，背面却是鳄鱼皮一样的银蓝色花纹，看起来十分坚硬，可摸起来却很柔软。同样属于红发少女的东西堆成了小山，那都是她在旅行的途中收集的——从逃家之后开始，她就没有清理过，这次正好有了清理东西的氛围和机会。
“这是什么？”金发青年戳了戳画着画的布料，很感兴趣地问道。
“那是我从我三哥那里翻到的，他总是喜欢把东西丢得到处都是，然后我就拿来了。”红发少女瞥了一眼垫底的布料，“卖给他的人说是短鼻龙的皮，但是我觉得那就是只银蜥蜴皮而已，现在的龙哪有那么容易就见到的？——结果他还是买了，不仅买了，还丢在一边放了很久！然后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居然拿来画画了！我真的想咬他……”像是说到了什么气愤的事情，拉文克劳狠狠地磨牙。
“这不是龙皮。”伸手捻了捻布料，金发青年摇头，“你哥被骗了。”
“是吧？我也是这样说的，结果他就是不听。”红发少女也摇着头，皱着眉拿起一只巨大的彩色海螺，从海螺洞口里伸出的三只触角以极快的速度缩了进去，滴落的一滴黏液将树叶腐蚀出一个小洞。她随手将海螺倒扣到一只小水晶三角瓶瓶口处接着海螺分泌的液体，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变成了自言自语：“……算了别管他了。这个是什么？貌似能够制作毒药……”
另一边，棕发女性正拿着一只小瓶有节奏地晃动着，她时而展颜时而苦思，唇边不停呢喃着：“岩玫瑰的花瓣两片，从疯狂中清醒……洋甘菊的花蕊，阳光能溶解最深的恐惧……柑橘叶、月光虫的糖蜜、卜鸟的眼泪……歌声会驱散回忆的阴霾……”她手腕轻微转动，魔杖轻点之处，铺开的草药里飘出两片干瘪的细长叶片进入了瓶中，天青色的液体瞬间变成了浅浅的紫，一股令人释怀落泪仿佛能够勾起人们最深处回忆的气味散发出来。赫奇帕奇细细嗅了嗅，眨了眨眼喃喃念着：“好像还是少了点什么……”
黑发男巫安静地坐在一旁，深色的眸就如同不经意般停留在了棕发女性的身上，但对方已经完全沉浸于魔药的海洋里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啊，就是这个！”棕发女性将一小团被加热融化又冷凝而成的胶状物质加入了小瓶中，几乎是立刻“啵”的一声后一股愉悦的香味散发出来，似乎只要闻到就能够直面过去的伤痕，心中所有的烦恼忧虑都消散在微笑里。她赶忙用塞子塞住瓶口防止配好的药水挥发，又不禁拿起小瓶对着阳光晃了晃，瓶中变化为亮丽橙红的液体顺着动作震荡着，破碎而明亮的光芒透过药水，使得原本就很透明的液体更是清浅了几分。
“这是什么？”见棕发女性终于配好了魔药，黑发男巫出声问道，低沉冰凉的声线在阳光下也像是带上了些许温度。
“这个能够化解回忆里的创伤，使人更加乐观地面对过去和未来。伤痕会成为时间里最珍贵的纪念……”赫奇帕奇显然对这瓶魔药十分满意，“我早就想这样试试了，心理上的伤痛比起身体上的伤口更难治愈，而且这一次我没有用火焰催化各种材料促使它们融合，而是在常温下直接利用它们本身的性质自然相融——不知道和熬制的魔药比起来会有什么不同？……不过名字我还没想好。”说罢，她十分熟练地在瓶身上贴上一小片羊皮纸，写上“CCLXXIII”（阿拉伯数字273）的字样，这编号似乎透露出还有类似许多没有命名但已经被炼制出来的魔药。
“很不错。”黑发男巫目光柔和了一瞬，拖着长腔慢悠悠地夸奖了一句，语气听上去却是一贯的嘲讽。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毫不谦虚地接下了这句赞扬，棕发女性烟灰的眼睛亮闪闪，她冲黑发男巫微微笑笑，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顿：“我还想再试试调整一下原料和手法，你要一起来试试吗？”
相比起棕发女性这边的有条不紊，红发少女的动作就显得有些简单粗暴了：她仅仅只是将原本堆成一座小山的东西分成了好几座小小山，也不知是用什么办法分类的，有的东西她拿在手里只是用余光一扫就丢到其中一小堆里，有的却是仔细打量，时不时用魔杖比划着什么，再三实验后才放到一堆里去。
“这是什么？”拉文克劳皱眉拎起一瓶暗红色的黏稠液体，晃动瓶身液体还会在内壁上留下浅浅一层红色水膜，“我不记得我有拿过这个，这看上去就像血一样，但是我没有收集过什么血液啊……”
正好在树冠边缘坐着的法艾目光扫了过来，触及到红色液体时她微微一怔，随即拍了拍额头说道：“这好像是我在我们离开高哥小岛的时候我给你的……放太久我都忘记了。”
“呃？”红发少女仔细想想，好像还真的有这么回事：两人坠落到海里的时候法艾似乎有直接塞到她手里什么东西，但海水太凉再加上精神过度紧绷导致她手脚都有些麻木，连那东西是什么形状都感受不出来就直接下意识收了起来，和她平时一路上收集的东西堆到了一起，结果因为环境的刺激她转身就忘记了这件事，哪怕到了安全的船上也没有想起来，看样子法艾也是如此。
“好吧，我想起来了，这是个什么东西？”拉文克劳紧紧抿着唇，锐利的眼光不住打量着小瓶中的液体。
“其实你一开始就说对了呀，”法艾露出一个略带促狭的微笑，“就是血液。”
“真的是？”红发少女面上又显现出一点点纠结，“当时都是什么样的情况了啊你居然还有心情去收集血……”
法艾耸耸肩回复了一个微笑，她知道拉文克劳已经猜出这是谁的血液了。
“这么说，这就是传说中高哥的血了？”金发青年也颇感兴趣地凑了过来，湛蓝的眸子轻微眯起看了小瓶一眼，又紧接着侧头问法艾：“你是怎么拿到的？”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只要想起来他还是会感受到心脏有轻微的紧缩。
“藤蔓叶片上沾染了一些，我就顺手收了起来，反正也不碍事。”法艾笑眯眯地轻描淡写带了过去。间她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格兰芬多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正人现在好好地待在这里就行了，过去的事情早就过去了，再想也没有用。
“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法艾问着红发少女，“当时我为了拖时间可是泄露了不少她们的秘密呢。”这个“她们”自然指的就是岛上的高哥少女了。
红发少女顿了一刻皱眉想了想，立刻回忆起法艾所指的相关内容：“高哥的血液……高哥右侧身体里的血液能够起死回生，左侧身体的血液是致命的剧毒。”说完她又忍不住瞟了瓶中血液一眼，看上去明显有些不太想相信，但心里却是已经信了七八分。
“那么这又是哪边的血液呢？”金发青年问道，“一边是救命的神药，一边又是致命的剧毒……世界果然很大啊。”说道这里，他叹了一口气，眼睛却更加明亮，再加上那俊美深邃的面容，看上去耀眼得能与炽日争辉。
法艾摇摇头，异色的双眸目光一转就投向了另一边坐着的两人，唇边带起狡黠的弧度：“如果想要知道的话，试试不久行了吗？”
顺着法艾的目光看过去，格兰芬多瞬间有点小惊悚：“你是说拿萨拉查的宝贝蛇蛋来试试吗？！呃，天知道他到底是有多宝贵那颗蛋……”
树冠上众人都是随意交谈，声音没有刻意压低或者隐瞒，相互之间的话语也都零零碎碎能够听到。注意到法艾这边的情况，黑发男巫和刚巧制造魔药结束的棕发女性都投来了询问的眼神，金发男巫认命地向两人招招手，两人便过来了。
法艾开口：“在萨拉查拿到这颗蛇蛋之前，它待在蛇小姐那里已经有几百年的时间，再加上这并非蛇小姐本人的孩子，所以蛋的年龄还要长。虽然蛇小姐没有刻意去孵化它，但自然条件下它也会渐渐自我成熟……按道理说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又不是死胎，它早就应该有破壳的趋势了才对。尤其是在离开了封印的山洞里，它也应该有动静了才是。”
“但是——它现在毫无动静，不是吗？”黑发男巫缓缓皱起眉，拿出那颗洁白莹润的蛋来，“需要什么条件？”
“是的，的确是这样。像蛇小姐那样古老的种族想要成功诞下下一代自然是需要某种‘仪式’的——那就是同族的血。在同族的血液刺激下，某些属于它们的本能才会出现，而且意识才能在蛋中苏醒。”法艾点头，“也就是说，同族的血液是唤醒它的必要条件。一般来说在父母诞下孩子后就会直接将血液抹上外壳，所以这原本是不需要考虑的事情。但我看它已经成熟却迟迟不孵化才突然想到了这一点，蛇小姐也是没有注意到的……不过在她看来这孩子要是不孵化在法阵里还是好事了。”
“可是现在并没有同族的血，回去找蛇小姐也是不可能的……”金发青年一顿，随即目光就落到了拉文克劳捏着的小瓶上，“所以要用高哥的血吗？”
“高哥？那不是蛇小姐的同族吧。”棕发女性也很奇怪，但她知道法艾不会说出没有把握的话，自然也就不会怀疑这个方法的正确性。
“美杜莎是高哥中唯一的凡身，又被称为是‘蛇发女妖’，这就是因为到后期魔化时力量外泄无法掌控导致的。”法艾解释道，“身为魔身的高哥能够更好的控制力量，虽然总体力量不及美杜莎，但性质是一样的，高哥其实就是‘蛇发女妖’。”
“是‘蛇发女妖’就是说和蛇有关系了？”红发少女没有被说服。
“‘蛇’即是高哥的化身，也可为‘图腾’。当初珀尔修斯杀死美杜莎，砍下她的头颅在沙漠里逃亡的时候，美杜莎的血液滴到沙漠里化为毒蛇……这就是血液力量的直接表现了，所以她们多少也算是‘蛇’的同族，虽然不是蛇小姐一族的，但属性类似。”法艾接着解释，“不管怎么样，这已经是最接近的替代品了。”
正如法艾所说的那样，像是蛇小姐那样的古老种族现在本来就极为罕见，更不要说还需要是同样种族的血液了，所以高哥的血已经是最接近的替代品。
“不过毕竟不是同族……涂上去的确是能够唤醒蛇蛋的意识，但也会生出些许变化。最明显的改变就应该是它的能力了吧。”法艾微微一笑，瞥了蛇蛋一眼。
“也就是说，如果这是高哥右边身体的血液，蛇蛋孵化后就能表现出治疗性；如果是左边的血液，那就会带上剧毒了是吗？”金发青年接着法艾的话往下说道。
“是啊，正是如此，也可能不止如此。”法艾抬眼看向一直皱眉不曾放松的黑发男巫，唇角微勾，“那么你要怎么做呢？”
——是就这样放弃这颗蛋，还是赌一把拼着不可知的异变将高哥的血液涂上去？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 3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