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别 ...
-
我从来就没能从宇智波鼬的脸上读出过他的想法。看着他平静地杀人，平静地说谎，平静地悲伤流泪，平静地转身离开。
有暗部背起昏倒在地的宇智波佐助，一时间，本来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已经现出了十几条身影。我也随手扛起一具尸体送往“根”的医疗室。可以预想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将和这些尸体打交道。
每当我亲自小心翼翼动手施展医疗忍术的时候，总会想起药师兜高超精妙的手法。不得不承认药师兜在这方面确实是个天才。不过好在虽然不如他，我的医疗水平也还过得去。
缓慢地取出又一个眼球，嗯，这是一个开过写轮眼的，可惜只有两勾玉。我将手上的两只眼球仔细地分别存放在一旁准备好的瓶子里，封口。顺手检查了下这具尸体的死因，应该是被利刃划破了颈动脉。伤口切口干净利落，身体上没有多余伤口。这已经不是第一具死前甚至来不及抵抗就投入死神怀抱的尸体了，在力量绝对悬殊的情况下，弱者是没有生的可能。在手上凝聚起查克拉，我用兜教的方法检查起尸体内部，看来写轮眼生前对这位死者身体侵蚀得非常轻微。
翻了翻宇智波一族的名册，找到了死者的身份资料。死者好像已经开眼两年了，其周围眼部神经却毫无损伤……我将检测到的新数据马上一一补充在册。偌大的医疗室里，每个暗部医疗忍者要么在翻检尸体，要么在飞快记录什么，每个人都异常专注。新鲜尸体不断地运了进来，检验过得尸体将被送出去掩埋。三代火影已经为宇智波一族选好了墓地。
等大家一起处理完所有的尸体，我几乎是一步一步挪回自己的房间的。躺在床上，思及远在岩影村的姐姐，难以入眠。身体累及却无法入睡让人着实难受，好在我早已预料到又会这样，从随身的包裹里拿出安眠针剂缓缓注入体内，睡意慢慢袭来。
木叶外的某个山洞，药师兜看着眼前濒死的男人，喃喃道：“说什么不要弄死了，这分明是已经快死的了人好吧。唉，我怎么就答应了给他留着命的呀。不过活着的总比死了的更有点研究价值吧。”又叹了口气，药师兜郁闷地治疗起这位躺在地上，精神和身体都受过极大侵蚀的“实验对象”。
为团藏进行写轮眼移植手术的时候我并不在场，虽然有些后悔错过这样的观摩机会，不过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一通好眠后，我飞奔向和姐姐约定好的交换情报的地方。
看着眼前安然无恙的姐姐，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一五一十地将城源寺的情况说给姐姐听，只忽略我不是她亲妹妹这段不提。听完我这番话，姐姐的脸上慢慢浮现了坚定的神色，说道：“小夜子，其实我已经答应了岩影，明天开始尝试解除禁制。”
“什么？你疯了吗？”我大惊，立刻喝道。
“小夜子，我知道你一直不想当忍者，更不想做木叶暗部。现在岩影村对于团藏大人的咒印已经有了新的研究，如果我主动参与其中，说不定能找出克制甚至消除的方法。那样，小夜子，你就自由了。”
我沉默了一会，道：“姐姐，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城源寺一出事，就是曾作为土之国孤儿的你被派去接替他的任务。”
我停了一下，看了看脸色渐渐不好的姐姐，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岩影村里必然还有木叶的人。而且，那个咒印如果岩影村用了五年都没有解开，那么再给他五年也是枉然。毕竟这世间只有在木叶出了大蛇丸那样的天才。”
“小夜子，我只有你一个妹妹了。无论怎样，我只是希望你活的开心。可惜这些，无论是木叶还是岩影村都给不了。而且，而且如果岩影村里真的还有木叶的人，那，那我该怎么办？”
看着眼前有些黯然的姐姐，我欲言又止。我不喜欢欺骗，更不喜欢欺骗身边最亲的人。鼓足勇气，我抬起头，看着姐姐，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并不是你的亲妹妹，姐姐。一直以来，你都弄错了。”
“你……”姐姐听完直接愣住了，“你是说……”
“是的，城源寺告诉过我，在土之国你确实有过一个妹妹。但是，我不是。”
“噗嗤”，姐姐轻笑出声，“无论怎样，小夜子你还不明白，只要你还把我当姐姐，你就是我的妹妹。”
“我以为……”我赧然说不出话来。
“我在岩影村里调查过了，我的妹妹并没有被安置在木叶做细作，只是死在了岩影村的一次爆炸中。小夜子，我知道你是真心的爱护着我这个姐姐，这就已经足够了。如果岩影村其实还有别的暗部，那说明我已经不被信任了。你去团藏大人那里告发我吧。”
“我都说了，岩影村是解不开你的咒印的，你怎么就不明白？”我有些焦急，姐姐这是想干什么。
“我是不会死的，小夜子。放心吧，你也不要有事。有些事情是没办法的，我不会背叛岩影村，虽然也不想背叛木叶和你。所以……”
毫无防备，我被姐姐的针剂扎中了，熟悉的睡眠药剂缓缓推进血液，睡意朦胧间，我听见姐姐说道：“小夜子，依赖药物是不好的。那些杀人后的噩梦，你总要自己去克服。再见了。”
-
开始疯狂地接任务，我是个凡人，只能找到这种方式努力让自己活下去，以及遗忘一些人和事。不知不觉中团藏对于我的信任度倒是大大提升了，当然这同时也代表着他放心我离开木叶的时刻已经不远了。
任务做多了带回来的可供研究的礼物也就多了。药师兜积极地投身于操纵死尸的研究中去了，只匆匆留给我一个有关团藏禁制解除的完美调查报告和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受尽折磨并且再也做不了忍者的城源寺。而对于我先前的那个小算计，他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下不为例，就立刻迫不及待地布下结界，去打开那些封印着尸体的卷轴。
我把城源寺送到了石之国境内一个平静的小村子里，相信哪怕没有了武力，以他的能耐活下去应该不成问题。为了以防万一，我给他留下了一个土质人偶，请他一旦有危险就捏碎它，城源没有拒绝。
我也总算找到了治疗自己失眠症的好办法：如今，我不再一有空闲就自我修行或是去药师兜那里学习些医疗忍术。除了双倍地接受任务双倍地完成任务，剩下的时光我都会隐匿在阳光下木叶的各个角落，看看发生的人和事。尤其比较偏爱木叶学校的那一块，孩子们天真的笑语总是可以很快驱散所有的不快。这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最美好的声音。
在这个名叫火影的世界里，一切都回到了原点，我只能独自前行。
-
药师兜开心地结束了所有尸体的反复试验，忽然想起小夜子有大概两三个月没有出现了。推了推眼镜，药师兜嘴角噙着冷笑，该不会是拿到禁制解除方法就打算把我丢到一边去了吧。团藏那边，写轮眼也回收的差不多了吧，那么同样，资料也应该齐了，这么算来也是时候了。撒，大蛇丸大人应该会很满意的。不过在此之前，还是需要和小夜子好好谈谈关于尊重前辈的问题。
药师兜最后是在木叶医院外的草坪上找到我的。那时候我没有戴面具，穿戴的就像一个普通逃课的孩子，懒懒地晒着太阳。
感觉有人靠近，我慢慢回过头，就看见了药师兜逆光的眼镜。
“兜前辈。”
“木叶的禁制你打开了？”见我这样肆意地晒太阳，药师兜问道。
“没有。没有您的帮忙我不敢擅自解开。兜前辈，写轮眼的资料我都准备好了。我想回到大蛇丸大人的身边了。”我低下头，头发遮住了眼睛。
“哎呀呀，其实小夜子里的封印术也还过得去的呀。不过，但凡涉及性命的事情，确实还是谨慎点好。”似乎有些满意我没有擅自解开禁制，药师兜的脸色好了一些。
“这是地图，你知道的，老办法。小夜子，顺被提醒你一句，大人那里可不是那么好呆的。”
“这些我都知道。那么，兜前辈，一直以来多谢你的照顾，我走了。”一切都像计划里的那样顺利，执行完水之国的任务，我就可以诈死去投奔大蛇丸了。
最后看了一眼木叶，整装待发的我趁着月色，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