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叛 ...
-
我晃着腿坐在高高的枝桠上，看着对面树下盘膝打坐的宇智波鼬。深夜，万籁俱寂，柔和的月光静静地抚着他年轻的面庞。
宇智波鼬加入暗部后，三代火影和志村团藏都在有意无意地减少他独自出村的任务。只那偶尔的一两次，也会命人在暗处监视。无论是组队还是单人，但凡是宇智波鼬的出村任务，团藏都会派出我。而我，当然会尽心尽责地记录下所有写轮眼的战斗数据；甚至在组队里，我可以借治疗之便，光明正大地收集更多资料。可惜的是，宇智波鼬很少受伤。
黎明时分，这次任务的漏网之鱼们仓皇地出现在眼前，然后，全部死在太刀下，幻术中。来不及回味写轮眼的威力，下一刻，那把太刀横在了我的面前。
看着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依然坐在那里的我有些困惑，他这是想干啥。
僵持了一会儿，宇智波鼬淡淡开口：“木叶暗部这时候的做法应该是立刻反击并伺机传讯木叶‘宇智波鼬袭击木叶暗部’。”
“这样做的后果你承担不起，宇智波鼬。”我学着他不愠不火的语气说道。
话音落下，就见他眼里的三勾玉飞速转动起来，接着我便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姐姐趴在我的床边睡着。轻轻推醒她，看着她从迷惑到惊喜的神情，我的心里忽然一阵的暖。
“小夜子，你终于醒了，你中了幻术两天了！一直都不醒，急死我了。”两天，看来宇智波鼬算手下留情了。我自嘲地想着，揉了揉沉重的脑袋，问道：“我记得我是中了宇智波鼬的幻术，然后呢？谁救了我？”
顿时，小萝莉皱起了脸，没好气地说道：“我教给你的那些忍术你怎么用的，监视个人还能被发现，居然还和其他任务目标一起中了幻术。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结果麻烦那个宇智波家的小子再把你扛回木叶。”
“这是宇智波鼬说的？”我大惊，这样容易拆穿的借口。
“是的呀，不然是谁？等等，听你的意思是？你中幻术别有隐情？我就是说，小夜子你虽然有些不济……额，我说笑的。既然是别的缘故，那你赶快去团藏大人那里吧。”
在姐姐的搀扶下，我下了床。等脑袋里的眩晕过去，我无奈地说道：“是，是。我下次一定会小心，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姐姐你也不想想，那是写轮眼忍者啊。唉，好的好的我会跟团藏大人说我能力不够的，你放心吧。”在姐姐的碎碎念中，我瞬身跑了。
“团藏大人，属下无能。”
“是否是宇智波鼬有异动？”
“回大人，正是如此。宇智波鼬完成任务后，忽然向藏在暗处的属下发难，属下能力不济，中了幻术。”其实我压根没藏，光明正大地坐在树上看热闹来着。反正在写轮眼面前，任何忍术都无所遁形。
“那你可知道宇智波鼬是怎么说的了？”
“是，大人。”
“这件事情你不要追究了，一切就按照鼬的说法吧。监视他的任务也到此为止。将你收集到的所有资料整理给我吧。”
“是。”
难道那天在将要晕倒前我忽然感应到的陌生查克拉波动是宇智波斑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还得感谢宇智波鼬留了我一条命。
-
“听说你被宇智波鼬的幻术攻击波及到了昏了两天。”翌日，我一踏进木叶医院，药师兜就笑着问我。
“你的消息未免也太灵通了点！”我皱眉。
“呵，我亲眼看见了呀。我在木叶附近采草药的时候看见宇智波鼬扛着你往村子里赶。”药师兜用手按住眼镜，“虽然你们都带着面具，不过我还是从身形上认出了你。于是作为前辈，我理应多关心一下。怎么，不解释下？”
“谢谢前辈的关心。我能说的你已经都知道了。不能说的以后你也就会知道了。”
木叶56年，宇智波鼬用了短短半年升任暗部队长。不知不觉中，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
宇智波止水的死讯在木叶传开的时候，我正在和姐姐奋力救治任务途中遇到的01023。
夕阳的余晖洒在我身上，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长时间精准使用查克拉让我有些脱力。脚边是已经暂时脱离生命危险的01023——现在或者可以称呼他的本名：城源寺。
“为什么一定要活着找到我们？”我问他。
“我欠她一条命，而且我不希望她总有一天也会走上这条死路。”01023说话仍然有些吃力，但他还是回应了我。
“那你觉得她应该怎么做？”
“背叛故国，和你留在木叶。可惜……”
“可惜什么？”
“她以为你只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可惜你压根就不是‘你’。”
“原来你看出来了。那你知道么，姐姐的新任务就是接替你？不过你放心，虽然我不是‘我’，但我依然不会让她有事的。”
城源寺醒来后就吐露了一切真相。
谁也不会想到，城源寺的父亲，殉职的木叶中忍城源次郎会是土之国留在木叶的细作，而他6岁的儿子恰好又会被团藏作为战争孤儿收入“根”。更不会有人想到的是，土之国的这枚废子还有别样的用处。
“孤儿”的培养任用总是伴随风险，所以团藏使用咒印。可这样的方式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哪怕团藏的禁制再厉害，也总会有解决地方法。01023作为木叶“派出”的间谍潜伏于“敌境”土之国。整整5年，岩影村虽然始终没有彻底解开封印的方法，但是暂时克制不被团藏察觉的方法还是找到了，只是这样被强行打开禁制的结果只有死亡。孤注一掷的岩影村高层选择了得到城源知晓的所有有关“根”和木叶的情报，哪怕是毁掉这名卒子。
为了父亲的遗志城源几乎贡献了自己的生命，如今我和姐姐拼命用尽手段也只是能让他留着一口气罢了。
而就是这么巧，就在这时姐姐已经得到团藏的命令：前去土之国接替“已经”为木叶“牺牲”了的01023伺机扎根在岩影村。而01027也就是我，则接替她原来的任务，成为土之国间谍的新联络员。
城源寺知道岩影村会在毫不犹豫弃掉他以得到情报后，总还会想要故技重施的。那么，一旦姐姐也去接近岩影村，便如同羊入虎口。但是他却希望这样的弃子命运就到他为止。可是姐姐在他一脱离险境就已经向土之国出发了，况且就算我现在去拦截住她，团藏那里又如何交代？眼下必须马上回归木叶的我是脱不开身的。
想来想去我都没有更好地方法去帮姐姐摆脱与城源一样的死局。按捺下不安的心情，已经恢复了些体力的我背起城源寺趁夜色正浓快速向木叶方向赶去。
去团藏那里汇报此次任务时，我的影分~身已经直奔木叶医院了。因为时间紧迫我无法亲自赶去，还未到达木叶我就收到了暗部集合的密令。团藏忽然要求从今天开始所有人尽量留在暗部待命。
“你是说你把人藏在了木叶外的某个山洞里。”药师兜嘴角露出兴味的笑容，看着眼前我的影分~身。
“是的，就是上次和一起你采药时无意间发现的那个山洞。”刻意忽略药师兜笑容，我回答道。
“可我怎么觉得，你不只是单纯地想让我研究研究那个已经被打开的禁制吧。”药师兜看了看疲惫地我，忽然说道。
“就是这么简单”，我快速回答，“不过人我是交给你了，不过他对我还有用，尽量别我给弄死了。”
“哦？那小夜子想用他做什么？”
“不过是个筹码，死了的话会麻烦些。”
“好吧好吧，我知道小夜子最怕麻烦了。我会小心不弄死的，放心吧。”
“兜前辈？”
“怎么了？”
“没什么，我先走了。”我低下头，解开分~身术。真不知道就这样坚持救下了城源寺究竟是对还是错，在暗部感应到分~身术已解开的我此刻心情十分矛盾。城源已经知道了我并不是姐姐的亲妹妹，虽然不清楚他是不是还知道些其他的，但是他活着确实对我是个不小的威胁。可不知怎的，我一想起姐姐拼命救他的场景，然后又放心把他交给我的嘱托，我就无法痛下杀手，甚至为了救下他的命，我还把他这个活把柄送给了药师兜。
-
团藏集合了他所有的手下，我数了下，连我在内不过16人。在我偷偷环顾时，只认出了宇智波鼬的身影，“天籁”老师并不在其中。而我在“根”见到过的其他人，从身形上看似乎也都不在这里。暗部的死亡没有记录，慰灵碑从不是为我们这些人而存在的。而那些已经死去的，更是不会有人记住的。只是不知道许久没有露面的“天籁”老师，现在在何方。
一大番感慨交代后，团藏就让我们除了宇智波鼬，全员埋伏在了宇智波一族的聚居地周围，待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只要过了再过两晚，以后我就再也不用在那片土地上去监视什么人了。那段最轻松的监视时光将永远刻上句号。摁下内心那份伤感，我和所有暗部一起瞬身离开，按命令分散去进行最后的监视。想来，宇智波的人还是都死在宇智波的手上比较好吧，那样骄傲的一族。
两天了，伏在暗处的我默默吞下兵粮丸，感觉精神又恢复了些。长时间不眠不休虽然已经对如今的我不成问题，可是来回两次的高速长途跋涉，加上中途为了救城源寺输出了大量的查克拉，现在一直用土遁躲在地下的我感到渐渐有些吃力。可毕竟哪怕我知道剧情，也不敢在这两天偷偷睡上一觉，要是我负责的这块区域走出任何一个宇智波却没有回去，后果无法想象。
太阳缓缓下落，夜色渐起，当最后一丝光亮从眼前消失，我内心一紧，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