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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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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有长嘶踢蹄,怕要露了行踪,所以二人将马寄托在客栈,徒步赶往叶青家。
那叶青家不过有个瓦片遮身,屋宅破烂,实在就是连二人藏身之处都寻之不易。只是白玉堂先前观察过,一带展昭掠过房梁,蹲在梁柱之上,真真是两个“梁上君子”。
展昭虽觉此举不妥,只是非常时期,也容不得他顾虑许多,何况与这白玉堂处的久了,那偏离常规的事情也不知道已经做了多少了,自然也不少这一样。
叶氏依靠在床柱上,依旧是抱着灰坛垂泪。
未想到这叶青夫妻到是情深,叶青死前遗言交代要将自己的尸灰送回,而今叶氏悲痛欲绝也非装势,看的出来二人情意深厚。
虽说叶青无耻卑鄙了些,不过难得他与妻子之间是至情至爱,到也不是真的一无是处。想到这里,白玉堂抬眼扫了一眼一边的展昭,恰见他也在看自己,两双眸子相触,衍生出一种无言的情意。
叶氏哭了一会,终于起了身,东摸摸,西碰碰的自那些层层堆堆的柜箱中摸出一物,以手攥着。
“都是这个要了你的性命!若非因它,你也不用千里迢迢去那什么开封府,最后竟然枉死在昆仑山上。”妇人一字一泪,言语间尽是一种不甘与愤恨,却听的梁上二人一惊,叶青原本是要前往开封府的?去干什么?莫非是去找包大人?
越来越糊涂,二人心中各自寻思,却是一头雾水,隐约觉得此事非比寻常。
就在二人为那一句开封府惊疑之际,妇人突然立起大斥了一声:“什么人?出来!”
她这一斥,险些将白玉堂与展昭自梁上斥下来,但是二人端见她其实并没有看着房梁,便都暂时压住,只见妇人喝了一句无人应,观望了一会,才起身小心的将手中的东西收了起来。
白玉堂此刻方知她那一喝是探人虚实的,不禁一笑:这小妇人心思到真是不少!
但就是她收起东西的那一瞬间,自屋外突然冲进几道人影,不由分说就向妇人扑了过去。展昭一惊要下去帮忙,被白玉堂止住,以眼神劝告他观望一阵再说,反正在二人的视线下,总是可以保这叶氏毫发无伤的。
叶氏的武功其实不弱,她与白玉堂拆招的时候,反应也是极快,只是此刻被七个人团团纠缠,一时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但是见她招式毒辣,都非常道,也看的白玉堂与展昭直摇头,一个妇人,何需练如此狠毒的武功。
直到叶氏渐渐有些支持不住了,二人才自梁上跃下,加入战圈。
妇人没想到他们二人会在自己的屋子里,一呆一楞,险些中了一刀,多亏了展昭以剑一挑,帮她挡了。
那帮攻击的人也没想到竟然会天降两人,也慌了手脚,何况白玉堂和展昭二人身手不凡,甚至是刀剑都未出鞘,只是拳掌就徒手撂倒了四个人,其余的见苗头不对,就要撤退,白玉堂哪里肯让,平白憋了一肚子的闷火,正想找人出气,也活该是这几个倒霉,遇见白五爷。于是一拽一扯,脚下一绊,同时拦了三个人。
刀柄用力一拍,一个倒地,颅骨冒血,右手扭转,“喀嚓”一响,废了一人的左手,白玉堂晃眼之间就废了两个人,那妇人见他眼冒凶光,冷酷异常,方知今日他对着自己架刀时说的那句不是戏言,顿时才觉后怕。
将那些人推成一堆,白玉堂一脚踏在其中一个人的胸口:“说!”
他没说叫那人说什么,但是大家心知肚明。
那人手抚着剧痛的左手,望着白玉堂的目光满是仇恨,只是后者视而不见,只是脚下用力,无言的催促。
展昭方才见白玉堂出手就是绝狠,已觉有些过火,此刻又见他如此逼供,正想前去阻止,却见白玉堂脚下的人眉头一皱,一股黑血自口中涌出,就是死了。
白玉堂一撤脚,掰开那人的口,却见舌头已经齐根被人拔掉了,口中一股腥臭之气,俨然是咬毒自尽。再一看其余的人也都服毒自尽了,顿时皱眉。
这帮人并非是普通悍匪流寇,而是杀手死士。
白玉堂回身手中地霜竖直一指,直对叶氏:“你夫家究竟是什么人?”
展昭侧身将地霜一压,正待开口:“玉堂——”
只是他话还没出口,背后已经是一爪抓来,叶氏冷笑着:“你们二人莫要再在我面前演戏,你们与他们分明就是一伙的,今天我就要你们还我夫的命来!”
叶氏怕白玉堂,所以招招都直冲着展昭。白玉堂方才被展昭压刀,已有不满,此刻见妇人纠缠,只觉得他根本就是自找的,也不去助他,就是在旁一脸嘲弄的笑着,抱刀不动。
展昭已对那妇人是一忍再忍了,但是任是哪个都耐不住这般的蛮缠,何况白玉堂那笑容姿态实在是气人,于是隐约火气也上来了,手中湛泸一拨,三个退身转回扣住妇人的手腕,顿时叫她动弹不得。
“夫人,展某一再解释先夫非我二人所杀,若是夫人再这么苦苦相逼,展某无奈也只有刀剑回击了。”这番话,展昭说的面有冷色,目光如潭水,虽然言语并无过激之处,却是有种气势,不卑不亢之姿叫那妇人也看的傻了眼。
她回目又看了看在旁冷目以对的白玉堂,见后者抱刀回了句:“你也恁是小瞧了我们了,就是这些人,还不配当我们的同道!”
那倔傲的眸子如冷夜寒星,犀利刺人,他身边这个看似温厚的青年也是傲宇不凡,直直看着她。
叶氏恍悟这二人都非寻常角色。
于是她收了手上的招式,静立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
她这一问,问的不是他们的姓名,而是身份。
这二人,绝非是他们所言的寻常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