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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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入大三，都忙起来，你说过大学毕业之后想去日本，深造日语其实真正吸引你的是它成熟的漫画体系，对吧？思海。有时连星期日也不能见面，只能通通电话，思念蔓延燃烧，唯一能让思念减轻的使对我们的约定的期盼。多么盼望着寒假马上到来，能够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冬天，属于我们的海，思海，你是否也这样盼望呢？
寒假终于到了，清楚的记得是因为记忆不断回响，北京下第一场雪的那一天，一夜毫雪之后，天与地，屋与树，这空间中依旧纷纷扬扬肆意舞动的雪花，把灰色的北京染成了白色。于是给你打电话当时接电话的你还打着哈欠，“快看看窗外，听我如此命令之后，耳畔立刻传来你的一声惊呼。”“一起去打雪仗怎么样。”“好。”挂上电话，闭上眼睛，想你的惊喜劲儿，心头不由甜丝丝的。
一小时后，你来了，还有漫画社的同人们，你站在他们中间有些怯怯地望着我，当时心中的确不快，可是看着你的脸，又怎么能生气，见到你就感到幸福。
这次邵帅没有来。
“邵帅呢？”我问，你红扑扑的脸转向我。是冻红的我猜。“他去帮我联系画稿的事。”一路上你都很沉默，我们认识了快七年了吧。难道我们也有所谓的七年之痒，难道人的感情都抵不过上时间的考验，就算是小溪一样细水长流也会有一天断流。“还去海边吗？”在你家门口，你帮我围围巾时我问你。“当然，约定嘛，当然得遵守。”
是我太多心。为什么要强调约定。
你的画稿却在此时被褪了回来，我买好车票，一切必备之物，接下来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等待。盼望将时间拉长，一分一秒，变成了一年一天，二十四小时是多少年，多少天。在出发前的一天，你带着熊猫眼约我去取车票，告诉我你今天刚赶完画稿，我不禁为自己的多疑而自责，为什么要怀疑你呢？信任不是你我彼此最好的礼物吗？
永远忘不了，我拎者行李在车站大门处等你，你和一个高个子男生，你们一起走到我面前。他说“祝你们一路顺风。”是邵帅。
“可以说了吗？”我问你，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我有点喜欢邵帅了。”这是你的回答，一个永恒的声响，在我的脑海里掀起一阵狂风骤雨。
“是吗。”我只说出这两个字。过了好久我才勉强以平静的语气说：“一切取决于你。”我只能这么说。而且我也是这么想。
“明白了，看海吧。”那一瞬你的脸色有些暗淡。
海依旧是去年的，前年的，几百万年前的，可人的心却变了，爱情不在乎在哪儿许下的誓言，在乎得是能否坚持，一生只喜欢一个人，很难吗？我不能理解，当时的我的确不能理解。
那个小城市也下了雪，不同与北京下的鹅毛大雪，而是细细碎碎的米粒雪，落地极不易化，一会儿工夫就变的瓷实起来结成一层薄冰，走在上边真是战战兢兢。
沿着第一次走过的老路，我们一前一后走向火车站。去年的你手插在我羽绒服的口袋里，我们并排肩并肩，暖意从你的手心传来，今天我低着头走在前面，心里乱到极点，想冲你大声嚷嚷，问你为什么，难道这次和我一起来看海就是要向我宣布你喜欢了上别的男生。可是就连我也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做，你是否深知我，才会坦白的说出。
也许你在后面看着我的背影，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我不知道。然后，你看到迎面而来的一辆车，尽管司机踩了刹车，车仍然向前滑动，你把我推到里面，自己却被剐到了。
那个司机送我们到了医院，医生告诉我，，你的小腿被震裂了一道缝，“不算太严重”医生安慰着拍拍我的肩头，“会不会有后遗症”你这次还是让我负疚而来的吗？
打电话给你妈妈还有邵帅，他应该知道，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不是吗？
躺在床上，你的脸色苍白，却还强做笑脸，告诉我你没事，“医生说了只要好好修养就可以了，不会有后遗症的，你不用内疚。”
我看着你，只是看着你，泪水在心里滑落，脸却很平静，“思海，其实我们也不算什么，只不过是特别好的朋友，所以你喜欢谁不用和我说，是你的自由”我这样和你说，想安慰你，是不是不得其所。你看着我，奇怪的眼神。高中毕业后，我搬家的那一天，我铭记住你看我的眼神，从那一眼中，我读出了你是喜欢我的感情，可是到今天，现在我还不明白，我说完那一句话后，你眼里包含的意味，也许答案只能你来告诉我了。
我的妈妈，你的妈妈都来了，她一直感谢你的妈妈，我妈妈看你的表情不一样了，可又有什么用呢？也许当初不搬家，和你在一所学校，在一旁守护着你，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可是谁能和时间的过去式较量呢？只有输这一条路。
我输了。也许我输的不只是时间。
邵帅一进门就紧紧的抱住你，全不管别人的目光，火一样的热情，也许我一生都无法给你这样的热情，总觉得你和邵帅很像，两团火在一起会温暖包围燃烧彼此，如果一团火与一条溪，会怎么样。你有些脸红，推开邵帅，疼的直吸气，还是那句让人心疼的话，“我没事。”
我不希望你痛苦，我不希望你为了多余的爱而满怀歉意。喜欢上别人就去喜欢他，不必在乎我。我赢不了邵帅，爱情不是能定输赢的游戏，我只是败给了我自己，我希望你快乐。
你在医院住了两天，出院时漫画社的同学也来接你。真是羡慕你，再哪儿都能找到真心相待的朋友，看的出他们眼中你和邵帅才是一对佳偶。
真是猜不透你的心，你拄着双拐，却反而安慰我，“贾文明，说了多少次了，你要再是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老是忏悔，我可真的不理你了，现在马上笑一笑，否则我就用这条伤腿蹦回北京。”你是恶魔吗？怎么能用这么残忍的话威胁我呢？没办法勉强做出一个算是笑的动作。“这才对嘛，你本来就不算美男子，所以才要多笑以泥补。”这时还不忘打击我。
你对邵帅说：“邵帅也真是的，为了我连漫画社也不要了吗，虽然我是主笔，可也会让别的社员吃醋的，所以要打起精神，你可是我们神通广大的社长殿。”
我和邵帅各自拎着行李，站在你身后，相视片刻，很奇怪我们竟同时苦笑出来。
正是这样的你，我们才会喜欢吧。
不过你是否在做衡量，两个喜欢你的男生，你喜欢哪个男生。
你是天平吗？
你的量砣是什么？
什么都不要顾虑，只要听从你内心的声音。即使不选择我，我也为你开心。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