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总结经验教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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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把自家和王姨家的苹果哼哧哼哧搬上楼，其他的苹果都放在车里等别人来拿。小秋说：“估计到时会让咱们至少带一箱走，我爸妈双职工发东西发双份，经常吃不完就放坏了。小时候我们厂还发过雪糕呢，两大盒雪糕，冰箱里都放不下，吃美了，还给同学关系好的带。”
张烈说：“你小时候肯定特招人喜欢，长得这么漂亮，还老给别人好吃的。”
“那当然！”小秋得意地说。
小秋打开一箱苹果削了一个跟张烈分着吃。“我妈总说苹果要分着吃，分享平安。”他说着咬了一小块吐给丑丑，爱怜地说：“丑丑不能光吃肉肉哦，要吃点水果补充维C。”
张烈说：“丑丑不挑食，给啥吃啥。不像有些人嘴刁的很！”
三两口吃完一个，小秋又削了一个，还是一分为二递给张烈，张烈咬了一口，歪头瞅着小秋笑。小秋莫名地问：“傻笑什么？”
“几天不见，贤惠了许多。”
小秋斜睨他一眼，不理会他的调笑，径自逗丑丑玩。张烈在一旁使劲嚼苹果发出很响的牙齿相碰的声音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发现挑•逗未果便直接把他拽到自己怀里。“秋，我这次总结出两条真理：一，一定不能轻易冷战，冷战带来的伤害有远远超出想象；二，只要真心相爱，没有什么是接受不了的。你呢，你是不是也应该总结一下经验教训？”
“我想想……事实证明，离家出走还是很有效果的！”
“以后再也不许随便离家出走！”张烈假装恼火。
“我没有随便离家出走，我是深思熟虑之后离家出走，再不离开我就要崩溃了。”
张烈登时无语。如今回想自己这次在许多地方做得都不合适，尤其是小秋离开后没有及时关注他的情形，当时他一人独自待了四天之久，如果因此而造成他抑郁症复发，后果不堪设想！许久后张烈深吁一口气说：“秋，幸好我们没有都继续错下去，我现在真的相信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了。”
片刻后小秋迟疑地说：“我这些天只见过他一次，还是被他们发现我在B市后，在丽都聚会偶尔碰到的。我已经下定决心，就算咱们……咱们怎么样了，我也不会再跟他在一起。”
张烈紧盯小秋双眼，捉住他眼底的一丝痛楚。柏拉图说，若爱，请深爱，如弃，请彻底，不要暧昧，伤人伤己。哲学家说的都是大道理，感情的事怎可能如此纯粹绝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人们尚且不能果断抛弃，何况曾真心付出的感情。此刻自己心里想得如此透彻，可几天前就是转不过那道弯，活活地折磨着两个人。
张烈紧握小秋的手深情地说：“如果你不够爱我，这次我的表现大概已经让我失去你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怀疑你对我的爱。其实这次我之所以那么难受，并非仅仅是生气，而是我开始怀疑我是否不该拥有这份感情，我是否根本承受不起你的爱。想到有一天我可能终于失去你，想到自己那么辛苦追逐的感情可能只是一场空，想到别人可能会嘲笑我的自不量力，我就想，不如急流勇退，不如就此放弃！可我怎么舍得失去你！你抱怨我故意折磨你，因为我要确信我在你心中的重要地位，我要看着你受了委屈还刻意讨好才能感受到我还拥有着你的爱！这几天我对你的不好，都原谅我好吗？让这几天从我们的记忆里彻底抹掉，从那一天开始，到我们刚才见面的前一刻。”
小秋瞪了他一眼说：“不，我才不原谅不忘掉，我要永远记着你怎么折磨我！给我难看脸色，给我做难吃的饭，我生病了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还有……人家那啥你都不理，哼！”
“我那几天哪有那心思！我错了，我加倍补偿好不好？”
“不！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也是个超级小气的人，你对我的一点点不好，我都要牢牢记着！”
“行行行，都记着！写成大字报贴在墙上好不好？”张烈咬了一口苹果，赖兮兮地凑到小秋脸前，“来，哥喂你吃苹果。”
不出小秋所料妈妈提前便下班回来，张烈殷勤地帮着把菜拎到厨房立刻卷起休息开始捡洗，妈妈推他出去，他说：“妈，您跟我还客气！本来就应该我干，您歇着！”于是妈妈便拿了条新围裙笑呵呵地亲自给他系上。过了一会儿张烈出来问：“妈，菜都洗好切好了，鱼我也先腌上了，您做还是我做？我怕我做的不合爸的口味。”
妈妈赞道：“张烈干活真麻利，不急，先把饭焖上，等你爸回来再炒菜。”
看着妈妈满眼欢喜的表情，小秋心中暗笑，烈哥把妈妈算是彻底收拢了，妈妈对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呢。他没有特别出色的地方，就是凭这些生活的小细节打动人心，自己亦是这样不知不觉便离不开他，不知不觉便深爱上他。
小秋爸爸进家门见到张烈也很热情，不过看到丑丑时愣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来。小秋知道爸爸一向不太喜欢猫猫狗狗之类，赶紧解释说：“这是我收养的流浪狗，因为放在家里没人管，烈哥就把他也带来了。他叫丑丑，他很干净，也很乖。”
张烈闻言很有眼色地立刻把丑丑关进他的小窝拎到小秋的卧室中。
晚饭的菜是小秋妈妈炒的，吃完饭张烈便抢着去洗碗，搞得小秋很不好意思，只好帮着收拾桌子。张烈洗碗的时候他挤到厨房在他耳边低声说：“你也太表现了吧！“
张烈说：“我哪里刻意表现了，在家难道不是我买菜做饭洗碗？你偶尔洗一次碗就跟多大的功劳一样。”
“我一出去我妈准又要唠叨我了。”
张烈笑着说：“妈嘴里唠叨，心里高兴着呢。我现在只有这一个妈了，能哄得她高兴，做什么都值。”
小秋微笑不语，张烈的甜言蜜语功力已经上升到一个自己永远也无法超越的层次，虽然字眼里没有一句情啊爱啊，可是听着特别温暖特别幸福。张烈扭头看到小秋那闪烁着快乐的美丽眼睛，便笑着用沾着洗涤液的手指头在他鼻尖上点了一下。
收拾完厨房稍坐了片刻两人去给成光家送苹果，临出门时小秋妈妈说：“你们想去哪里玩就去，我给你们留着门。”小秋说：“我们送完就回来，明天一大早就要走了，想跟爸妈多待一会儿。”
两人各抱两箱苹果默默地走在路上，小秋觉得心里明明有很多话想说，但是脑子把语言组织不到一起说不出来，他一会儿用胳膊轻轻碰一下张烈，一会儿扭头冲张烈笑一下。张烈好笑地问：“怎么了？”小秋却只是嘿嘿一笑不说话。张烈扬起嘴角，心想自己突发奇想地来A市接小秋果然是无比英明啊！
成光父母热烈地表示感激后，成光妈妈说：“我刚跟小光通电话还夸你孝顺，有时间就回来看爸妈。我现在想想你的性格还真是有点像姑娘呢，特别顾家。”
小秋不好意思地说：“才不是，好男人也一样顾家！成光哥是离得远，有心无力嘛，我也是因为元旦要在外面玩，所以才提前回来看看爸妈。”张烈在旁边轻咳了一声，小秋连忙说：“我们先回去了，过年再来看您。”
回到家陪爸妈看电视聊家常，十一点爸妈要睡觉，小秋和张烈也钻进小屋。打开简易双人沙发床，铺上厚厚的被子后，床显得很挤，不过对此刻的两人而言，哪怕是一张单人床也足够了。两人紧拥轻吻，渐入佳境，突然小秋推开张烈。张烈不解地望着他，小秋斜睨他一眼说：“前几天是谁那么拽不理人的？”
张烈苦笑着说：“不是说好就当那几天不存在嘛，怎么还提！”
“我都说过我小气了，我要让你感受一下被拒绝的滋味。”
“秋，当初我追你的时候，多次被你拒绝一个人偷偷哭过不知多少次，那么痛苦的经历不需要重温了吧？”
“少偷换概念，我从来没有在床上拒绝过你。”
张烈赖兮兮地身体乱蹭，蹭了一会儿看小秋还真的不理他。“你真的报复啊？”
“嘁！”小秋不屑地说：“在家里收敛点，你当我真跟你一样小气。”
“那你还故意勾引我。”张烈不满地小声嘟囔着。
“我就是故意的！”小秋压低声音笑着说。
张烈亦压低声音恼火地说：“韩语秋！你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白开心的事情有什么意思！”
“我觉得挺有意思啊！”小秋已经笑得快喘不过来气了。
“这样对身体不好，知道不？”
“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人能控制自己行为，动物不能。”
“对我就能控制，对别人就不能！”
“你说什么？”小秋的笑声戛然而止。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总结经验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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