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神话》语秋

175、肺活量练习

　　“宝贝，咱们去超市买点菜，我想试着做饭。你去给王姐打电话让她下午不用来了，我想给你做饭吃，好久没给你做好吃的了。”张烈觉得小秋还没消气，决定采取动之以情的策略。
　　“你闻烟味不是恶心吗？又不着急这几天，以后有的是吃。”
　　“突然特别想给你做饭吃，你想吃什么？”
　　“吃火锅吧。”
　　“两个人吃火锅不好买菜啊。”
　　“吃不完的菜明天让王姐买排骨炖菜，我妈妈冬天最喜欢做排骨炖菜。”
　　张烈心知小秋是特意选择吃火锅，不动油烟又操作简单，想到刚刚小秋还在生自己的气，此刻又全心全意为自己考虑，心里又是温暖又是歉疚，望着小秋的眼神便很复杂。小秋瞥了他一眼说：“大白天这么色迷迷地看人！”
　　“我爱你。”张烈情绪更加激动。
　　“哼，以爱之名给我下套！”小秋想起刚才的事，又恼了。

　　买完菜回家，张烈撸起袖子就要干活，小秋知道他绝不肯袖手旁观，便也不反对。只是张烈不断对他摘菜洗菜的过程指手画脚，气得他直翻白眼，最后重重地把洗菜盆往台案上一摔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要这么麻烦，开水一煮都消毒了。”
　　张烈偏不紧不慢地说：“干活就要有干活的样子嘛，你看你洗的菠菜，叶子里还有泥呢。”
　　“讨厌！”小秋嘟起嘴重新把菠菜扔进洗菜池，开始后悔自己干嘛要提议吃火锅。

　　吃火锅的菜对刀工没有什么高要求，小秋坚决不让张烈切菜，他把洗好的菜胡乱剁吧剁吧装盘，张烈在一旁心惊肉跳地看着他用刀，心里彻底杜绝了教小秋做饭的念头。
　　“我来切菜吧，你切的这样待会怎么煮？”最终张烈终于忍无可忍了。
　　“不要，你左手不灵活。”
　　“我总得锻炼嘛，再说主要是用右手，左手只是配合。人家用脚指头都一样做饭呢，难道我将来不做饭了？咱们一辈子雇人做饭？”
　　小秋想了想让开位置给张烈。张烈一开始略有迟疑，但很快找到感觉，不一会被小秋堆得乱成一团的案板变得井井有条。张烈轻轻吁了口气，笑着对小秋说：“手不碍事。”
　　等到切葱姜蒜的时候就发现问题了，张烈对着一颗蒜瓣看了一会，扭头问小秋：“蒜蓉看来不行了，蒜块可以不？”
　　小秋说：“随便拍一下就行，我看我妈一直都是啪啪啪一拍一剁就搞定了。”
　　“火锅无所谓，但炒菜会影响品相。”张烈横刀将蒜瓣拍烂随便切了几下，摇摇头表示很不满意。
　　“良哥过完圣诞节提前来，想到他就流口水。”小秋夸张地咂巴咂巴嘴。现在的钟点工王姐做的家常饭菜味道还行，但跟张烈比还是差点，跟乔良那更是差好几个档次。

　　小秋把烫熟的肉先夹到张烈碗中，然后自己才吃。“烈哥，怎么没以前好吃？咱们每次都买的这个牌子的肉啊？”小秋拿起牛肉的包装袋瞅了瞅。
　　“以前咱家吃火锅都是我专门烧的高汤，而且蘸料也是我专门配的，这从超市买的方便料包当然味道不行了。唉，宝贝，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这有什么委屈的，应该的嘛。”小秋又给张烈夹菜。
　　“你吃你的，我自己来。”张烈笑着阻止他。“真没想到你这么会照顾人，一开始我那情况，李齐劲和□□他们都挺担心你会不会照顾病人。”
　　“不就是多点耐心多点细心嘛，又没多少技术含量。”小秋眨眨眼又给张烈夹菜。
　　“我好得够快吧？”
　　“还行，加油，再快一点，最好过年能一起回家。”
　　“过年回家没问题啊，二月份才过年呢，我到时肯定全好了。”
　　“今年回你家过年，让爸爸哥哥姐姐看到你已经好了，他们就放心了。” 小秋又补充了一句。“我妈说的。”
　　“咱妈真好。那咱们还是跟那年一样，在我家过初一，在你家过十五。哎呀，你们公司好像只放到初十？”
　　“没关系，国庆节不是才回了我家。”

　　“对了，我姐说悦悦交男朋友了，她和男朋友今年一起考研。”张烈养病这段时间频繁跟家里通电话，主要是闲的，听张灵唠叨了不少家长里短的琐碎。
　　“带回家见过家长了？”
　　“没，在学校谈恋爱还不一定有什么结果。我姐说考研是好事，但又不知道他们感情怎么样，学历太高容易剩女，有考研的劲还不如直接考公务员。”
　　“不影响啊，考研和考公务员又不冲突，可以都考吧。”
　　“悦悦说如果他们俩都考上了，就带男孩子来见家长。要是有一个人没考上，不能继续在一起，就暂时没有见家长的意义。”
　　“现在小孩都实际得很，我有时觉得父母是瞎操心。那明明有女朋友没有？”
　　“女朋友估计是有，就是男生女生玩玩恋爱游戏罢了，上大学不谈恋爱就白上了。我嫂子特别操心这个，她大概是担心明明会被咱们误导。”
　　“真正直的掰不弯，能掰弯就不是直的，不过性启蒙的影响还是挺大的。”
　　“明明都二十了还什么性启蒙，他性启蒙的时候我还流浪在外呢，就算他同性恋也不关咱的事。不过我姐跟我说，暑假的时候明明他们高中同学聚会，明明喝多了他们一个男同学搀扶着送他回来，我嫂子紧张坏了。我姐当笑话说的，我也好笑得不行。”
　　“甭傻笑了，你嫂子肯定想，我们张家就这一个独苗了，可不敢有什么问题断了香火，对不起张家列祖列宗。”

　　两人笑笑说说吃吃喝喝，竟然把一大桌菜吃得差不多，张烈瘫在椅子上说：“我撑得快站不起来了。”小秋拍拍肚子说：“我还行。待会出去散步消消食？不过今天外面风有点大。”
　　张烈慢慢晃悠到窗前朝外看了看说：“要是也下雪就好了，圣诞节要下雪才有气氛，可惜D市从来没有过真正的白色圣诞。对了，□□说圣诞节江涵回不来，他反正一个人，还是他去店里，他还安排了一些节目活动呢。咱们俩继续二人世界。”
　　“要不然圣诞节叫几个朋友来家里一起吃饭，热闹一下？咱们天天都二人世界。”小秋一边收拾餐桌一边说。
　　小秋进出厨房好几次才把餐桌收拾干净，看着洗碗池堆得满满的餐具，心里再次后悔干嘛要吃火锅，锅好难洗，一层厚厚浮油，盘子一大堆，真是麻烦。以前每次在家吃火锅之后，烈哥都要收拾好长时间，想到这里他不禁叹了口气。

　　张烈在客厅等了一会慢慢踱进厨房，伸臂从身后搂住小秋的腰，脸贴在他的后颈上，这是以往自己在厨房忙碌时小秋常做的动作。小秋回头笑了笑说：“快洗好了，吃火锅碗好难洗，咱们以后不在家吃了。”
　　张烈不说什么，只是想着等好了之后要怎么拼命地去爱怀里的这个人，要怎样钻研厨艺给他做最好吃的饭，要把他喂胖，脸搁在肩颈时不这么咯得慌。张烈这样想着，情不自禁地便亲吻着小秋的脖颈、耳垂。小秋微微向后侧脸，待张烈的唇划过自己脸颊后猛地拧过身和他激吻在一起。张烈紧紧抱着小秋双手插在他头发里，而小秋则举着两只沾满洗洁精的手用胳膊夹着张烈的身体，两人大概觉得好久没有这么激烈的吻，吻了好久才算过瘾彼此放开。
　　“嘴巴里都是火锅味，”小秋说：“你现在肺活量不行，得练练。”
　　“好啊，每天亲半个小时练肺活量。”张烈笑嘻嘻地说。
　　小秋微笑望着张烈，浓浓的情意再次升腾，他抓起抹布随便把手擦了擦，将张烈拉入怀中抱紧，喃喃地唤了声烈哥。“宝贝，我爱你。”张烈温柔地回应着。
　　“今天才觉得你真的好了，真的没事了。”小秋轻声说。
　　“那我是不是应该开始进行另一种恢复练习了？”张烈的唇在小秋脸上游走。
　　“是啊，我觉得从明天起，你应该适当加强运动量进行体能恢复。”
　　“今晚先从床上运动加强锻炼好不好？”
　　“等下次复查我咨询一下医生。”
　　“医生肯定说最好不要，说不定还说两年之后才行呢。”张烈噘嘴。
　　“色大叔！”小秋在他噘起的嘴唇上啄了一口，接着又开始对张烈进行肺活量练习。

作者有话说

　　中秋节啊，小秋最特别的日子，无论如何得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