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出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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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秋把正在读的几本专业书带去医院。在医院陪床大多数时间其实并没什么事，正好可以读书。张灵见到小秋便兴奋地说早上医生查房说张烈状态很好，查房的时候张烈清醒着，还配合医生做了几个测试。小秋赶紧凑到床前，发现张烈又睡着了。
小秋最不适应的就是给张烈换药。护士把被子一掀，张烈原本健硕性感如今遍体鳞伤的身体就毫无遮拦地暴露在眼前。有一道挺深的划伤在大腿根，护士在那里摆弄的时候小秋总是觉得面红心跳。那些小护士大都未婚呢，找护士当女朋友的人挺悲催，护士是不是看什么都只是人体组织？第一次看到那处伤口，看到伤口旁软软耷拉着的东西，小秋心里着实有些担心，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那里？
中午周立丰带着小秋父母一起来送午饭，小秋父母晚上就要离开，想再看看张烈。张烈张了张嘴，小秋看着他的口型说：“烈哥叫你们呢。”
小秋母亲问：“能说话了？”
小秋点点头：“今天说了几个字，能叫我了。”小秋说着低头朝张烈笑了笑，张烈又动了动嘴唇，小秋轻轻按了按他的手心，扭头对父母说：“你们放心回家，医生说按他这情形六七天就可以吃东西，十天左右就可以出院呢。”
张灵说：“小秋，你下午回家陪你爸妈吃个饭，然后送他们去火车站，下午饭不用管我了，我随便买点吃。”
小秋说：“好，我送完爸妈再来换你。”
张灵说：“不用换了，今天我陪床。”
小秋说：“晚上还是我陪，老杨在这儿你不方便。”
老杨说：“人家请护工就是家属没时间或者精力陪床，你们全陪还请护工，浪费了。”
小秋说：“我们没护理经验，笨手笨脚的，你专业嘛，护理得好，病人受的罪少。”
老杨说：“你们有什么事就去办，医院有我你们尽管放心。”
晚上老杨给张烈擦身，小秋在旁边仔细观摩学习，擦完身后老杨又给张烈捏胳膊捏腿按摩，一边按一边教小秋：“你们家病人因为骨折，不能像其他病人多活动，所以要多给他按摩促进循环。”
等他按摩完小秋迟疑着问：“他现在能穿衣服吗？最近可能来看他的人多。”
老杨笑着说：“能，明天给他把衣服套上。这种病号服都是两边粘帖的，脱的时候一撕就开了，很方便。今晚就不穿了，伤口还是晾着好。”
张烈每天都比前一天明显好转。李齐劲依然是每天下班过来转一圈，藉此借口他又回归江湖。每晚回家白敏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也没有特别激烈的言行。李齐劲实在已经憋屈到极点忍不下去了，既然白敏不吭声，他便一切照旧。不过在人前他比以前表现得更体贴了，每天下午下班前他都会打白敏办公室电话，听到白敏办公室小姑娘清脆的喊声：白姐，姐夫电话。然后他便很诚恳地说：你今天还好吧？没什么事吧？没什么事的话我晚点回去。
小李飞刀重出江湖，蓄势已久一发不可收拾。
□□和江涵来探望，小秋再三表达感激，说回头让烈哥还他这个大人情，□□手摇的跟电风扇似的说这是他赎罪的机会，还说只要需要，让他从碧水轩辞职也行。小秋说现在不用总来医院，等张烈出院了要多去他们家帮忙干活。□□说让江涵每天去小秋家帮忙，小秋笑着说这么高学历的钟点工他可请不起。
周六下午张青宏王郁乔良来了，张烈举了举手指算是打招呼。张青宏轻轻握住张烈的手说：“早日康复，希望元旦咱们聚会的时候，你已经活蹦乱跳了。”张烈点点头，他思维很清晰，但是说话和做动作还很吃力。
乔良看了一眼张烈说：“精神看起来不错。”接着拧了拧小秋的脸颊说：“小秋瘦了好多，周立丰你这保姆怎么当的？”
周立丰说：“除了你和张烈，没人能把小秋喂胖，所以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张烈知道这几人主要是来看小秋的，心想如果有乔良照顾小秋的饮食起居那就太好了，只是人家还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待多久。面对小秋的哥哥们对小秋的深切关心，他不像以往那么心怀芥蒂隐隐泛酸，经历了生死临界点之后，神马都是浮云。
小秋问乔良能陪他几天，乔良说可以陪十天半个月，于是小秋便对张灵说：“良哥做病号饭最有经验，当年我生病就是良哥给我调理饮食。姐姐，有良哥在，你回家休息吧，这几天你太辛苦了。”
张灵扭头问张烈的意思，张烈点点头。
第七天时张烈可以坐起来并开始吃流食，只是胸口腿臂的骨折和腹腔手术伤口令他做任何一个动作都十分困难。刚拔掉导尿管时他尿不出来，憋得痛苦不堪，小秋在老杨指导下用手刺激，没尿出来，却发现那东西在手里硬起来。看来这宝贝没受伤，小秋心里放心了，但是两人都很尴尬。老杨说出去打电话识趣离开。
过了一会老杨敲门进来问尿了没，小秋说尿了，但尿的时候特别疼。老杨说有的人拔了导尿管后好几天尿不出来，疼几天就好了，这几天多喝水。张烈心想前几天疼得死去活来都熬过来了，这算什么。
第十天时张烈可以被人扶着站起来，但是由于骨折的缘故不能行走或做其他一些康复动作，只能靠被动方法刺激神经而加强肢体和大脑之间的协调性。好在腿骨只是骨裂，长好的时间能稍微短一些。老杨说照张烈目前恢复的情形不需要去康复科，应该可以直接出院，做那么大的手术恢复得这么好，真是少见。
有一次趁老杨不在的时候，张烈偷偷跟小秋说：“别让他给我擦身按摩了，你来。”
小秋说：“我倒是想给你擦，但是你看人家老杨给你擦后半身的时候，一手那么一撑就把你的屁股撑起来，那都是有技巧的，你现在身体不能胡乱动，正长骨头呢。他每次给你擦身按摩我都在旁边看着呢，又没有性骚扰你。”
张烈笑着说：“我想让你骚扰。”
小秋很无语地望着他，心想你才刚能正常喘气就想着那事了。
第十五天医院表示可以出院，小秋觉得在医院有护士护工护理方便，想多住几天，但张烈是万分不乐意继续住院，小秋便想趁乔良还能在家陪几天先出院也行，如果自己照顾不来，大不了再回来住院。
出院回家那天，张烈的几个好朋友在张烈家小小庆祝一番，然后一致对小秋能否照顾好张烈表示怀疑，小秋自己心里也相当没底。
晚上小秋和乔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帮张烈擦身完毕，乔良翻着白眼说：“这不仅是体力活，还是技术活。小秋，等我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还是继续请老杨吧。”
小秋说：“再过十天半个月骨折好得差不多就好弄了。”
乔良说：“我不能陪你那么久，我最多到这个周末就得回去了。”
小秋说：“那也差不多没几天了。晚安良哥，我给烈哥按摩去。”
这些天小秋基本上把老杨的按摩手法都学会了，他先按摩张烈没骨折的左腿。张烈说：“老觉得胳膊腿还跟打着麻药一样，想做个什么动作半天反应不上来。”
“老杨说这是正常的。”小秋一边卖力按摩一边回答。
“小秋，没想到让你伺候我，真是……唉……”张烈叹口气想抬起手臂摸摸小秋，但手臂不太听话只能举到半高，小秋俯下身让脸颊贴上他的手掌心。
按完这条腿换另一条，骨折的右腿打着石膏，所以只是按摩大腿根。“秋”，张烈叫了一声，小秋抬头看到他咧着嘴冲自己傻乐，便白了他一眼顺手抓住大腿根旁边的东西也揉起来。强烈刺激有助于神经恢复，这是张烈强词夺理的话。小秋在网上查了一下，得到的信息是可以进行性生活，有这方面需求说明恢复得好，但要克制，不能碰到头部。现在的张烈哪也不能碰，跟半个瓷器似的。
小秋不敢让张烈太刺激，敷衍了几下便转而按摩张烈的肩颈手臂。张烈表示不满，小秋坐在他身侧按摩，他一伸手正好在小秋两腿之间，小秋拨开他的爪子说：“老实点，我在网上查了，至少两……三个月之后，骨折是小事，关键是你的脑袋。你看看你像一个刚做完大手术十五天的人吗？”
“医院所有人都说像我恢复这么快的少见。”张烈得意地说。
“没傻是真的，那胳膊腿呢？你给我拿本书翻个页试试。”小秋把床头柜上自己正在看的书扔到张烈手边，张烈想用手指搓开书页，但是手指根本不听使唤。小秋拿起他的手，将五指分开，一根一根揉着，一边揉一边说：“这辈子我就伺候你这一回，你赶紧好了伺候我，给我做好吃的！”
“你不是整天说乔良做的饭好吃吗？”
“你意思是让我跟乔良走？”
“我意思是，你好歹跟他学点啊，他走了之后怎么办？”
“我才不学，学会了你以后耍赖不给我做饭怎么办？王郁就是给宏哥哄得进厨房出不来了，宏哥给我说的时候得意得很！”
“嘁，就你那水平，我会骗你进厨房？”张烈十万分表示不屑。
“反正我不上当！”
作者有话说
第168章 出院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