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9、第三章 寻找与毁灭（一）

　　12月21日。是离别之日，也是小天狼星•布莱克消失后的第七十二天。他的失踪对魔法世界的伤害不可估量。《预言家日报》要么把他描绘成叛徒，要么就是似乎不知道自己是谁、有致命缺陷的英雄。他们管他叫懦夫的次数不计其数——还有更难听的。他们坚持不懈地呼吁他回来，可是随着时间流逝，这些文章越来越没有信心。丽塔•斯基特的标题是最切合实际的：
　　一切希望尽归漆黑（译者注：Black）。
　　这句话不停地在他脑中回荡。
　　莱姆斯曾经会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可现在他做不到了。两个半月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等事情会发生，一个巫师的行动——一个简单的选择——能让世界如此接近毁灭的边缘。可是黑暗已经降临了他们的世界，由于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所作所为产生的黑暗。他曾经一次又一次证明自己是个英雄。他曾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唯一的一道光，阴云密布的天空下唯一的希望。莱姆斯看见过他在一切的最终战斗，知道他永不会失败……其他人也曾这么相信过。这个男人曾经抓住了成千上万人的想象，他们在他身上寄托了希望。
　　现在一切都完了。就算不考虑斯基特有关失踪的英雄加入了黑魔头一方的假设，希望也已经粉碎。一个行动，又一个行动，一天，又一天，伏地魔攻城略地。他一步一步地接管着他们的世界，所有人，甚至包括傲罗，似乎都失去了反击的决心。与法国新建的联盟是不够的。詹姆•波特尽管被大众拥戴，也是不够的。他们被遗弃了。
　　可是这痛苦跟小天狼星对自己朋友的做法比起来，什么也不是。
　　他们现在几乎不谈它了。三个人里谁都受不了——一度失去他，以为他死去，现在又眼睁睁看着他逃走——莱姆斯在冲墙上猛击一拳之前及时控制住了自己。小天狼星的背叛总会让他想狠狠揍谁一拳，让他想尖叫。他们做了什么？小天狼星怎么会认为他们不会支持他？
　　不。冰冷的现实插了进来。他一直都知道我们会的。他只是选择了不接受我们的支持。他、詹姆和彼得都不敢说出这句话，可他们心里都清楚。小天狼星是自愿离开的，他现在还没有回来。他们可能无法彻底理解为什么，可每个人都看到了他不在的世界四分五裂。莱姆斯记得那些统计数据。
　　137人关在阿兹卡班。纷传的流言说因为监狱快要挤爆，黑魔头允许摄魂怪随机亲吻囚徒。莱姆斯知道，那里只有130个牢房。是有些人死了，还是他们允许两人一间？没有任何办法知道。
　　只有黑暗。
　　凤凰社尽力跟上袭击的脚步，甚至在魔法部内部设置了一个小型的守护神工程，可伏地魔的节奏实在太快了，追随者也实在太多了。傲罗尽全力回击，为了团结，也为了自保，可艾丽斯•隆巴顿的个人魅力并不足以掌握这个世界的灵魂。她和弗兰克工作得非常努力，然而那也是不够的。傲罗待在阿法隆上这个事实一样于事无补。斯基特说他们在躲藏。
　　莱姆斯大声呻吟出来，强迫自己离开了他刚刚颓废地靠着的那面墙。回忆是没用的——不管他有多痛苦，现在也是继续下去的时候。他没有选择。七十二天已经是够长的等待了。
　　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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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快点儿！”赫敏回头大喊，“我们赶不上火车了！”
　　“别那么紧张，赫敏，”罗恩回嘴，帮着哈利把行李放上没有马的马车，“赶不上霍格沃茨特快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今年。”
　　她冲罗恩皱起眉毛，却知道他是对的。不管这件事多么难得一见，这次罗恩是对的。在霍格沃茨漫长的历史（至少是《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记载的历史，不管男孩们拿这本书取笑她多少次，它通常都是对的）里，这还是第一次，所有学生都被要求回家过寒假。正常情况下，至少会有那么几个在这段时间留在学校，可两星期前，校长宣布，所有人都必须离开。他没听任何人的争辩，甚至包括可怜的梅甘•琼斯，这孩子无家可归。她的姐姐是她唯一的亲人，而海丝佳•琼斯是个傲罗。
　　幸运的是，另外一位赫奇帕奇二年级生自告奋勇地同意把梅甘带回家过假日，所以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的情况。但赫敏依然觉得所有人必须离开很可疑；小道消息声称，就连教授们都必须回家！她以前从没觉得校长有妄想狂的倾向，可现在她拿不准了。霍格沃茨是安全的。不是吗？
　　罗恩和哈利小跑着追上赫敏时，显然也在思考同样的念头。“你认为他是觉得霍格沃茨会被袭击吗？”罗恩急切地问。
　　“我不知道。”哈利耸耸肩，“也许……”
　　“如果这是真的，他不会直接关掉学校，而不是仅仅让所有人回家吗？”赫敏意见不同，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卡在了两个男孩中间。
　　“如果他不想对食死徒打草惊蛇，就不会，”罗恩见多识广地说，赫敏叹了口气。
　　“说真的，罗恩，你真的觉得卢平教授会为了打食死徒个措手不及而赌上任何学生的安全吗？”她问。
　　“呃，不会，”他喃喃道。
　　“也许是因为弗莱奇教授，”哈利突然插进话来，两人都转身看着他，“我是说……每次我们上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他。也许他只是想让我们走出回忆。”
　　“如果不是斯内普在教我们，不会那么糟糕的，”罗恩嘟哝，“因为斯内普多教一门课，咱们得重新安排所有课表，这已经够糟的了——我们为啥一定要让那个粘糊糊的混蛋来教？”
　　“罗恩！”
　　“抱歉，赫敏，”罗恩固执地咧嘴一笑，“可是他确实是，你知道的。”
　　“你不应该管教授叫外号的，”她答道，真希望他不会给自己找个最愚蠢的那种麻烦。罗恩其实很清楚该怎么做的——他一点也不蠢，不管人们通常怎么看他。他只是不在乎，这就是问题所在。
　　他们在短短的等待上车的队伍尾部停下时，罗恩朝着哈利咧嘴一笑。“注意到没，她没争论！”
　　“我也没有！”哈利大笑。
　　“罗恩，他就在这附近的什么地方！”赫敏又努力了一次，给了他一肘子，“如果——”
　　“哦，让那油腻腻的老混——蝙蝠——听见吧。我在乎个什么劲？”
　　“也许，韦斯莱先生，你不在乎是因为没人教过你要尊重长辈，”平淡的声音在他们背后说。
　　罗恩转过身来，赫敏不顾一切地去抓他的胳膊，却扑了个空。不过她注意到，哈利成功地在他脚上跺了一脚。狠狠地。
　　“喔！”
　　三个孩子都面对着自己时，斯内普不耐烦地挥了一下魔杖。“因为行为无礼，格兰芬多扣五十分，韦斯莱先生，”他用喉音说，“再扣二十分，波特，因为笨手笨脚。”
　　“可是教授，我——”哈利把下半截话吞了回去，然而斯内普完全不吃他这套。
　　“怎么？”
　　“没事。”哈利做了个鬼脸，又加了一句纠正自己，“先生。”
　　“可是——”罗恩开口，却为赫敏敏捷（不过很小心，并不重）的一踢沉默了下来。他心领神会了。
　　斯内普冷笑。“再扣格兰芬多十分，格兰杰小姐，因为进行注定要失败的行动。”
　　他随即大步走开，留下了三个Misfit，此时他们无比想搞到一批粪蛋，并郁闷地为自己居然把一件这么有用的工具丢在了学校后悔不已。其实如果能看到弗雷德或者乔治，也能让事态显得愉快许多，可双胞胎已经先行一步，还拖上了金妮（赫敏本来要可怜一下这倒霉的姑娘的，不过金妮一直都显得那么快活，她不可能对韦斯莱双胞胎生太久的气）。这一次，那两位早就承诺要让回家的旅途多姿多彩，就连赫敏都等不及要看他们在其他Misfit都被困在恐怖的魔药课上时鼓捣出了什么。
　　“多么混账，”罗恩咕哝道。
　　“罗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