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10、第三章 寻找与毁灭（二）

　　走进屋子的那一刻，他恍然大悟——莱姆斯刚刚在走廊里闲逛，想要找出答案。是时候了，早就是时候了……他们的日子不多了。
　　可是怎么办？
　　这问题是把双刃剑。莱姆斯本希望小天狼星能被找到，希望朱莉娅能在最好的朋友败下阵来的时候发挥作用，可又是一个月飞快地过去了，已经没有时间了。世界需要的比小天狼星能给出的要多，核心必须重建。如果他们不尽快这么做，就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莱姆斯犹豫一天，世界就朝黑暗倾斜一分。
　　双刃剑的另一边是：乡间小屋已经毁于一旦。随之消逝的还有那张桌子，核心的所有装饰，以及他们拥有的所有传统。那么，怎么办？当核心的灵魂都已经被毁，要如何才能重建？这个问题的答案，像其它许多问题一样，藏在霍格沃茨。
　　有求必应屋。
　　他是在四处游荡、在脑海里搜寻答案时偶然发现它的。他去了城堡底部的奠基者之门，盯了那扇隐藏着力量之泉的黯淡无光的铁栅好几个小时。然而一无所获。莱姆斯只是凝视着它，连幻象都不肯来陪伴他。只有孤独。孤独和沉重的认知，对他必须行动却不知道该如何行动的认知。直到他在去图书馆的路上转错了一个弯——他头一次干这种事情——推开了一扇错误的门。
　　椅子们在等待。
　　全部八把。
　　像他记忆中一样完美无瑕。
　　橡木桌子依然是椭圆形的，闪闪发光，比绝大多数这类木头颜色都要深些。它显得崭新而又古老；木头依然有种年代悠久的气息，莱姆斯一直都不知道别人有没有注意到。同样的句子，他铭记于心的句子，用圆润的花体不偏不倚地刻在桌子正中：
　　智慧正面力量。
　　时间领先发现。
　　秘密对抗知识。
　　诱惑揭示真理。
　　一道寒战滚下莱姆斯的脊梁，他站在门口，直愣愣地看着那四行字。他本以为永远也看不见它们了，以为桌子跟乡间小屋一起毁掉了，可是它们还在，在对抗伏地魔的全部力量和恶行的战斗中屹立不倒。这桌子可能劫后余生吗？即使这是个魔法的世界，这可能吗？或者是有求必应屋只不过再次做了被要求做的事情？莱姆斯吞了口口水。也许，有些问题，最好没有答案。
　　他的手本能地抚上了最近一把椅子的椅背；凤凰社领袖低下头去，看到了刻在木头上的优美的白色卷曲笔迹，缠绕纠结，延伸向上，最终在椅背上拼出了智慧二字。莱姆斯一直都把这个词跟邓布利多的力量紧密相连，而现在它们躺在他的双手之间，美丽，纯净，冰清玉洁。绝无瑕疵。智慧。木头很结实，几乎能坚持到天荒地老。莱姆斯知道，这把椅子不会损坏，哪怕他把所有的力量都用来对付它。
　　其它椅子也是一样；样式跟他记得的别无二致，所有的细节都一模一样。知识，他从前的座位，金色；时间，蓝色；发现，红色。力量依然是黑色的（译者注：black）——这其中是有某种含义，还是只是暗合了他的心的希望？——秘密是青铜色。银色的诱惑；灰色的真理。一切都没有变化，除了某一天会占据这些座位的人。某一天。
　　很快。
　　莱姆斯举起双手，深深吸了口气。“是时候了，”他难以置信地低语。他一直都希望……希望不是。“无论成败如何，”凤凰社领袖在寂静中呼出一口气，“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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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嗨，看着点路！”突然有人从赫敏身后走过来，没有停步，径直把她推到一边。赫敏惊叫起来。如果罗恩没插手这件事，可能也就到此为止了。
　　“看着点路？”哈利还没完全转过身，德拉科•马尔福就尖声回应。金发男孩怒视赫敏。“你觉得我故意碰你吗？你觉得我会希望你来污染我？”
　　马尔福和他的朋友们出现时，他们正要上火车。三人组一同转过身，看向对头们。克拉布和高尔簇拥着马尔福，好像两座雕像中夹着一幅画，一同不屑地斜睨赫敏，站在哈利和罗恩之间的她突然显得非常娇小。
　　“污染？”其他两人还没发话，罗恩已经吼了起来，“用什么污染？智力？”他冷笑，“我们可不能要那东西，对吧？”
　　“肮脏的小败类，”马尔福反唇相讥，“就算有智力咬你一口，你也不会认识他——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你们一家子买不起正常的书本和学习用品嘛。”
　　尽管罗恩的行李和课本确实有点饱经风霜的意思，但比起哈利第一次见他时他拥有的那套已经好多了——升职为魔法部副部长提升的不止是亚瑟•韦斯莱的公众地位。那行李上的伤痕也都是去年之内添上的，基本都是因为Misfits的实验或是格兰芬多二年级男生宿舍里日常的打闹。可马尔福大概还没有意识到，韦斯莱家的社会地位已经提高——就算意识到了他也不在乎。
　　“至少我爸爸不是靠舔伏地魔的残羹剩饭混出头的，”罗恩回嘴。
　　德拉科的脸变得通红。“我爸爸是个伟大的人，”他傲慢地答道，显然在拼命控制自己，“他不会和泥巴种垃圾混在一起自低身份，他们只配——”
　　“只配什么？”哈利打断他，怒火就要喷涌而出。太长时间以来，Misfits复仇的方式都是恶作剧，他们让斯莱特林们随心所欲地说自己想说的东西，表现得像那无所谓一样。可是它们是有所谓的，赫敏这样的人不应该听到这种混话。“继续，马尔福，说出来。你怕什么？”
　　“怕，波特？”对方冷笑，“我为什么要怕？”
　　“也许因为你知道你们会输。”
　　“输？”德拉科笑出了声，“你没看见头条新闻吗，大头（译者注：原文为Pothead，由Potter而来）？你们的军队里充斥着叛徒、杂种还有泥巴种，我们怎么可能输？”
　　“你一直在用这个词，就好像它能伤到我一样，”赫敏终于开口了，声音冷硬，目光锐利。她有些刺耳地笑了。“你觉得我是玻璃做的吗，马尔福，你一声令下就粉碎了？”
　　他脸又红了，显然是为她竟然嘲笑他而勃然大怒。“你会完蛋的！你，你的全家，还有所有像你们一样一钱不值的渣滓！你们都会完蛋，都会死！”
　　啪！
　　哈利和罗恩还来不及反应，赫敏已经一个急转，一巴掌抽上了马尔福的脸，他的左颊立刻红肿起来。他惊叫一声，向后跳去，撞上了懵懵懂懂的克拉布，赫敏威胁地向前一步，他畏缩了一下。
　　“赫敏，不要！”罗恩大喊，伸手想抓住她的胳膊。可他晚了一步，哈利根本没时间行动，德拉科就杀猪般叫起来。
　　“你怎么敢？我是个马尔福，我是——”
　　“我不管你是什么！”赫敏大喊，“我也不管你说我什么，但你不许把我的家人扯进来！”
　　马尔福踉踉跄跄地后退着，断断续续地嘟囔着什么。罗恩和哈利上前一步，站在赫敏两边时，克拉布和高尔忠于职守地挡住了他们的路。
　　“你会得到应得的对待的，泥巴种！”金发男孩躲在保镖身后大喊。
　　“她当然会的，”罗恩回击。
　　哈利哼了一声，补充一句：“等到格林德沃穿着粉芭蕾裙复活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