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85、第二十二章 今日的黑暗（一）

　　二人分享了一顿乱糟糟的午餐，从去年三月小天狼星离开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回到霍格沃茨。他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而四分之三的学生带着敬畏、另外四分之一则是带着赤裸裸的仇恨死盯着他这个事实只把这感觉放大了。斯莱特林们自然是很容易对付的——他们的仇恨只让他感觉像与家人久别重逢——但小天狼星还是觉得，英雄般的崇拜很难对付。你活该，他暴躁地皮笑肉不笑着告诉自己。你可以待在阿兹卡班里逃避公众的视线。他把自己逼疯的水平也算得上是出类拔萃了。
　　“你要知道，这是莉莉的错，”小天狼星最终牢骚道。
　　“哦？”莱姆斯轻笑出声。
　　“绝对是。如果她没放弃这顿饭，你也就不会抛弃去三把扫帚的主意、跑到这儿吃了。”
　　“今天是上课的日子，小天狼星。”
　　“那又怎样？”小天狼星稚气地咧嘴一笑，这表情感觉上是真实的。他正在寻找平衡——他真的在找——不管格林德沃怎么说。由于没有把自己最新的收获与朋友们分享，他觉得有一丝愧疚一闪而过，又花了点力气把这感觉压了下去。他不应该把这事瞒着他们的，他知道，可他答应过格林德沃，他谁都不会告诉。不管小天狼星有什么样的名声，他都不是个轻易做出承诺的人，而且他尊重格林德沃。他对老巫师从前的所作所为并不赞成，但悲哀而遗憾的事实是，盖勒特•格林德沃不是个邪恶的人。
　　他当初只是无聊而已。
　　“那就是说，我们中还有人有点常识，”莱姆斯回嘴，将小天狼星重新拉回了现实。
　　小天狼星耸耸肩。“你无聊可不是我的错。”
　　“在今晚之后，一点点无聊没坏处，”霍格沃茨的校长坦白地说。他的声调让小天狼星咽了口唾沫。
　　“嗯。今晚不算愉快。”
　　“不算，”莱姆斯呼出一口气，“真的不算。”
　　小天狼星和莉莉来霍格沃茨的理由绝对不是社交；他们是莱姆斯叫来检查李•乔丹的，结果二人陷入了一场长达两个小时的战斗，对手是一个他们已经辨认出的夺魂咒高级变种。莱姆斯、斯内普和庞弗雷多日以前对李下过夺魂探测咒，不过这种新咒语似乎能抵抗这些方法的检测。以及其它任何方法。
　　而如果小金妮•韦斯莱挥出魔杖的手慢一点儿，它要抵抗的就比检测多得多了，小天狼星阴郁地想。这姑娘有意识到未来的本事。小天狼星漫不经心地想着，不知自己能不能说服她加入傲罗。如果我回去的话。
　　“很高兴看到你打破了它，”莱姆斯再次打断他的思绪，“李……这可怜的孩子看到的已经够多了。”
　　“你算说对了。”在把李•乔丹的神智从伏地魔强大的咒语中解放出来的过程中，小天狼星很隐秘地瞥见了李的记忆。其中有一部分离家过于切近了，让人有点不舒服，但那不是重点。小天狼星已经不是十五岁了。
　　不过，莉莉无法攻破咒语依然令人惊讶，毕竟她是这方面的专家。事实已经证明，莱姆斯把小天狼星叫到霍格沃茨的远见卓识是英明的。小天狼星在创造咒语方面也许不像莉莉那样训练有素，但他了解伏地魔。他能辨认出对方的风格和力量，莉莉把咒语切割开来后，他凭借着它们攻破了它。整个过程不是一帆风顺——差不多花去了整整两小时——但它起作用了。尽管我并不想在清醒的目标身上试验这种方法。
　　他们胜利了，即使莉莉没有留在这儿吃饭，而是去陪伴詹姆。对此莱姆斯和小天狼星当然可以接受。多年以来她一直在甩了他们去见詹姆。
　　二人突然交换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显然脑子里的念头殊途同归。在很多方面，回到霍格沃茨都太好了，小天狼星想，自己在晚上回到格里莫广场之前肯定会去看看某条特殊的走廊……只因为他可以。莱姆斯轻声说：“看见你微笑真好。”
　　“不是吗？”小天狼星轻快地说，两人都明白这种语气意味着什么。礼堂实在不是提及旧日的痛苦和记忆的地方。
　　“是，”他的朋友啜了口南瓜汁，转变了话题，“无论如何吧，说到爱情，你跟朱莉娅怎么样？”
　　“哦，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俩一个月才能见对方一次。”
　　“这么糟糕？”
　　小天狼星耸耸肩。“有些时候是的。我真的只是希望她能安全，不过那是朱莉娅。她在融入环境方面烂得不可救药。”
　　“以及谨小慎微方面，”莱姆斯补充道。
　　“对，我真不觉得你可以用那个词描述她，”他带着宠溺道，“要说奔放、叛逆、有一点傲慢还差不多。”
　　“听起来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啊，”莱姆斯大笑。
　　“谁，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