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86、第二十二章 今日的黑暗（二）

　　“你到哪儿去了？”乌姆里奇走进福吉的办公室时，对方厉声道。艾丽斯抑制住微笑的冲动，她确实注意到了，“矮个子白痴”的压力已经大到了冲自己最亲密的同盟恶声恶气的地步。现在不是镇定自若的政客了，对不对，福吉？
　　“咳，咳，我在……工作，”乌姆里奇狡猾地答道，冲小个子男人钉了一眼。福吉哼了一声。
　　“你看到这个了吗？”他问道，将最新一期《预言家日报》扔给了副手。艾丽斯不知不觉地打了个抖。她不喜欢头版标题，但她早就告诉过福吉，这是无可避免的。
　　他可不像听进去了。
　　傲罗在阿兹卡班被击退：霍格沃茨大胜所收复失地再度丢失
　　话很难听，却是正确的。小天狼星对霍格沃茨的大胆袭击充满了纯粹的灵感火花——而且更重要的是，它有详尽的计划和精确的定时。被逼之下对阿兹卡班的袭击一样也没有，而四个傲罗死在了这件事上。还有一个被抓住了，这种命运在所有傲罗看来都比死还糟。至少死亡意味着解脱。
　　艾丽斯把思绪从新近的失败上扯开了；想到那件事让人太痛苦了，而如果她在这里以任何形式示弱，都会意味着一切结束了。是她要求召开这次会议的，而她绝对会清清楚楚地告诉该死的福吉自己在想什么。够了就是够了。乌姆里奇刚把她肥胖的躯体塞进一张椅子，她就开口说话了。
　　“这个，”艾丽斯加重语气，用粗糙的手指指着报纸，“差不多百分之百是正确的。”
　　“你说什么？”福吉声调不稳。很好。她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我说这篇文章是对的。我们丧失了自己拥有的一切优势，并在这过程中失去了四个傲罗。其实是五个。因为被抓的傲罗是没用的。”
　　“这又是谁的错？”福吉怒斥回来。
　　“你的，”艾丽斯无情地答道，“我告诉过你我们没有准备好。我告诉过你我们会失败。你选择了充耳不闻是你的错，不是我的。”她的声音变得硬了起来，“因为如果不是你，五个傲罗现在本来可以待在家里、跟家人在一起。”
　　福吉蹦了起来。“你给我听着——”
　　“不，你给我听着，”艾丽斯打断他，像一根被按压过度的弹簧一样从座位里弹了起来，“你要是再来一次这种动作，傲罗就彻底完蛋了。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傲罗们也不会跟着你走进灾难。”
　　“你是在威胁我吗？”
　　“哦，我永远不会这么做，”她回嘴。
　　乌姆里奇想要插嘴：“咳，咳——”
　　“闭嘴，”艾丽斯同样打断了她，“我没有跟你说话。”
　　“你实在太过分了！”福吉尖叫，“按照法律，傲罗们必须在一切事务上服从魔法部，如果你觉得可以用耍无赖的手段逃脱处罚，就最好再考虑考虑！啊，如果你胆敢试一次，我就要了你的脑袋！”
　　艾丽斯哼了一声。“如果我想要耍无赖，康奈利，早在你炒掉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时候我就会这么做了，”她死死瞪着他，满意地看到他的气焰萎靡了一点儿，“然而，我不是个白痴。傲罗们会继续服从你的命令，但前提是这些命令不会让我们无谓地死掉。傲罗们不怕丢了性命，可如果我让他们无缘无故地去死，那也太混蛋了。言尽于此。
　　“你告诉我们你想干什么，我们去决定怎么干。我的时间表。我的方法。没有让步余地。”
　　福吉奸诈地笑了。“艾丽斯，我亲爱的，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干脆炒了你呢？”
　　“因为那样的话，你会花上一万年来找人接受这个没有任何价值的职位。”
　　“哦，我相信会有其他人的，”他自鸣得意地咧开嘴，“事实上，你最好去打包你的行——”
　　“在你说话之前，最好好好想想自己嘴里要冒出来的是什么，”艾丽斯冷冷地说，“因为如果你想玩这一把，我就去媒体那边。”
　　“咳，咳，隆巴顿夫人，我不认为有——”福吉打断了乌姆里奇，命令道：
　　“去说什么？”
　　“哦，我会从你对这场战争可耻的处理不善开始，”傲罗口若悬河地答道，“然后我会转到有人出卖了阿兹卡班的任务。之后我会提起，你正在考虑跟伏地魔缔结和平条约。”她冲他笑得很难看，“我敢说，这会引起点儿风波的。你觉得呢？”
　　福吉脸色变得通红。乌姆里奇惨白。
　　“你不敢！”
　　“哦，有种你就试试看，”艾丽斯简直希望他去试，尽管这对傲罗意味着一场灾难。
　　福吉的脸差不多已经紫了，艾丽斯开始想，不知浓烟会不会很快从他耳中涌出来。“出去，”他吼道，“出去！”
　　“然后呢？”她刨根问底。
　　“把你心里的话对媒体全爆出来！”福吉彻底失去了冷静，大吼着，“爱做什么就做什么！等到我把你炒掉，整个魔法世界都会唾弃隆巴顿这个名字，再也没人会相信你或者你那该死的丈夫。你等着瞧。”
　　“很好。我会的。”
　　艾丽斯转过身，大步走出门，用眼角瞥见了乌姆里奇脸上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