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41、第十二章 爱与友谊（二）

　　“咱们让他醒醒，怎么样？”他友好地问，好奇地问。确实是时候了——是时候得到答案了。他冲趴在地上的人抬起魔杖，期待地微笑起来。他之前杀过狼人，但从来没杀过这样的。
　　“钻心剜骨！”
　　卢平醒了，他的身体在地板上弓了起来，几乎立刻惨叫出声。他的身体依然因为毒药的作用苍白而肿胀，血正从他背后西弗勒斯刺他的地方渗出来。伏地魔维持着咒语的效力，食死徒们哈哈大笑，他并不依赖他们的捧场，但依然很享受。

　　“不。”
　　小天狼星踉踉跄跄地从刚刚不知怎么靠在上面的那棵树旁挪开了。这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它从未如此清晰。它也从未如此鲜活——他刚才是从伏地魔的眼中看了出去，直视进了被那个怪物叫做灵魂的那堆不知什么东西里。小天狼星打了个抖，随即拼命揉起了胳膊，想让自己暖和起来。
　　他们居然还说我冷。我跟它比起来小巫见大巫。我依然在乎我的朋友们。
　　这想法让他吞了口口水，他刚才看到的东西终于反映出了意义。莱姆斯！莱姆斯还活着，却被斯内普下了毒。那个混蛋。如果是当年，他肯定是哪根筋不对了，而小天狼星会——他强迫自己停下了这种念头。幼年的龃龉在这场战争中是没有位置的，斯内普站在他们一边。不管他干了什么，总是有原因的。
　　而现在伏地魔在折磨莱姆斯。莱姆斯。莱姆斯，那个他们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遇到的苍白而孤独的小男孩，甚至比害怕得胡言乱语了半路的彼得还要安静。莱姆斯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拥有朋友，或过上正常的人生。莱姆斯在他们为他学会阿尼马吉的时候努力强装不哭。不要是月亮脸。是谁也不要是月亮脸。小天狼星吞了口唾沫，随即发现自己依然还能流泪。
　　他至少还有这点人性。但他的人性已经不够帮助他的朋友了。在这一天，他必须表现得像他体内的黑暗允许的极限一样冷酷无情；他必须将它置之不理，继续工作。还有其他人需要拯救，那些莱姆斯愿意牺牲生命来保护的孩子。我不会用忘记他的所爱的方式让他为之战斗的一切蒙羞的。
　　小天狼星挺直肩膀，重新迈开了步子。我会去救你的，莱姆斯，他默默保证。我只是必须先救你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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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全黑了，他们再次行动起来，聆听着背后传来的咔啦声——那是什么？——在彼此摔倒的时候把对方拉起来。其它的学生们肯定也有同样的麻烦；赫敏能听见前方他们狂乱的声音，时不时还能听出唐克斯教授，鼓励着他们继续前进。现在已经不太远了。
　　然而唐克斯教授在上霍格沃茨的那些年里肯定算不上捣蛋鬼，因为他们在这广袤无垠的森林里走的距离甚至还不到一半。事实上，相比一半路程的分割点，他们离四分之一的还近些，如果城堡里有人喊的声音足够大，这里还能听见。
　　或者尖叫的声音足够大。就像校长现在一样。
　　赫敏狠狠咽了口唾沫。那一定是校长，总是不言不语、温文尔雅的校长。他是发生在霍格沃茨的最好的一件事，那么睿智，那么强大。可现在食死徒们在拷打他，就像他们拷打她的父母一样。眼泪涌起，她把它们逼了回去。她不会再哭泣了。刚才乔治出事的时候感性猝不及防地攫住了她，可她现在已经找回了自控。它不会再次胜利的。惨叫声越来越大了。他们在对他做什么？赫敏下意识地又狠狠咽了口唾沫。
　　现在队伍领头的是哈利，一手握着格兰芬多之剑，隐形衣挂在一边肩膀上。这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不过没有关系。Misfits对它已经习惯了。可哈利的脚步在放慢，这并不是隐形衣造成的幻觉。又走了几步后，他停住了。其他人纷纷呼哧带喘地照葫芦画瓢。
　　赫敏只是很高兴看到自己不是唯一一个大口喘气的。
　　哈利缓缓转过身，看向他们，吞着口水，脸色严酷。赫敏不清楚他是否知道血在从他的右太阳穴渗出，她觉得应该不知道。他的话语平静而稳健。
　　“我要回去。”
　　乔治的眼睛蓦然睁大了。“你要什么？”他问。
　　可赫敏是明白的，尽管这想法让她觉得很冷。他们依然能听见惨叫，像刚才一样鲜明，即使他们现在比刚才走得远得多。除了奔跑，大家什么也没有做。没人在做任何事情，可总得有人去做。她尽量坚定地点点头。
　　“我们会跟他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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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金，请试着理解一下，”彼得恳求道，他已经筋疲力尽了，英法之间的时差一点都不让他愉快；他来巴黎之前已经感觉够累了，那时候将近午夜——而他再次回到家时，肯定已经过了午夜了。彼得充分相信自己在明天到来之前离不开法国。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个政治决定。没错，是很愚蠢，但依然百分之百是个政治决定。”还是个你必须通过法国傲罗才能知道的决定，因为我们的魔法部懦弱到不敢告诉你们。包括我自己。“福吉作出了自己的行动。仅此而已。”
　　“但它会成功吗？”尤金问。
　　彼得哼了一声。“不。一辈子都不会。”
　　“那么，当我们玩弄政治手腕的时候，那些孩子怎么办呢？”法国议长问，“他们怎么办？”
　　“我们已经派人去找到他们、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了，”彼得回答，这算不得撒谎。小天狼星派了人，詹姆正忙于假装自己不知道。非要较真儿的话，这不能算非法……但它也不完全是正确的。说起来，这一切都不对。
　　“哦？”尤金意见不同，“那么他们能有多成功呢？”
　　“议长先生，拜托。你了解我。我不会对你撒谎——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我们得把他们救出来。”
　　“我希望如此，彼得……因为如果救不出……”勒嘉德摇摇头，“我会发现，我们很难与一个对自己孩子的死亡袖手旁观的国家结盟。谈论崇高的理想和对抗邪恶是一回事，可这——这差不多比我这辈子见过的任何事都更邪恶。”
　　“我们不会袖手旁观，”彼得发誓，“记住我的话。”
　　勒嘉德终于微笑了。“那么，至少我知道我能信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