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147、第四十一章 孤注一掷（上）

　　他盯着燃烧的黑魔标记，第一次享受着痛苦。它让人觉得解脱。
　　说实话，西弗勒斯本以为这一刻会来得更早。早到好多天前。他很走运；在一片混乱中，没人注意他在阿兹卡班突袭中的缺席。之后几天里也没人联系他，这已经告诉了西弗勒斯很多有关蛇穴当前事态的信息。除非这意味着伏地魔相信我能自动出现，可我真不愿意这么想。认为自己已经赢得了此等信任会带来悔恨，而西弗勒斯悔恨不起。现在不行。
　　不过，黑魔头的耐心似乎终于用完了。黑魔标记只警告地刺痛了几下，就疯狂地燃烧起来。伏地魔想要他现在就去那儿，并且不会让被无视的事儿就这么算了。
　　不幸的是，西弗勒斯已经做出了选择。无论结果如何。他知道自己要去哪儿，而那个地方不是蛇穴。在伏地魔意识到自己被背叛之前，是时候走出他的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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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西莎整合蛇穴的防护时，三三两两的食死徒加入了他们。她无视了贝拉顺理成章的愤怒，只是试图把事情做好。每个新人都被她仔细检查过，才被护送了进来；纳西莎知道傲罗们很快就会开始专注于如何找到并渗透黑魔王最后的堡垒，她不会把大门对他们敞开。
　　最初几天是最糟糕的，但当第一个星期就要过去时，伏地魔的怒火开始冷却了。他发布的命令（通常都是经由纳西莎，他还没蠢到用贝拉，尽管她确实是他的最爱）清楚而简洁，没显露出一丝一毫大多数食死徒都感觉到的绝望。事实上，他的反应那般从容不迫，其他人已经开始猜想这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是他的计划了。至少有一个食死徒把这消息泄露给了媒体，成功地掐灭了民众胜利的热情。一群绵羊。纳西莎几乎可以肯定黑魔头只是演技了得。他过去一贯如此。
　　“你准备好了没有？”她问哈珀。他傻傻地点点头。
　　“没法准备得更好了。”
　　“那就走。”纳西莎将一只手指按在自己的黑魔标记上，在蛇穴的反幻影移形防护罩上制造出了一个小小的洞，大小只能让哈珀通过。伏地魔只把这样的权力交给了她一个人，纳西莎对此很荣幸——也很谨慎。
　　黑魔王还在蛇穴上施了多层的古老防护及咒语，让纳西莎腾出手可以专心致志于自己的新任务：招募。
　　通知四处散发。话语口耳相传。所有曾经认同纯血理念的人都在被怂恿、督促、贿赂、胁迫。他们需要他们能得到的一切助力，有史以来第一次，黑魔王在主动向其他国家的巫师发出联系，争取盟军。这么做会腐蚀他的权力基石，可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十六个食死徒征服不了世界，不管他们有多忠心耿耿。
　　何况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也并不是都完全忠诚了。对此，纳西莎确信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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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可以去阿法隆的——她学生时代的老朋友杰西卡·埃弗里提出要带她去——但朱莉娅更愿意等在格里莫广场。在家。三天以来，她一直屏息静气，祈祷着小天狼星有关伏地魔不会杀死他的猜想是正确的。三天以来，她一直全神贯注在左手的戒指上，努力想要畅想未来。
　　现在那些噩梦都无所谓了。小天狼星分秒必争地从阿法隆传过话来说他没事，朱莉娅的世界再度开始运转。只要知道小天狼星还活着，多少等待她都能接受。即使他在阿法隆岛上用于治疗的五天等起来也并不太长久——她已经知道他是安全的，这就够了。
　　而你在他回家了。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朱莉娅用尽了自己最后一分一毫的自控，才没有径直扑向他；她成功地等到了小天狼星走进来、门在他背后关上的瞬间。几乎。
　　朱莉娅痛恨哭哭啼啼的神经质女人，但她可以紧抓住他不放。他们一言不发地紧紧相拥了很久，只是享受着这一刻，享受着解脱。最后，朱莉娅终于放开了对方，双手捧住他的脸，热烈地紧盯着小天狼星的眼睛。
　　“你哪怕再想想做这种事情，我都宰了你。”
　　小天狼星的笑声是她这辈子听见过的最美好的声音。“那我活该。”
　　“要么吻我，要么出去，再把这戏剧性的回家过程重复一遍，”她反唇相讥。
　　他照她的话做了。他们把长长的几分钟花在了这个吻上，直到两人都缺氧缺到没法继续。随即朱莉娅叹了口气，将脑袋靠上他的肩膀，漫长的一周以来第一次真正放松。
　　“我恨你，”她用尽可能轻快的声调说，努力让它成为一个玩笑，“我会让你为这几天付出代价的。”
　　“对不起，”他耳语。
　　朱莉娅笑容满面地亲了亲他的面颊。真正的笑容。“哦，我知道。我会让你付的。”
　　作为小天狼星，永恒的笑话王，他回了一个微笑。“我很危险的，你知道，”他笑着警告她，“就连伏地魔都怕我。”
　　“我可不怕。我知道你的痒痒肉在哪儿。”
　　小天狼星畏缩了一下。“我现在能投降吗？”
　　“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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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带艾丽斯回家。在大量痛苦的思考之后，弗兰克决定把艾丽斯留在圣芒戈，他知道她能在那里得到精心照料——并保证安全。因为在家里，他无法保证她的安全，不管承认这一点有多艰难。在艾丽斯记起如何保护自己之前，她都是个目标，弗兰克无法时时刻刻都待在那里……除非他辞职。
　　他考虑过。有史以来第一次，弗兰克·隆巴顿认真考虑离开傲罗——可他不能。他们的职业是一份他和艾丽斯一直都共同享有的热爱，他不会用放弃他们共同的追求来玷污她。不会在战争如此接近结束的时候。
　　“你好，弗兰克。”
　　傲罗跳了起来。他的脚不知怎么的已经带着他一路来到了魔法部长办公室，他的目的地。莉莉边说边从办公桌后站起来，温柔地拥抱他。
　　“你好，”他挤出一句，很感激她没说别的。过了一会儿，莉莉放开了他。
　　“詹姆正等着见你。”
　　“谢谢。”
　　弗兰克实在太累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可他还是走进了敞开的房门，甚至在自己背后把它关上了。“嗨，詹姆。”
　　“弗兰克。”紧紧握手，再无其它——詹姆知道不要用语言描述现在的状态。他当过傲罗。
　　弗兰克在詹姆点头示意的椅子里坐下，环顾整个房间。自从詹姆当上部长，他不记得来过这间办公室；他记得在战争开始时保护老巴格诺，但从那以后他就没在办公室里待过。詹姆并没作太多装饰。一面墙上挂着他父母的合影，对面墙上是霍格沃茨；除了这两样东西，墙上空无一物。
　　“真抱歉这么突兀地把你叫来，”詹姆打断他的思绪，“但我有个职位想给你。”
　　弗兰克眨眨眼。“我已经有一个了。”
　　“我知道。我已经就这件事跟小天狼星谈过了，别担心这方面，”詹姆答道。他当然知道弗兰克永远都不会背着上司干这种事的。弗兰克不是那种人。
　　“那我们听听吧。”
　　“我们正在组建一个特别法庭，来处理那些最近几个月内被抓住的食死徒，”部长解释道，“它会由来自联盟内每个国家的代表组成，特别法庭将配备一名傲罗，职责是保护他们并解答可能有的问题。”
　　“为什么是我？”
　　“有两个原因。首先，你从一开始就参与了战争，并由此闻名遐迩——甚至在其他国家。另外，你是不会被腐蚀的。你是我认识的最诚实、最高尚的人之一。”
　　弗兰克皱起眉。“这件事里我远远算不上不偏不倚的旁观者，詹姆。”
　　“我知道。我也没要求你去成为，”詹姆答道，“我需要你去讲述你的经历，成为特别法庭观察在这场战争里的战斗的窗户。我希望你担任这个职位是因为你公正而诚实——但更重要的是因为你经历过的一切。你当过傲罗。你进过阿兹卡班。你失去过亲人。你到过那里。特别法庭会作出宣判，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跟战争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我们必须选择这样的人，这件事才不会变为对正义的嘲弄。
　　“而你的经历很重要。我需要你去成为连接他们和发生的事情的纽带。”
　　“你听起来好像你真想食死徒们经历公正的审判，”弗兰克没法把惊讶摒弃出他的声音。
　　詹姆的脸微微一抽。“对，我是这么想。但我不愿意他们只因为我们想保持中立就逃脱法网，”他强调道，“你不是去做决定的，但你的存在可以帮特别法庭很多忙。如果你愿意的话。”
　　詹姆没有提及的是，这样的任务会把弗兰克排除在傲罗们列出的计划之外，会保证他的安全。也会让我能跟艾丽斯共度更多时间。他在这件事里认出了小天狼星的手笔。
　　弗兰克深深吸了口气。“当然。我会去做的。”
　　詹姆淡淡一笑，谢过了他，也许他觉得是弗兰克有关勇往直前的荣耀和永不变质的忠诚的名声让他答应的。可詹姆错了。他会去做是因为这件事需要做……也因为他答应过艾丽斯，他会坚持去打他们的战斗。直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