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 ...
-
今晨在外学校里飘荡了几日，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莫名的会焦虑甚至食欲不振失眠健忘，似乎提早步入更年期了。
正当她无所事事的时候，严渊这个学校里的大忙人来找她帮忙，说起来理由很牵强，他们班级里要准备大合唱，在大学里这样的大合唱每年都要举行一次，不要说今晨就连兴致比较高的大一新生也觉得千篇一律。严渊他们班级里有会古筝的，有会二胡的，有会小提琴，甚至还有人会苏格兰风笛，但是就是没有会弹钢琴的。今晨之所以会答应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很空闲，另一方面表演不用露脸，而且落一个助人为乐的名声何乐而不为。
今晨每天和严渊同进同出的排练，在旁人眼里他们早就是一对，就算是今晨曾今和他见面时暧昧不清的用严渊挡过“刀剑”，事后她也作了解释。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过界的言语，过界的行为，只是当彼此是认识的人。
今晨无视周围人的眼色的时候，易鸣却没有放过，他多次陪今晨去练习，甚至建议他们班换他去伴奏。但是严渊给他的回复是他不是本校的人，这样会落人非议。
所以在外今晨就成为八卦长久话题之一，有人说，今晨左拥右抱的会搞暧昧。有人说，今晨是脚踏两只船的恶毒女子。其实之前也有人追过今晨，但是那些男孩子都因为易鸣有意无意的表示而自我退却。
今晨在练习完之后，大部分时间是易鸣陪着今晨在操场走走散散步，然后回去。往往周二的时候易鸣所在的社团会照例开会，这个时候严渊会送她回去。又一次易鸣缺席之后，今晨和严远走在寝室楼下的树荫里，路灯斑驳的过于密集，今晨一时间感觉到似乎严远准备说什么。她努力的想让他们之间的话题不要牵扯到什么“禁区”，但是最后严远还是一脸认真的问今晨是不是真的不懂他一直以来的追求。
今晨细想想说追求真的不算是大学里那种格调，他开始只是出现在她身边的一个陌生人，然后慢慢的变得熟悉起来，但是彼此依旧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这种相处方式让今晨一度认为很舒服很惬意。但是最后还是要有这样一段撒狗血的对白，“我喜欢你很久了，你没有发现吗？”
今晨低头不语，她心里没有任何波澜的听着他的话，但是在走进一块大的阴影的时候她却冷冷的一笑，说：“我觉得我们之前的相处方式就很好。”
严渊没有很泄气，他长久的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这个时候和你说这些有些乘人之危，我只是想拿到一个号码牌，以后你不想一个人的时候，可以第一个传唤我。”
“你真是没眼光啊，你是大学校园里人见花开车见爆胎的好学生，又是老师眼里红人一枚，未来也会是成功人士里的一个，却在我这样一个人预约，真是不知道你眼光不好还是你故意消遣我。”
“我相信自己的选择。”严渊笑着理顺今晨的头发，“原来你也会和我说这么长的话。”
今晨很无语的一笑而过，然后凉凉的口气说了一句：“随便你吧。”
宋聂在数日的思量之后，决定和秦晗维持距离，虽然秦晗不是那种很粘人的女子，但是某些时候她仿佛是以宋聂的女友身份自居的，这一点让他很不舒服。
在厌倦了单身生活的灯红酒绿的时候，宋聂会去今晨的学校在楼下等着今晨回来，他不出来见她，因为今晨最近变得很伶牙俐齿，他总是会被她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今晨回来的时间不固定，他看着女生寝室楼下兜兜转转的男女，在年轻人的面前似乎更加强调他正在慢慢变老的事实，尽管一些认识的人都在开玩笑时间似乎只在他的身上打转。宋聂未思及自己十几岁的样子，他只是看着时间在今晨的身上走的那么快，最后她转身的那么决绝，似乎帮时间做了了断。
今晨和一个男生回来的时候，宋聂正准备打电话给今晨，寝室楼已经快关门了，门口的大妈正在鸡飞狗跳的赶那些情侣中的女生上楼。
今晨和严渊走过他的车的时候，他看见今晨挑起的眼角微微偏向他，然后今晨走到转角的时候，踮着脚亲吻了严渊的嘴角，一副诡计得逞的样子让宋聂想起今晨数次“偷袭”的样子。
宋聂只是看着这一切发生，他毕竟不能像严渊一样在今晨偷袭之后微笑着和她说着那三个情人经常绕于舌尖的字。
宋聂将车开到山上，寂静的山上毫无人烟，他打开车顶，看着山顶熠熠生辉的寒星，似乎这里更适合他现在的心境。
宋聂又开始了荒废年月的日子，一个繁华的城市也好，一个寂寥的城市也好，只要人想放弃清醒，投身于纸醉金迷，城市总会包容他。
宋聂被杨建国拉去一个红酒的试饮会，杨建国想选择一款味道适合餐厅味道，价格又不高的红酒。宋聂因为早年为了巴结一位高官练就了品尝红酒的本事。
宋聂在酒会要遇见了秦晗，她一占到宋聂的身边，周围的人就一副很了然又很艳羡的样子，宋聂心里有些堵。
但是秦晗并不这么认为，她站在他的身边和他说一些彼此都熟知的事情，话题安全又牢靠没有让宋聂有可以逃走的借口。期间她说起了今晨，今晨今天和同学一起去露营，想想似乎这个季节还算是合适。宋聂拿起一杯白葡萄酒忽然想起某一年今晨去夏令营回来的时候，小脸一副委屈，但是她没有和他说什么，强颜欢笑的给他说着去了哪里，玩了什么。可能是那时起他就害怕今晨长大，害怕她心里有了属于她自己的角落，再也不向他敞开。
那晚宋聂喝了很多酒，杨建国平时粗枝大叶的，要是工作起来了也是一个狠角色，他还冠冕堂皇的说，自己在部队的时候受了宋聂的影响，喜欢较真儿。
宋聂一一品尝了展列的红酒，加上他真心想喝醉，就难免没有节制，在结束的时候虽然他还是衣冠楚楚文质彬彬，似乎是可以千杯不醉。但是他自己觉得已经难以看清路，这也是因为和今晨长住养成的习惯。今晨小时候最见不得烟酒味儿，有时候他在外应酬，今晨会等他到很晚。她张开小手让他抱着上楼睡觉，闻见他身上的烟酒味儿就会生气的很久不理会他。身上的味道可以掩盖但是他酒后东倒西歪的样子也是骗不了今晨的。所以他养成了喝酒抽烟之后用香水漱口，换衣服等等习惯，喝醉了哪怕是开不清路走路也稳稳地。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宋聂做在车里看着秦晗正从里面出来，望着他的方向神情有些暗淡，宋聂倚着车窗想，秦晗是个好女子，不应该跟着他变得不幸。
回去之后，司机将车停好，宋聂就觉得自己胃翻滚的厉害，几步跑进家里，回到房间就跑进卫生间，将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干净了，有人给他递了纸巾，然后他看见今晨一脸不高兴看着他。他觉得这是喝的最厉害的一次，居然看见了今晨的幻影，随后他做了一个梦，一场春梦。
今晨睁开眼睛看着屋顶白色的天花板，然后看见身边的他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头偎依着她的肩膀，今晨一时间回忆起往事泪水湿了眼睛。她想抚摸他的面容却看见团成一团堆在他们之间的床单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今晨慌乱的跌下床。一夜情、酒后乱性，今晨在脑子里搜索着这些词汇想给现在的状况下定义，今晨扑哧笑了一下，然后却不知所措的哭起来。
但是他依旧熟睡着，今晨昨晚一时迷乱于他低迷的声音和自己卑劣的欲望中。今晨一时间想起秦晗，她觉得似乎是偷了别人的东西，想起以后没有脸面去见秦晗的时候，今晨心里觉得痛楚难当，似乎心里填满的角落又空荡荡的可怕。以往愿望一朝成为现实，今晨却后悔的不知所措，她擦了一把眼泪对着自己轻挑的一笑自言自语的说：“我不过是叶公好龙而已。”
今晨将自己的衣物一件不剩的整理好，拿起那张印了一抹嫣红的床单裹着自己往外走，她一时想不起更好的办法，只想着离开这里昨晚的事情就会没有发生。
她的指尖刚刚碰到门把手，门就自己开了，秦晗一脸微笑立刻换成了惊讶和震惊，秦晗目不转睛的看着衣冠不整的今晨，今晨一时间忘了呼吸一般，扶着门勉强没有摔倒。她听见身后稍微有了声响，就匆匆忙忙的从秦晗的身边出去，逶迤在地上的床单，遮住了地板上映出来丑陋的今晨。
今晨将房间里恢复到一回来的样子，走出宅子的时候，她背对着他的房间，不敢看过去，就只怕秦晗会忽然出现。
今晨将昨晚穿的衣物丢在垃圾桶里，那个床单她却舍不得扔，和自己的日记本放在抽屉了，家里不会有人动那个抽屉，或者可以为今晨保留一份证据，证明她达成从小的愿望成为了宋聂的女人，但是有那么的让今晨觉得自己可耻，自己的丑陋。
今晨游走在各个街道上，她觉得自己那么的肮脏，已经决定了不和他有任何关系了，已经答应秦晗成全他们，这时候自己却干了这样一件事。今晨在路过一个橱窗的时候，看见玻璃上映出来的自己觉得那么的面目可憎，她抽动嘴角对着自己冷冷的一笑说：“你真的是不存在最好。”
易鸣再一次见到今晨的时候，是她们学校的大合唱上，今晨喜欢白色和灰色，她的衣服几乎都是这两种颜色，那天晚上的演出她却穿了黑色，从头到脚。还画了一个不合适她文静淡雅的性格的妆，易鸣看着一脸冷漠的今晨，忽然觉得她那么的不可靠近。
易鸣和今晨一起在操场上散步，今晨穿着黑色的衣服走在夜里，似乎要和浓浓的夜色融为一体了。今晨一声不吭的想着事情，等易鸣觉得可以回去的时候，今晨忽然停下来，已经空荡荡的操场只能听见今晨缓慢的呼吸。
毫无征兆的今晨拥吻了易鸣，易鸣在两秒后掌握的主动权。一个悠久绵长的吻，渐渐地混合着今晨的眼泪和梗咽。易鸣放开今晨软软的身子，今晨就跪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易鸣一时不知所措，只道是自己的无礼伤害到了今晨。
但是今晨没有哭很久，她自己止住哭声，她用沙哑的声音说：“易鸣，以后不要管我了，就这样吧。”她抬头看着易鸣，易鸣此时看的分明，今晨不仅仅面无表情而且有了一双会说谎的眼睛，她之前的眼睛虽然冷漠到空无一物，但是现在她是在冷漠的厌弃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第 5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