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依北

40、第 40 章

　　几天后东窗事发了，易鸣一脸恼怒的质问今晨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今晨作势想了想说：“好像是有点笔误。”
　　“什么笔误。”易鸣凄声喊叫，“这几天老是有个要死不活的人打电话来说什么XX相亲会，什么成功率惊人啊，什么什么的。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今晨立刻按着直想蹦起来的易鸣说：“小声点，没看见很多人再看你啊。”今晨回身看看那些好奇的眼神，八成是把她当做经常逛牛郎店的不良少女了。
　　易鸣稍微克制一下，压低声音说：“今晨，你要对我负责。”一边在喝饮料的何故差点喷出来。
　　“那个，易鸣你不是说人一生要是没有肝胆相照的人，会很寂寞吗？那我勉强来说算不是算是你应该肝胆相照的人。”易鸣一副戒备的样子，但是还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不就好了，你做出的贡献是为了帮我，有什么好吱吱歪歪的。”
　　易鸣的手机在此时响起来，易鸣气急败坏的按掉手机，但是立马拿起手机重新确认了一遍颤颤巍巍的看着今晨说：“不好是我妈，我还以为又是那个该死的婚介所，今晨，你可要负全责。”易鸣将手机丢进今晨的手里。
　　“大妈妈的电话你都敢挂，易鸣真是没看出来这回出来旅游真是长本事了。”
　　“今晨你这说的还是人话吗？”易鸣摊开手很憋屈的看着今晨。
　　“哈？大妈妈又来电话了？”今晨看着手里的手机，想了想说，“闪开看我今晨今天智斗大妈妈。”
　　今晨立刻拉开架势，作势要接电话，易鸣按住今晨的手说：“我们可说好了，不要往不好的地方扯。”
　　“相信我。”今晨对易鸣使了个眼色，就接起电话，“大妈妈好，我是今晨。”
　　“哟，小宝贝，好久不见了呢，真是想死大妈妈了。”
　　“嗯，我也想你，大伯回来了没？”
　　“没有呢，快了，说起来我就是为了这事找易鸣呢，那死小子去哪里了？”
　　“哦，易鸣他不让我说。”易鸣立刻在一边横眉竖眼的看着今晨。
　　“准没干什么好事，没事儿，今晨乖。和大妈妈说说他都干什么了，我不会和他说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前两天，哎，算了还是让他有空的时候再说吧。”
　　“哎呦，小丫头你不知道你大妈妈的脾气啊，真是急死我了。”
　　“问题是你要是教训易鸣的话，他指定不会饶了我的。”
　　“他敢。”今晨可以想象得到大伯母掐着腰，横眉立眼的瞪着电话机。
　　“其实真的没什么，就是那天爷爷不是给叔叔报了婚介所么，易鸣就觉得很时髦，也要报来着，所以这两天就忙着和那些女孩子约会什么的。”
　　大伯母那边顺势没有了声音，一直在一边偷听易鸣满脸生寒，但是不一会儿大伯母亢奋的声音就传来：“真的吗？没想到那个要死不活的死小子也开窍了，今晨你见着那些个女孩子了？让易鸣抓紧点，过年的时候领回一个让我瞧瞧。”
　　“是的啊，我就说婚姻大事就要从小抓起，要从娃娃身上下功夫，才能摆脱一穷二白的现状了不是。”
　　“对啊，今晨就是懂事。那你就帮易鸣参考一下，真是好事啊，我挂了。”
　　“嗨，不要这么一副苦瓜脸行不行，易鸣。”今晨放下电话推搡着已经僵硬的易鸣。
　　“那个，刚才••••••刚才••••••刚才的那个真的是我妈吗？你确定••••••会不会是打错了。”易鸣已经开始说话不利索了。
　　“是大妈妈，易鸣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但是，我还十八岁不到啊，她怎么能这样。”易鸣拿过手机翻看了一边通话记录。
　　“那也好过被骂不是，你就知足吧。”
　　“说到底就是你害我的。”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你不是要为了我两肋插刀的，这可是你说的，何故也听见了，是吧。”今晨转向何故，何故将耳朵里的耳塞拿下来满脸疑惑的看着他们。

　　之后的一段时间倒是很平静，易鸣和何故踏上回家的路程的时候已经距离开学只有半个月了，这是一个难得的长假，连今晨也举得长的有些无聊。以往总是回老家，但是这回今晨从来没有提起过要回去，就算是老爷子打电话过来，今晨也是不断地推脱，老爷子只道是今晨舍不得那里的热闹的生活。
　　今晨在易鸣走了之后和他相处甚好，今晨在早年看过一本《歌剧魅影》之后很想看一场歌剧，歌剧《猫》在全国巡回演出的时候，今晨还在学校里面煎熬。他答应今晨在《阿依达》巡回至这个城市的时候领她去观看。
　　今晨此后的生活舒快的就像是傍晚的流云，只等着太阳落山的时候让家里飘逸着饭香等他回来。今晨从未体验过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耐心的等待着他推门进来，口里说着：“你回来了。”然后顺手接下他的外套挂在门后，看着他吃着自己的做的饭菜，偶尔会抱怨两句，后来今晨每每思及此，就觉得自己似乎是提前消耗掉了自己有限的幸福，以至于后来只能对影成单。
　　今晨学校开学的时候，他一定要她住学校，说起来距离宅子是有些远，今晨扭着脾气就是不肯松口。但是他似乎没有和今晨进行拉锯战的心情，在今晨反对的当口准备着她要上学的行李等等。
　　易鸣开学要比今晨要早，让他们庆幸已久的是两个人的学校位于南大学城，距离也不远，今晨第一天就去看过他的学校。环境虽然很好但是她还是不想让他的身边出现空当，所以当易鸣一再强调守的了一时守不了一世，都被今晨狠狠地瞪回去了。
　　今晨报道的时候，易鸣已经在她的学校里来来回回好几趟了，甚至直接将他的车开到今晨寝室楼下，指着三楼的一个门说：“今晨，我已经踩好点了，那就是你将要度过四年大学时光的寝室。”他和门口的大妈熟练的打招呼，还帮一个路过的新生拎行李，那个新生走的时候口口声声的说，学长谢谢。
　　今晨满脸不高兴的跟在他的后面进了那个有些拥挤的寝室，他没说什么话就帮今晨铺床放东西，还打电话让同来的冰山秘书去买窗帘什么的。
　　今晨在忍无可忍的时候抬头看着正在贴墙纸的他问：“我必须住学校吗？我想回家。”
　　“大家都住学校的，你为什么要例外。”
　　“不要，就是不要。”
　　“反对无效。”
　　今晨不小心踢到了自己的垃圾桶，赶忙扶起来，顺势看看床上的他，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生闷气。、
　　不一会儿易鸣兴冲冲的进来手里拿着台灯之类的东西，说：“快，今晨把你的桌子收拾一下，我带了好东西来。”
　　“什么好东西啊，”今晨兴趣不高的看着易鸣满怀的东西，用手将桌子上杂七杂八的东西推到一边，露出巴掌大的地方，易鸣一股脑将怀里的东西放下，从后面牛仔裤的裤兜里拿出一个瓶子。
　　今晨立刻来了劲头，要抢过来，易鸣一举举到头顶上，今晨望尘莫及，看着里面活蹦乱跳的蝌蚪，现出神往的神色。
　　“易鸣你在哪里抓的？”
　　“在学校后面的一个臭水坑。”
　　“我自己去。”今晨说完就利索的抓起自己的水杯，兴冲冲的往外走，他从床上下来一把抓住今晨严厉的说：“又去哪？都多大了，还玩蝌蚪。”
　　今晨回头看看一直很好奇看着他们的室友，今晨搓搓自己的手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和他说：“逗你玩呢。”
　　他安顿好今晨之后，就开车回去上班了，今晨死活留不住他，最后他走的似乎后今晨一直板着脸，易鸣将那两只蝌蚪送给她才算是稍稍好一点。
　　开学的第一天新生都很忙，熟悉校园什么的，一直到晚上才有空，寝室的同学坐着聊了一会儿天就一起去公共浴室洗澡。寝室里有个是南方的人，一见到浴室里烟雾缭绕的，模糊的人影就像是一个个刚刚拔了皮的香蕉，吓得她死都不肯脱衣服进去洗澡。今晨默默地看了看当时的情形，想着学校里的条件就是艰苦，而且她始终不能容忍和不认识的人洗澡，而且她最害怕的就是有人问她后面的伤疤是哪里来的。今晨悄悄的退出浴室，回寝室收拾了一下就匆匆忙忙的坐车往回赶。
　　今晨一进门就闻到浓烈的酒味，还有盘踞在客厅里的烟雾，今晨看见电视没有开，他坐在沙发上。
　　今晨悄悄地换了鞋走到他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他手里的酒杯，就往厨房走。他愣愣的看着忽然降临的今晨，摸不着头脑。
　　“不仅抽烟还喝酒。”今晨将酒倒进洗碗槽，转身看着跟进来的他，“给你说了不要抽烟，不要喝酒。”她使劲拍着他的胸膛，“你怎么就是不听，自己的身体也不关心。”她一下重于一下，没有停手的意思，“你看看，家里被你弄得一股子怪味。”今晨气愤的转身拧开水龙头。
　　一直不说话的他从后面抱住今晨的腰，今晨感觉到他哈出来的湿气就在耳边，脸不由得红了，耳根子也不真气的红起来，她似乎是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任由他抱着。
　　“你怎么回来了？”他口齿不清的问今晨，手却在抚摸今晨瘪瘪的胃。
　　“我不回来的话，家里还不知道被你弄成什么样呢，下次我回来都认不得这是我的家了。”
　　“我会收拾的。”他用力捏了一下今晨的腰上的肉，今晨有些痒，也不数落他了。闷声闷气的说：“真狡猾，你。我饿了。”
　　“饿了？”他贴着今晨的耳际轻声问。
　　今晨不及回答他就将今晨扳回来，今晨只看见他的眼里意乱情迷，没有任何防备的他的唇贴上来，今晨顿时瞪大眼身子贴上湿漉漉的洗碗池，一阵凉意从后背爬上来。他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今晨的呼吸似乎是被他操纵了一般，随着他的呼吸越来越快。今晨这才认识到自己以前冷不丁的“偷袭”他真的是班门弄斧。
　　那个吻持续了很久，今晨在快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的时候，他抽身俯视着怀里软软的今晨，定定的看着她，似乎是要将她看进眼里，记在脑子里。
　　然后今晨分明的听见他说：“对不起。”
　　他放开今晨走出厨房，只留今晨一个人呆呆站在那里。
　　“亲都亲了，还说对不起。”今晨镇定一些的时候，愤愤的甩了一下湿漉漉的手。